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由于天鹰战士带来的心灵冲击实在太大，而且最喜欢的飞鸟兰丽在目前播放的内容中还没有出场的关系，小鲁弟弟后来精神状况一直不怎么好。
具体表现为在宾馆房间内偶尔一个人缩在被窝里不知道嘀咕什么，在金茂漫展摊位上也不再到处跑动而是乖乖坐台。
然后常志昊觉得这好像还挺不错的，于是又在电视台播天鹰的时候准确地换到了相应频道……
相对于小鲁弟弟的脆弱来说，明显其他也看到天鹰战士的人反应要好的多，至少MSL那边大家依然是谈笑风生，四姐甚至还有空向常志昊推销最近即将到货的EVA动画LD版。
这个玩意儿明显是“新世纪骗钱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常志昊前世记忆里他曾经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由于电脑实在没法播放LD而放弃了购买。于是这一次，他不打算错过了。
不就是个LD机么，以他现在的收入直接去买一台甚至加台电视也没啥问题不是？
再说了，像他这样的家伙通常买原版都是收藏用途，重生后尤其如此。很多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的东西显然不需要再拆，何况有钱了完全可以按三套法或者更高套数来么。
再说了，受限于2001年的技术条件，甭管是录像带还是碟都放不出太过清晰的内容，除非直接弄到G社自己的胶片之类，但那恐怕又是另一个话题了。
EVA从1995年开始大火到2001怎么也有五年多了——这片子是十月播出，现在是7月——真有胶片那种东西以骗钱社的性格也铁定会炒到天价，常志昊经济条件虽然比重生前同期好了很多，但现在十成十是买不起的。
话说回来，明明比谁都痛恨着骗钱社或者新世纪福音战士的种种，但真要掏钱包的时候也比谁都爽快，这是何等悲伤的故事啊。
当年无数立志从事国产动漫事业的热血青年，其实都是这样矛盾的“生物”。真正要按所谓网络上流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抗倭宣言，抵制倭货之类，按痛恨程度他们都应该是妥妥地站在最前方挥舞标语的。可实际上自己入坑的那些东西一出，思前想后辗转反侧地最后还是含泪买下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啥新闻……
可惜从现实里来看，别说金茂漫展现在还根本不是一个商展，就算是十几年后跟商业有关的漫展，以及某些著名作品的发布会上，制作方能够提供的产品和周边之类都依旧很难提起国内观众或者爱好者的购买欲望。
动画这种东西，播出完毕后单纯购买影碟什么的从来都是收入的小头。所谓三流公司卖光盘这道理必须拿出来年年讲月月讲。
尤其是常志昊隐约还记得，曾经有一部国产3D大作，宣传中是由画王时代盐开水大神主持的，名字好像叫做《魔比斯环》的东西，DVD光盘售价好像才只有九块钱，单位是人民币。
这种东西你就算卖的再多，又能有多少实际收入呢？
别忘了这部片子在宣传的时候可是号称制作费用超过一点三亿人民币的，结果票房才三百多万，连个零头都没收回来。然后DVD也搞特价倾销，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血本无归都是“活该自找”罢。
可惜这些东西说多了一点意义都没有，2001年的时代局限性在这里，于是常志昊只能在掏了订金给四姐之后，等漫展结束了收拾好摊位上的东西，拖着小鲁弟弟坐上火车回帝都。
他之前的计划里，和老卡等一群业内名人沟通的部分已经圆满完成了，比如他回宾馆打开电视播放天鹰，小鲁弟弟就会陷入停滞状态，这种情况下去找老卡他们侃大山没任何问题。
假如老卡房间里有外人的话，只要把这里的电视也打开，天鹰放出来……
那些“外人”们第二天保准连常志昊什么时候走的都记不住。
……
说起来，这几天里小鲁姐姐一直在忙些什么，常志昊这边完全没有注意过。不过他就算想要注意估计也不太可能找的到蛛丝马迹，毕竟这位姐姐的抗性比弟弟强多了，有一次常志昊因为什么事情去她酒店房间的时候，发现这姑娘居然在自觉自发地看天鹰，而且在床上笑得到处打滚……
总之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常志昊在伙伴们的私生活上一向懒得多去深究——他顶多是闲着没事去八卦一下就好——金茂漫展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提供资料来源的理由补充借口，对于其他人跟公费休闲业没啥区别，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等回到帝都以后，还有龙族即将转入收费的正事等着大家去忙呢。
在车站与小鲁姐弟道别之后，常志昊先是回单位销假，然后确定了一下未来几天工作和值班情况后，才开始正式打开电脑，看看龙族网游部分有什么需要关注的地方。
其实是没有的，因为他在魔都那边也有上网的机会，无论Q还是网站上阿笔猪猪想要找他都方便的很。而且如果真有重要问题的话，直接手机联系不是更方便么。
既然在漫展期间一直风平浪静，那就代表着网游运营本身一直在稳步发展，公测的状况也相当良好。
加上之前“必要时稍微拖后收费时间”的大方针，常志昊在与阳明公司的各位留守负责人进行了简单沟通之后，决定自己继续保持默默围观态度就好了，专业工作还是要专业人员去做。
那么接下来属于他的事情就不怎么多了，原本他还打算去网游公司那边去看一下，现在似乎这个行程都可以取消的样子。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去“务”一下自己的真正“正业”嘛。常志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准备再随便看点网页就去睡觉算了。
结果果然是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会有其他的事情冒出来跟他作对——
某人无意中点到幻剑书盟论坛的时候，发现有个帖子从点击和回复数看讨论得挺热闹的，偏偏从题目上还看不太出来。于是好奇心发作点进去一看，在大约第五六个帖子的位置，看到了某个熟悉的ID。
没错，就是那个在他重生前记忆里，花了区区十几万就获得了幻剑绝对控股权的“商人”。
之前有提到过，由于常志昊早早就与这个世界里的幻剑成员们搭上了关系，所以现在的幻剑书盟早就成了小鲁姐姐独资并且提供服务器的，名副其实的网络书站。
只不过无论阳明公司还是常志昊本人都相当低调，所以在2001年这个看书连作者名都经常不注意的大环境下，基本上没人会关注幻剑书盟跟龙的天空有什么不同，而这两个从西陆脱胎而出的网站本身跟西陆论坛又有什么不同之类。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
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重生前那位幻剑股东，他虽然在这个世界里也一样不怎么看，甚至不怎么关心网文，但他比较关心赚钱啊。如果从他的出身，也就是出了很多商业技术人员的金山系来说，这些人都是略懂技术，略懂投资。
或许在战略性眼光，或者具体操作细节上有无数缺点，但他们毕竟还是比互联网初期那些彻彻底底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要强的多。所以幻剑的状况虽然已经跟常志昊前世相比有了不小的变化，但那位到底还是莫名其妙地摸上门来了。
再强调一下，由于常志昊一直充当幕后黑手，阳明公司最近由于代理龙族才刚刚浮出水面，所以幻剑本身没多少人会主动聊天八卦到他们。相比起来那位前世股东明显还是做了不少功课的，常志昊的存在他没注意到，但阳明公司这位显然去关注过。
所以，在这个名为《幻剑是不是越来越热闹了》的帖子里，前世股东很有技巧地把一个原本应该是普通聊天打屁的帖子主题悄悄转换到了“幻剑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服务器能不能撑住”的话题上。
前世里幻剑书盟的服务器的确多次当机，也被密集DDOS攻击过无数次，可由于常志昊有了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其实有专门嘱咐小鲁姐姐加强对幻剑书盟服务器支持的。
而且由于龙族网游的代理相关，阳明公司手头上多多少少还是有足够的服务器用来当备份的。所以现在的幻剑书盟其实在常志昊的眼里运转得还算流畅，包括出口带宽方面都没啥明显问题。
可问题在于，幻剑书盟的程序目前照例还是由亭主自己一个人写出来的。他原本面对着西陆论坛级别浏览数量写出来的程序框架，在网站用户逐渐大幅增加的情况下明显还是需要不断改进。
所以对于常志昊来说频率正常时间正常的书站系统维护，在前世股东那里就成了似乎可以统计出来的黑点。
如果不是常志昊早有准备，从站长级别也通过消息，大家都知道书站服务器不会有问题的话，没准还真有人会被股东悄悄带歪了思路呢。
由此可见，未雨绸缪什么的果然是相当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