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秋芷墨还没有发现。她又用手搓了搓手中字条,果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仿佛有字的那一面光滑一些,还有点润润的感觉。可是反面却格外的粗糙。
“是这样!”秋芷墨眼睛一亮忽然从周文琮手中夺了纸条,一把摔进水里。周文琮知道她不会莽撞,便由着她动手。
秋芷墨不断搅动着盆中的水,那一丝一缕的墨汁渐渐的融在水中,变得混沌。
如此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盆中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秋芷墨近乎绝望的翻搅着,一边念念有词:“怎么可能,应该有反应的啊!”
手中的动作越发的暴躁。
“琮哥哥,你看!”忽然,秋芷墨一声惊呼,周文琮赶忙看向水中,这盆水已经彻底变成纸浆和墨水的浑浊体,但是在其中漂浮着的,却是一张张更为轻薄的字片。
青州宣不易侵水,不易破烂,但是普通的纸却会随着水的浸泡烂成一团。
他帮着秋芷墨将字片一个个捞出,放在桌子上拼合。
不过多时,一张喻漫雪沟通秋芷墨想要联络边关和秦国意欲造反的证据便出现了。
“原来是内鬼!”秋芷墨冷笑一声,气的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和周文琮今日无意中窥破其中天机,那她真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东宫必然有内鬼偷了喻漫雪的字去拼裁成这样一封字条,好将她二人一网打尽。
不,喻家原本就背了叛国的名头,对方的目标是她!
“秋姑娘,程大人已经醒了,太子妃请您过去一趟。”
正在此时,沁雯在门外面笃笃敲了两声。秋芷墨目光瞥到桌子上的字条,对着周文琮点点头。后者会意的将字片一个个收好,不让外人发现。
“好的,我就来。”
不出她所料,程沁确实比祝子骁伤的要轻。秋芷墨在给她诊完脉之后又改了她的药方,便吩咐奴才们去煎药了。
“程大人,别来无恙。”
四下无人,连喻漫雪都被秋芷墨支了出去。秋芷墨跳起来坐在一张桌子上,双腿荡悠悠的,一脸无辜的看着程沁。
程沁被她这表情一激,忍不住刺了她一句:“托秋姑娘的福,没死。”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要是能让祝子骁松手,你这会就该躺床上而不是他身上。”秋芷墨摊摊手:“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拜托好一点行不行,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呐。”
“你!”程沁真恨不得自己昏过去还好,也省得自己被尴尬的围观着,还有这么一个嘴巴毒辣的女人在她旁边说风凉话:“换做是我,我肯定先把祝子骁的胳膊卸了!”
“所以我不是你啊。恩将仇报的我见得多了,但你这么狠心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程沁勉强扭过头和她对视,咬牙切齿的问:“什么意思!”
“要不是祝子骁把你闷在他胸口还给你渡气,你能只吸进去那点烟灰?别开玩笑了,你命都没了找谁卸胳膊去。”
秋芷墨忽然从桌子上跳下来,盯着程沁一瞬不瞬:“你的良心,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