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人，您来看看。”
秋芷墨不敢擅断，忙将位置让给了邹席。
邹席伸出手去，摸了摸秋泓月的腕脉，轻轻对着秋芷墨点了点头。
秋泓月的惨叫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挣扎和无声的哀鸣。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去，再换回干净的回来，可是怎样都不能阻止秋泓月身体的力量渐渐耗尽。
秋芷墨和邹席退出了内间，那里面有稳婆张着被单，不断忙乱。
稳婆最是爱咋呼，更何况这是皇家的孩子，她们在里面仿佛怕外面听不见动静似的，把动作闹得很大。秋芷墨只是半颦着眉，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啊！！”蓦地一声女人的尖叫，让秋芷墨强行压住的躁动不安死灰复燃。她赶忙冲进了产房，一把将站在边上发呆的产婆推开，半跪在床榻前问道：“怎么回事？”
“秋娘娘，见大红了。”
秋芷墨赶忙钻到后面去掀床单，却被几个稳婆齐刷刷的拦在了边上。
“姑娘你还未出阁，不能看的。”
秋芷墨被她们逼得又急又气，可是几个女人像是人墙一样将她挡在外面，像是提防着什么似的。
邹席的腿脚慢了一步，但是进到产房里还是听见了稳婆的话。
他眼中露出一抹震惊神色，再去摸秋泓月的鼻息，已然是气若游丝。
“孩子出来多少了？”
他站在一旁，没有像秋芷墨那样试图去强闯。一个离得最近的稳婆查探了一番回道：“还没有出来。”
“怎么可能！”
这一次，不只是邹席，连秋芷墨都不信。
长风渡的针法她心里清楚，就算是难产，这会子孩子也该露出来点什么。哪怕是脚，或者肩膀胳膊，怎么可能到现在什么都不露？
“参汤，快点，端参汤上来。”
小宫女将早就在一边备好的参汤灌进秋泓月的嘴里，动作毫不迟疑。
一般用参汤吊着都是为了延气续命，让母体积蓄力量。可是秋泓月，她还能再使出力道吗？
秋芷墨将质疑的目光投向邹席，后者看着参汤灌下去正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蓦地一动。
“你这样会害了她的，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大出血，难产，放在现代都是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事情，在这个医疗极度落后的时代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
秋芷墨非常清楚这破血的时间一长，就算秋泓月不是因为生孩子力气耗尽而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但难产到了这样的境地，再强行打起产妇的精神，逼她耗尽最后的心血，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还能如何？”邹席丢下一句沉重到无法再提起第二次的话，慢慢走出临时围起来的产房。秋芷墨站在他的身后，指甲已经快要嵌入肉中。她的背后，是曾经处心积虑想要毁她清白的人。
该怎么做？
“邹大人！”秋芷墨的声音干净的仿佛要将一整间屋子的血腥气全部洗净。几乎所有人都在这片刻怔愣了一下，随即见证着邹席凝滞的步伐停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