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那——”
腾浩尧的目光让凌烨风感觉很不自然,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种生意人之外的关心。
“你呢?在这里,是因为——”
腾浩尧知道凌烨风已婚,看他又在妇产科,心中也是一喜。
“我妻子正在里面检查。”
“那恭喜了,真的很好!”
腾浩尧频频点头,很是激动,他的儿子要是没死,本来也可以娶妻生子的。
如今只剩他一个,活着真的很没意思。
“哎,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腾浩尧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激动,热切地询问起来。
“这个……还没想过呢。”
凌烨风心里也正开心,便没有细想腾浩尧的问题已超出了一个客户的关心。
“真好,孩子生了,可以让我看看吗?”
腾浩尧笑着问,手掌紧张地互相摩擦着。
“可以,不过医生还没出来呢。”
“哈哈,第一次当爸爸,都是这么紧张的。烨风,我可以叫你烨风吧?我看到你,真的很开心,真的。如果有空,可以多陪我聊聊吗?”
“这个——”
“呃,我知道,你会很忙的,女人怀孕,你会紧张,甚至还睡不着觉呢。但是,那种感觉很幸福!”
正说着,医生出来了,她平静地宣布花夕颜已怀孕,却不想在这三个男人的心里掀起了激动的波涛。
“我这回真的要当爹地了。”
凌烨风心急地要冲进去找花夕颜,腾浩尧却拉住他,笑着说:“你进去不方便,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上次流产,那女佣没死,我都想杀人了。”
凌烨风说这话的时候,有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了阴风阵阵。
和萧温妮吃着早餐的凌志一阵冷汗直冒,嘴里吃下的东西几乎吐了出来。
“怎么了?做的东西不合胃口吗?”
“谁做的,滚过来。”
女佣小香惶恐地站了过来,低着头,不敢报厨子的名字。她在这里做了有三年了,其他人都好伺候,就是这新来的夫人刁钻蛮横。
“哎,算了,可能醉酒胃口不好吧!”
萧温妮细细看了小香一眼,发觉她也颇有姿色,更加不悦了,她吼骂道:“还不去端茶过来给老爷解酒?”
小香赶忙去了。
“凌,家里这些佣人,都欠管教了,欺负到主人的头上来了。”
“哎,妮妮,别气,你的身子要紧,她们做不好,解雇就好了。”
“哪这么便宜,要解雇,也要好好折磨出出气再说。”
“随便你,你高兴就好。”
凌志站了起来,急着去公司守着他的公司。
萧温妮送他到门口,两人一阵拥吻之后,凌志才开着车去上班。
当莫家别墅大门关上,一个黑衣蒙着黑纱的戴黑帽女子轻撩开她的面纱,露出她有着淡淡刀疤的脸。
这些疤痕,在她上了粉底之后,若没有细看,倒也不大明显。
女子的眸子在见到凌志开着车走了之后,恨哼了一声,杀气颇重。
她冷得如冰剑的眼神扫向正走向后花园准备游泳的萧温妮,眸光恨意更炽!
她暗想,凌志,你毁了我的清白,占有了我几年,还下手杀了我,如今,竟然还能高枕无忧吗?
我曾经梦想着嫁进豪门,你不娶我,倒轻易就娶了这个女人,哼,还那么大胆的在我面前拥吻,你一直把我当作见不得光的暗夜情人,想占有便占有,甚至逼我拿掉孩子,差点丧命,原来只为了利用。我活该,我承认,所以,我要报仇来了!
萧温妮感觉脊背发凉,她愣地一下子望向门口,面纱女子来不及躲藏,萧温妮看到门外站着这样一个黑衣女子,吓了好一大一跳,以为见鬼了,她高声尖叫呼喊佣人。
面纱女子冷冷一笑,嘴唇在开合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沙得痛苦的声音淡若尘埃,不曾说过。
但她的心却在清晰地说:“凌志,你和你的女人都不得好死!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我也要一一杀掉!”
冷冷的笑容一收,在佣人齐聚过来后,面纱女子已拂袖离去。
她走了十来米,才坐上一辆黑得发亮的车子,旋风地驾驶离开。
萧温妮大瞪眼睛,她才眨个眼睛,那个鬼一样的女子怎么就消失了?
她感觉害怕极了,仿佛鬼魂上身似的。
自此,她便开始感觉不安,便催促凌志赶快下手,为保自己,她只能对别人绝情了。
*
医院里,凌烨风拥着花夕颜,两人开开心心地走了出来。
“夕夕,这次,我一定陪着你,不让你出什么意外了。”
凌烨风心有后怕地保证。
“去你的乌鸦嘴,我才不会出意外呢,我有强烈的感觉,我们的宝宝一定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是我说得不好,我背你吧!”
扶着小心翼翼还是觉得不稳当,凌烨风宁愿把她捆在身上。
“我想抱的,”花夕颜笑着央求,她最喜欢手吊着他的脖子赖在他怀里的幸福感,仿佛在她七岁的时候,躺在他怀里的温暖和幸福。
“好,我抱。吻我一下表示奖励!”
“啵”,好响的一个吻,两人甜蜜一笑,感觉幸福又开始回来了。
腾浩尧静静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此刻的幸福,心中无比酸楚,恨不得也跟上去,走在他们的旁边。
要是烨风跟自己回马来西亚,那毅铭就回到我身边了,他们是如此之像。
腾浩尧如此感叹道,他苍老的心,仍然在呼唤着死去的儿子归来。他,真的好想他的毅铭。
“尧哥,我不得不说你了,明明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你总是错过机会,不去相认呢?我看得出来,凌先生也不是对你完全没感觉的。”
阿才不甘又气怒,他和腾浩尧一样,难以接受腾毅铭死去的事实,就算凌烨风不是真的亲生儿子,那他们如此之像,有他在身边,心里也会觉得安慰些。
“可是,他不会接受我的,三十多年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何况,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他都把别人当作父亲了,我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