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如曦。你要见见吗？”
杜浩言明显是在岔开话题，如果拓拔昭芸知道点分寸的话就应该说“不用了，以后总会见到的”，但是拓拔昭芸偏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高兴的一蹦三条，拽着杜浩言就往台阶下面走，差点让他重心不稳从台阶上掉下来。
“你干嘛！”杜浩言有点火气大，这拓拔昭芸也是被惯坏了的，到了秦国竟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跟他更是没大没小。在这一点上，倒是和秋芷墨有点像。
只不过秋芷墨的沉默来源于自信，而拓拔昭芸的活跃却是来源于幼稚。
拓拔昭芸看他有些狼狈，气的甩开了自己，赶紧双手合十放在跟前，一脸认罪投降的模样：“我错啦，你不要生气嘛。”
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杜浩言，分明就是一个小狐狸耍无赖的模样。杜浩言只觉得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只好摇摇头重新拉过她：“以后不能这么开玩笑。”
拓拔昭芸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一笑：“知道啦。”
***
“看到杜浩言和拓拔昭芸走一起，没什么感想？”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今日天气凉快，云气聚集，风也不小，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秋芷墨轻笑着转身看她：“你希望我有感想？”
周文琮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忍不住也是笑出了声。
“至少，我还是相信你当时是对杜浩言有情的，不然我也不用费劲心思帮你进宫了。”
秋芷墨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说，而且说的这么轻松。
“你……所以冯璐突然来宣旨是因为你吗？”
她看着周文琮，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面前的人跑了一般。
“嗯，跟杜秉兼说了说，他答应的还算爽快。”
秋芷墨看着他继续向前走的背影，忍不住小跑了两步跟上去。
杜秉兼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说到底，他还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不过我当时可是抗旨啦，你看，杜秉兼也没计较。说明他答应的还是不情不愿嘛。”
秋芷墨站在他身旁，像是故意揶揄一般看向他。剔透的眸子熠熠生辉，跃动的阳光洒在她的眼底眉梢，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但是我，心甘情愿。”
他笑着揉了揉她背上的头发，仿佛旁若无人一般。秋芷墨想跑，却被他的胳膊狠狠扣在臂弯里，跑都跑不掉。
“会被人看见的！”
心里，喜悦多过害羞，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是心慌。
“难道会有人觉得不般配？”
她跟他计较的是这个嘛？秋芷墨想要瞪他，可他却拉着她，一路大笑。
他，真的很高兴啊。
是因为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吗？还是说，他觉得一切都做了万全的准备，回到秦国只是时间问题？
“去换衣服吧，虽说是晚宴，但准备从下午就开始了。”
“杜秉兼召见使臣，多半也是国事而非闲谈，我也要早去？”
周文琮忍不住勾唇一笑，三千桃花尽落眼中：“你当然要去，还要坐在杜浩言旁边的一桌，记得，是旁边。看着他和拓拔昭芸在一起，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