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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华卿与阿眠(1 / 0)

其实,简圆是想第一时间去拜见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两个女人的,但是轩辕离辰说让她先行休息。因为最近她都有些嗜睡,路上太赶的原因。

晚上吃饭的时候,简圆也没有想醒的意思,所以馨语便将饭菜放下去了,随时热着,等简圆醒过来以后再吃也不晚。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简圆忽然醒了过来,一看身边,轩辕离辰还是没有回来,不觉有些奇怪。难道他还在忙吗?都这样晚了,多忙的事情就不能第二天再处理吗?

后来想了想,离开这么久,肯定是要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的。简圆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开始大唱空城计了,她捂着扁扁的肚子下床,想外面扬声喊道:“馨语啊,阙音啊,你们主子快饿死啦。”

馨语在外面闻言,轻笑一声,见阙音已经向厨房走去了,她便开门进了房间里。走到简圆面前,轻轻地搀扶着她的胳膊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娘娘,阙音已经去为您端饭菜了。”

“唔,那好。”简圆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门,有气无力地说道,“最近睡得太久,都有些头脑发蒙了。”

馨语闻言,连忙小心翼翼地提点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去请莫太医过来给您请脉?唔,现在夜已经深了,要不明日一早便去?”

简圆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忽然忍不住笑道:“怎么?你现在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见他了吗?”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娘娘的身子罢了。”馨语闻言,慌张地连连摆了摆手,对她说道。

“算了,还是不要叫他过来了。本宫现在不想见太医,又没有什么灾病的。”简圆有些尴尬的说道,便趴在桌子上等待阙音送饭过来了。

现在也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害怕莫子凡又说自己身子受损,不易有孕。现在月事总是不准,她心里也很烦躁。等过去这段时间再多吧,反正自己的身子,她也是很了解的。

馨语听到简圆这样一说,眼眸里闪过一抹失望,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她淡淡地叹了口气,对舰员说道:“好吧,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放心,本宫指定把你许给他就是了。等有机会时,一定跟他说。现在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所以需要过一段时间再忙活你们俩的婚事。”简圆含糊不清地说道,还夹杂着一丝调笑似的。

“娘娘!您又取笑奴婢了!奴婢可是要守在您身边的,不会离开啦!”馨语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双颊顿时染上了可疑的酡红。只是现在趴在桌上的简圆看不到罢了,要不然肯定又要拿她开玩笑了。

就在这时,阙音端着可口的饭菜走了进来。听到简圆闷笑的声音,边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边笑着说道:“娘娘,什么事情这样好笑?您已经饿了吧,赶紧吃些东西吧。现在子时都已经过了,您要注意休息才是。”

“啊……饭菜来了?”闻到饭菜的香味,简圆便立刻坐直了身子,馋的跟什么似的。她现在就觉得吃饭最大了,所以取过米饭来,夹起面前的菜便胡吃海喝起来,丝毫没有一点儿宫妃的礼仪。

当碗里的东西被她吃了个底朝天时,她笑着对阙音说道:“赶紧给本宫再盛一碗吧,实在是太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阙音见简圆吃得这么香甜,连忙端着碗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简圆回到皇宫里会想起那次滑胎的事情,所以馨语和阙音私下里都有些担心的,但看到简圆现在这样子,馨语才知道,是她们太多心了。

忽然,简圆想起了什么,对外面喊道:“小东子,小西子,小南子,小北子,你们速速进来一趟,本宫有话要说。”

“……”守在外面的四个人互看一眼,均是风中凌乱了。

本来轩辕离辰是不允许有男人守候在简圆左右的,但是他又想到这皇宫里还有不明人物存在,可能要祸害简圆,就同意了。再说了,当初自己为了让在冷宫里的简圆不受欺负,他还派蒲川日夜暗中保护来着。

所以,也就没有再阻拦下去的意思了。只是临走时,他还闷闷不乐地瞪了四个人每人一眼,别提心里多憋屈了。而且,这四个人只能是以太监的身份在简圆的初元宫里侍候着,不能被当做侍卫。

后妃一旦被人指正与侍卫有染,那罪名是很大的,也就是淫乱宫闱。若是让他们在初元宫外面守候,难免有照看不过来的时候。按照轩辕离辰的意思,把四个人的子孙根都给切下来,这才万事大吉呢。

简圆当时就风中凌乱了,心说,你这男人怎么能如此小心眼呢?为了不让你自己的利益受损,竟然祸害人家东西南北四个男人的身体,真是太不仗义了!

不管怎么说,这四个非常好看的苗士分首领已经身着着太监的服侍走了进来,站在简圆的面前,憋手蹩脚地学着太监的礼仪打着千说道:“奴才参见圆妃娘娘,娘娘吉祥。”

“好了好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们自便就可以了。”简圆头疼地揉着眉心,她着实听着很别扭。再看向四个人时,她想了想,出声说道,“对了,你们四个人只留下一两个来值班就可以,想来在这宫殿里,除了皇上以外,还没有谁敢夜闯初元殿。另外两个人,在皇宫里四处查访一下,看看有没有谁形迹可疑,像是南疆人的。”

“南疆人?”四人有些疑惑地看向简圆,东风大惑不解地问道,“主子,这皇宫里没有我们的人在的,因为大奕皇朝近几年的宫制颇为严谨,也没有必要在这里面安排什么人。”

“我不是说你们的人,而是南贞国主凌毅南的人。我曾经受过那人的陷害,在皇宫里出现了南疆的朱火蛇,是被人给驯服了的。”简圆的目光变得有些森冷,她双手攥拳,有些恨恨地说道,“我怀疑,这跟伤害我腹中胎儿的人,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因为他们用了麝魂散,也是南疆人所炼制的。”

四人一听“麝魂散”三个字,顿时就有些明白了。这麝魂散是极其难提炼出来的药物,怪不得简圆在南疆时下令不许再提炼麝魂散。的确是这样,麝魂散剧毒无比,通常都是用来害人的。

馨语却有些惊愕地说道:“娘娘,当初害您的不是淑妃娘娘吗?而且她已经都……”都已经自杀的人,怎么还要查下去呢?

简圆摇了摇头,她以前也以为可能是淑妃。但是经过这次之行,她知道凌毅南是南贞国的君主,便可以想明白,他在大奕皇朝的皇宫里是有内应在的。而且,淑妃为什么会有那么名贵的药物?即便是她母家给帮忙买的,也得到南疆里去疏通很多关系,才有可能找到的。

所以,在去了一趟南疆之后,简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冷冷地说道:“我觉得,那个人现在还在后宫里,而且她会研制药物,能驱朱火蛇,应该是一个上等的蛊术苗族人。你们查一查有没有可能漏掉了什么南疆苗族的资深人士,或者他们的徒弟什么的。我怕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个人一直按兵不动,想要找皇上身上的什么东西,就不好了。现在我既然是大奕皇朝的皇妃,断然没有放任这个国家沦亡于他人手下。你们知道了吗?”

“是,属下明白了,即刻便去查。如果有必要的话,那就去外面让苗士们查探一下。”苗族的苗士有搜集情报的习惯,对各处的动向是都有一些知晓的。

“好,你们如果出宫去的话,到我这里,我给你们出宫的令牌。”简圆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

北风向来是说话还算直爽些的,他一听简圆说出宫还需要什么令牌,听起来相当的麻烦。连忙说道:“不用,随便一个越墙就能出去了。”

“……”简圆嘴角一抽,有些恶寒地捂脸,“你们随便怎么出去都好,但是这话千万不要让皇上听到。否则他会劈死我的,我可受不住。”

“不会的,属下会誓死保护主子的安危,您放心!”北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其余三风都捂脸,这北风在刚见到简圆时,还能绷住表情,装一会儿深沉。随着后来慢慢相处中,他的性子便再也藏不住了。不过简圆也向来是最喜欢跟北风逗贫了,觉得他说话很直率,有时候还忍不住让自己发笑。

“好了,知道你们都衷心耿耿,下去吧。阙音,你怎么才来,我又饿了。”简圆瞥见阙音来了,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捧过米饭又吃了起来,那一顿狼吞虎咽的,好似有太长时间没吃饭似的。

就在简圆吃第三碗米饭时,轩辕离辰便回来了。他疲乏地走进殿内,便看到正在猛吃的简圆了。失笑地走了过去,温声笑道:“朕刚才就在奇怪,为何殿内的灯烛还亮着?原来是你在这里吃饭,真的好有雅兴。”

“唔,我饿嘛。”简圆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道。睨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倦怠,便向馨语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去打盆热水来,给皇上擦擦脸。”

“是,奴婢遵命。”馨语颔首,躬身退下去了。

轩辕离辰看着简圆这样一直吃着饭,心里觉得很欣慰。他轻咳一声,忽然对简圆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长肉了?”

“嗯?有吗?我没有太大的感觉。是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了,所以我穿的衣服多了?”简圆低下头望了望自己,没觉得哪里有些胖了。想到这里,没好气地瞪向轩辕离辰,嗔道,“该不会是你回来之后,看到你那么多如花美眷,所以觉得我又丑身材又不好了吧?”

“怎么会?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听起来好像在拈酸吃醋似的。”轩辕离辰失笑,他对阙音说道,“朕也还没有用膳,你去准备一下,朕跟圆圆一起吃就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阙音褔身,快步退了出去。

简圆讶异地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饭吗?怎么忙到这样晚?你是不是又被那帮老匹夫给缠着了?”

“咳,你倒是挺会用老匹夫这个词。朕也不过是不愿意跟他们计较罢了,反正也是为了朝廷里的事情。”轩辕离辰淡淡地说道,好似是家常便饭一般。但是简圆分明感觉到,他隐忍着一股怒气。

淡淡地垂下眼帘,忽然想起自己那个冷血的父亲简韵池。她淡淡地说道:“对了,你那个老丈人怎么着了?他今天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

“朕的老丈人?”轩辕离辰嘴角一抽,他下意识的想到的便是简韵池,而不是皇后慕容岚的父亲——慕容华卿。不禁有些哑然失笑道,“你倒是大胆,公然说丞相是朕的老丈人了。不过朕喜欢你这样说,朕多希望跟你是一对普通夫妻,到时候与你双宿双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麻烦的面对后宫的事情。”

简圆闻言,浑身一震,诧异地看向轩辕离辰。她自然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言下之意是说,他要是寻常的百姓,便愿意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手里一抖,差点儿把碗给摔了。轻咳一声,重新垂下眼帘,害怕自己忍不住就感动地哭出来。

轩辕离辰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他想到简韵池今日说的话,笑着说道:“简丞相在最后才走的,他向朕问你过得好不好。相信他已经得知你是南疆的族长了,而且有些大臣欲言又止的,也是提了南疆的事情。朕置若未闻,甚至跟他们说,这次要是没有南疆相助,恐怕已经死在凌毅南的手里了。”

“哦?我那个爹是关心我呢?还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地待我?”简圆冷笑一声,对轩辕离辰说道,“说起来,按照那个月神所说,我的母体既然是苗心,那么我在现代的身子也是简韵池的骨肉。可是,我心里是那样的厌恶简韵池,觉得他太过虚假了。当初若不是觉得我还有一丝用处,他肯定就把我给抛弃了的。”

“有一丝用处?”轩辕离辰闻言,有些不解地看着简圆,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圆心中一惊,猛然想起轩辕离辰并不知道简珍死之前跟她说过的关于秉承凤相的事情。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嗨,我也说不清楚,他事事都为自己留有后招,谁能真正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仔细算起来,我母亲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又已经被立为正妻了,那么我也算是嫡出的女儿了。他现在巴不得我能如日中天,好在外面有什么羽翼吧。”

轩辕离辰闻言,蹙眉想了想。阙音进来的时候,是端了两碗饭的。她将其中一碗放在了轩辕离辰面前,另外一碗便自动自发的放在已经连吃了三大碗的简圆面前。简圆嘿嘿一笑,感激地看向阙音,没有再说什么,又继续吃了下去。

“圆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朕身边最信任和爱护的人。”轩辕离辰想了一会儿,对简圆温声说道。忽然又想起简韵池说得话来,笑着对简圆说道,“你那三妹妹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朕看他的意思,估计也想送入宫中来呢。”

“三妹妹?”简圆眸光一闪,忽然想起来自己那个曾经总是将自己给压下一等的三妹妹来。她的名字叫简芳,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实际上是心肠最为歹毒之人,甚至比简珍还要恶毒上三分。

她冷哼一声:“休想。我可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有多少个女人,若是把她给扯进皇宫里来,我就直接走回南疆算了。好不容易走了一个简珍,你还要给我制造什么麻烦吗?天知道在你身边,我都差点儿死了多少回了。”

简圆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假,她心里就在琢磨着,要不然哪天就干脆玩失踪算了。轩辕离辰闻言,顿时蹙眉说道:“胡闹!你这是在跟荆荆学吗?她有一身的武艺可以傍身,就你这样子的,一出门就能让人给拐卖到做苦工的场所里去,不得安生。”

“咦?不都是拐到妓院青楼里去吗?怎么到了你这里,我就得去什么做苦工的地方了?”简圆有些讶异的挑眉,不解地看着轩辕离辰。

轩辕离辰冷冽地扫了她一眼,沉声说道:“你还想被怪道妓院青楼里去?能有人要你吗?”

“……”简圆默了,她长得也不是很丑好不好?至少轩辕离辰喜欢她,那个人渣凌毅南也喜欢她呢!对了,还有轩辕离东那个花心的家伙,还一度喜欢过她咧。

怎么了?她怎么了?至于这样看不起人吗?啊?简圆在心里将轩辕离辰骂了一通,那是一阵不畅快啊。不过,她也没有给轩辕离辰什么好眼色,一直都在等着他。

轩辕离辰没有理会她的杏眼圆瞪,忽然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对了,你好好地在朕身边呆着就好,好端端地非要研究自己被拐卖到哪里去干嘛?”

“……”简圆嘴角一抽,又风中凌乱了。

*

翌日一早,简圆便打点妥当,传了一件淡色系的外衣,罩着月白色的貂裘大氅便向殿外面走去。

这两天天气异常寒冷,夜里又下雪了。简圆踩在雪上时,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她感觉有种轻飘飘似的。坐到鸾轿里面时,简圆长呼了一口气,心中感叹,转眼又是一年将要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已经苍老了许多似的。

寿和宫的门前早已经清扫干净,道路畅通无阻。简圆站在寿和宫的门口,等着宫人前去通报。不多会儿,柳月便匆匆地走了出来,笑着将简圆迎了进去。

守在宫外的宫女早已经打起帘子,恭敬地垂着头。简圆微微弯身走进寿和殿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暖意袭来。抬起头向前方一看,太后正坐在上首位置闭目养神。

简圆在大殿中央站定,恭敬地褔身说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闻言,撑开眼帘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对她说道:“起来吧。”

“臣妾谢太后娘娘恩典。”简圆恭敬地说完,站起身来,抬起头看向太后,她的脸上有着倦容,让人看着有些憔悴似的。

莫姑姑得到太后的示意,连忙走上前,笑着对简圆说道:“皇贵妃娘娘请就坐,太后娘娘早就念叨着您了,可算是把您给盼回来了。”

简圆坐在椅凳上,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本昨日就要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今日才来,请太后娘娘见谅。”

“罢了,哀家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你一路上照顾皇上,又舟车劳顿的,难免累了。依哀家看,八成是皇上的意思,不允许你拖累着身子前来。”太后和颜悦色地笑了笑,看向简圆时,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

太后长叹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荆荆这丫头,忽然就又不见了,这次也没跟着你们一起回来,哀家这心里空落落的,总也没有个头绪。从前见她总是提起你来,说你是难得好性情的人。哀家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若是有空的话,多到哀家这里走动走动吧。”

“是,臣妾谨遵太后娘娘的教诲。”简圆微微颔首,得体地说道。提起洛紫荆,她的脸上也出现了难过的表情,她垂下眼帘,惆怅地说道,“臣妾跟荆荆志趣相投,所以说话也都不顾忌些。这次没有能够把荆荆一起带回来,也是臣妾的疏忽了。”

“哎,关你什么事情,哀家心里明白的很,都是离东那个小子惹的祸,这也不是一天两天造就的了。”太后不无感慨地说道。想了想,有些关心地问向简圆,“对了,哀家恍惚听闻你的外公是南疆人,你又是苗族一直都在寻找的族长传人。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奕皇朝出了一个有南疆族血液的皇贵妃,这是许多人都关注的事情。简圆在回来之前便已经料到了,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回到了这里。听到太后这样带着疑虑的问话,简圆笑着据实以告:“臣妾原先也不知道,主要是臣妾的娘亲从前是南疆里的外公在外面的私生女,已经被赶出南疆的。所以在臣妾的母亲去世之前,都从没听她说起过一星半点南疆的故事。这次机缘巧合,恰是碰到了外公,又莫名其妙地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是早就已经定下来的南疆苗族的族长。不过太后娘娘请放心,南疆苗族已经放弃了南贞国主的盟约,而且也与南贞国为敌。”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听简圆这样一说,太后才放下了心防。她是不会允许轩辕离辰身边有什么危险人物的,但是因为简圆的关系,导致南疆族不跟南贞国结盟了,这也是好事一桩。

她含笑地看向简圆,已经没了刚才那样明显的生分,体贴的问道:“对了,圆儿,你现在的身子调养的如何了?哀家一直盼望着你给哀家添个孙子呢。上次的事情,哀家气得多少天没合眼,如果还留到现在的话,早就已经抱上大孙子了。”

简圆听到太后这样一说,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的,再一想到自己不易受孕的事情,她更是有些难过。她仰起头来,笑着对太后说道:“这件事情强求不得,臣妾也希望能为皇上再生得一男半女,且看缘分吧。那次小产的事情,也有些伤了身子,不过一切都还好。”

“这就好。”太后点了点头,温声说道。随后,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轻咳一声,看向简圆,有些推心置腹地对她说,“圆儿,哀家也是从你这么个时候一步步挣扎过来的,也明白你的心里是多么爱慕皇上。可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仅要照顾前朝的文武百官,还要体恤后宫的若干嫔妃。哀家希望你能够大度开明些,有些事情即便哀家不说,相信你也能明白的。”

简圆闻言,心中一震。她自然是明白的,而且还总是被这样的事情所困扰。她轻叹一声,看向太后时,眼里是一片清澄和委屈,但还是直言不讳地说道:“太后娘娘,实话跟您说,臣妾心里不高兴。因为臣妾是一心一意地爱着皇上,总会不由自主地希望他也能一心一意地带我。但是臣妾也明白,皇上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纵使臣妾不愿意,也不会去干涉皇上的事情。但是您若让臣妾强行劝慰皇上对后宫雨露均沾,请恕臣妾真的做不到。臣妾心里已经很难过了,又怎么会去做什么违心的事情?他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只是他众多妃子之中的一个。太后娘娘一定能够明白臣妾这种心理,请太后娘娘抬爱臣妾的一片忠心与爱慕。有任何出言不逊的地方,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你……”太后怔忡地看了简圆半晌,明白她也是直言相告,并没有跟自己拐弯抹角。不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唉,哀家要是能跟皇上说或者他也听的话,又如何来跟你说这些呢?算了,你若是当真不愿意说些什么,哀家也不强求你了。哀家知道你是好孩子,有你这样正直又切身实意爱慕皇上的人,哀家也已经相当欣慰了。不过你要记得跟后宫的诸位妃子搞好关系,切莫仗着皇恩恃宠而骄,知道吗?需知”登高必跌重“,哀家不希望看到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简圆闻言,站起身来躬身说道:“臣妾遵命,谢太后娘娘提醒。”

“嗯。你去吧,哀家也乏了。”太后知道她还要去皇后宫中请安,便也没有多做挽留,示意杨眉送她出去了。

简圆走出去没一会儿,莫如便上前把门关好,太后对莫如淡淡地说道:“你出去守着吧,不管有任何人要见,都说哀家已经睡下了。”

“是,奴婢告退。”莫如明白太后的意思,眼角扫向屏风处后面,心中轻叹一声,躬身退下了。

太后见大殿内没有别人了,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只见从屏风内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他身上披着铠甲,并不是穿着常服。从衣服上看过去,是一品将军的官府。慕容华卿垂眸走到太后的面前,恭声说道:“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有些痴痴地看向躬身的慕容华卿,眼里闪过一抹年轻时的痴恋,但是随即便隐没了下去。她扫了慕容华卿一眼,轻声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皇贵妃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勾引皇上不让他宠幸其他宫妃,但也不会主动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人身上推。岚儿若是自己没本事得到皇上的心,那也不能怪哀家。哀家总不能拿绳子对皇上五花大绑的架到凤栖宫去吧?”

慕容华卿闻言,眉头紧皱,他沉声说道:“纵然是这样,后宫里也断然没有独宠的道理。皇上一意孤行,定是有皇贵妃唆使。微臣心里不服,总觉得那皇贵妃跟简韵池一样,有着狡猾的内心,野心勃勃,不可姑息。”

“好了!”太后实在无法忍受他这样对简圆出言不逊,冷冷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别人的女儿不好,哀家且问问你,这几年来,你们私下帮着皇后做得事情还少吗?以前的事情哀家先不跟你追究了,且说皇贵妃滑胎的事情,你敢说不是你女儿设计栽赃嫁祸到淑妃头上去的?”

“太后……”

“你不要再想着狡辩什么,哀家不是睁眼瞎,你的女儿也已经亲自承认了!”太后目光冷冽地剜向慕容华卿,眼里有着深深地失望,“哀家就是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所以把自己儿子都给得罪了!要知道,你虽在哀家心里留着重要的位置,可哀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先帝的事情!慕容华卿,不要仗着哀家对你往日有情,就一再的欺负哀家这个寡老太婆!”

慕容华卿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坐在上首的太后,他清晰地看到太后的眼眸中是含着点点泪痕,但始终没有哭出来。心中不觉有些愧疚,口里轻轻地喊道:“阿眠……”

“阿眠已经死了!在你当初凯旋归来咄咄逼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事实上,从哀家进宫侍奉先皇开始,便已经再也不是你的阿眠了。”太后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目光悲悯地看向慕容华卿,哽咽地说道,“华卿,你我已不是往日年少的时候,有些事情,终究是过去了。谢谢你曾经支持皇上登基,但是,哀家为你做的事情也够多的了。为了让皇上容纳你的女儿,哀家一力揽着她的皇后之位不被废黜。甚至还亲眼见着哀家一个个未出世的孙子或者孙女,就这样无辜夭折了,哀家又找谁说理去?!”

慕容华卿的目光里也有着深深地依恋,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始终都放不下太后薛华眠。甚至都在想,当年若是能早些回来就好了,或者晚些再去战场当兵,带着薛华眠一起走,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如今太后稳坐后宫之首位,自己也已经妻妾成群,二人心中却明白,他们心里还有着彼此。但他们之中不曾越过雷池一步,更别说有什么亲昵的行为了。今日若不是太后这样声色俱厉地点破,慕容华卿也不愿再想起那令他伤心的过往。

垂下头,感慨地说道:“微臣的女儿心里也一直爱慕着皇上,所以微臣不单单是为了别人,太后有儿子在身边,微臣虽有儿子,却远在边疆之地。能够靠近的便是这个一直疼爱的嫡出女儿,怎么能不担心她的幸福呢?她从前性子不是这样的,若不是因为皇上总是刻意忽略她的感受,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咱们当日错在哪里吗?”太后见慕容华卿还是有些执迷不悟,长叹一声,有些咬牙切齿地叹道,“当初,我们一起力保岚儿登上后位,可曾考虑过皇上的感受?他是一个皇上,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普通人!他的心里有理想有报复,真是想要操控一些。就因为立后这件事情,让本来与哀家就有些不和睦的皇上更加的疏远哀家,到头来,你是把女儿送进了龙潭虎穴,却保住了你慕容家族的声誉。可你想过岚儿的真正感受吗?又想过哀家被儿子给摒弃的感受吗?华卿,若是你心里还有一点儿哀家的位置,就请你不要再这样折磨哀家了!好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太后已经是极其感情用事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高傲地扬起头,没有看向慕容华卿已经呆愣住的面庞,淡淡地说道:“你若是没话可说了,就离去了。今后若是无事,也不要再来找哀家了。”

慕容华卿淡淡地垂下头,敛去眼里的悲痛,拱手艰难地说出异常沉重的话:“太后娘娘请珍重,微臣告辞。”

说完,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这个他一直都深藏在心里的女人。阿眠,若有来生,我定不会再离开你,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把你给抢走。

转身,沉重地走了出去。太后的话摆明了是不想再这样帮他了,但是他不怪她。这些年来,他也从太后那里得到了不少便利的好处,而自己现在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也不能再给太后添麻烦了。

他的女儿是这大奕皇朝的皇后,那么,他就一定要走到最后一步,势必保住慕容岚的地位。慕容华卿心里还是有着薛华眠,然而,他现在更为重要的,也是儿女的幸福大事,以及自己辛辛苦苦闯下来的慕容家族基业。

太后沉痛地拄着额头,将自己埋在深深地悲痛当中。不知何时,莫如走了进来。看到太后这样伤心的样子,她感叹一声,轻声劝道:“主子,天气凉了,还是进内殿歇息吧。”

闻言,太后抬起头来,毫无气质和威严的痛哭出声,她看着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莫如,哽咽地说道:“莫如,哀家心里真的很苦,然而,没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哀家的难处。除了你以外,哀家还能相信谁?”

“主子,您不要这样伤心,奴婢看着心里也难受。”莫如从衣襟里掏出锦帕,走上前轻轻地为太后擦着,柔声说道,“奴婢一直都理解您的,私下里看着,您的儿女是真心的在心里疼爱您,而且,刚刚离开的皇贵妃娘娘,也是个心肠不错的人。主子若是觉得皇后娘娘太过虚假,那就少见些,让自己心里也舒坦一些吧。”

“哎,都是哀家年轻时造的孽啊,华卿他已经为大奕皇朝拼尽了生命,在沙场上几乎死过无数次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哀家只是不愿意看到他们那样再祸害简圆,更不愿意看到他们害死哀家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而默不作声。”太后长叹一声,眯起眼睛,有些气闷地说道,“哀家明白,华卿那样子说话,心里也还是不死心的。只怕从此以后,哀家想要知道他们做什么事情都难了。皇后定会比往日更加防着哀家,哀家真是不明白,给自己招来了一个这样恶毒的儿媳,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太后的心又悲痛了起来。她总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委屈,可又不得不承受着。莫如轻轻地搀扶起太后,扶着她走向内殿,感叹地说道:“主子,您太累了,还是多歇歇吧。皇上那样英明神武,他也一定能够明辨是非的。”

“但愿如此吧,哀家也懒得去管后宫琐事了。但愿简圆那孩子是个识抬举的人,只是她现在受宠爱太深,难免成为了所有人的眼中钉,哀家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留下的是满室的温暖,却都明白,再火热的炭盆,也无法熨烫他们愈见冰凉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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