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他皱眉,平静的问。
“我会让你知道,我爱你……可以连生命都不要!”她凄美一笑,举起刀子,泛着银光的刀仞在半空划了一道弧线。
白色的旗袍,只在一瞬间就蕴染开一大朵血色的花朵……
她缓缓的向地上倒去……
美丽如妖孽的少年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惊恐,疾步上去,抱住她。
“能在你的……怀里死去……真的……无憾……”她脸色苍白,声音轻微而飘渺。
“真是个疯子!”他闷声,欲抱起她去医院。
却被她伸手制止,“帮我……把它拔下来……真的……很疼……”
“现在拔你会更疼,先去医院吧。”他的声音淡淡的。
“那我……自己……来”她虚弱的说,手轻轻的摸到露在外面的刀柄。
他无奈的叹口气:“别动了伤口,现在就上医院。”他试图拿下她刀柄上的手,动作轻微。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雅间的门忽然打开——
无数的照相机摄影机迎面而来。
此时的Beata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Abel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刚刚恢复平静的圣安居然在一夜又掀起轩然大波!
如龙卷风的消息席卷了整个世界!Abel因为白小染试图谋杀Beata!
大小报纸周刊上,Abel美丽的脸上毫无表情,Beata脸色苍白的昏倒在地。
Abel握着刀炳的刀子深深的插在Beata的腹部,鲜血直流!Abel是个杀人犯!
更让人惊叹的是——
警察局对这件事没采取任何行动,局长表明,事情疑点太多,此案还在调查中。
Abel和Beata的粉丝痛哭流涕!为Abel感到惋惜,为Beata悲痛!
白小染再次陷入僵局。
白小染和路薇儿刚逃脱一群女人的围攻,向圣安的校门外走去!
“真是群脑袋长胞的白痴女人,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你身上!”路薇儿一边看后面有没有人跟上来,一边愤愤不平的骂着。
后背撞到一堵肉墙后,她停止了骂声。回过头看到停住的白小染:“小染染,怎么不走了?”
“听我说,往宿舍跑,要快,不到天黑不要出来!”白小染神色凝重的说道。
“那你呢?”路薇儿急急的说道,小染不跟她一起走吗?
“快走!”白小染声音冰冷。
路薇儿看到不远处浩浩荡荡的人群向乌青色的大门口走来,瞬间明白一切。
她慌乱的摇着头,“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她怎么可以不管小染的安危就自己走掉!
“别忘了,我会武功的,他们根本伤不了我,你在这里只会拖累我!”
真的是这样吗?路薇儿抬起脸,眼神复杂。
白小染轻轻的笑着:“所以,你必须快点离开,否则,你受伤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路薇儿泪流满面的转身向宿舍的方向跑去,她不能做小染的拖油瓶,不可以……
泪,是苦的。在空中纷飞。
声势浩大的人群,少说也有上百人,他们堵住乌青色的校门。
几个黑衣男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淹没在黑压压的人流中。他们高喊着:“打死她!蛇蝎心
肠的恶毒女人!”
“为Abel讨回一个公道!”
“我们为Beata报仇!”
“啪——啪——”两声,一个鸡蛋和水瓶砸在她的身上,她仿佛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傀儡娃娃,浓稠的黄色液体粘在她的头发上。
鸡蛋、水瓶、菜叶……从四面八方向她扔去。
“不要!不要……”一个娇小的身影上前抱住她,承受着四周砸来的东西。她的泪滚滚而落!她就知道,小染要独自承受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躲,不知道还手呢!
泪,落在白小染的胳膊上,裙子上,腿上……
如同烙铁般烫伤她的心,她抬起头,原本空洞的眼睛里,一点一点的恢复焦距。
她愤怒的起身抱住路薇儿,旋转……
她把路薇儿护在身后,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人群。
跳起身,迎接着四面八方的‘炸弹’,出手快如风……
只是瞬间的时间,人群的头阵已经是一片狼藉……
白小染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魔鬼,冷冽而诡异:“这叫以牙还牙……”
天与地,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寒冷的如同北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群,此时却如哑巴,睁大眼睛惊叹的说不出一句话!
银白色的劳斯莱斯房车,从远处向圣安驶来。
“Abel的车!”有人眼尖的吼道。
人群‘轰——’的一下全部奔跑上去。
空荡的乌青色校门口,只剩下一片狼藉。
白小染抬眸,看着远处的劳斯莱斯房车在一个岔道路口拐进,随着那些追逐的人群消失。
她垂下眼帘,转身……
薄荷味的烟草香,她再次抬眸。
眼前的少年美丽的如同妖孽,他带着如天使般的温暖笑容,眼眸里全是疼惜之色,穿着名贵的白色的衬衫,一如她七年前见到的那样,漂亮而干净。
他启开如桃花瓣的粉唇:“疼不疼?”
白小染轻轻的摇头,转过头看着惊呆的路薇儿,温柔的说:“怎么就不听我的话,还疼吗?”
路薇儿不满的瞪大眼睛,凶神恶煞的说:“还说呢,还好我聪明跑回来了,要不然……你……”她哽噎着再也说不下去。
想起刚才那个如同没有灵魂的小染染,她还是一阵后怕。
“先离开这里吧”美丽如妖孽的少年微笑着。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在通往外郊处的公路上疾驰。
“对不起。”车内,夏以溪手握着方向盘,轻轻的说。
白小染的心一颤,淡淡的开口:“对不起什么?”
“不是因为我,你不会成为众矢之首。”他紫色的瞳孔,全是心疼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