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玉牌在手心里轻微的硌痛，秋芷墨将它们越攥越紧，直至手掌轻轻颤抖。
温暖而干燥的手掌轻轻包裹住她的，像是安抚一般，让她平素不轻易流露的情绪瞬间溃堤。秋芷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是要挂在他身上一样不肯松手，周文琮却在这个时候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有些牌子我也有点想不起来到底是哪边给的，目前我想起来的就这么多，都用红绳穿好，木牌上面都写了属于哪方势力。你最好先打探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的，再让老仲去忙，别到时候碰了一鼻子灰。比方说这个，清河帮。西到秦国洛州，北至齐国中京，南至临安，中间运河流转，没有比他们更大的势力。他们做的是水里的买卖，只要不是杀人的生意，他们见了银子自然好办事。像盐铁的采运，江南霹雳堂的火药，朝廷规定只有官船才可运输。但是如果你真要走这一条路子，清河帮定然能帮你安排妥当。”
秋芷墨目瞪口呆的看着周文琮手指间挂着的一块白白的玉石，上面有蓝色的水波纹样，一条飞鱼正在水中若隐若现。
“天下人只知田黄却不知田白。这中石料早在十几年前就绝矿，想要仿制这样一块牌子可不容易。”
正说着，周文琮已经将玉牌放回桌上，又拿起一个：“像这个，你的老相识了。”
秋芷墨觉得奇怪，自己从未和其他江湖势力有过联系，总不至于是水萧然的生息阁吧？
“天浪帮？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秋芷墨将那块木牌反复翻看，也没个头绪。倒是手中的玉料有些粗糙，像是新做不久的东西。
“还记得赏花宴之前你在城郊碰到的两个人吗？”
周文琮一提，秋芷墨顿时想了起来。那两个人当时想要对她和兰心欲行不轨，当场被喻中杰杀了。事后怎么处理的她不知道，但是既然什么花都没有翻出来，那想必已经平息了。
“天浪帮在京城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势力，没想到手下居然还有那种败类。他们帮主听说动错了人，当天晚上便把那两个人的尸体扔到了乱坟岗去喂野狗去了。”
周文琮不屑的指着手中的牌子，有点鄙夷：“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送过来的东西，我才不要收。”
秋芷墨：“……”
“你看，做工也很没诚意，连料子都很一般。”
秋芷墨：“……”
怎么有种被莫名秀一脸的感觉，像是……保抱住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佬。
向大佬低头……
“诶，那这样说，天浪帮是不是再也不会接徐雪迎的生意了？”
秋芷墨看着那个小牌牌，放手心里搓了搓。
这种周文琮口中“不入流”的小势力，在京城应该更有人脉，反而比清河帮的作用更大。
“哪里，这种事情要真是徐雪迎安排的，那她未免嫌命长了。”
“哈？”秋芷墨又呆住了，感情她这么久都冤枉了人家？
“这么不入流的手段，除了你那个养在深闺脑袋不好使的妹妹，谁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