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在桌面上，似乎在思考他说话的可行性，反问：“两个问题，第一，我不明白你说的雷子丞倒了是什么意思，就我所看见的，昨天他还来V字号晃荡了一圈。第二，就算我生了反心，为什么要和你合作，跟着你，说到底还不一样是个副手，没什么意思。”
方瑞祁哈哈笑了起来，眉眼全部都舒展开了，过了一会，收敛了笑意，道：“赵秘书，你到底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赵秘书看着他没说话。
方瑞祁道，“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和你一较高下，偏偏……这里是V字号，二十几代人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你我若争的大了，控制不住，伤了V字号根基，对你我谁都没有好处。”
“你所说的在乎的不过是分到你手里的利益，好，你直接说你的条件。”
半响，赵秘书说：“我的位置已经很高了，貌似……现在能让我动心的，只有那个位置了。”
哪个位置，不言自明。
谈判失败。
若是那个位置给了赵秘书，他又何必折腾。
方瑞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狭长魅惑的眼里笑意不减，“既然这样，就各凭本事吧。”
看着他离开，赵秘书低下头继续翻开手里的文件，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方瑞祁也从来没有到这个办公室里面来。
待把整个文件看完，赵秘书拨出去一个电话，是明晴的：“明小姐，BOSS让我取明媚的几根头发。”
电话那边正哄橙子睡觉的明晴一愣，问：“取头发是做什么？”
赵秘书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依令行事。”
“我明天上午八点有时间。”
赵秘书点头：“那好，我明天八点到你家去取。”
挂断了赵秘书的电话，明晴叹了一口气，雷子丞办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要橙子的几根头发。
几根头发这个能做什么？
DNA检验！
明晴突然反应了过来，雷子丞要确认橙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得出这个结论让明晴心情极度不爽，她这辈子就他这么一个男人，橙子不是他的种还能是谁的。
好呀，他要验就让他验去。
橙子见明晴眉头一会皱起，一会舒展，拉了拉她的手：“妈咪……”
明晴回过神来，对橙子笑了笑：“橙子，今天见到你爹地了，喜欢么？”
橙子摇摇头。
“为什么啊？”
橙子奶声奶气的回答：“他都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他。”
想着雷子丞看橙子的眼光，确实是从里到外透着陌生。
明晴不想父女两个还没见面，关系就闹僵，道：“橙子，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他又没对你说过。”
橙子小脸皱成一团，半天没憋出来原因，到最后终于嚷着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橙子太小，还说不出第六感这样的词，可明晴知道。
一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从他的眼神和行为里就能知道。
就像她知道方瑞祁就算喜欢她，也绝对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所以，她搞不清楚，方瑞祁这几天若有若无的暧昧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