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份密旨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祝衍忠眼看着自己儿子有些没了魂魄似的,坐在原地连送客的规矩都不讲了。又想起方才在东宫,秋芷墨在他临走时说的那番话。
莫非她早知陛下会下密旨,并且连内容也模模糊糊的猜到一些?
“子骁。”祝衍忠回到房中,脚底踩着碎木屑“喀拉喀拉”的响。
“父亲。”祝子骁振了振精神,可是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嗡嗡的想,让他一时很难集中精力。
找到花雨,是去秋府还是去潇湘馆?
“没什么事,去睡吧。”祝衍忠看着儿子伤脑筋,也有些不忍。到嘴的苛责最后都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哦,好。”祝子骁愣愣的走了两步,忽然父亲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刚才郭公公来宣的密旨,陛下想让你做什么?”
祝子骁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的密旨,可以说给旁人听吗?”
祝衍忠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挥了挥手:“没事,你以前没做过这些,为父也是担心。”
“嗯,没事的,左右还是内廷司查抄的事情,父亲不必多虑。”
祝子骁深知,今晚若是不能让父亲安心,那他后面的一举一动只怕都要受父亲的掣肘。倒还不如将他的目光引向另外的地方,以免自己的行踪露出马脚。
“方才在东宫……”祝衍忠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和儿子说起自己的见闻。
太子翻局的可能是有,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这么早就参与到党争之中。
“嗯?”祝子骁死死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忍住任何一点想要探听有关秋芷墨消息的愿望。
“哦,秋芷墨让你好好保重。”
心底有一点暖意不断延伸,纵然这种感情无关风月,却依旧让这个踯躅前行的少年产生了发自内心的快乐。
“嘿嘿,还是秋姐姐人好。”
祝子骁傻笑了一声,立即便糟了祝衍忠的爆栗:“混说些什么?她可是未来的琮王妃,你有几个胆子敢高攀人家?”
“我一贯是这么叫的嘛。反正她就是比你好,你就算给我吃一百遍家法我也不会洗心革面。”
“你!”祝衍忠气的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条就往祝子骁的屁股上抽去:“还不快点滚去睡觉。”
“诶,马上。”
有了秋芷墨的消息,祝子骁整个人心情便好了很多。
过惯了没有人记挂的日子,纵然父亲权掌禁军兵马,他也不觉得有多快乐。
反倒是认识秋姐姐久了,日子似乎多彩了些。
有了秋芷墨的好意提醒,加上郭巡的再三叮咛。第二日一早,祝子骁便直接进了宫,到了内廷司的查封现场。呆了约莫两柱时间,他便假意推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去一趟茅厕,将事情交代给了自己的副手,这便偷溜了出去,一路摸到了教司坊。
教司坊和潇湘馆同在章台街,他有行走内外的腰牌,穿过教司坊出宫到潇湘馆最是方便。
“大家,方才祝子骁祝公子拿着腰牌从咱们教司坊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