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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舌腹之争(1 / 0)

“听说了吗?近日不晓得从哪里跑出来了位姑娘,孤身一人闯入涂山,将那些老头子收拾了个遍。”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我们魔教上一任教主乌戈的女儿。不过也是,毕竟虎父无犬女嘛。若是她能来我魔教,那我魔教的兴旺岂不是指日可待也。”

魔教总坛之内,某个石廊拐角处,石巫听着这细细的讨论之声,不禁眉头一皱,语气阴嗜,“将他们两个给我拖下去,我是在让我听到这样的言语,尽数杀无赦。”

“是,教主。”随侍一旁的侍从连忙应声领命。

如今的魔教再也不复当年的断壁残垣,石巫喜好奢华,复修之后一直当年更显富丽堂皇。

穿过九曲回廊,他回到自己的主殿,便命人召来裴玄。

不过须臾,殿外便走来一人,紫衣华冠,尽显风流之姿。此人,便是现任魔教极其受重用的谋士,裴玄。

“听说今日冒出来了个黄毛小丫头,自称是乌戈之女。你怎么看?”石巫一见他来,便屏退众人,沉声问道。

“属下也查证过此事,确是属实。”裴玄不卑不亢地上前一礼,便缓缓说道,“依属下之见,教主应将她迎回我魔教。如此一来,也正好有了与正派为敌的借口与把握。”

“迎回来?她可是乌戈之女,何况教内不少人听闻她独闯涂山一事,皆对她敬服不已。她若是回来,他们眼中岂还有我的教主之尊。”石巫眉头紧锁,显然是不赞同他的提议。

“教主多虑了,她如今不过是孤身一人,成不了多大气候。教主若是此时相帮,便是救她于危难之中,想来她必会对教主你感激不已。”

“哼,感激?我要她的感激做什么?”石巫一脸不屑,双眸紧紧盯着裴玄,“你好像对她也颇有几分赏识。听古溪说,你的人马总是明里暗里在护着她。”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如今正是对付武林正派的好时机。”裴玄面上仍是一派镇定,“教主也该下令如是。”

“行了,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让你的人也撤回来,我自由安排。”石巫却是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裴玄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教主,依我看,这裴玄心中只有魔教,却没有教主您。”待得裴玄走后,偏殿便转出一人,正是古溪。

石巫没有做声,只是嘴角紧抿,隐隐生怒。

古溪一见他这神情,继续添油加醋道,“可这魔教本就是教主的。即便魔教如何壮大,那也该是教主您的功劳。他若是让那黄毛丫头回来,必定得占去一席之地,岂不是视您为无物。”

“你说该怎么办?”石巫听完果然面色不善,抬手打断他的话。

“自然是将她除之而后快。”古溪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道,“她的存在,势必会威胁到教主,我们不能留此后患。”

石巫沉思良久,缓缓点头,“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势必斩草除根。”

“是,属下必不负教主所托。”古溪低垂着头,嘴角若有似无地浮起一丝笑意,显得诡谲而狡诈。

他的手指悄然握紧,心中暗自冷笑,裴玄,我又怎会轻易让你夺了我的位置去。

某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之内,长依拖着下巴,蹲在草垛堆旁,很是感慨世事无常。

昨日还是鲜衣怒马少年轻狂,转眼之间,就沦落人人喊打亡命天涯。事情究竟是怎么弄到这一步的呢?

长依以手抚额,一阵深思。

是了。三日前,她与谢轲二人随着甄无邪一同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去揭露韩启山的伪君子恶行,却半路杀出个咬吕洞宾的狗,将她给揭露了。

于是乎,她千方百计想要掩藏的身份公诸于世,成了世人痛恨的魔教余孽。

由此可见,救人需慎重。不是每个人都会知恩图报,更不是每个人都是对你以身相许的。

然而归根结底,还是她老子乌戈恶名太过远扬,尤其是在涂山,简直是远负一代恶名,搞得人人对他又惧又恨。

而不公平之处就在于,他作为乌戈的女儿,却没能继承父业,一统魔教,自然也就没有震慑那些人的资本。

而那些人又被她老子欺压得久了,一腔恨意被惧意压着,敢怒不敢言。如今好不容易她老子没了,他们终于敢明目张胆发泄愤懑之情。而她这个倒霉催的,偏生此时撞上了枪口。被他们秉着父债子偿的借口,一个劲儿地往死里恨,以挽回当年被她老子乌戈欺负时的憋屈。

说到底,她其实也就是个受迁怒的替罪羊。

不过人嘛,就喜欢这样,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时不敢言语,可心里又总会有所不甘,必然就得欺负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来证明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借此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她正出神出得不亦乐乎时,甄无邪与谢轲已一人提着只野兔,一人叉着条锦鲤满载归来。

彼时,皓月当空,洞外洒入的银辉倾泻如瀑,好似盈盈一波月光帘挂在洞壁之上。

挑开层层藤蔓铺就而成的深碧帷幔,他二人踏入山洞,乘着藤蔓缝隙中透出的姣姣月光,便看到一个倩影正蹲坐在角落里画着圈圈。

“我说,你一个人呆这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啊。”甄无邪当即作出一副你真受不住打击的表情,上前拍拍她的头道,“你要淡定,你看老子,作为盗墓界的领袖人物,早不知道被那些人追杀过个千百来回了,不照样活得生龙活虎,带劲十足么。其实被追杀这种事么,一回生二回熟,多多经历经历你也就习惯了。”

“嗯。”长依被他拍得头一点一点的,好似小鸡啄米一般,有气无力地答了声。

想想她又觉得不对,分辨道,“话是这么说啊,可我如今想出去吃顿饭改善改善伙食还得提防着有毒没毒。走个路吧,既要小心头顶会不会来柄天外飞剑,还要防着脚下会不会有张铺天大网。就连睡觉的时候,还得警惕着会不会忽然冒出一群人来将我给五花大绑了。”

说完她便又看向谢轲,“就算是全帝都最需要居安思危的死士培训也不带这么被整的。谢轲,你家大业大的,家中肯定有不少死士暗卫什么的吧,你说是也不是?”

谢轲看着她略显消瘦的脸庞,眼中含了几分怜惜之色,缓缓点头。

“这倒也是啊。”甄无邪也一本正经的摇头晃脑道,“老子觉得你确实挺了不起的。自打老子出生以来二十余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正魔两派手牵着手,共同进退就为了对付你的。老子觉得你实在可谓是促进两派和谐的结晶啊!”

“结晶你妹呀!”长依狠狠翻他一个白眼,“我如今分明是明枪难躲,暗箭也难防了。”

“呵呵!话说老子表示很好奇呀!”甄无邪干笑几声,又挠了挠头,问道,“他们不是说你是那什么魔教教主的女儿嘛,为什么魔教也要追杀你。”

长依再次翻他一个白眼,撇撇嘴道,“这一任的魔教教主又不是我爹,他要杀我,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甄无邪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便招呼着谢轲帮他一同烤鱼。

谢轲一看便是做不惯这些事的,撒料撒得很是不均匀,全程几乎都靠无邪一人在忙活个不停。

长依不好意思一个人等着坐吃空山,连忙也凑上前去帮忙。

三人一阵捣鼓,总算是将那条锦鲤给烤熟了。

无邪的手艺还算不错,但是相比客栈酒馆的美味佳肴,却着实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以,长依看着谢轲是皱着眉头硬生生才肯咬上一口的。

不过也是,这段时间他们住的皆是一品客栈,吃的饭食具是佳肴美味人间难得。而她,也在巫山之上,被他师父的厨艺养得挑剔无比。

可如今呢,偶尔出去打个牙祭必是一路被追杀,只得餐餐都吃这种干巴巴的烤鱼,烤肉。但这样一来,她刁钻的舌头便不干了,吃入嘴中便让她有种吐出来的冲动。

就好像她近日的那篇小说上说的什么来着:

吃惯了好的东西,舌头便也有了贞操和气节。许多从前惯吃的家常,现在吃了彷佛玷污清白,决不肯再进口。

可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的肚子饿呀!

假使让肚子作主的话,吃饱就完事得了。舌头这不要脸的还非要拣精拣肥,贪嘴不顾性命,搞得它倒是跟着一起倒霉受累,饿得干瘪辘辘。

终于,舌头与肚子首次反目成仇,开始空前之战。

舌头对肚子怒道:“你抱怨什么啊,我的东西哪一个没有你的份!你享着名坐等饱腹,我替你出力去干,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

肚子被饿得恼羞成怒,“你个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白,要不要脸,有得吃你就给我吃,挑什么挑,你是不是想饿死老子我。”

舌头也不服气道,“我出来卖还不是为了你?”

肚子看着自己辘辘的饥肠,仰天怒吼,“那你他妈倒是给我吃啊。”

舌头将头狠狠一扭,坚贞不屈道,“我再怎么不堪也不会饥不择食的。”

她这番正脑洞大开想的起劲,对话很有往渣男逼妻为娼的趋势发展。却全然不知甄无邪与谢轲二人一直神色怪异地盯着她。

甄无邪看着她傻笑兮兮的模样半晌,终于看不下去,忧心忡忡地狠狠对着她肩膀便是一下,“我说长依,你是不是近日压力太大精神错乱了?抱着块鱼肉不吃傻笑个什么劲?”

“啊?”长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哦,你烤的鱼太香了,我回味回味。”

一旁正吃得一脸艰难的谢轲嘴角抽了抽,继而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这话倒是甚合甄无邪的意,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赞叹了她几句果然有品味的话语,便打着哈欠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

不过须臾,几步开外便传来甄无邪平缓的呼吸声,想是睡着了。

一阵夜风吹过,月影稀疏,寥寥打在谢轲的身上。长依细细看去,发现他那张俊郎无比的脸也瘦削了不少。

她不由心生几分愧疚,毕竟这终究是她惹出来的祸端,没有道理连累到他。

“谢轲,你回乌山吧。”长依看着谢轲,诚恳而又歉疚道,“你看你上有国公府的庇佑,下怀念师叔的器重,他们不敢拿你怎样的。你其实没必要陪着我当这过街老鼠,过着四处逃窜的生活。”

“那你呢?”谢轲放下手中的半尾鱼,定定看着她。

“我这个身份,不能再回去了。”长依笑了笑,“不过也还好,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不然也会连累到师父的。你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死了。不要告诉他们,我是乌戈的女儿。”

谢轲沉默片刻,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隐瞒不成?不回去,你除非亡命天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怕的。”长依抬头看向天际那一轮皓皓明月,轻声道,“这样的话,即便死了,我终归还是师父的徒弟。”

“你……”谢轲嘴角抿得死紧,沉声问道,“不过是他的一个名声,也值得你赔上一条命。”

“师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没什么好报答他的,不能再败坏了他的声誉。”长依理所当然道。

“你倒是晓得知恩图报!”谢轲莫名觉得有些懊丧与恼怒,他借着收拾火堆垂下眼眸挡住汹涌情绪,冷哼一声道,“你是与我一同下山的,既然不能一起回去,也没有道理我一个人回去。”

长依愣愣地抬头看着他,仍是忍不住劝道,“师兄,你不必这样的。与我一起,只有逃命的份儿。”

“下山之前,我师父也曾交待过我要照顾好你,你有你的师恩要报,我也有我的师命难违。”说完,谢轲也不在看她,只淡淡说了句,“不想成为拖累就早些睡吧,至多明日他们便会找到这里。”

长依晓得他是在找借口帮她,只是这借口,未免找得也着实牵强了些吧。

不过以他的性子,再劝肯定也是无用的,只好轻声道,“谢谢你,谢轲师兄。”

转身时恰好看到角落里一派安然的甄无邪,想起她劝他离开时,他说的话,不由心里一暖,他们这两个朋友,她长依果然没有交错,够义气!

对了!那日,他是怎么说来着:

“老子一直觉得是老子害了你,正满心歉疚来着。你这个时候居然还要老子离开自保,你还当不当老子是朋友了。你不当也没关系,反正老子认定你了。老子认定的朋友,那必须得同甘共苦,两肋插刀。”说完还语重心长地对她劝道,“再说了,你不能因为一次看走了眼,救了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就不相信老子了啊。”

对啊,怎么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万一就此错过值得深交的朋友怎么办呢?

还好,她没有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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