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笑话，眼前这老头少说也是一个极限高手，而且，这老家伙不是说极限高手在他眼中都是垃圾吗？弄不好，这老头还是一个比极限高手还牛B的存在，不趁此机会拜师，那自己岂不就是天下第一的白痴了？
不过，马圣心中虽然激动万分，恨不得立马跪下来磕上几百个响头立刻拜师，但他也明白，类似高人都是有着自己的风格，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境后，马圣脸色恢复淡然的道：“老头，我同意了，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门老头苍老的目光不由闪过一抹赞赏，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让每一位普通人震惊，给别谈收徒的事情，而眼前的青年虽然也是有些激动，但却能轻易把握情绪，这等心境已是超过同龄人很多，实为不易。
点了点头，门老头难得露出一丝认真的表情，片刻后语气略带严肃的道：“如果是在以前，拜师礼节定然繁琐，不过现在环境有限，你且磕三个头便是”
“砰砰砰”门老头话音刚落，马圣便是二话不说，双膝猛然一跪，脑袋根不是自己的一样，对河面前的岩石便是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马圣磕的很用力，以至于等他抬起头，额头上已经是红了一片。
看着抬起头的马圣，门老头却是突然露出一丝黯然的表情，而马圣也是看在眼里，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不知为何，门老头刚才一瞬间露出的黯然表情，竟然是让他感觉，这个实力惊人的老人，似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坚硬，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最深处，有着什么刺痛一般。
“老头，你怎么了？”心中思绪飘过，马圣也是轻声问道。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有机会在慢慢告诉你吧...”眼中的暗淡迅速闪过，门老头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话音落下，看向马圣额头的红肿，眼神中却又是露出一丝欣慰。多少年了，这种感觉又摆在了他面前。
那时的情景和此刻是多麽的相像，同为少年，倔强如斯，然不一样的却是他已经老了。
不过尽管如此，老天还是公平的，在他余生之中，让他遇到眼前的青年，虽然青年的练武天赋并非是他所见最好的，但却也不差，而且，门老头更加看重的是其冷静的意识和超常的毅力。这些，都是成为一个强者绝不可少的基础。
“喂，老头，感叹就感叹吧，没要这么长时间啊？”马圣双膝依旧跪在地上，只是抬起的头看向门老头不由的一阵无语，这老家伙怎么没事就跑题呢？
“嘭！”
“啊呀”
然而马圣话音刚落，便是被门老头一脚踢出两米远，惨叫一声，身体呈大字的趴在地上。
收回脚掌，门老头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头都磕了，师也拜了，竟然还这么无礼，小心我逐你出师门”
门老头刚才是一脚踢在了屁股上，马圣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暗骂老家伙阴险狡诈，居然搞偷袭，不过嘴上却是嘿嘿一笑：“师傅，您老人家别生气，我以后不叫你老头了还不行吗”
马圣知道门老头这人性情古怪，定是没有真正生气，也不在乎的拍拍屁股上前两步，手掌往前一伸，咧嘴笑道：“师傅啊，你说我也拜师了，也磕头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了...”
“表示一下？”门老头疑惑的看着他。
马圣以为门老头没听懂“就是师傅给徒弟的拜师礼啊？比如说绝世武功或者秘籍了，又或者千年人参万年灵果之类的，怎么样...”
门老头闻言双眼一翻“臭小子，你以为我是谁啊，一样没有，想都别想”
“靠！”马圣就像被一般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差点没一口气憋死，愣了半天，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门老头苍老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哈哈，能把你这鬼精的臭小子气成这样也是不易啊，哈哈”
马圣已经懒得再去理会这个整了他两次的无赖师傅了，转过身便是朝来时的路返回。
“小子你去哪？”门老头道。
“不用你管，抠门的老头”马圣双手交叉的抱着后脑道。
“鄂...”门老头有些无语，这小子还真是个倔驴。脑海中不由回忆，多少年前，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摇了摇头，门老头也是抬起步子朝山下走去。
“喂，老头，你真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啊？”半路上，马圣半信半疑的再次问道。
“嗯”门老头点了点头，但却又是摇摇头。看的马圣那叫一个牙痒痒，要不是师徒的关系，他真想一脚把这老家伙踹下山，摔死算了。
片刻后忍不住的道：“老头，你说你连一本武功秘籍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什么高手”
门老头虽然被马圣又是一口一个的老头叫着，眼角跳动，但还是露出一个坏笑，这小家伙都快被他气死了，这点激将法对他可没什么用“小子，你师父我虽然没什么武功秘籍在身，但我脑子里的东西够你学一辈子了”
这一句话好似雨后春笋，瞬间便是将马圣低落的心提了起来，不过为了避免上老头的当，马圣这次却是没什么反应。
“呵呵，小子，警惕还挺高吗？”马圣的反应也是让门老头有些意外，话音落下后，脸上的玩笑表情迅速退去，片刻后，缓缓道：“小子，你听好，不是为师不教你什么武功秘籍，而是那些都不适合你，而且，我观察你这么久，你是个不拘于束缚人，而且，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所学的那套军用格斗术，到现在已经被你改的七七八八了吧？”
“你怎么知道？”马圣露出一丝惊讶，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把自己看的这么清楚，而自己却还一直没有察觉。
门老头也不回答马圣的疑问，继续往山下走着：“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是想拘于形势，步古人之路，还是想推陈出新，创造属于自己的路”
不用门老头说，马圣也知道，前者与后者相比，后者难如登天，但若要让自己居于一种形式，虽然也能够得到很高的层次，但毕竟很难再有新的成就。
“怎么办？怎么选？”马圣心中已经是犹豫不决，他本性洒脱无拘，但他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种能力坚持下去。
“看来你还是不够坚定，不够相信自己啊”马圣的犹豫让门老头眉头微皱。
“我没有...”马圣的话说的没有多少底气。
门老头微微叹息，朝山下走去“你还是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不用了，我想好了...”马圣低下的头突然抬起，看着转过身略有些惊讶的门老头，双眼中此刻竟是冲满了无比的坚毅，道：“大不了精彩一生或者不闻一世！”
看着马圣的双眼，门老头眼中却是再次闪过一丝欣慰，他看得出来，眼前的青年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唰！”
门老头眼神注释马圣眼中的坚毅片刻，嘴角却是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手掌一甩，一道灰影便是朝马圣抛去。
马圣微微一愣的同时，也是迅速伸手接住，放眼看去，是一张卷起的类似兽皮的灰褐色皮卷，上面系着一条黑色绳子，从外表看上去，有些类似记载东西的羊皮卷，不过马圣转了一圈倒是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这是什么？”
门老头霍然转身，深邃的双目中却是突然爆出一抹精芒：“玄门异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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