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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恶果深埋(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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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婢女急忙从后堂冲了上来:“大人,夫人要临盆了!”

郑御琛惊喜得站起身来:“退堂!”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后堂,一到屋外,看到婢女们手忙脚乱地进进出出,一颗心悬在半空,嫣荷怀第二胎之时,太医就曾说过,嫣荷心病难除,大人孩子都保全的概率很低,可是嫣荷却执意要将孩子生出来。御琛一下子跪倒在地,默默祈求上苍: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和嫣荷!

西夜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也大为不忍:“我会尽我一切力量帮你找回女儿,只要你放过独孤世家所有人!”

“我只要女儿,绝不会为难任何人!”

一阵婴孩的啼哭将御琛从紧张的情绪中拉将回来,他箭步冲入,看到奶娘怀中一个小男孩,心中激动不已,他来到床边,紧紧握住嫣荷的手:“夫人辛苦了!”

嫣荷脸色苍白,汗水将头发都浸湿了:“唤他遗洙,教他不忘还有一个姐姐在世间的某处受苦……”

御琛细细亲吻着她的手:“郑遗洙,好!就叫遗洙!辛西夜就在外面,他说会帮我们找到女儿,我们可以见到女儿了!”

嫣荷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一动,鲜血顷刻流出,瞬间将床染红,嫣荷直直倒在了床上。

太医急忙冲了过来,一搭脉搏:“夫人……夫人断气了!”

御琛目光呆滞得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他们遭受了多少的波折,好不容易为她带来幸福得生活,可是女儿丢了,她每天郁郁寡欢,为了遗洙她更是拼了性命,这辈子带给她的只有灾难。不!这一切都是因为辛西夜……郑御琛疯了般得冲了出去:“辛西夜我要杀了你!”

西夜还在错愕之中,看到这样的郑御琛他大概知道,就那样直直站着不动,任凭他拳打脚踢。

至晧一把将他甩开:“你夫人去世,我们也很悲伤,可是你不能讲罪过都怪在西夜的头上。”

“辛西夜你听着,我郑御琛对天发誓,就算穷尽毕生之力,也要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说完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关在房中,蜷缩着身体看着床上的嫣荷。

突然骤降倾盆大雨,打湿了沾染嫣荷鲜血的衣服,西夜的心凉了些,以前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不同,他有了家,不知为何此刻的心异常沉重,他呆呆得回到了独孤世家,一句话也没说紧紧抱住了遥远,车离烈见状便退了出去。

至晧刚想上前,被车离烈挡了出来:“放心吧,尊夫人已经回来了,我们已经拿到特赦令,没人会为难独孤世家的。”

“特赦令?”至晧顿时就糊涂了。

“辛西夜出马,没什么做不到的事!还不赶紧去宽慰宽慰你受惊的妻子。”车离烈笑着自顾自的离开了。

至晧一听便掉头就走,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模样,车离烈心中也有些泛酸,让自己沉沦的女子,什么时候再出现。

遥远看到西夜这般模样,一句话没问,只是轻轻抱着他,就算他身体传来的寒气刺痛了自己,也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西夜慢慢松开怀抱,看着遥远,不受凡尘的浸染,总是让人心情可以变得简单,他一下子攫取了她的吻,只有在身体相互碰触的情况下,他才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动,是热的。

车离烈自斟自酌了好几杯,忽然长叹一声:“仙人,为何我还是孑然一身,难道得一知心人就这么难吗?”

“我可以坐下来吗?”期珣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车离烈冷淡得看了她一眼:“你一向都是无所忌惮,想做什么还要我批准吗?”

“你知道我做这些除了为了报恩,更多是为你,你爱自由,我愿意牺牲我的自由成全你。你爱如意,我千方百计让如意离开车离笑身边。我所做的一切你当真都视而不见吗?”

车离烈冷笑道:“为了我?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变来变去,只有笑弟那个傻瓜会对你痴心依旧,我早就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还是好生回到他的身边,切莫再辜负他。”

期珣从后面圈抱住了他:“我的心里只有你,怎么回去!我的身份没办法让你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很多时候我是身不由己,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害车离国,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可以正视我的心,你可以不再逃避我吗?那段时光我不信你对我只有谎言。”

狠狠扳开期珣的手,车离烈的眼神变得有些柔软:“是你陪我度过失去如意的那段时光,就在我想敞开心扉接纳你的时候,谢谢你的当头棒喝,是你告诉我,你只是潜伏在我身边,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笑弟,难道说谎真的是你们女人的天性吗?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你还需要潜伏在我身边吗,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远离你!”

期珣木然得站在那里,泪水想流却又流不出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表明心迹,你拒我于千里,我不怪你,时间会证明一切,只望那时一切还不会太晚。”

看着车离烈的背影,期珣的心饱受煎熬,默默回到了林间小屋,忽然感觉身后有一人,立即叩安道:“主上!”

“珣儿,你脸色很是不好,不过我大概也能知道,万事不能强求,一切随缘!”那个蒙面之人将期珣扶起身来,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期珣慢慢靠在了他的肩上:“主上,珣儿好累,心累!”

“我会帮你的,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倘若这点事都不能为你办妥,还配你当我是亲人吗?”蒙面之人的语气异常的柔和,也正是这样期珣才甘愿为他出生入死,他是世上第一个给予期珣温暖,给她家的人。

期珣强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心中满腹的委屈:“我根本不敢奢望和他在一起,毕竟我和车离笑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不该再有所幻想。”

蒙面人转过期珣的身体,用手帕为她拭去泪痕:“让你们在一起再容易不过,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就用你的真心真意打动他,让他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期珣眼角含笑:“主上,这样的你真好!”

“好了,我该回去了,不过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你和车离笑之间需趁早了断,否则越是难办。”说完便似风般得消失在期珣的面前。

期珣的记忆被拉到五年前,那时她只是遥袭风手下的一条狗,她根本不懂不知道自己也有追求幸福得权利,只知道遥袭风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不懂违抗。遥袭风让她成为车离笑的女人,她没有一个不字,哪怕那时她的眼中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她只能强压住不敢表露。就在她绝望到死得时候,主上出现了,用自己的鲜血解去了遥袭风在自己身上下的毒,从此她可以不再受遥袭风的钳制,因此主上对她恩同再造。

西夜躺在屋顶之上,许久不见的月亮,此刻倍感亲切,突然听到声微弱的响动:“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出来!”

风行使者长叹一声:“主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不了属下的行踪呢?”

“等你坐了我的位置之时!”

“看来是无望了!对了,主上那件事情,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

西夜了然得拂了拂衣袖,一切不出他所料。

遥远依偎在西夜的怀中,把弄着西夜那双完美到极致的手:“西夜,我想去辛孤城,我想见见雪儿,听说是个男孩!”

西夜仿若没听到般,没有任何反应,被遥远一摇晃才恍过神来:“你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不会横加阻扰!”

感受到西夜的语气略重了些,遥远端坐起,理了理衣服:“难道你到现在仍不信我,我去辛孤城只为雪儿,决不掺杂任何目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是一心一意,我们之间不会再容下任何一人。”西夜的语气异常柔和。

西夜刚刚将遥远重新拥在怀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乱了动作,西夜顿时心中窝火:“谁啊?”

雪音焦急得答道:“你们速速和我前去辛孤城,出大事了!”

西夜一听是姑姑的声音,立即将门打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途中细说!”

“什么?”西夜紧勒住缰绳,“雪儿她到底搞什么鬼?”

遥远迟疑了一下,她倒是很能理解雪儿的所作所为:“雪音姑姑,雪儿这样做是不是因为……西夜?”

雪音的声音略带哽咽,心中犹如刀绞:“雪儿说倘若嫁得不是如意郎君,嫁猪嫁狗也毫无分别,她就是要嫁给金门,说要替西夜赎罪!”

“赎罪?笑话,金门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毁了心儿,我没将他挫骨扬灰,已算最大的恩德了。”西夜觉得雪儿就是在胡闹,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由着她来。

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辛孤城,他们特地从北门而入,看到金门的所住的矮小房屋,竟挂上了红灯笼,西夜气冲冲得将里面穿着新嫁娘衣服的雪儿拉了出来:“还没胡闹够吗?”

金门一见西夜,便慌忙得爬到角落,极力地躲着他,从脸色可见他是多么得恐惧。

雪儿咬着嘴唇转过头去:“我不是胡闹,我意已决,没人能阻止我,我愿意照顾他,即使他现在只是个废人。”

雪音泪如雨下:“你这样还不如先将娘杀死,让我看到你如此作贱自己,娘生不如死!”

“原来雪音姑姑真是雪儿的娘!”遥远后知后觉地说道。

西夜一点也不惊讶:“你要知道我阻止你们在一起,并非因为他是个废人,是他一手毁了心儿,心儿原本天真善良,都是受到他的蛊惑,一错再错,直至无可挽救的地步。”

“他已经受到了最大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辛西夜你扪心自问,手上的罪孽更甚他千万,你不该付出更大的代价吗?”雪儿字字铿锵。

“就算有报应,我也要绝了你的念想!”说完疾步走向金门主。

蜷缩在角落的金门连声说道:“尊主,饶命,我不会娶雪儿姑娘,求饶我一条狗命!”

雪儿气急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门口,走到遥远面前时,脸色变得复杂,什么话也没说独自走了出去。

“雪儿,等等!”遥远追了上去,“金门主的确不是可托付之人,你为什么不考量考量天痕呢?”

雪儿原本不想发作,见遥远这般话语,顿时火冒三丈:“遥远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表现出你魅力无限,所有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而我这般容貌,你为什么非要羞辱我不可!”

遥远心中一紧:“我决无此意,只是孩子的生身父亲,他不该对你负责吗?”

“我六月雪从一出生便是个错误,我只不过是她们用来培养‘六月雪’的养料,我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得见天日之时,只不过是你遥远的替身,听到没有我只不过是替身!”雪儿歇斯底里。

雪音冲到雪儿面前,却被狠狠甩开,幸得遥远及时扶住,她的声音颤抖着:“都是我造的孽,就让我用这条命抵了!”

雪音刚欲自刎,被西夜一把拦下,他狠狠给了雪儿一巴掌:“你可以迁怒于任何人,唯独她不行……”

“不要说!”雪音急切地挡在西夜面前。

“可是月……”西夜刚欲开口,

“一旦你说出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雪音打断了西夜的话。

西夜狠狠得甩袖离去,留下错愕得雪儿和遥远。

遥远的心隐隐有些异样,似乎西夜知道些什么,可是他不说,自己也就不问。

天痕刚处理完北城齐家辱人妇女之事,疲惫得倒在榻上,看来这九岳至尊做得不是那般轻巧,过惯自由散漫的日子,现在对他来说无非是度日如年,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刚刚侍卫来报,说你来了,虽然你是前任九岳至尊,但是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我自然不会忘记,我本不打算再踏足你的地盘,不过雪儿已经诞下孩儿,你为何迟迟不给她名分!”西夜绝不会让任何人这样白白欺负雪儿。

天痕从榻上立起身来:“娶不娶雪儿那是我莫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此指手画脚!”

“雪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决不轻易放过你!”说完抬起右手,在掌下凝聚了一强大的气力,狠狠朝着天痕击了过去。

天痕稳稳得接住了那拳:“那以为我还是从前的莫天痕吗?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万宗归一’!”

二人从九岳神殿顶部飞身而出,立于广场之上,西夜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好久没碰到这样的对手了。

遥远他们看到大打出手的二人,急忙赶了过来,被雪音一手拦住:“这场斗争免不了的!”

原本还是艳阳普照,顷刻间乌云蔽日,大雨倾盆,西夜将大雨汇成一股气团,狠狠朝着天痕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天痕手持赤炼剑,雨水打湿在剑上发出‘嘶嘶’的响声,赤炼剑当空一刀,那股气团化作无数得利剑,反刺回去。那些利剑在西夜面前停滞了下来,随着雨水一起落地。

决战了许久,仍旧不分胜负,站在一旁的人,无不心惊胆战。雪音感叹道:“穷尽毕生也不曾见如此高手对决!他们二人仿若胡止啸莫邪附体一般,现在已经不是两个人的比试。”

遥远双手紧扣,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出事:“姑姑,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下去怕是两败俱伤!”

天痕和西夜互拼内力之时,两人一跃出了大家的视线,众人还不知是何情况之时,只见西夜狠狠从高空中摔落下来。

遥远忙扑过去扶起倒地的西夜,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他:“西夜,你怎么了?”

天痕一跃落在地上,急切得走到西夜身边:“刚刚是我出手太重了,我决无伤他之意,今日我们比武只为分出胜负。来赶紧将他扶入屋内……”

遥远虽然有些气愤,但也无话可说:“多谢你,天痕!”

雪儿执意要留在西夜身边不肯走,好不容易才被雪音拉出去,留下遥远和西夜得以独处片刻。

西夜伤得虽重,但他惊人得恢复能力,让他很快便苏醒了过来,看着床边略带疲倦的面容,刚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随即又放了下来:“我累了,想一人静一静,你出去吧!”

没想到这是西夜醒来对自己说得第一句话,遥远有些失落,仍旧装作不在乎的模样:“那你好些休息,我去厨房为你准备些吃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你先回去休息吧!”西夜转过身去。

遥远未开口讲半句话,默默得退了出去,走到门外轻轻将门关上,就在门合上那刹那,眼泪不争气得流了下来,刚转身的那瞬间,被人从后面紧紧得抱住,西夜身体完全依附在遥远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凭借什么力量冲了出来,他的声音有点颤抖:“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遥远就这样用她弱小的身体,强撑住西夜,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泪水却比刚才流得更凶:“我会一直待在,你要我待的地方。”

“我们离开这里吧,这种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天痕立在最高的屋顶之上,看着一辆马车渐行渐远,愤恨得捏紧了拳头,下次我要和你来一场真正的决斗。他双眼紧闭,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

天痕眼见自己根本无法取胜:“还记得你说过遥远脖颈后处只是你用‘醉花墨’勾勒,并非是守宫砂,相信你早就知道遥远非处之身,可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得到她的人是我!”

一时间西夜的真气都散了,就这样被天痕重创而伤。

在马车中,西夜将头枕放在遥远的膝上,原来她和天痕真的……到底该不该信她,她的那颗心在哪,他真的不确定了。

看着西夜愁云惨淡的模样,遥远心中不禁担心,似乎发生了什么,自己又该不该问。

雪儿怀抱着孩子,轻轻逗乐,眼角却湿润了:“焕儿,在这世上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雪音站在门外,这段时间雪儿对她冷若冰霜,根本不认她这个母亲,说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费尽一切心机,想给她最好的人生,却让她受到了最大的伤害,每每看她受折磨,自己心痛更甚千倍万倍。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已经厚此薄彼,只希望她能过得更快乐些。

遥远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心里有种空空的感觉,她慢慢向后靠去,一路的颠簸让她头晕眼花,心口好像被什么堵着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呢:“西夜,你说雪音姑姑到底是何人,她好生奇怪,对我异常关心,让我想起那个久违的称呼,你说怪是不怪?”

西夜紧紧握住遥远的手:“你想要把她当做娘亲也未尝不可,我也想要姑姑这样的娘亲。”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远儿,若没有我的存在,抑或我没有爱上你,你会不会和天痕在一起?”

遥远从未想过西夜会有这样的疑问,她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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