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打脸
杜秉兼皱眉：“小瓷瓶？”
文妃这番话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瓷瓶，以杜浩宁的性格又如何会故意顶撞长辈。浩宁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平时虽然顽劣了些，但也是真性情。若不是被招惹急了，他是决计不会跟旁人过不去的。
“陛下当心脚下，可别扎到了脚底。”
文妃又是避而不答，转而关心起了杜秉兼。这样的暧昧态度让杜秉兼越发的狐疑起来，幽深的目光在皇后身上停了停，很快便转到了杜浩宁身上：“你说，为什么要顶撞你母后。”
杜浩宁是个直筒子，自然没有文妃那么多弯弯绕绕。此时被父皇问话，干脆便一字不漏的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杜秉兼在听到皇后故意砸了瓷瓶时已然面色有些不悦，待听得她居然跟一个小辈较真成这样，眼中的神色便越发不善了起来。
“皇后乃后宫之主，统领六宫，理应存宽仁之心。浩宁年纪还小，皇后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皇后先是被杜浩宁顶撞，接着又被文妃一通抢白，明明受了委屈，如今却被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在皇帝眼中反倒是她落了下乘，这叫她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美目中含着一丝怒意，她看向皇帝，像是质问，更像是在发泄：“臣妾既有统理六宫之职责，便应有掌管六宫事务的权力。陛下实在说臣妾管教无方吗？”
“啪”杜秉兼一巴掌怕在椅子上，上好的红酸枝木料登时被劈飞了一块，登时砸中了皇后的额角，硬生生磕出一个血块来。然而，杜秉兼心头的火气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掉半分，反而愈演愈烈：“是不是管教无方你心里自然清楚，若是你没有那个能力管，朕可以找人替你管。”
言下之意，居然是要削权。
“陛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下风，皇后的声音越发尖锐起来：“那楚国的公主是什么来路，陛下心中又何尝不知？若是连那等低贱女子也能入宫，我秦国皇室岂不成了笑话？”
“够了！！”
若是可以，杜秉兼一定想把整个椅子都砸在面前这个女人头上。就在方才，就在两柱香之前的瑶光台，他刚刚下过口谕让秋芷墨入宫。如果说之前皇后的所作所为仅仅是触怒了他的话，方才那句，简直就是打了他的脸。
皇后被他这一吼惊得不知所措，明明就在一天前，这句话还是从杜秉兼的口中亲自说出，怎么今天就忽然变卦了。
一种嫔妃也是面面相觑，在场众人唯有杜浩宁一人心知肚明。
冯璐便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姗姗来迟，空手而归。
杜秉兼只横了他一眼，冯璐便吓得一阵哆嗦，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
“饶命？”他嗤笑，忽然从椅子中站起身：“太后落水，你冯璐难辞其咎，你居然还要朕饶了你？”
“回陛下，老奴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陛下恩典。还望陛下发落奴才去宗祠，****洒扫烧香，以祈求太后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