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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番外老蚌生珠(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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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之间,什么事情最可怕。Pinwenba那就是你明明知道他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他却突然发生了。发生得可怕性,如大白天撞鬼一样,机率极低极低,经拉拉和小布搞基还要低。

“怀孕了?”

方蓓蕾面对着医生的诊断,如遭天雷击,眼前飞着的火花是一串一串的,瞠目结舌到眼睛和舌头要一起出来了。

陪着他一起来的薛瑞,也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

最近这段时间,原本脾气不错的方蓓蕾,脾气越来越暴躁,害得他们都以为方蓓蕾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三十几岁,虽说听着不可能,但谁叫方蓓蕾生孩子生得早,没准就是了呢?

药又不敢乱吃,就想着还是先来看看医生吧,医生给出什么药方,就吃什么药。可惜,方蓓蕾不喜欢医院,这事就一直拖着。

结果医院还没有来呢,又添了别的病。见着吃的就想吐,身体一阵阵的不舒服,连着想呕。一张本来就不丰满的脸,瘦得刀条子一样。

看得薛瑞一阵阵心疼,也不管方蓓蕾有多么讨厌医院了,硬是连拉带抱地把她弄来了。

没想到得了这么一个惊喜。

时隔十八年,再次怀孕,方蓓蕾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觉得是这家医院出了问题。

当年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基本放弃再怀孕的可能,可不只一家医院说她以后不可能再当妈妈了,如今这是肿么了?她到底也没如何的四处求医,反而有了?

为了确定怀孕这件事是真实可靠,夫奴薛瑞拉着自己老婆又连跑了四家医院,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老婆真怀孕了,而且已经三个月了。

更有甚者,有一家称自己仪器是国外进口,全世界最领先的专科医院,还说他老婆怀的是双胞胎。

薛瑞怀揣好几张不同医院的检测单子,惊得浑身毛发竖起来。

他不是不想当自己孩子的爹,他只是一时之间,无法从这巨大的惊喜里面挣脱出来,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在他已经完全要放弃的时候,上天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绝世大礼包,他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庆贺才好了。

方蓓蕾亦然,她兴奋得瞳孔都要放大了,在一家家地确诊之后,她扑到薛瑞的怀里,喜极而泣。

薛瑞仍不放心,又带着方蓓蕾去了一个比较熟悉的中医家里。这个中医以前他们就用过,在方蓓蕾刚和薛瑞结婚之后,经常来这家中医处调理身体。

当时做调理,没想过怀孕这些事,只是想方蓓蕾的身体本来不好,亲戚探望的周期不定不说,还疼得死去活来,着实吓人,不好好调理,怕是没有长寿相,两个人过不到百年好合。

谁知道这么调理下来,不但病治好了,连孕都怀上了,这简直就是人间第一乐事啊!

到了中医诊所之后,薛瑞把各种诊断证书,都给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中医摆那儿了。

老中医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像方蓓蕾这么糟糕的体质,竟真能怀上,他很谦虚地表示,这与他出的药方虽然有关系,但与病人自己的注意和调养,也有很大关系。

听老中医如此说,方蓓蕾柔情脉脉地望了薛瑞一眼。

这么久以来,都是薛瑞坚持不断地看着她吃药,给她熬那些婆婆妈妈才会熬出来的汤汤水水,给她调理补养身子,不管多忙,从不懈怠。

“哥。”

这么多年过去了,方蓓蕾仍维持着与薛瑞初识时的那个叫法,怎么也不愿意改口。

“嗯。”

薛瑞开心地应着她,骨节修长质地温厚的大手抚在她的肩头,把她揽在怀里。

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得偿所愿,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人开怀,更称得上恩赐的呢?

方蓓蕾再次怀孕的消息,如同一个炸雷,不但使这对夫妻两个惊喜不已,连着大洋彼岸两端,所有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都受了刺激。

这些受刺激中的人里,首当其冲的是卓凡。

虽然他是这些人里面最晚知道的,却是受震动最强烈的一个。

那曾经是他的女人,他以为这一生只可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竟然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种打击,无疑美国遭遇911。

话说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方蓓蕾的喜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利顶锋的达到,他这一生惟一缺陷,好像只有方蓓蕾这一处了。

就如当年薛瑞契而不舍挖他墙角一样,他在大洋彼岸的那端,也在默默守候着薛瑞和方蓓蕾的生活,准备随时查找空隙,以求见缝插针。

若说应仲骐像只狐狸,他绝对似匹狼。

他甚至还派了手下,来到B城,专门注意着方蓓蕾的生活,若发现方蓓蕾的生活有一点不顺心,皆要汇报于他,他好与方蓓蕾私下联系。

他目前的身份仍然娶不了方蓓蕾,但CM三大家族,连同他母亲,在看到他为如死人一样的仲优荷,这么多年守身如玉的情况下,默然允许他置外室了。

只要不走婚姻程序,家族内部默认他找的外室子女,但本来死寂多年的心,再次燃起微小的希望来。

而就是这个时候,他从他放在B城的手下那里得知,他心爱的女人有身孕了,不幸的是他不是孩子的爹。

卓凡懊恼地砸碎了一屋的东西后,拿起电话,把应仲骐招了过来。

见面劈头就问,“你知道方蓓蕾怀孕了吗?”

不巧,应仲骐恰好比方蓓蕾早知道几天,报喜的人还是薛瑞。

想当年,他在B市,也算与薛瑞结交了一段孽缘,差点被传成了好基友。

这么多年,薛瑞对他的态度也仍然采取着不放松不轻视的战略方针,但凡有那么一点可以刺激到他的东西,薛瑞都不假以旁人之手,亲自放松的。

是以,应仲骐来见卓凡的时候,心态就比卓凡好许多了——这几天里,他早就缓过来了。

要是一直羡慕嫉妒恨,他还不得气死啊!

“你说他们已经有孩子了,会不会把我儿子还给我?”

姓着薛瑞姓氏的那个叫薛谨言的孩子,是卓凡膝下惟一的孩子。这些年来,无论仲美艳遍寻多少名医,他和仲优荷的精子卵子就是结合不到一处去,怎么也搞不出一条生命来。

淡定这么多年的卓凡父亲卓一帆,都有些挺不住了。卓家一脉单传多代,眼看着这代就要断根了。名正言顺的三大家族,就要剩下两个了,这怎么能行啊?

他觉得他对不起卓家的列祖列宗,与是连他自己和仲美艳都加入进奋斗生孩子的阵列里了。

也如卓凡和仲优荷一样,连个蟑螂都没努力出来。这俨然是卓家上空,最大的一片阴云。

应仲骐不等着卓凡让座,自己在那片被卓凡砸烂的屋子里,找了一个可以落座的地方坐下。

仍是很优雅地把手搭在他自己的膝头处,很淡定地瞟了一眼屋里的狼藉,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脾气还是不减当年,还以为自己是骚年啊!眼看着四十岁,就要成大叔了。

听了卓凡问他的话后,应仲骐觉得更好笑,他似笑非笑地瞟了卓凡一眼,“你觉得呢?就是他们肯,你以为你那个种,会认你?”

应仲骐还是五年前回B市的时候,见过方蓓蕾和薛瑞的儿子薛谨言的。

那时,小家伙不过十三岁,已经长成了身高一米七的少年,在B市一所重点初中里读书。

书一如继往地读得好,调皮捣蛋一如继往地做着。薛瑞一如继往地宠着,方蓓蕾更是一如继往地惯着。小家伙的生活,当然是一如继往地顺风顺水、顺心顺意。

小家伙那么聪明,怎么会放着好好的父母身边不呆,跑到CM公司这兔子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苦逼地方,活受罪呢?

无疑应仲骐的回答,如一桶冷水浇到卓凡的头上,让他的怒火全部熄灭的同时,也冷静下来,如一只蔫了的干巴茄子,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是的,应仲骐说得很对。

那个孩子除了一张脸像自己的,身上流着自己一半的血,其他的地方,与他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那次回国,他偷偷去了一趟B市,离着远处悄悄望了一眼。

正看到薛瑞接他放学。

那时,他小学快要毕业了,已经长得比同龄的孩子身姿秀拔了些,模样更是俊朗如同一道炫目的阳光。

薛瑞的手臂横过去,搭在他的肩头。父子两个,更像是兄弟两个。

他远远听到小家伙似乎在说:“爸爸,班上的女同学都说你特别好看,像金城武。”

小家伙的口气异常的自豪,那样子似乎是在表达,说他爸好看,自然就是说他好看了。颇有荣焉。

躺在车里的卓凡很想冲过去说一声,你亲生的老子也不难看,不比你这便宜爸差哪里。

但他又不能否认,只论容色,他确实不如薛瑞俊秀,他不过是胜在气势。

“金城武是谁?”

薛瑞记不住一个又一个的花样美男,他不在乎自己长什么样子,他也不觉得男人长得太好看有什么用,但听儿子提起,顺口问了一句。

“一个影星,爸,你长得比他好。”

小家伙毫不犹豫地拍马屁,薛瑞却像是看透他心思一样,拍拍他的头,“说吧,是不是又在学校惹了什么麻烦事?不敢让你妈知道。”

父子两个说到这里时,正好停下,离着卓凡停车的地方,很近了。听他们说话,也能听得真切。

那时,卓凡的车窗是拉下去的,他自己平躺在座位里,一米八几的身子窝得很不舒服,但为了听到儿子说话,一切都值了。

“没有,我就是收到两封情书,爸,一会儿我让你看,你带我去马克西姆吃西餐呗。”

收到情书这事还算小啊,不过薛瑞是开明的家长,他并不往心里去,“好,正好你妈陪着你干妈去逛街了,咱们父子不回去吃了。”

薛谨言的干妈自然是李晓琳,在与展雁北结婚后,开始了美艳逍遥的主妇生活,每日里闲着就是拉方蓓蕾在B市乱窜,这B市叫个地方,她都能找得到了,俨然有要追上B市老大叶延昭的趋势了。

薛瑞拉着薛谨言的手过了马路。离得远了,卓凡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心里怅然之极。

他这儿子养在谁的身边,他都有可能收回来,惟独养在薛瑞的身边。

薛瑞这个人男人太温和了,对喜欢的人,仔细又认真,什么都能亲力亲为,在这样的人手里,抢儿子,难度太大。

而且,估计着身份一旦捅露,以他的名声,在他儿子那里,怕是一点好都落不下。大至于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不相上下。

他儿子别说认他了。不当时拿刀砍了他,已经是给他好大面子了。

“卓凡,你这辈子死心吧,薛谨言那孩子,自从姓了薛那天开始,就不会再认你了。”

应仲骐笑卓凡太傻太天真,薛瑞对薛谨言什么样,有眼睛都是能看得到的,比亲生父亲还要好,人家干嘛要对薛瑞反水,认你这个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渣爹。

卓凡气得已经气不起来,他垂头丧气,觉得这一生实在是太失败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认他。

卓凡从来不在应仲骐面前吃瘪,哪怕是在应仲骐这里,遇佛被佛杀,遇神被神杀,还是勇往直前的。

他狠狠地瞟了应仲骐一眼,口气凉凉地说:“我还有一个惦记着的,你呢,你连个惦记的都没有。”

应仲骐这么多年,在当和尚出家这条路上,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谁说都不好用,就是对男对女都无兴趣,乐得一个人过得自在。气得他亲爹,一跳三丈高。他仍然是我行我素,一点用不管。

论口舌,特别是这方面的口舌,卓凡在应仲骐面前从来没有占过便宜,可他还是不死心,总往死头上撞。

应仲骐一点不生气,他反而一笑,“是啊,我这辈子是没个惦记了,但有惦记就好吗?就好吗?哈哈……”

应仲骐笑得气荡山河,在屋子里,久久不能断了回音。

等着应仲骐走了的时候,卓凡的脸色已经气得或青或白或黑或绿了,五色杂陈,怎么也不能断断相联。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每回味应仲骐说的这翻话,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从卓凡这里离开的应仲骐,心里也不舒服。是啊,他半辈子,连个念性也没有。

虽说不与CM三大家庭的直系结婚,就继承不了他在CM公司的股份,但他自己多少还有些私产,都捐给福利积金会,他又不舍得。

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他又不甘心。总觉得那样领来的孩子,缘份浅。

与应仲骐和卓凡的反应,正好相反的两个人,是叶延昭和展雁北。

对于方蓓蕾能再次怀孕,叶延昭的喜悦程度,俨然已经超过薛瑞了。

特别是当方蓓蕾怀孕到五个月,已经确定是双胞胎男孩儿时,叶延昭的兴奋程度,已经像打了鸡血一样。

因为没有用薛瑞开口去求方蓓蕾,方蓓蕾就主动与叶延昭说,两个孩子中,第一个生下来的那个,过继给叶延昭。姓叶延昭的姓,算是偿还当年叶延昭出手救了薛瑞的情谊,也是全了兄弟之间的义气。

叶延昭自从和阿伽在一起,基本就是断了有孩子的念想,一直把薛谨言当成自己生的,如今听说方蓓蕾肯给他一个,连奶妈子都雇了四个准备着了。

薛瑞对自己义兄无厘头的做法,已经视而不见了。他很感激方蓓蕾对他的理解。

这是他的孩子,过继给别人,他也舍不得。可这是当年,他和叶延昭在牢里,一个头磕到地上时,有过的誓言。

哎,说句私心的,那时,他真没有想过他还能有自己孩子的那天。还一有就是两个。

看着叶延昭冒着红光的眼睛,他怎么能说不行,明知道他哥这辈子不准备要亲生的了,他怎么能不兑现当年的誓言呢?

“哥,你别忧心,都是咱们的儿子,都在咱们的眼皮底下,就是不送去给叶哥养着,叶哥难道还见不到吗?叶哥喜欢,就放到叶哥那里去吧!”

方蓓蕾到是想得开,这两个孩子,对于谁都是意外之喜,对于他更是如此。

老蚌生珠,还是她这种身体有损的老蚌,能生出明珠来,不只是上天的照顾,还有着人情的福报,她不敢忘本。

方蓓蕾这话说得有道理,薛瑞哪能不懂,既使如何的舍不得,也欣然愿意了。

做为方蓓蕾的闺蜜,李晓琳在得知方蓓蕾怀孕后,简直羡慕嫉妒恨到咬牙切齿。

她和展雁北这么多年,只在正当年,也就是结婚后的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起名叫展李鲤。

为什么以鲤鱼命名,是因为李晓琳在生孩子之前的夜里,梦到了一条金色的锦鲤向她跳来,第二天就生了个女儿。

这一胎生完后,任何避孕措施没有做的夫妻两个,竟再也没有怀过。

李晓琳是很喜欢孩子的。一个哪里够,凭着他家的实力,不生七个、八个的,都对不起展雁北如今这名声地位。

方蓓蕾觉得她想多了。展雁北要是肯让外面的女人给他生孩子,这么多年都能生一个营了,哪里还轮得到李晓琳从这里杞人忧天。

虽说明知道方蓓蕾说得有道理,但李晓琳还是觉得生个儿子,比较靠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努力。

结果她这一点动静没有,方蓓蕾反倒怀上了,还一举得双男。李晓琳觉得自己就是杯具。当晚回去就把展雁北摁到床上了。那个火辣热情,快把展雁北的老腰折腾断了。

男孩儿女孩儿,展雁北无所谓。他和薛瑞这一点相同,惟一不同的是薛瑞为了方蓓蕾,能养卓凡的孩子,他不行。他必须养他自己的种。

三十多岁有了自己的女儿,展雁北疼爱如珠似宝,哪里还想什么性别问题。只是每晚这么被自己老婆折腾着,他也有些受不了。他也希望再有一个了。

但生不生孩子不是他的问题,他们已经很努力了,有没有那是上天的恩赐啊!试管婴儿,他是坚决不要的。这是对他男性雄风的污蔑。

像方蓓蕾那种身体、那个岁数能怀上,还是自然怀,这……这简直不可思议。都可以申请吉尼斯去了。

正因为方蓓蕾这种身体、这个年岁,这次怀孕,立刻把全家的警戒点提到了最高了。

展雁北不能天天守在这里,把阿伽派了过来。

将近十年的恢复,阿伽的身体,多少抛弃了两性,走向单一性了,前胸已经有了平坦的迹象,下面也不像最初时那么脆弱。穿上一身休闲装,走在大街上,绝对招不来另眼相看。

叶延昭已经给他重新办理了新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随着他的姓氏,叫叶伽。

不管是现在的叶伽,还是当初的阿伽,这么多年,性子都没有变过,一样的老实听话。

叶延昭派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让他来协助薛瑞,照顾方蓓蕾,他更是乐意之极。

别说方蓓蕾答应过继个孩子给他们,只说方蓓蕾的那个长子薛谨言,就是他的知交。虽说两个人的年龄差距甚大,但竟在玩这方面,十分投趣,弄得一干大人们,没有办法。

“阿伽叔叔。”

刚刚过了十七周岁生日的薛谨言,已经比一米七五的阿伽,高出半个月头了,一见着阿伽带着四、五个各色保姆、营养师、育儿师过来,深觉大囧。

阿伽拉了拉薛谨言的手,学着叶延昭每次见到薛谨言的样子,摸了摸薛谨言的头,“你妈妈呢?”

薛谨言苦笑,指了指卧室门里,“我爸正搂着她做胎教呢,我们先去玩PS3,等玩完一局,他们也该出来了。”

自从妈妈有了身孕之后,一下子晋升为家里国宝,别说他个毛头小子不能碰,连他爹薛瑞,伸手过去的时候,都小心又小心的。

在她老妈休息的时候,更是不许任何人打扰。

“噢噢,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吗?”

入乡随俗十年了,阿伽对于国内的生活很习惯了,不但国语说得很好,连大学这种生物体,都知之甚清了。

“快了吧。”

薛谨言对这个并不在意,高考对于别的学子来说,是一生最重要的考试。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场过关游戏。无论考得什么成绩,他都能顺利上大学的。

阿伽自然知道,只是随口问一句,两个人立刻手拉手,欢快地奔向游戏房了。

许是心事少的人,也不易老。

十年过去了,阿伽还是当年二十八岁的模样,不知是保养得好,还是当年那些胡乱的激素造成的。

皮肤仍然比同龄的男子细腻滑嫩,笑起来眉眼微弯,一派无忧。

方蓓蕾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李晓琳从展雁北那里得知个消息,连忙八卦地告诉给了方蓓蕾。

“应仲骐收养个孩子,中美混血。”李晓琳眉飞急舞地说着,“据说是有个想要贿赂他的生意伙伴,给他送来的礼物。”

方蓓蕾怀了孩子之后,思想比较迟钝,反应也慢,好一会儿才说:“礼物?孩子?应仲骐确实该养个孩子。”

这位生意伙伴太有想法了吧,以前只听说有送男人的、有送女人的,当然也有送像阿伽那样的男女混合的,但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给送孩子的。

难道是觉得应仲骐这个年龄不需要床伴,而是需要一个孩子养老吗?

这种思想品味太神奇了,绝非方蓓蕾能理解的。

“什么啊,你傻了啊。”

李晓琳瞄着方蓓蕾那硕大的肚子,低吼道:“就是床伴。”

“啊?用孩子当床伴?”

方蓓蕾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原谅她现在仅有的智商,根本转不过弯去了。

“展雁北说,那些人觉得应仲骐这些年来,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只在见到小孩子的时候,还有点表情变化,就以为他是特殊爱好的,呵呵……”

李晓琳一串笑声,无比猥琐。方蓓蕾下意识地捂住肚子,怕自己的孩子受到污染,同时为应仲骐默哀。

好好的一个男人,只因为洁身自律,就被人想歪了,太可悲了。

应仲骐第一眼,在他下榻的酒店床上,看到这个被剥得光光滑滑的蓝眼睛小少年时,也是方蓓蕾这种同情他的心情。

他觉得这事有点可笑。他这次下片区来检查区域经济,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出事。

这些来里,他见过给他送男人的、送女人的,还是第一次见着给他送这么小的床伴的。

那小孩子见到他的时候,一双蓝色眼睛里都是惊恐,小小的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吓得浑身颤抖,却还是卖力地大张开双腿,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应仲骐看得仔细,那小小的地方红肿如深秋之菊,白析的皮肤上,也有深深浅浅的伤痕,像是久被凌虐的。

应仲骐脱了外衣,坐进床里时,那孩子立刻吓得闭上眼睛,却还是大张着腿。

应仲骐笑了笑,觉得这受惊的孩子和他小时候养的一只长耳兔很像,都是那样地胆小却又倔强。

“你叫什么名字?”

应仲骐伸手拔拉掉他的双腿,一捞他细瘦的腰肢,在他一声惊叫的时候,把他揽在怀里。

那孩子的眼睛,也在被应仲骐搂进怀里时,下意识地睁开,如碧蓝碧蓝的海水,充满着诱惑。

这时,应仲骐也注意到了这孩子五官的其它特征,特别是那黑颜色的头发,估计着这孩子身上一定有亚洲人的血统。

应仲骐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他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孩子只摇头不说话。开始时应仲骐还以为他不敢说话,到了后来,他才知道这小孩子是个哑的,根本不会说话。

应仲骐不知怎么的,竟动了恻隐之心,把他从地下集团里买了出来。

从地下集团那里仅有的资料了解到,这孩子叫润。

母亲是偷溜来的,父亲是个毒贩,三岁那年母亲病死后,父亲就不在管他,在街上流浪了一阵子,也进过保育所,还被收养过,只不过运气不好,养父是个变态,因他不能说话,不只强了他,还把他处理给了地下集团。今年他已经十二岁了。

应仲骐收养了润,但他知道这个孩子不能姓他的姓,也不能姓他母亲的姓,CM三大家族是绝对不允许的。就在自己的名字里,选了骐的携音‘齐’。为他起名齐润,收为了自己的养子。

齐润这孩子除了不会说话,其他的都很好,乖巧柔顺,比活泼到爆的薛谨言,那不知道是听话了多少。

应仲骐很喜欢,还请了哑语教师,专门教他学习。方蓓蕾生孩子那天,应仲骐还带他回国去看望方蓓蕾了呢?

方蓓蕾生孩子那天,叶延昭把整个楼层都清空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为了保证方蓓蕾生孩子的绝对顺利。

方蓓蕾在产房里面努力的时候,薛瑞在外面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六神无主,生不如死地煎熬着。

虽说他不是第一次守在方蓓蕾生产的产房外面了,但这样的事情,不管经历了几次,他都是同样的感觉。

叶延昭坐在产房门口,像尊佛一样巍然不动,进出产房的护士医生,哪个都不敢多瞧他一眼,生怕惹出他的怒火,招来大麻烦。

阿伽和薛谨言把在产房的另一头,李晓琳和展雁北带着他们的女儿展李鲤,守在另一侧。

大家都紧张,害怕生产有什么危险,母子不安。

后到的应仲骐拉着他乖顺的养子齐润,走到产房时,双胞胎的第一个,刚好生出来,被抱到产房外面,给守着的人看。

叶延昭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直奔了过去,知道的他是兴奋过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抢孩子呢?

对于新生的皱巴巴的婴儿,叶延昭发挥出他所有的语言天赋,夸得简直是上天下地独一份啊!

虽然薛瑞也觉得自己儿子很好,但他绝对没有他哥那个厚脸皮,说出那么多的赞美词来,他只在一旁默默看着,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很快,没到十分钟,第二个孩子也生了出来。护士递给薛瑞的时候,薛瑞颤着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

这时,薛谨言、展雁北和李晓琳他们也凑了过来,分别围在左右看着。

在干爹、老爸以及干妈还有展叔叔他们一片赞扬声中,薛谨言薛大少爷觉得,这一对弟弟实在有损他们父母的基因,怎么生得这么难看。他们竟都夸好看。殊不知他生下来的时候,还不如他这一对弟弟呢?

只有应仲骐拉着他的养子,站在对面,静静地观看,仿佛置身世外一般。

齐润了拉了拉养父的衣袖,用另一只手比划着哑语问他养父,“那是弟弟吗?”

应仲骐点头,“是的,是一对弟弟。”

齐润弯起嘴角,小小的额头在应仲骐的身上蹭了蹭。他很喜欢养父,养父对他很好。要是没有养父,他从不知道生活可以是这样过的,他也是可以过孩子一样的日子。

产房门口那些欢欣鼓舞,正为新生命庆贺的人们,一定不知道医院楼下,对面的那条小路里,有一台黑色的宝马载着本该在CM公司总部开会的董事会长卓凡,同样焦急地等待着。

直到应仲骐发来了给他报平安的短信,他才催促着司机,悄然离去。

前一次,他默然无知,错过了方蓓蕾的第一次生产。这一次,他从远方赶来,暗处相陪相守,却不只为了弥补先前的那一次。

他只想第一时间知道方蓓蕾的平安,只想在方蓓蕾最重要的人生时刻里,他也曾经参与,不是只得知消息。

孩子在出生后的第三天,名字就确定了。双胞胎的老大叫叶谨慎,小的叫薛谨行。

孩子刚出生不可能离开母亲,于是爱子如命的叶延昭带着阿伽,以及他提前准备的四个奶妈子,一起往住了薛瑞的家。

弄得薛瑞的家里,一时间欢乐无比,四处都是人。

好在薛瑞之前买了别墅,换了大房子,如果还是原先那间公寓,怕是会挤漏开的。

在人家抱孩子的时候,叶延昭总嫌人家抱得不好,一定要他亲自来才行。结果四个奶妈子,都成了摆着看的大茶碗。

叶谨慎生出来后,叶延昭的怀抱就成了他的摇床。

虽然是双胞胎,但从满月开始,两个孩子的性格,就渐渐显露出来。绝壁的不一样。

叶谨慎每日里板着一张包子脸,极其严肃,好像已经知道他自己的命运一般,小小年纪就有一张教父脸了。

薛谨行却不是这样的。这小家伙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很少,总是安安静静地睡觉,饿了知道要,尿了知道哭,很有小孩子的模样。

每每都把方蓓蕾和薛瑞,逗得欢天喜地。看得叶延昭很不舒服。

这算什么事啊,他是打算把自己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但他可不想这么早就看到他儿子有一张面瘫脸啊!

明明是双胞胎,这表现得怎么如此不一样,别说不像双胞胎,都不像一个爹妈生的。

他适时地请教了婴幼儿专家,在回答得他不满意之后,他差一点把人家吓得面瘫了。

等到两个孩子一周岁的时候,薛谨行已经很会卖萌了。他家叶谨慎还是团团稳座在那里,毫无压力地扫视一切,好像已经成长为神,可以俯看人家生死似的。完全没有一岁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阿伽和叶延昭,连着他亲爹亲妈,一起哄他逗他,他都不给面子,仍是傲气得很。

一来二去的,大家彻底放弃了,也慢慢地习惯起来。

叶延昭还自我安慰着呢,这样也好,省着他以后慢慢教了,肚皮里出来,就自学成材,这种神童,天下少有。

在两个孩子满月的时候,卓凡给方蓓蕾打来电话,说完了恭喜之后,问方蓓蕾愿不愿意把薛谨言送到国外来念书,他可以给薛谨言联系世界五强的好大学。

方蓓蕾明白卓凡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卓凡也没有放弃要回薛谨言的想法,只是方蓓蕾一直不同意。

无论卓凡许了什么样的待遇,她都不会理睬,这一次,同样如此。

方蓓蕾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她不会因为她又生了两个孩子,就忽略自己的长子,那是她第一个孩子,她生命里的第一次,陪着她走过苦难,为她带来众多惊喜,早已经是她的心肝了。

挂了卓凡的电话,薛谨言刚好走进来。

方蓓蕾连忙冲他招手。自从这孩子上了初中后,就不像以前那样粘着她了,想来也知道长大和男女了。

“妈妈。”

薛谨言坐到方蓓蕾的身边,方蓓蕾一把把他搂到怀里。

转眼间,自己这个大儿子已经长成大人了,一米八几的身高,俊郎的模样,走到哪里都是众的焦点,是她的骄傲。

“言言,妈妈最爱的儿子。”

方蓓蕾轻轻地吻了吻儿子干净的面颊,一股怜爱之意油然而生,无论过去多少年,有人问她,她也仍是会回答不后悔,哪怕那些年遭受那么多的苦难,只要看到眼前这个孩子,她都觉得是值得的。让她再选择一次,她也会生下来的。

面对妈妈怀抱着的温柔,薛谨言没来由地觉得安心。他还以为妈妈和爸爸有了两个小弟弟,就不疼他呢?

本来,他也不吃醋的,他毕竟大了,成年了,小失落却还是有的,但妈妈这样抱他,真好。

原来,不管多大,他还是在意的。在意爸爸妈妈,在意两个弟弟,在意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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