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不在,又是原地休整,有几名副官守着倒也不至于什么乱子。
但杜浩言却偏偏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
“告诉你,秋芷墨是本王的王妃。一句‘不见了’就想搪塞过去,是欺本王无援吗!”
虽然杜浩言的肋骨断了几根,但这并不妨碍他要求属下把他抬出来僵硬着身子质问几名副官。几个身着铠甲的武官被一个文弱书生叫在身旁好一通斥责,十分没面子,不由得涨红了脸颊。
他们这些武人,何时受过这等鸟气??若不是看在他是邻国的皇子,还给他三分薄面,只怕早就有人站不住了。
“杜浩言,你干什么?”
从山上下来没歇上半口气,周文琮便挤进了人圈中,出言喝止。
杜浩言闻声,眸子不着痕迹的在他托着闻郁臀部的手上一停微微一眯,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越发轻狂:“看来琮王殿下这个春梦做的有点长啊,只可惜现在已经不是春天了。”
如此怪腔怪调的话放在平时只怕早就有人看不过眼,可此时,所有人几乎都选择了低头,沉默。
闻郁面露尴尬,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她只是一个侍女,平素在外所有人的目光只集中在秋芷墨一人身上,何曾关注过她这么一个小小人物?
这种被大家瞩目的感觉真是刺激又让人如坐针毡。
她微挣扎了下想要从周文琮身上跳下来,却不想他的手竟稳稳托住了她。笑容一派亲和:“哈,我倒是忘了。你现在这身体,也只能做做春梦而已。”
除了闻郁,周围都是男丁。周文琮这句荤话一出来,周围顿时一片“我们都懂”的嘘声,也让闻郁的脸颊越发绯红。
琮王,真的与旁人都不一样呢。
身上带着少年投身行伍的英气,不乏军中人的精明干练,偶尔又露出些许顽劣与痞气,叫人摸不透看不穿。
杜浩言先前占的是周文琮不在的天时。正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几个副官或鄙夷,或嘲讽的看着他,戏谑的目光下暗藏锋芒,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了?
“也是,一个侍女而已。以王妃的大度,倒也不至于和你计较。”
尽管已经气青了脸,杜浩言还是丝毫不让的将话茬接下,调转了方向。
如果说,先前那些或调侃或是意味深长的目光仅仅让闻郁觉得有些难堪的话,那么杜浩言这一句,就无异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他脑袋晕乎乎的疼。
周文琮眸子一冷,里面仿佛有冰碴子要掉落出来似的,戳的人。
“侍女也是人,更何况,她的侍女还用不着你来做主。”
周文琮将手微微一矮,让闻郁就势可以落在地上,不至于崴了脚。被这样细心的照顾着,那句话更是暖了心肺,闻郁看向周文琮的目光中隐含着太多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崇拜。
“而且,借由秋芷墨的失踪小题大做,故意扰乱军中纲纪。此罪一也。王妃走失不思找寻反倒故意使绊子动手脚,此罪二也。凡此二罪,还是我污蔑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