历史

第11章 chapter11(1 / 0)

,最快更新寂寞不过一生凉最新章节!

进市区时八点了,雨停了,雨后的城市潮湿阴凉,霓虹灯有一份与记忆迴然不同的清冷。

“先吃饭再回去。”姜淳渊提议。

攀舒摇头,贴着车窗看窗外,眼神有些阴暗。

大人闲言碎语讥嘲,小孩砸扔东西吐口水,那样的经历,只是听着都不愉快,何况她亲生经历过。

“要不,咱们不回去了,那地方没有你爸妈,回去也没意思。”姜淳渊小心翼翼道。

攀舒一声不吭,面色漠淡。

路灯灯光透过路边高大的梧桐映照到她脸上,光影斑驳。

姜淳渊暗叹了口气,往小区开。

守门的不是袁伯,攀舒和姜淳渊都不认识。

姜淳渊押了行驶证开车进去。

住宅楼侧面长满爬山虎,雨水刚冲刷过,灯光下,深浓的一片墨绿,叶子闪闪得发亮。

雨刚停,没有住户出来散步,静寂无人。

攀舒以前的家和对门姜淳渊租过的房子都没亮灯,死气沉沉,似乎许久没人住了。

攀舒在姜淳渊的房子门前蹲坐下,蜷缩着身体,抱膝,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凄怜无助,惶恐害怕。

比想像更直观的视觉冲击,姜淳渊周身发抖,抖得厉害,中风似的,手里的车钥匙攥紧,边缘深深地嵌入掌心。

“那时候你突然不见了,爸妈不要我了,这个小区里面的人,那些我平时喊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一脸鄙夷看我。那些比我小的,朝我吐口水,有的还往我身上撒尿,不到十岁的一班孩子,齐声骂我*,千人骑万人干的破烂,他们懂什么啊,大人教的。”攀舒低低说。

声音从手肘和膝盖的围拢下闷闷传出来,像隔着遥远的时间和空间,隔了千山万水,才传进姜淳渊耳里。

听袁伯说过,由她口中说出来,锥心更甚。

“咱们走了。”姜淳渊把她拉起来,动作粗暴,攀舒踉踉跄跄跟着他来到汽车前,他把她塞进车里,阔步越过车头,坐进驾驶位,汽车像脱轨失控,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百多米远后,又急速地刹车,车轮与地面磨擦,嘎嚓声在沉寂的夜里尖锐刺耳。

保安惊诧地骂了一声,姜淳渊杀人似的目光盯着他,吓得不敢再骂,把行驶证从窗户扔进车。

“不只这些事,这些事谁都知道的,你也听说过吧。”攀舒拔弄后视镜垂下来的平安扣流苏。

还有更不堪的?

姜淳渊猛一下踩下刹车,死死掐着方向盘,狠狠盯着前方,眼神像刚开刃的刀子。

“我那年十七岁,很漂亮吧。”攀舒轻笑,凑到姜淳渊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你觉得,男人会对一个漂亮的无依无靠的女孩做什么?”

姜淳渊捂脸,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颊,嘶声问:“都有谁?告诉我,我一个不放过。”

“太多了,夜里过来的,楼道的灯被他们弄坏了,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攀舒咯咯笑,上气不接下气。

姜淳渊想把自己剥皮抽筋,寸寸凌迟。

“我怕走了就见不到你,不敢走,可是我等了足足三个月,你没有回来找我。”攀舒幽幽说,

拉开车门下车,汽车停在马路当中,车流如水,她看也不看,朝路边迈步。

一辆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车身离她的身体不到一掌宽。

“小舒。”姜淳渊惊叫,冲下车,奔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

他想把她拖回车里,她杵着不动,他不只手抖,身体也开始发抖,簌簌如秋风横扫下的枝头黄叶。

“小舒,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一样快乐?”他喃喃问,挺拔的身体佝偻下去,整个人垮了。

攀舒静静看他,路灯白色的灯光照在黑漆漆的眼睛里,那里面什么情绪没有,沉静安宁,这样的眼神把姜淳渊击溃了。

“小舒,你打我吧,我该死。”他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抽向自己脸颊。

她往回缩手,他不让,啪地沉闷的一声响,那张清峻的脸留下三道清晰的指痕。

攀舒倒退了几步,怔怔看姜淳渊,仿佛挨打的人是她,她不认识似看他,胸膛剧烈起伏。

姜淳渊抓住她的手还要打,她狠狠甩开他的手,两人在马路上拉扯纠缠。

一辆车被阻了去路,更多的车受阻,喇叭声狂响。

有急性子的,探头出车窗大声骂道:“要闹回家闹,别堵着大马路。”

有行人停了下来,一脸好奇地围观。

攀舒咬唇,平静寸寸龟裂。

她的苦难,她的不幸,在路人眼底,是笑料,茶余饭后的甜点。

他痛苦,只不过因为在乎。

如果他不在乎,她就是跳梁小丑。

“小舒,我们回去好不好?”姜淳渊抓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都是汗,咸湿粘腻。

攀舒没甩开,跟着他上了车。

隔了四辆车,一辆奔驰车里,一个头发半白年近五旬的男人半降下车窗看着一切。

姜淳渊的宾利房车重新上路,看热闹的行人散开,拥堵的长长车龙流动水似往前开,男人吩咐司机:“跟着那辆车。”

姜淳渊载着攀舒进南阳山度假村,男人吩咐司机调头,掏手机打电话。

“庞标,查一下少爷现在在哪里,安排人跟踪少爷,不要给他和攀舒接触,必要时,使用武力要他带回来。”

庞标应好。

男人挂了电话,汽车往回开,才下南阳山,男人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董事长,刚刚查到的消息,少爷在l城,他找到攀舒了,这几天一直在攀舒上班的酒楼守着,酒楼的大堂经理应该是知道攀舒的住址的,不肯告诉少爷,少爷还没跟攀舒见上面,要强行把他押回来吗?”

攀舒在w城,就在刚才,才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男人沉吟了片刻,说:“暂时不用,他跟攀舒要碰上面时再行动。”

“好的,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攀舒消失那么多年了,少爷怎么又找到她的?”男人问。

“因为网上一个视频。”庞标一五一十说。

男人打开笔记本,上网,查看视频。

“因为这件事,那个传菜员被辞退,攀舒也辞职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姜淳渊跟攀舒重逢了,也不会给她再做两份工作。”庞标说。

男人揉了揉额角,半晌,说:“跟那个大堂经理接触一下,给她钱,让她告诉少爷,说攀舒离开l城了。”

夜色沉暗,出了城,车辆行人稀少,宾利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开。

泡桐叶子滴下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留下蜿蜒一道水渍。

攀舒有些倦,手脚无力,草草吃了饭,也不走动散食,进房睡觉。

姜淳渊看着她,欲言又止。

攀舒夜里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做噩梦。

先是站在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边,一只脚往前一跨,人世间所有的烦恼悲伤便能离她而去,可是她不想死,她还想见姜淳渊。

衣衫尽湿,浑身乏力,想回头,薄雾弥漫,找不到回头路。

忽而面前景物变了。

月亮湖边,那个企图强-奸她的男人掰开她紧箍着电线杆的手,把她往灌木丛拖,她拼命挣扎,挣不开。

攀舒急得嘶声哭喊:“淳渊哥哥,淳渊哥哥你快来救我……”

“小舒你怎么啦?”房门咚咚响,接着被用力推开。

攀舒从床上蹦起。

眼前乌沉沉的黑暗,沉暗里,姜淳渊高大的身影朝她冲过来。

“小舒,怎么啦?做恶梦了?”他把她死死搂住。

清新的松针味道,宽阔温暖的怀抱。

攀舒靠着他的胸膛喘气,身体抖个不停。

“不怕,我来了。”姜淳渊柔声说。

“我怕死了。”攀舒捉住他腰部,手指深深地掐进肉里,“其实,*没啥,又不是旧时代,犯不着为保贞操送命,可是我不甘心,你都没碰过我,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啊!淳渊哥哥!”

她喃喃喊着,重逢这么久,第一次喊旧日称呼,刚睡醒的鼻音,迷朦飘忽,慵懒沙哑。

怀里人儿身体柔软,如奶油蛋糕,甜腻浓郁,让人沦陷。

脑子迷迷糊糊有些迷惑,却无遐细思,姜淳渊嗓子眼发干,身体躁动。

久旷……不……从没体味过欢愉的正当盛年的身体如干柴被点着了火,轰轰烈烈燃烧起来。

攀舒心情不好,自己却起这种念头,忒龌龊。

“小舒,我去开灯。”姜淳渊哑声说,推怀里的人。

攀舒巍然不动。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姜淳渊垂死挣扎。

攀舒捉着他腰部的手动了动,整个手臂环住他的腰。

室外山道有车经过,轮胎压过积水,哗啦一声,车灯闪烁,微弱的灯光照进室内,她的脸颊通红通红,眼神迷离,如醺似醉。

姜淳渊脑子里轰隆一声响。

床垫下陷,姜淳渊高大的身体压下,攀舒胸肋骨被撞得微微生疼。

“小舒,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好不?”他问。

显然不仅是字面的意思。

危险的高热,空气也被烧灼了,攀舒沉默,没有反应,缠着他腰部的手紧了紧。

姜淳渊急促地喘了一声。

牙齿被撬开了,姜淳渊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潜入,纠缠她,颤栗直抵心脏。

攀舒无力挣扎,姜淳渊的手撩开她的裙子下摆,越过腹部,往上来到胸前,攀舒短促地啊了一声,姜淳渊顿住。

那只手就在离心脏数寸之地,攀舒被扼住了咽喉,不能动弹。

“小舒……我一直想对你这样,你喜欢我对你这样吗?”他在她耳边絮语,厚实的手拢住她的胸部。

攀舒呼吸不能,张大口,身体一时冷一时热,脑袋眩晕,缺氧,也因为是他的举动。

认识他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也不是,那天在她租屋,他就失控过一回。

成熟的女人是水蜜桃,成熟的男人是燃烧的大火。

攀舒抓住床单,攥得很紧,身体僵硬。

“小舒,你不愿意吗?”他停了下来。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失落与焦躁。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攀舒咬牙,眼泪不断地流淌。

“对不起。”他道歉,摁下吊灯开关。

骤然而来的强光刺痛了眼睛,攀舒闭眼,缓缓睁开。

他穿着浴袍,长长的一双腿露在外头,浴袍的带子松松系着,领口蹭开了,胸膛部分几乎□□。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最新小说: 孕期女神 清风秘传 按摩圈那些事 大宋之铁血至尊 顾言禹司寒 精神病者的游戏体验 总裁的家养罪妻 禹少的家养罪妻 问仙记 神级系统我的宗门通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