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有此愿，我们当不该拦他。”
秋芷墨心中一震，半晌才讷讷说道：“我以为……”
“香火延续确实重要，但若没有风骨在，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祁芊雨勾了勾嘴角，忽然拉着秋芷墨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说三娘的寒气若是想要根治，还要多久？”
“三娘这病拖了太久，底子太薄。我拔毒的虎狼之药只怕太过凶猛，她承受不来。所以我现在只是压住寒性，为她调养身体，只消她身子再康健些，便可以用药了。”
“那……大概是多久？”
“快则三日，多则，七日，应该差不多了。”
秋芷墨神色微微沉了沉，眸子轻轻眯起，像是盯死了猎物的独狼。祁芊雨只当她做此事把握不足，心中还有忐忑在，这才表情如此凝重，却不知秋芷墨心中还在谋划别的事情。
***
转眼便是立冬时节，金陵与北方不同，一场秋雨过后，立时便进入了呵气成冰的季节。那种寒意，不是刮在脸上的刺痛，而是钻进人骨子里的，像是要把人的意志都消磨殆尽的寒意。
翰墨堂的炭火一日旺过一日，可秋芷墨却仿佛还是觉得不够暖和，恨不得把一整柜子的衣服全部都穿在身上。
“正则堂那边的接洽如何了？”
秋芷墨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在接见下属，只是把自己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坐在炭火盆边，远看像是个毛茸茸的球。
平翰奕进来带了一身凉气，立刻被秋芷墨叫着离得远远的烤火，可没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少主，这才刚立冬，您这怎么就这么热了。”
“热吗？我觉得还好啊……我就是有点怕冷，你要是热的话，把外面衣服脱了就是。”秋芷墨伸手在炭火边上烤了烤，又换了手背过去：“查出来是谁卖了方天笑吗？”
听到秋芷墨这样问，平翰奕顿时眸中迸出精光：“少主猜的不错，信义堂的人打探到方天笑经常出入的几个地方，那里刚好有我们的人，我们无意之中发现，每次方堂主出现之后没多久就会有一个人跟在后面。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正则堂的暗桩，和方堂主接头的。没想到那人最近被我们请了回来，还没上刑就全部招了。”
秋芷墨将怀中的暖炉递给雨情，示意她换一块炭火。怀中顿时空了一块，冷的难受，让秋芷墨又忍不住缩了一缩。
“都招了些什么？同党查清楚了吗？”
“那人是不久之前刚进正则堂的，有没有同党问不出来，他说他们都是单独奉命行事，就算还有同党，也相互不认识。所以他身上值得挖掘的线索也价值有限。”
“哦。”秋芷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雨情重新换好了炭火，将暖炉塞在秋芷墨的手中，忽然插嘴道：“既然有同党，你们把人抓去了，其他人肯定要蛰伏起来啊。难不成故意伸出头来等着挨打啊。”
秋芷墨睨了她一眼，没有不悦，反而是点点头：“雨情说的在理，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