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看病。”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
“那就当我自己犯贱。”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回两回被人这样拒绝了，上次的郑如曦是这样，这次追月还是这样。
明明都想要活下去，心里却硬生生憋了一口气，把送上门的额医治往外推。这不是作是什么？
追月果然不说话了。
她其实真的不明白，同样是女人，秋芷墨和宫里的娘娘们太不一样了。
似乎，总没有她不可以逾越的边界。谁要想把她限制死，谁就会彻底失去她。
她在杜浩言身边看的真切，她和杜浩言的距离已经不是一座山一片海那么远。有道是男人胸宽似海，可杜浩言偏偏心胸里容不下一个撑船的人。
“都出去。”秋芷墨看着后面还在发呆的三人，忍不住皱眉。追月再怎么在男人堆里打滚，也是女孩子。她马上要把她的衣服脱得差不多，这俩大男人还不得出去避嫌？
静容倒是无所谓，秋芷墨又不是鸭子死了嘴巴硬的人，要是有需要，肯定会叫她。但追风相比之下眉心就有些沉重了，尤其是对面郑聿也没有要挪步子的意思，他心里就更是不情愿。
“都愣着干嘛，出去啊！”
秋芷墨眉头一竖，看向两人：“我把她衣服脱了，你们看了要负责的。”
追风的眉头几乎能打成一个结。
“郑聿！”秋芷墨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起身想要拍他一把将他赶出去，脚下没踩稳直接往郑聿身上就要倒过去。
郑聿哪敢让她就这么摔了，伸手一接，把她按在原地：“你有这功夫操心别人，能不能先把自己收拾好？”
“那也怪你带了酒，咱俩互相扯平！”
怎么就互相扯平了？！郑聿真是一个彻底的服气，他今天被这个强盗逻辑的女人绕进去两回，天晓得他多生气！
追风被赶出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留着追月这么个不安分的人在旁边，他还真有点不放心——替周文琮不放心。
“你真不出去？”秋芷墨跟他对峙着。
“小爷我在风月场里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再哪里玩泥巴呢，负责么，小意思。”
秋芷墨气结，坐回追月床边：“我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的时候，你指不定也在玩泥巴。”
郑聿被她说的一怔，登时想起她的身世，知道自己这张嘴刚刚是没遮拦又戳人痛处了，抬头来看，却见秋芷墨只是安安静静将追月的衣服都拽开，没有露出半点不悦。
秋芷墨的手早就被血污染得没有一处干净，可她似乎也并不计较自己的衣服到底有多脏，现在形容有多狼狈。在她眼中追月就是个病人，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都不妨碍她治病救人。
郑聿不由得抿了抿唇，却不再给她添乱了。
“我不要你救，我欠谁都不要欠你。”追月的意识终于清醒了很多。她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清出去”，现在却并不想配合治疗。
秋芷墨弯弯的烟眉挑了挑：“请我是要给银子的，我不用你欠，钱还清楚就好。”
追月越发不懂她了，语气里甚至有些暴躁：“是我一直在监视你，也是我想方设法在贺兰山里逼退了周文琮，你救我干嘛。”
“治病救人拿银子，我吃的这碗饭，拿的自己的钱。我都不手软，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