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见她语意坚决，也只好呼啦一下抽了凳子坐下。秋芷墨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并不吱声。
看样子，静容似乎对这一笔大生意有点怨言呐。
秋芷墨看得出静容有点疙瘩，郑霆就更不会错漏。
他看了一眼同样有些惊愕的秋芷墨，倒是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把整个醉香楼得罪个彻底。最起码，秋芷墨也不清楚静容的火气是哪里来的。
“行了，你说吧。”静容大咧咧的坐下来，像个主子似的。既然秋芷墨把她当掌柜，那在现在这一桌，她和郑霆是平起平坐的位置。更何况她在秋芷墨面前本就没什么约束，礼数虽然全，但说起话来却毫不客气，用秋芷墨的话来说，就是毒舌。
郑霆见静容一上来便把主动权甩给了他，倒是有些惊讶。此事本是他找上的门，按理来说他已经失了先机。静容将大好额机会放给自己，又是为哪般？
秋芷墨坐在一旁含笑不语，让郑霆心中顿时明悟。
就算奔着秋芷墨这层关系在，自己也绝不会让醉香楼吃亏。那静容能谈的空间就大了，完全没有必要在一开始就把他逼进死胡同里。
真是个聪明的商人！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兰心端了把椅子进来，让万宝山坐在静容身边。二人几乎是打理醉香楼的中枢，就算郑霆想要发难，这两人也能相互关照些。
“醉香楼在西域诸国上层虽然声名鹊起，但最主要的还是聚集在靠近边关的这几国范围内，是也不是？”
这个静容倒是认，这一批新酿好的酒按照秋芷墨的要求本来就是试销，并且要保证商人的利益最大。东西本来就不多，她甚至都不用造成供不应求的假象，这批货就能轻易地被卖空。
所以打开市场在这个时候并不能说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只不过这样一来，郑霆指出的弱点，也就站不住脚了。
她没有试图去开拓市场，又何必去抓住自己的短板不放呢？
“在商言商，姑娘难道不想做大？”
静容轻哼了一声，看向他目中带着挑衅：“眼下我赚的一笔是一笔，有口碑在，酒香不怕巷子深。”
郑聿点点头：“静容姑娘说的不错，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现在秦国意欲和西境联盟联姻，这个买卖看起来似乎更划算了。但是姑娘可别忘了，只要玉门关在这一天，这逢十抽二的规矩便在一天。而且……”
“而且静容在秦国根基尚浅，此时一上来便跻身上层，难免会被同行联手打压。到时候难保醉香楼不会半路夭折。”
郑霆想要谈生意，就必然要从优势处找软肋。秋芷墨本来是想的很好，借杜浩言的手把这个盘子做大，到时候关税和同行斗争都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但是现在她既然想着要走，那么杜浩言便不再是靠山，反而是阻碍。
“公主明鉴。”
郑霆确有此意，不过此话从秋芷墨嘴里说出来到让他有些诧异。
看来，这位江离公主，也不仅仅是出个钱这么简单啊。
郑霆指出的这一点，静容早前确实是想过。杜浩言这个借口一旦不在，整个谈判便会陷入劣势。就算不是秋芷墨主动点破，郑霆定然也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