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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暗情(1 / 0)

一回衙中,先奔去医馆确定梁敏情况。

出汤府时,梁敏勉力醒过来,却未来得及说话,又晕了过去。李扶风飞也似的将梁敏先送回县衙,交由医官救治。

进门便见陈子敬坐于房内,却看着窗外,眉眼间俱是怒意。心里一惊,转头又见扶风半跪在床边,助医官为梁敏清理裹伤。

我行礼道:“大人,汤府中人带回来了。”

“嗯。”陈子敬轻声应了,又看向窗外,未动。

我便走到房中,探首看去。

梁敏静静躺在床上,仍然晕着。身上伤口触目惊心,纵横交错,血肉模糊。医官一点点清理伤口上覆着的碎布,清理时碰到伤口,梁敏皱眉无意识的□□。

“放开……我哪也不去!扶风……救命呐……我……疼得要命啦!扶风!扶风!把扶风……找来……”耳边似乎响起梁敏那晚的呼喊,心却惊跳起来。如果,如果她那晚是在呼救,那我,我……

我以为她是喝醉。

“啊!”梁敏嘶声惨叫,眼睛仍紧紧闭着。

我吓得一抖,忽然有点透不过气来。她的伤口痛苦,我似也有份。

陈子敬蓦地转头,眼神锐利,用力抓着扶手。

医官本在清理一处翻起皮肉,此刻手足无措,额上微微冒汗。

陈子敬缓缓转过去,说道:“走罢。”

扶风忙道:“大人……”伸手似想挽留,终究什么都没说,垂首握住梁敏。

我不敢再待,快步走到陈子敬身边,他才起手推轮椅,慢慢出了医馆。

觑了眼陈子敬脸色,紧绷绷。我挺怕他这般,想了想,忍不住道:“梁老板应是失血过多才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陈子敬截断我的话,说道:“我并不担心!”大有恼怒之意。

我心下一颤,面上却平静道:“是,卑职僭越了。”静静跟在身后,不再开口。

沉默走了一段,陈子敬停了轮椅,低声道:“褚书吏,我……”

“公子!”阿九从拐角处走来。

陈子敬抬头看我,我垂首看地。他与梁敏是什么关系,他是怎样的心情,我本就不该揣测,不是么?

阿九蹦过来,问道:“公子,要怎么处理汤府人呐?”似觉气氛不对,眼睛来回看了几圈,轻轻问:“怎么啦?”

陈子敬别开目光,说道:“走吧,开堂审汤府中人。”

他脸色不豫,阿九也不敢多问,应了声,伸手要推轮椅,陈子敬却自己推着走了。阿九一呆,皱眉快步跟上。

我独自回了刑房。堂审还未开,汤府人押在月台。

张蓉看了眼院内,转头问道:“汤府人怎么被抓了?梁敏找到了,她人呢?”

“梁敏受了刑,伤得很重,在医馆内昏迷不醒。”

“受刑?”张蓉惊呼,“汤府中人做下的?”

“应该是,具体情形得等大人审清楚。”走至窗下,向院中看去。

汤苳裘负手而立,依旧是在汤府上的模样,神情镇定。舒平一脸阴沉,手攥得紧紧。汤初英皱着眉,似在思量,忽而朝我的方向看来。四目相对,片刻,她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情形很蹊跷,汤府花园内有暗室,李扶风显然是知道的。可是,汤府为什么会设有暗室?李扶风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不直接禀明,而以这样的方式让我们知道?

衙役来传,张蓉很快收拾了笔墨用具,走上月台进了大堂。汤府几人被带了上去,跪在月台上。

堂鼓咚咚擂响,陈子敬坐堂开审。

汤苳裘率先被带入大堂,跪在堂内。

陈子敬问:“汤苳裘,为何扣押西北商人梁敏?”

汤苳裘道:“大人,草民没有扣押梁敏,草民的确不知梁敏在我府上。”

陈子敬挑眉:“哦?”

“昨夜小女新婚,草民忙着主持婚事,款待宾客,半夜里才睡下,根本没有闲暇留意梁敏去向。”

陈子敬道:“你说你全然不知,那是谁将梁敏扣押在你府上?”

“梁敏下人来问时,草民还奇怪怎么会来向我们寻人。招了管家舒平来问,才知昨夜里梁敏醉酒差点闹了事,舒平见她醉得厉害,就令人扶她到后院休息了。后来她酒醒了,自己便走了。哪里知今天竟然在园子里找到。”

“她酒醉闹什么事?”

汤苳裘道:“她醉酒掌捆了小女前来祝贺的同窗。”

“为何?”

“这,草民就不知了。”

“被掌捆者是谁?”

“小女同窗,褚阿良。”

一瞬间,堂上的眼睛都看向栅栏外的我,我下意识低头躲过众人探究目光。大庭广众下被爆出,令人极不舒坦。

堂上静了片刻,陈子敬又问:“府上为何设置暗室?”

“大人明鉴,那是一件地下储货的小屋,年久不用了。”

“为何梁敏伤痕累累被囚于你家暗室中?”

“这个,这个草民的确不知。”

陈子敬挑眉,冷冷道:“按你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不,不,大人,草民治府不严,难辞其咎。”

陈子敬道:“本县听闻衙役在汤府拿人时,你府上仆从竭力阻拦。”

“怎敢阻拦,是草民管教不力,仆下失礼,请大人恕罪。”

陈子敬道:“若非试图隐瞒,怎会竭力阻拦搜查?你一再说不知,难道梁敏会自己弄一身伤,自囚于地下暗室?汤苳裘一味否认欺瞒,真当本县昏聩不堪么!”

惊堂木一拍,众人皆震。

“草民怎敢,这确是个误会。”汤苳裘叹了一声,道:“管家舒平及一众家仆冒犯公差,原是为了汤府的名誉。家丑本不可外扬,但事到如今,草民也只能讲出,以免造成误会。”

陈子敬端坐着,冷冷淡淡听着,手指轻敲,不做声响。

汤苳裘继续说道:“家仆冒犯公差,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但其中内情,盼大人可谅解。公差上门拿人时,府上正出了件大事。”

她顿了顿,才道:“草民的一名侍夫,卷了细软钱财跑了。约莫是昨夜趁乱出的府,今早起时就不见踪影,遍寻不着。草民当时在后院彻查此事,听闻公差上门,未能及时相迎,又听下人道舒平情急下失了分寸,忙遣人去制止。恰逢小女新婚,若非无奈,草民实不愿说出此事,有损颜面声誉。”

侍夫失踪?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件事。

“侍夫姓甚名谁?”

汤苳裘道:“赵毅。”

“为何私逃?”

汤苳裘叹息,只说:“草民自忖不曾亏待他,不知他为何要做下这等事。”

“他的去向可有线索?”

“草民愁眉莫展。”

陈子敬道:“此事本县自会令人查明。却说梁敏在你府上受刑被关,究竟是何故?”

汤苳裘还未答。此时舒平在月台上喊:“大人,都是小人做下的,小人认罪!小人认罪!”

陈子敬一拍惊叹木,喝道:“休要扰乱公堂!”

汤苳裘回首,脸色微变,道:“这……”

舒平昂头看着内堂,衙役将其带入。

陈子敬问:“你要认什么罪?”

舒平道:“回大人,梁敏是小人扣在汤府的,与家主无关。”

“是你?”

舒平道:“都是小人的错,连累了家主,小人不敢再有隐瞒。”

陈子敬道:“如实召来,不得欺瞒。”

舒平道:“小人遵命。昨夜里梁敏喝醉酒,小人怕她闹事将她带到后院歇息。梁敏初来平春时,与家主交好,她也常歇于府中。后来仆从来报,说梁敏不在房内,自己走了。小人当时忙着宴席之事,也没挂心。宾客要去后院闹洞房,小人去各侍夫院里叮嘱锁好院落。谁料……”

陈子敬任她说,一双眼深沉无波。

舒平看了眼汤苳裘,低下头道:“涉及府上阴私,家主请莫怪。”

汤苳裘摇摇头。

舒平道:“小人进了赵氏侍夫院子,发现院内仆从都被遣走了,赵氏侍夫房内灯也熄了。小人本想掩了院门出去,谁料听到房内有人说话,有女子的声音。小人一惊,想向家主报告,又怕惊扰了客人,弄得人人皆知。左思右想潜到窗下听,一厅之下更惊慌,那女子声音赫然是梁敏,与那赵氏侍夫正,正做不堪之事。”

“家主待她不薄,她却干下这等不知羞耻之事。我当时怒从心起,就想进去捉了二人带到家主面前,但因小姐今日大婚,才压下心头火。正思忖怎么办,却听见二人密谋害了家主两人才可长相厮守。原来他们二人苟且已好长一段时间,如今更不知廉耻的密谋这样的事情。小人当时就气得发抖,待梁敏一出来便将她绑了,与赵氏侍夫绑在一处,只等客人都走了交给家主。”

舒平接着说:“可是小姐新婚,家主难得高兴。小人不愿坏了家主心情,便把梁敏移到园中暗房,那里年久未用,小人便把她关在那。私自审了她,还对她,对她使了私刑。”

陈子敬道:“所以,都是你做的?”

“都是小人的错。今早才知赵氏侍夫逃了,遍寻不着。小人原本想寻个时机禀告家主,公差却来了。大人,小人犯下的过错,连累了家主,求大人明鉴。”

陈子敬手指轻敲,不动声色问:“汤苳裘你可知舒平所言之事?”

“草民,草民不知。”汤苳裘道。

陈子敬又问:“赵氏侍夫还未寻到?”

“处处找过了,仍没有见着。”

再分别求证,向舒平问了行刑工具,梁敏伤处,舒平所答无误。

细问了大致时辰,皆可对应。汤苳裘只道不知,舒平一力认罪。二人被带了下去。

陈子敬又提审了汤初英,然而汤初英整夜在新房中,平素在郡里,对家中事务全然不明。

陈子敬道:“汤初英乃是郡学学生,又是新婚燕尔,与本案暂无干涉。至于汤苳裘与舒平二人,在赵氏侍夫未寻到,梁敏未作供词,辨明案情前,先行羁押。退堂!”身影没入暖阁后。

梁敏与汤家侍夫通奸?汤家侍夫逃了?我却又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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