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芷墨被他看的心里面毛毛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好低下头竭力躲避他探寻的目光：“你这样盯着我干嘛？怪渗人的。”
“我在想太子妃到底还有多少心思瞒着我。”
杜浩言答得也直白，只是这话太伤人，秋芷墨还没来得及防备便被一支名曰“功高震主”的箭射穿，顶死在了墙上。
他居然疑她？
她做不到，他嫌她无用，不欲多说一字半句。她助他，他又觉得她这是刻意隐瞒，所言不尽不实。
那他到底想要拿她怎样？非要她左右为难被逼无奈到死他才甘心吗？
“我没想瞒着你，这也是我刚才才想出来的。若是觉得这法子不好，殿下尽管不用就是。”秋芷墨的语气有些冷淡，语速也变得很快。杜浩言不由瞪住她，伸手捏过她的下颌：“你在埋怨本宫？”
“草民不敢，殿下是天下人的殿下自然也是草民的殿下。既然是殿下所说，草民不敢质疑。”
听得这一句，杜浩言心中的火气不减反增，就像是被添了柴的火焰，越烧越旺：“原来是不敢。不过你既是我的太子妃，为何不自称臣妾，反称草民？”
嘴角微微一抽，秋芷墨试图挣开他捏紧下颌的手却没能成功。
心早就变成了一团纸，至不过也就是被揉的再烂些，再碎些，又能怎么样呢？
“当日草民未曾入宫，无名无份，何敢以臣妾自称？既然秦王不喜，文妃娘娘又不甚器重，草民又何必让殿下夹在中间做这个为难人呢？”
杜浩言顿时被噎的僵在原地，连反驳都说不出一字。原本他是答应要在晚上去见秋芷墨的，可是糊里糊涂却进了郑如曦的寝宫。被关在宫里的日子，他不是没有机会偷偷溜出去见她一面，可是到临了他却连面对她诘难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好求了杜浩宁前去。
原本以为事情该过去的总该过去，毕竟都这么久了，连父皇都默许她住在长信殿。只是他忘了，秋芷墨也是女人，而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记仇。
“我虽然为难，但终究还是希望你能进宫的。你若开得了这个口，我又如何会不与父皇说？”
“哈哈，和你说？哈哈哈。”秋芷墨笑得有些尖锐，杜浩言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一时竟松了手。
“杜浩言，你在说什么笑话呢？我在太子别院的日子里，别说是你，这宫里的贵人哪个肯到我这里来沾晦气。你倒是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和你说？”
有些怨言埋在心底不说是因为还在意，如今说开了终究也就意味着不再在乎。
她确实感觉到自己有些累了，不想再做一个透明人，站在他面前也被视而不见。她没那么大度，可以看着郑如曦，李雪儿，甚至是方婉姝走马灯的从杜浩言面前过去。她想要的良人不该是他！
“芷墨，这是我的错，我认错好不好。”
杜浩言的语气软了下来，看到秋芷墨有些歇斯底里的神情，他觉得自己心里也跟着疼，但更多的是乱，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