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四脸上腾一下就红了，他嗫嚅着嘴唇说道：“我……不知道。”
五娘看着这个面前的傻大个，原本有些酸楚的心里，平白无故的多了一分柔情。
她盯着满脸涨红的曾四，说道：“你舍不得我，我看得出来。”
曾四继续低头顽抗着什么，“我没有……我只是要替我大哥着想。”
“你就不替你着想？你大哥快活的时候，可想到你了？”
曾四一听说大哥快活几个字，心底就像被钝刀捅了一下，他差一点就站了起来。不过怪的是，自己的屁股就是挪不开凳子。
“嫂嫂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大哥快活了，我也快活……”
五娘看着面前这个毫无招架之力的壮汉，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大哥快活了你就快活？你这是什么话？哈哈哈！你当真是个大傻子。”
五娘看曾四默然不做声，眼波一转，“你只说你大哥快活，那你大哥成天在炕上折腾我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快不快活呢？”
曾四：“我不知道……嫂嫂究竟想说什么？反正我大哥已经娶了你，你就安心跟他过日子。”
五娘看曾四喘着粗气，像是在跟自己赌气似的，就到曾四身边，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故意用半边身子蹭了蹭曾四。
然后对曾四耳朵吐口气，柔声说道：“嫂嫂想说的，一定是你想听的……就看你想不想听嫂嫂说下去？”
曾四只觉得自己硬邦邦的身子被那软绵绵的身子一碰，耳朵眼一阵酥麻，身体就像被火舌舔过一样，慌乱得几乎找不到了北。
他好不容易咽了咽发干的嗓子眼，瓮声瓮气的回道：“我不想……我……听嫂子的……”
这曾四虽然遇见妇人是个雏儿，心神荡漾得不知所踪，不过人是长得一表堂堂，五娘看在眼里，是越发的柔肠百结。
五娘叹了口气道：“当日，奴家当街被卖，还原本以为遇到的冤家会是你。结果巴心巴肠的跟着你到了这个小屋子，没成想，你倒好，把我扔给了你那大哥……”还没说完，五娘被自己说得都抽泣起来了。
曾四心想，自己当日确实没给人家说明，做主买来给大哥，完全都是自己的主意。没想到五娘当日，还是真看上了自己的。
曾四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五娘继续说道：“就算我是个家奴，命贱无人疼，可终归还是想有个好人家收留我，过几天安逸的日子，可你偏偏要把我扔给你那个脸无几两肉的大哥……”
“我大哥待你不也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你没看你大哥，还没几日呢，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以后的日子我还怎么过？”
“大哥身子是不好……”
“他不是不好，我看他是身子早被烟花柳巷的婊子掏空了，就剩下个架子在那里撑着。”
曾四也知道，赵老三的确有这些毛病。不过这过日子，妇人家怎么还挑三拣四的呢？
他嘴上不说，心里倒是觉得五娘有些过了。
五娘：“你看这几日，什么重活他都做不了，这不还叫你来帮忙嘛。”
“嗯，我来勤一点，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嫂嫂放心。”
五娘看曾四一副榆木疙瘩的样子，心里急着要点拨他，说道：“叔叔要是来的勤，你就不怕什么？不担心什么？”
“我怕什么？我又担心什么？”
“我看叔叔一来，头都不敢抬，话也不敢说的。你就那么怕我？”
“我……我不怕嫂嫂……”
五娘拿手臂朝曾四身子捅捅，“那好，以后来了就听嫂嫂的。做事也好，喝茶水也好，都听嫂嫂的安排。嫂嫂也不能慢待了叔叔。”说着，就端起茶碗递给曾四。
曾四伸手去接，一慌乱就捉住了五娘的芊芊玉指。手一抖，茶盏就倒在了五娘的胸前。
虽说是冬月，但小屋子里烧火盆，还是很暖和。五娘也只穿了两件单衣，被茶水一泼，五娘啊呀一声叫出来，曾四也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茶水烫了五娘，只干着急的盯着五娘的胸部。
五娘一边用衣袖拭胸前衣物上的茶叶，一边抖动前胸。只见那裌衣内忽隐忽现的一片雪白的肌肤，越露越多……
曾四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许是没见过女子除了脖子以上的白肉。只觉得那白白的肌肤，说不出的诱人，还有摄人心魄的弧线……
五娘见曾四看得呆了，就娇声嚷道：“叔叔好坏，是不是故意要奴家出丑的？”
曾四那敢接这话，忙回过神来，嗫嚅道：“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五娘：“既然是你不好，那你也不帮我把这茶水揩干净了？”
曾四脸又一红，搓着一双粗手，不知该不该伸出手去。
虽然心里那个声音，找有些急不可耐的要出手了，可又生怕自己一双手，把这白玉一样的肌肤弄脏了。
五娘一把抓住他的手，就扯了过来，曾四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看着五娘眼波里流转的妩媚，又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曾四只觉自己粗气直喘，喉头发紧，完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五娘放开手，看着曾四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然后看着曾四迷朦的双眼，一对星眸闪烁着深渊一样的光，说道：“叔叔，你大哥快活就是你快活，你知不知道究竟有多快活呢？”
曾四脑子早就不听使唤了，五娘说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就想这样一动不动的，被这软绵绵的一切吞噬掉……
五娘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曾四心里一紧，生怕她扔开自己。没想到五娘直接把他双手放进了自己的裌衣里面。
曾四嗯的呻吟了一声，他没想到这柔软的一切，如此的能要人的命。他只觉一股热流窜起，顾不得流连什么，一把就抓住了那致命的……
五娘嘤咛了一声，像天外飘来的最动听的声音，能激荡起一片巨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