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有美人相伴,我也得找些乐子才是。”她淡然一笑,手中诸神黄昏直指雪非烟。
两人微怔,了然浅笑,“说的也是,玩尽兴点。”
雪非烟闻她口出轻狂,秀眉一拧,冷哼道:“既然公子有此雅兴,非烟自当一尽地主之谊!”
“请!”
单无双一步一步走向她,诸神黄昏迤地,发出窸窣摩擦声。
从容无惧的步伐,像踩在她的心尖上,无形压力迎面罩下。雪非烟不敢大意,从抚琴下抽出一把又细又长,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来。
“公子注意来,非烟得罪了。”
得罪?知道得罪了人就要准备付出代价!单无双眸一沉,手中长鞭啪的一声脆响,宛若燎原之火,瞬间引爆三方杀伐。
慕少白唇边笑意加深,眸底厉色忽闪,剑随意走,沛然灵力在空中划出几道诡异的紫色弧度,倏然袭向对面的人。
训练有素的杀手,同时起招接下。内力虽不如他的深厚,但身姿巧妙,竟是被一一躲过。
“有趣,再来。”
说着,人已经冲入战圈之内。
断水流轻蔑冷笑,食指在剑身轻轻一弹,原罪发出低啸,“还不动手,等天亮吗?”
话犹在耳,人已经掠出,淡淡的白色残影瞬间没入人群之中,不闻其声,只见漫天剑光在她们周身盘旋,恍若炫丽花火耀眼绽放。
而另一边,单无双与雪非烟两人的身影缠在一起,看不清谁占了上风,只有短兵相交的闷响。
诸神斗利剑,前者柔中带刚,矫若灵蛇,后者刚中带柔,动如脱兔。
瞬息,已是百余回合。
雪非烟见久攻不下,心中感到一丝焦虑。
娇吒一声,身子拔地而起,攀上垂下的纱幔,一记倒挂金钟,对准单无双百会穴刺下。
单无双冷眸凝笑,诸神黄昏暴涨,唰的缠住房屋悬梁,身子陡然腾空,双腿横扫,直往她的腹部而去。
雪非烟也不是省油的灯,手腕一翻,利刃往上斜挑,贴着单无双的裤腿一路往上。
锦帛断裂,利刃擦着腰际穿过,单无双腰间的衣袋松脱,露出修长圆润的玉腿。
“非烟姑娘何必这么急呢?”
她一声轻笑,左手已经拽住纱幔,右手一挥,诸神黄昏似长了眼睛,迅速缠上雪非烟的兵器,单臂一振,两人落地,程拉锯状态。
雪非烟死扣手中兵器,巧笑嫣兮:“单公子保养得真不错,这肌肤让非烟好不羡慕。”促狭的目光在她敞露的大腿上轻轻扫过。面上游刃有余,心里却戒慎恐惧,看似弱不经风的人身手却是这般了得。
单无双不动声色的用衣袍遮住露出的春光,皮笑肉不笑道:“往而不来非礼也。”
撕烂我的裤子?老娘就扒了你的衣服!
“小白,给我死出来。”
尊小白懒洋洋的探出头,瞅了一眼对面的人,不屑道:“本尊吃素,不喜欢风尘味重的女人。”
“我看你是想把鸡蛋一起戒了吧?”
“死女人,就知道威胁本尊。哼!”
尊小白唧唧歪歪的念叨着,却不敢真的违逆了她的意思,趁着单无双与雪非烟近身攻击的瞬间,在她腰上咬了一口。
“呸呸呸,全是脂粉味,本尊要漱口啦!”
单无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起手纳气,在雪非烟失神的霎那,一掌拍下,击中她的肩头,人应声倒地。
“你对我做了什么?”雪非烟愠怒。
为什么她的身体会突然失去知觉?刚才那刺刺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东西?
“呵呵,一点小把戏而已,非烟姑娘不用害怕,没事的。”她淡淡的说着,诸神黄昏随即贴着她的胸口拂过。
哧啦——雪非烟胸口一凉,便看见细碎的布片纷扬飘落,桃红色的牡丹肚兜就这样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脸颊一红,恼怒道:“你!”
单无双笑得眉目弯弯,朝她吹口哨:“辣哦。”
两方争斗也在此时落幕,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杀手们的尸体。断水流与慕少白正要来支援,就听见她们的对话,一转头,就看见这样的场面。
单无双衣衫半敞,雪白大腿在破裂的衣袍下若隐若现,而地上的人,衣衫破碎。
这场面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断兄,你没事吧。”慕少白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只觉脸烫的厉害。
他还没开荤呢,这个场面实在太刺激了。
断水流摸摸鼻子,指尖有醒目的鲜红。俊脸顿时囧成猪肝色。要不要这样诱惑我,娘子?“没,没事,可能刚才受伤了。”
解下外袍,他赶忙走过去给单无双披上,懊恼道:“你的衣服!”
看得到吃不到已经够郁闷了,现在还……这不是成心折腾人吗?断水流暗暗磨牙。
单无双睨了一眼神色古怪的断水流,不就是大腿吗?没看过啊!转向地上的人,淡淡道:“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雪非烟口气强硬的说着。
“非烟姑娘这么急,是想袒护谁呢?”慕少白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摸出一颗赤红的药丸:“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迟。”
“你想干什么?”星耀宫以炼药为尊,普天之下无人比拟。她不怕死,却担心他们用手段让自己吐露不该被外人知晓的秘密。
雪非烟想着,欲咬舌自尽,被眼明手快的断水流察觉,出手制止。
“何必那么想不开呢。”
慕少白眼中多了一抹残酷的戏谑,笑着说:“帝都想一亲姑娘芳泽的人不胜枚举,不如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姑娘赠于他们如何?”
闻此,雪非烟脸色一片惨白,双眸怒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敢这样对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慕少白不加理会,一手钳住她的下颚,将药丸丢入她的口中。
“楚大哥。”单无双低呼一声,他不是给她吃了媚药吧?
刚才那番话她相信只是威胁雪非烟的,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可不知为何,就在那一刻她觉得他好陌生,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断水流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管。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浓浓的血腥味充斥鼻间,让人呼吸不顺。
良久,雪非烟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紧咬着的牙关松懈,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空洞,纳纳的张了张嘴。
“谁派你来的?”慕少白轻声说着,仿佛怕惊醒了她。
“主人。”
“谁是你的主人?”
“主人是……”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倏然传来破空声响。
断水流急呼一声小心,抱着单无双旋身避开,慕少白就地一滚,几把程亮的飞刀贯穿窗棂,突袭而来。
等他们站定,雪非烟的额头已经插着一把只剩刀柄的匕首。鲜红的学从她身下渲染开来……
“追!”
三人迅速反应过来,破窗而出,朝着暗器发出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