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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连你都欺负我(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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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刚才希乾那样对自己,顿时觉得委屈极了。Pinwenba突然又大哭起来,倒是把一旁的希乾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地看着突然大声哭泣的铃儿,为她擦掉眼角的泪,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那般,手不停地拍拍她的肩:“别再哭了。”

铃儿闻言用力地锤锤希乾的肩,哭着说:“连你都欺负我。”希乾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言,任由铃儿锤自己。哭闹过后,铃儿又委屈的说自己饿了,希乾苦笑不得,想来这小丫头也够难伺候的。

两人吃饭时,铃儿一直让希乾给自己夹这个,夹那个的。希乾也只得乖乖听话,这让铃儿心中多少舒坦了不少。刚才在车上,铃儿一早就知道希乾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想不到他还真的这样做,顿时觉得心都凉了。

但她还是隐隐相信自己的判断。

再加上天齐如今的状态觉得心很烦,如今却还被希乾那臭小子欺辱,顿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

谁知希乾一见铃儿的表情,竟然露出那样恐慌的表情,他大抵不知道,他那双拍拍铃儿的手都在颤动。

铃儿也着实被希乾吓着忘记了哭泣,渐渐控制住情绪,才见希乾那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还有平时发怒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正在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的那种无力感,那种恐慌。

这都源于铃儿实在是太善良。

所以啊,刚才全靠铃儿对希乾的照顾,所以现在得补回来,让希乾好好款待铃儿,铃儿倒是吃得开心,可到底还是苦了一旁的希乾,怎么个苦法呢?且看。

“喏,那个螃蟹,替我剥好。喏,还有那边那个虾,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是旁边那个。哎,这就对了嘛!真是的。”铃儿两手忙的不可开交,吃得好不开心。看的希乾也有些饿了。

“咦,你怎么不吃。”铃儿恶作剧地看着希乾,眼角的狡黠透漏出铃儿的坏心眼。希乾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心里默念:“我有机会吃吗?”铃儿仿佛看穿了希乾所想,继而状似大方地,顺手拿起希乾刚为她剥好的虾,放在了希乾的面前。

希乾多少有些难堪的看着铃儿,真拿她没办法,真是,野蛮。不过,很可爱不是吗?不像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扭扭捏捏的,哪有铃儿这般可爱哎……

真不知是谁宠坏的,天齐,还是那个所谓的他?

希乾破天荒的也试着像铃儿那般吃,果然,很爽,很不一般。也不去在意周围人的看法,也没在意嘴里吃的虾是铃儿用手抓过的,谁让那个人是她呢?

希乾笑嘻嘻的看着铃儿,一股暖流流过心田,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极了。铃儿注意到希乾的笑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瞧你笑得傻的。”希乾见铃儿如此说他,气不打一处来。

靠近铃儿的耳边说:“那你找个笑得不傻的来付账哎……”说完看好戏似的看向铃儿。铃儿狠狠的瞪着他,恨得牙痒痒,谄媚地笑笑,一脸痴迷地望着希乾:“就找你,谁让你笑得这么的……”希乾开心有期待的问,“怎么”

“倾国倾城啊……希乾瞬间就垮下脸来,看着得逞的铃儿笑得花枝乱颤。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得继续做苦力,为那小丫头剥虾。

从小希乾的皮肤就比女孩还好,总是有好几个男孩来掐自己的脸,可把希乾的郁闷坏了。想着可能长大就不这样了呢,谁知也没什么区别,皮肤怎么都晒不黑,也是,自己的脸怎么会像男孩呢。

比女孩还嫩的皮肤,一双桃花眼,薄唇,长长的睫毛,甚至笑起来还有一个该死的酒窝,不女生,都难。

仿佛知道希乾在想什么似的,铃儿突然放下手中的食物,露出像看到一个大帅哥那般痴迷的模样,朱唇轻启,笑着指指希乾的酒窝说:“很可爱哦。”说完还恶作剧的戳戳。

顺手还抹了把希乾白皙的皮肤,一脸遗憾的看着希乾,甚至还发出滋滋声。“小美人,还真是投错胎了呢你。”

看到希乾瞬间变黑的脸,觉得有成就感极了。笑得好不开心呢,希乾见铃儿如此开心也就没在去计较,也笑着附和她,只是笑得是那样的阴险,是的,很阴险。

铃儿吃的肚子都微鼓起来,满足的舔舔嘴角。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丝毫不觉得尴尬。摸摸肚子说:“吃得真饱啊,有钱就是好。”看得希乾那叫一个无奈呀。

说完往后一靠,闭着眼,一副少奶奶的模样。等一会没听见希乾的动静,愣是把铃儿吓了一跳,以为他趁自己休息时,跑掉让自己付账呢。

自己付账也不是不可以,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存的小金库啊,这样花掉好让人心疼的。急忙出去找希乾,却在门口时撞进了他的怀里。

急忙将他紧紧抱住,生怕他跑了似的。刚准备说话才发现后面跟着的服务员惊讶的看着他们,希乾见如此的铃儿,大抵猜到什么。但还是很享受被玲儿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

戏谑道:“怎么了,这么想我。”铃儿这才发现自己还扒在他的身上,顿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说。真是丢尽了老脸。倒是一旁的服务员见状。

解围道:“两位的感情还真是好,真是令人羡慕哎……”希乾听此一愣,随即开怀大笑起来,完全不顾一旁气得鼓起腮帮子,差点翻白眼的铃儿。

见铃儿也有吃瘪的时候,心里不知怎得得意起来,心情也好起来。也就多给点小费,可铃儿一看那么多小费,拽拽希乾的衣角。撇撇嘴显示出她的不乐意。

一旁的服务员奇怪的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希乾笑着解释到:“她嫌给你的小费太少了,她总是这么的大方。”被希乾钳住的铃儿也只得陪希乾继续演下去,讪讪地笑笑。

倒是服务员冲铃儿甜甜一笑,随即就离开了。

“别不开心了。嗯?”希乾哄着铃儿,可铃儿就像吃定了他似的,愣是不理他。随后闷闷的说:“就一句话,一个笑容就值这么多钱,也太能挣钱了吧。咦?”

铃儿突然开心的说:“不如我每天对你笑,说几句让你开心的话。你也给我钱怎么样?”铃儿为自己想到的小点子,不停的自夸自己好聪明。

倒是一旁的希乾相当无语的看着她,无比爱怜的说:“小丫头,这些年你受苦了。”

铃儿被希乾莫名的抚摸着头,还一副爱怜的模样。难道这小子是为了报复她。顿时惊觉的看着他,随即伤心的将希乾抱在怀里。

“希乾,这么多年我就没怎么过过好日子,爸爸都爱哥哥,不爱我。就是像今天这样普通的餐点,都很少吃到。”说完竟还掉下两滴泪来。

希乾看着还演上瘾的铃儿滑下无数的黑线,那叫一个无语啊,就今天这样的,还叫普通。还,真是,普通呢。

铃儿见希乾没了反应,顿时越来越起劲了。打着希乾的胸膛说:“你这死鬼,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啊,让我过了这么多的苦日子。”

希乾默默的看着打闹的铃儿,无比痛心又怜惜地说:“小丫头,受苦了。不如就让我娶了你吧,免得你在受苦,我可真的舍不得。”

铃儿见希乾来真的了,立马从他的怀里退出。垫着脚揽上他的肩膀,无比豪迈的说:“好说,好说。等你家把几大银行买下来的时候,我就嫁给你,如何?”

希乾闻言,开始认真思索起来,铃儿就形势不对,赶紧说:“希乾,跟你闹着玩呢。”说完逃跑似的奔向希乾的车,那架势仿佛希乾要逼婚似的。

刚才他在思索什么呢,难不成他家还真的能买下既个银行。还真是,有钱呢。

希乾看着跑远的铃儿,不禁苦笑道,每次,一提到情感问题,她就这样。总是有各种理由去推脱。真是的,很狡猾呢。

无奈的跟着铃儿坐上车将他送在快到家的地方,就让铃儿下车了。

铃儿总是说家教很严,所以为了不让铃儿免受挨骂,也就只好听从她的话咯。只是,真的很好奇呢,看这片房子的地带,并不像铃儿说的那般可怜。

也是,身上随便一个首饰都是出自名家,怎么可能像铃儿说的那般可怜呢,这小丫头还在给自己装可怜了,真是可恶。不过,今天过得真的很开心。

虽然知道了铃儿很有可能不会再爱上自己,但还是隐隐的希望看看那个她所心属的人是谁。

我相信,燃烧一个人的灵魂的,正是对生命的爱,至死方休……

这样想着,不一会也到家了。

如往常一样,父亲和姐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那个突然出来的弟弟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虽然他已接受家族企业,很忙。但也不至于忙的几个星期也不见一次吧。看来,他也还是不喜欢吧呢。

希乾淡漠的看了父亲一眼,和姐姐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就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想,“希乾,来爸有话对你说。”希乾有些惊讶地看着父亲,不知道他会有何话对自己说,难道又是人生大事。

“想什么呢,爸又不会害你。”见希乾犹犹豫豫的思索着什么,竟犹犹豫豫地不敢过来,父亲有些薄怒的低斥道。希乾无所谓的耸耸肩,在舒尔担忧的眼神中坐下,希乾知道舒尔想让他别试图惹怒父亲,毕竟,那个后果,那就一个相当严重。

给舒尔一个安心的眼神,规矩的端坐在父亲身旁。“有对象了吗?最近画展办的怎么样?”希乾有一丝的颤抖,他何时这般的关心过自己,就连母亲自杀后办完丧事,他也是匆匆离去。

如今却又如此的关心自己,真的不知道他是想通过了,还是由于对母亲的愧疚转嫁到自己身上来。

希乾见舒尔的眼中竟还含着泪,有些恨铁不成刚的看了她一眼,舒尔也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默默的擦眼泪。

希乾勾起一抹清淡极了的笑容,冷漠地说:“不知父亲何时竟如此关心孩儿,孩儿当真是受宠若惊哎……”父亲见希乾竟如此回答他,一股气没憋上来,顿时气得不行,急促了喘了几口气。在舒尔的帮助下,慢慢舒缓了气息。

看着舒尔有些埋怨的眼神,也不再责备她,女人嘛!毕竟是个感性动物。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她哄的团团转。

而且毕竟有许多的事舒尔都不知道。

希乾不再多停留,径自的走进房间,不顾身后在呼喊的舒尔和他,父亲。

不提这个父亲也罢,一提他真是一股恨意就能把自己给淹了。

那年,父亲和母亲的争吵已成家常便饭,但总是顾及到年幼的他,因此在他的面前也就收敛了很多。但还总是怎么吵也吵不完似的,只是有一次年幼的希乾,隐约听见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样的争吵仿佛持续的并不久,直到父亲拿着照片摔在母亲的脸上的那天,一向坚强的母亲,竟抱着小小的希乾不停的哭,嘴边一直喃妮道:“他竟然不信我,不信我哎……”

希乾悄悄的向那照片看去,只见父亲与一个女人很亲昵的抱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小小的希乾并不懂那是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和父亲在一起的那女人定是引的母亲不开心的人。

小小的希乾怎么也忘不掉那天的母亲,她是那么的温柔,甚至还给自己买了许多平时的玩具,那天还带希乾去游乐园玩了许久。想来,那天大概也是希乾和母亲在一起最开心的一天了。

母亲拉着小小的希乾到处逛,直到希乾累得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等希乾醒来,却不见母亲的身影,到处去寻找,却在阳台上见到了母亲,很美的母亲。画着精致的妆,穿着那件大红色的裙子,就像那美丽的妖姬,魅惑极了。

本以为母亲是在那乘凉,待走进见到母亲那温柔的脸上竟露出绝望的眼神,是那样的凄楚,凄美,对,是凄美。在希乾还没靠近的时候,突然一跃而下,朝着冰凉的地面。

那可是她的归宿。

希乾大声的呼喊着,却只是看见飞速而下的母亲,继而在黑色开成一朵美丽的大丽花。在冰凉的地面,那里,可是她的归宿。

那里,会不会没有父亲。而她可以找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人,一直幸福下去。

妈,如果你知道那些我们所经历的,那些所谓承受不起的痛苦。在人生的长河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你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离开我,离开姐姐,离开那个不信任你的男人。

希乾抚摸着母亲那天送给自己的玩具,颜色已经褪色了,但他还是那样的宝贝,房间里的宝贝从来不许任何人看,包括姐。

不知何时,泪水滴落在那玩具上,晕成一个淡淡的光圈。希乾急忙用手擦掉,生怕对它有什么毁损。

“砰砰”“希乾,是姐。”舒尔在门外敲门,希乾洗把脸,快速地打开门。

舒尔皱着眉嫌希乾开门开得这么慢,刚准备给希乾一记爆栗,这才看到他有些泛红的眼,心里一阵心疼,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强。

希乾见舒尔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多少有些尴尬。撇过身子拿起一本书装作要看。谁知被舒尔一把夺过:“跟姐还装什么,你穿开裆裤的样子我还见过。”

“姐”希乾埋怨的看着舒尔,闷闷的喊了一句。那眼神好不哀怨,活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舒尔拍拍希乾的肩膀,笑笑不作声,不再继续那个话题。思索了会,犹豫地说:“其实,那件事你也不能只怪爸,是妈不小心跌下去的。而且……”

“姐”希乾突然拔高声音,不悦地打断了舒尔想要继续的话题。舒尔无奈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弟弟,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原谅爸,唉,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变他们的关系。

慢慢来吧,也只能这样了。

舒尔见希乾依旧冷着脸,也不再多说,想想什么时候多做做铃儿的工作,说不定还能改善他们的关系呢,找个机会给她说说吧。

看得出来,希乾这次是真的爱上她了,为什么呢。因为每次一提到铃儿,希乾的脸上总是能绽放出孩童般的笑容。

只是不知道铃儿对希乾好像不是那么的上心,而且她还占着天齐的心,还有那个所谓的他。哎,自己和希乾的感情道路真是,堪忧哎……

“姐!想什么呢。”

“你这兔崽子,作死唉……吓死我了。”

“我怎么敢哎……”希乾谄媚的看着舒尔,“唉,不跟你闹了。我睡觉去了。早点睡啊,晚安。”舒尔无奈的看着不听自己话的希乾,觉得自己自妈走后,还是没有照顾好希乾。

疼惜的看了眼希乾,默默的出门顺手将门带上。

舒尔走了许久,希乾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乾儿:

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姐姐。妈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妈会很幸福,那里有妈的爸爸和妈妈。他们对妈妈都很好。不用担心我,我的宝贝。妈妈是多么希望可以陪着你长大,看着你交善良漂亮的女朋友,看着你幸福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的宝贝,原谅你那怯懦的母亲吧。

我的宝贝,妈妈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妈妈一直在你和姐姐身边,永远陪着你。

我的宝贝,或许在你的猜测中,是你们的爸爸害死了我。那是不对的,妈妈只是厌倦了这个世界,爸爸是爱妈妈的,妈妈也是那样的爱着他。

所以,我的宝贝,原谅妈妈,也不要去记恨爸爸。他虽然很忙,但他还是很爱你的,就像我爱你那般。

亲爱的宝贝,替妈妈保护一个秘密吧。告诉舒尔和你的爸爸,我是不小心跌落的。我的好宝贝,我知道乾儿一定会很听话的。

舒尔,我的好女儿。乾儿,你是男子汉。一定要保护好姐姐哦,要疼她,爱她。

你们的母亲,一直在遥远的天际守望着你们。

爱你们的母亲。

希乾脑子里想着那封他看过无数次的信,早已刻入脑海中。只是母亲的模样竟有些模糊了,泪水滑落:“妈,对不起,对不起……”

继而双手紧紧的环着自己,就像儿时母亲,曾那样紧紧的抱过自己。

过不久,希乾擦擦眼角的泪,眼中的伤痛已不复存在,却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浮在脸上,拿起手机:“后期的工作准备的怎么样了?”

“别担心,我的大少爷。过几天就可以正式开始计划了。”

“好”

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脸,隐隐散发这冰冷的气常这,还和那个给铃儿撒娇的人吗?

夜很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静谧极了,偶尔的一声鸟叫会突然打破黑夜的静寂,往往这时候,会小小的安静一会。继而仿佛没有得到回应,有些恼怒。

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不欢喜,又有些着急。

靠在床头的希乾就这样一晚听着那啾啾声,看着天花板,呆呆地坐着。如此,又是一夜。

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将母亲的东西都收起来。锁在柜子里,每放一件就仿佛听见母亲那令人随心的哭声,希乾冷漠的放好那些东西,将他们封在一个柜子里。

“妈,对不起。等过段时间,我就来看你。”说完看了一眼,绝不回头的向前走。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年母亲决然的离自己而去。

在人生慢慢的长路里,我们会遇到很多的人。那些我们很爱很爱的人,他们可以成就我们,同时也可以毁了我们。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我们的人生因该这样度过,遇到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人,那就用力去爱吧,爱到花开,花谢。让我们共同去品尝爱情的酸,甜,苦,痛。这才是爱情应该有的状态。

不要害怕受伤,有的人是用爱来度我们,有的人是用苦来度我们。与我们而言,他们只是我们人生的过客,他们完整了我们,然后各自成就彼此的人生。

铃儿每天总是抽出点时间陪着天齐,天齐呢,自然也是相当的欢喜。只是苦了舒尔和希乾,两人都苦涩着脸,但碍于铃儿和天齐也就不好发作。要怎么发作呢,以什么借口发作,一个是铃儿的追求者,一个天齐的未婚妻。

于情于理他们都是那样的有发言权,可是他们心属的人儿,不爱他们唉……不爱,还有什么理由呢。

在铃儿的精心照顾下,天齐的身体也渐渐稳定下来,不再那么容易激动,心率也稳定了许多。自然,气色已好了许多,而且也渐渐的开始与舒尔说说话,但都是在铃儿的强烈要求下,铃儿每天总是借故有事而离开一会,也好留给他们相处的时间。

铃儿已听说,天齐和舒尔不久将举行大婚。大婚呵,怎么说呢,有点心酸吧,守候了自己那么久的人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这真的不是爱情,是占有欲,甚至也能说成是一种虚荣心。你想啊,如果一个人爱了你很久,突然却转身离去。

你不会痛苦,只是觉得这世上又少了一个人爱你,那种心顿时有点空洞的感觉。也许你会固执地以为那就是爱情了。可事实是,如果你深爱的人要结婚了,定是心痛的难以自持,怎么还会有心情去撮合他们呢。

“她走了。”舒尔见天齐无比落寞的盯着走远的铃儿,忍不住提醒道。“是啊,她走了,走了……”天齐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舒尔,依旧望着铃儿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舒尔压下心头传来的阵阵疼痛。

看着天齐的样子,每次都这样。铃儿一走他就露出这样的模样。仿佛离开她就不活了似的,事实上也是如此的,每次铃儿离开,天齐总是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消消失。

虽然铃儿有意撮合他们,但是天齐连话都不怎么与自己说。真的是很没办法的。

就像今天这样,默默的看着铃儿的背影发呆,然后自语几句,就默默的拿着铃儿送来的书看看。让一旁的舒尔也不好打扰。总是欲言又止,而后也默默的拿起一旁的书看起来。

“姐。”希乾轻声喊舒尔,招招手让她出来。“姐,他还是这样?”希乾担忧的看着舒尔问道。刚才看到他们还是默默的坐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各忙各的。

舒尔也不看他,只是默默的点头,并不多说。“姐,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希乾无奈地抓着舒尔的肩,摇晃着问道。

舒尔挣开希乾的桎梏,无比落寞地看向远方,眼神是那样迷茫,空洞。悠悠地说道:“希乾啊,爱情不需要理由的。那我问问你,你又为什么那么喜欢铃儿呢?”希乾听舒尔这样说,想想也是。

也一同看向远方,思索着舒尔的问题。只是恐怕很难有答案的,毕竟,爱情这个东西怎么说的清楚呢。如果是第一次见铃儿是因为把她当成孩提时期的女孩,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亲切感。自然比其他人多了几分感觉,但后来逐渐被她的单纯可爱所吸引。

少了那些大家闺秀的端庄,多了几分俏皮可爱。少了几分矫情,多了几分真实。怎么说呢,和她在一起就很开心,很容易满足。每天都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保护她,在她伤心的时候,想要在一旁陪着她,不忍她受到一点伤害。

看到她和天齐毫无顾忌的开玩笑,又觉得很心痛。甚至是那样的羡慕天齐,虽然得不到铃儿的心,但也可以那样和铃儿做好朋友。这多少比铃儿不理自己会好很多了吧。

虽然,自己从来没想过放弃追求铃儿,毕竟,那可是他的梦哎……

铃儿离开医院后就回到家中,还没进屋就听见父亲和擎天正在争论这什么问题。铃儿下意识的皱眉,难道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

“爸,要不服装会延迟一个月,如何”擎天看着父亲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也好。”林父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擎天,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铃儿,怎么才回来。”林父看着想偷偷溜进门的铃儿,有些埋怨的说道。铃儿见被抓住个现行,多少有些尴尬,讪讪地笑笑,慢腾腾的走到父亲的面前。

眼睛悄悄的撇向擎天,见他正带着隐隐的笑容,看着此刻出丑的铃儿。哼,不忙我就算了嘛!还在那里嘲笑我,真是。

趁着林父低头咳嗽的瞬间,向铃儿做了个俏皮的鬼脸。见擎天突然指指林父,不知何时,父亲竟已抬头,直愣愣的看向铃儿。

铃儿顿时羞红了脸,特别是看到擎天那忍着笑容的脸。真是丢死人了。

林父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两人,挥挥手:“都去休息吧。”一听父亲这样说,铃儿顿时像大赦了般,开心的拉着擎天就往楼上跑。

林父见这像兄妹两的感情还真是好,之前被未央那样的暗示,倒是着实被吓坏了,还好,这两孩子还有分寸,没做出什么坏事来。

要是那样的话,对不起的人也实在太多了点。

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铃儿的母亲了,烟雨,有多久没想到她了呢,想当年,自己是那样的爱她。

在那个年代,有些人被各种原因下放到乡下。林宇航很不巧的就在其中,刚从城里来的林宇航很不适应乡下粗鄙的生活。

虽然他很有才华,可是被下放的有哪几个没有才华的。虽然他长得很清秀,但是在那个年代,这真的没什么优势。

可是就是这样的林宇航,打动了在乡间的烟雨。烟雨岁从小就在乡间成长,但是由于家庭环境很好,所以自小就熟读各种书籍。

因此,在乡间遇见的两人,心心相惜,共同扶持。烟雨虽长的足够漂亮,可是由于眼光较高,也就耽误下来了。都过了适婚年龄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也是让那样高傲倔强的烟雨嫁给一介粗人,也太难为人了。所以才会在众人歧视的眼神中,悄悄的与林宇航来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可是好景不长,一如所以电影里的桥段。烟雨和林宇航的交往终于被烟雨的家人发现,开始多加阻挠。虽然这个女儿是那样的不让人省心,都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但好在也是开明的家庭,也就不顾乡里乡亲的白眼,鄙视。

也就纵容她去了,也不再为她介绍对象。也算是对这个这个女儿的婚事,彻底的死心了。可是谁知竟传出这样的事来,简直让家族的颜面尽失,如此,烟雨就被其父关押了几天。甚至也没给林宇航带去消息。

几天后一直不见烟雨来,不免有些担心。细下打听,却听说竟被囚禁,不竟心痛,又担忧一番。几次三番的讨饶,都没有什么结果,只是如此几次烟雨之父见其如此,多少有些动容。

但为了试探林宇航的真心,也就依旧冷脸相迎。想来那林宇航也该死心了,都已一月有余,在上街坊邻里的谣言,说成什么的都有。

比如,两人早就暗渡陈仓,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更有甚至竟言,烟雨是因为珠胎暗结被发现,不想东川事发。

严家老爷子丢不起人只得将烟雨关押,好在老爷子更加关心林宇航是否对烟雨是真心的,正巧以此来试探他的真心。想来,也是这小子痴情,竟多少打动了烟家老爷子。

“烟雨,你老实告诉爹,你和他有没有……”严老爷多少有些难堪的问着自己闺女,谁让她娘去的早,也就没人来问这些。如今,只得让老爷子拉着老脸亲自出马了。

烟雨听这话,一愣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继而反应过来,低着脑袋,羞红着脸,两手搅在一起。娇羞的喊声:“爹,说什么呢。还不曾……”

到底是好孩子,终究还是没让老爷子失望。欣慰的拍拍女儿的肩。烟雨眸光一转,继而略带疑惑的问:“爹爹,如此问,莫不是听了什么去。”

老爷子见女儿如此聪慧,不由的叹口气,怕在这乡野中也只有那小子配得上自家闺女了。

“女儿切莫听他人乱说,为父只到是猜测。”老爷子拍拍烟雨的手,惊觉竟如此的凉。顿生气的大喊道:“墨竹,怎得小姐的手会如此之凉。”

墨竹只是颤抖着跪倒在地,吓得忘记了为自己辩护。只是一双茵茵大眼看着烟雨,继而欲言又止。

老爷子见状,隐约明白了一些。但依旧有威严的让墨竹好生照顾好小姐,她还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墨竹见老爷这样说,放下心来想来小姐的好日子也快来了不是,心下欢喜着,也就欢快的照老爷的吩咐,讨来了取暖的小玩意。

烟雨见爹爹如此,看来自己还是他的掌上明珠。想想那早逝的母亲,不由有些动容,泪水就湿红了眼。“劳烦爹爹费心了,烟雨不孝。”说着就要跪下身来,眼看就要跪在地上了。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牵起。

“烟雨,是爹爹对不住你。你娘死的早,爹爹又一直忙于商场之事。几房的少奶奶对你也不好,多少有些忽略。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娘啊……老爷子说着竟红起了眼来,怕是想起他那早逝的妻吧。

烟雨见爹如此说,泪水更是止不祝扑入老爷子的怀里放声哭泣来:“爹爹,娘娘早说过你生在商场,自是有许多地方照拂不祝孩儿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曾想爹爹竟还记得娘娘……”

“烟雨,烟雨……”

“爹爹,爹爹……”

两人毫无顾忌的哭喊声,引得屋外的丫鬟们不停的悄悄张望,也在彼此交换眼神。想来又有人忙着偷偷报信才是。

严老爷,早年丧妻,留下一女,恐其薄命,故取贱名烟雨。而后又娶二房,三房均无子,又娶四房,诞下男婴。自此开始冷落烟雨,掌上明珠也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常被几个姨娘挤兑。

烟雨也只是随其母的性子,善良又寡言,也就不与他人争。许是那几房姨太见她没什么反应,也就作罢。也是,如果你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棉花上,怕也是没多大兴致的了。

如此倒多了些闲散日子,女红,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却也少有人知。怕是只有墨竹知道。

就如今日这般,克扣这些个生活用品怕也是常事了。如今又出了这等事。几房姨太更是嚣张,却不曾想刚好爹爹来此,见自家闺女竟过如此生活。不由得想起她那早逝的娘,烟雨这孩子,倒也随她的母亲。

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冷落和忽视,没想到她如今还能如此待自己。这倒是对亏了她儿时其母的精心教诲了。倒也是个懂事机灵的丫头。

只是在很多方面如她那倔强的母亲一般,冥顽不灵。为她介绍了这么多的人,谁知她只是相处一会,就漠然的出来。问其缘故,烟雨只看着窗外的薄雾淡漠的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老爷只当是烟雨随意搪塞自己的推脱之词,也就不甚在意。

烟雨回头见爹竟毫无反应,勾起淡淡的嘲笑。爹爹,你可知那是娘每天盼着你回来,在纸上写过无数遍的话。你要是有这作诗者一半的深情,怕娘娘泉下有知也是很欣慰的了。

娘娘,为了如此之人可值得,可值得。

“小姐”墨竹担忧地看着神情悲伤的主子,忍不住轻呼道。烟雨淡漠地挥挥手,径直先走几步,状似无意地拂过脸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随着指尖滑落。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烟雨不知不觉得成了大龄剩女。甚至有人谣传烟雨生地奇丑无比,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不顺父母,与姨娘的关系也不大好。整天就知道与丫鬟们嬉戏打闹。

这话传到烟雨耳中,烟雨那时正与墨竹在园中嬉戏,听闻此话,淡漠一笑:“怕又是二姨娘干的好事吧,听说三妹快要出嫁了。改明个准备几分厚礼我去瞧瞧。”

“小姐”墨竹埋怨的看着烟雨,不知烟雨为何意,二姨娘那样对她,她还笑嘻嘻的。真不知她是不是不知道谁对她好哎……

闭目眼神之际,瞥见墨竹的眼神,招手道:“墨竹,来”墨竹疑惑地上前,不知烟雨说了什么。只见墨竹那丫头羞红着脸,娇嗔道:“小姐快别戏弄奴婢了。奴婢也是担心小姐你哎……”

烟雨继续闭上眼,默默想着事。直到墨竹以为小姐不会再说什么时。烟雨悠悠说:“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忧。”

墨竹见主子这般说,想来主子也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再多言。见天有些阴了才将老爷赏的裘皮拿来,轻轻的披在小姐的身上。

墨竹哪里知道,虽然二姨娘平日里待自己也不算顶好。但这个三妹妹看着着实讨人欢喜的,就拿上次来说吧,本来是父亲赏赐给自己的东西,二姨娘看着喜欢愣是没有知会一声也就拿走了,要是平时也就算了。

谁知,父亲一日来家中想要拿出来看看。烟雨本就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些事,倒是这三妹妹够机灵,及时的拿出说是拿去把玩。如此一来二往,烟雨与这三妹关系就好了许多。

只是碍于二姨娘,怕三妹不好做,也就约好在府外见面。

所谓的一见钟情,会不会就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不几日,烟雨这才想起前几日让墨竹准备给三妹的贺礼,看各房都开始张罗,张灯结彩的红红的一片,也着实好看。这才想起自家的三妹快要大婚的喜讯。

忙叫来墨竹问起贺礼准备的怎么样,怎知墨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烟雨这才生气道:“莫不是那贺礼叫你弄坏了去。”

墨竹见小姐如此生气,竟也急忙跪在地上。还有些瑟瑟发抖起来,烟雨见墨竹竟如此,不竟多少有些失望。叹起气来:“你快仔细说来,看看可否有补救的法子。”墨竹见小姐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在隐瞒。

前些日子,自小姐给墨竹提过后,墨竹将近年来老爷赏赐给小姐的稀罕玩意都拿出看看。挑了许久,挑上了一对玉如意。那玉如意通体透亮,雕刻的精致非凡,纹路清晰,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来。墨竹顿时看呆了来。

谁知,出门时。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二小姐。如此一对玉如意就破了点皮,但也是不能再用了,二小姐见墨竹吓得厉害,拿起那玉如意一看,顿时变了脸色。这对玉如意,不知比母亲用的有对好。

墨竹见二小姐先是惊讶而后面露贪婪,心下顿觉不好。急忙说是为三小姐准备的贺礼。如此一来,二小姐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一道令人胆颤的目光落在墨竹身上。墨竹心中不觉苦笑,怎得如此巧就撞上二小姐了呢。

墨竹还跪在地上思考,就听见二小姐,俯身捡起那玉如意喃喃自语道:“如此美玉,就如此毁了倒也可惜。好在我认识一位能工巧匠,定能将这玉如意雕上一堆花去。倒也能遮掉着毁损之处。”

见墨竹期待的望着她,倒也不说轻掀裙子准备移驾。慢悠悠的走着,果不其然:“二小姐”

就这样墨竹将那玉如意交由二小姐,不几日,墨竹收到的却是一对劣质的玉如意,不仅样子不同,那材质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本想与那二小姐争论,却被一群丫鬟们威胁,说要将那日之事告诉大小姐,怕是她们也抓住墨竹与主子关系不大好,才敢如此待她。这不,也只得吃个哑巴亏了。这几日都为这事惴惴不安,睡不好觉的。

烟雨听墨竹如此说,顿觉这丫头也是为自己受了不少苦。由于母亲去世的早,性子也就冷淡些,对什么都不大的关心。

就连这忠心的墨竹也被自己经常打骂,顿时觉得羞愧极了,亲手将墨竹扶起身来,见墨竹受宠若惊的眼神,更是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也并不多做解释,拽着墨竹与自己并排坐下。墨竹不安的扭扭身子,烟雨见状,状似疑惑地问道:“莫不是近日的慌张,让你没心思沐浴,现在竟难受成这般。”墨竹一听,随机一愣,继而羞红了脸:“小姐,就知道取笑墨竹。”

这事也就此作罢,烟雨也不再追究,这倒让墨竹觉得疑惑,又觉对不起自己的主子。虽说这些年来,小姐对自己有时真不太好,可是她知道小姐的心不坏,会发现自己对她的好的。

当初也是由于墨竹的娘受了烟雨母亲的恩惠,所以这么多年来,母亲叮嘱她一定要好生待大小姐。刚开始时,自是不愿,烟雨虽身为大小姐,但毕竟少了亲娘的庇佑,月钱什么的自然也就没其他房那么好了。

只是墨竹逐渐发现,她这个小姐怕也是深藏不露。好几次见她独自坐那默默的书写着什么。只是每当有人走近,就将东西收起,就连面对墨竹也不例外。

这在墨竹心中多少觉得主子是不信任她的。要不是母亲的嘱托,怕也是另谋他处了。

这不,有天凑巧是墨竹守夜,烟雨犹如往常一样写写东西后安睡。许是风太大,墨竹也有些发困,竟忘记关住窗户。一张刚写好的字就随风飘起,墨竹见小姐异常生气,顿觉大事不好。急忙迎着风将那纸抓下。

下意识地看看:“曾经沧海……”“啪啪”墨竹的脸无缘无故的挨了两巴掌,困意全无。但也是个倔强的孩子,竟没有掉一滴泪。收拾好地面,就悄悄离去。心里叨念,小姐这字竟是比二小姐的还俊俏几分。

甚至没有反驳一句。

如今,却是烟雨与墨竹说说笑笑的出门采购东西。“小姐,你想要买什么。”墨竹见闭目眼神的小姐,知道她没睡着,轻声问道。

只见那小姐轻皱眉头,似是为刚才被打扰表示不满,眼睛也不睁开,轻言道:“你这妮子,平时里一句话不说,怎地今日话如此多。”

墨竹见主子如此说,倒也觉得是自己不识趣了。本知主子不爱说话,怎地就自以为几日的相处能改变主子呢。

似是知道墨竹在想什么,烟雨轻轻的拉着墨竹的手,伏在她耳边说:“你莫要放心上,今日本就是悄悄出来的。怎可节外生枝。”眼神悄悄撇想轿子外的丫鬟身上。

墨竹向烟雨点点头,示意她懂了。用寓意不明的眼神望向小姐。哪知小姐并不想多言,也就只好作罢。他们明明是请示过夫人才出来的,怎会被小姐说成是偷偷出来的呢。

难道,小姐的意思是?墨竹淡淡的笑笑,下意识的握紧小姐的手,烟雨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不再多言。

等到许久才到集市,此时也是人山人海。家仆生怕有何闪失,紧紧跟随着,但也是跟不上大小姐的步伐。只见大小姐拉着墨竹,挤入人群。走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将外面的衣衫脱掉,露出男人的衣衫来。

墨竹愣愣的看着小姐,烟雨见墨竹呆愣的也不知上前帮忙,不由地低斥道:“还不过来帮忙,愣在那作甚。”墨竹急忙上前为小姐弄好头发,可少了玉冠可如何是好。

墨竹正愁之际,只见烟雨将一个精致的玉冠递来。

烟雨顿时变成一个帅气的公子哥,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只是多少还是有女人味在其中,这多少让烟雨有些懊恼,又觉得无奈。轻轻的戳戳自己的脸蛋,俏皮的吐吐舌。

不竟让墨竹看呆了来,见墨竹对自己发呆。轻咳出声这才收回墨竹的神智。

墨竹这才明白为何小姐每次出门都不带自己,而且回来后总有一会时间是不让人打扰的。原来如此啊,莫不是小姐真的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迟迟不肯结婚。

墨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继而有快速的否认掉。小姐如此优秀之人,断不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有没有那样一种可能,我们在前世就相爱过,所以才会在火光石电中仅仅一瞬间就能被一个眼神倏然击中那早已冰凉的心……

如此墨竹想通了就与这俊朗的小姐,随处逛逛。虽然做男装打扮的小姐还是有些隐藏的女人味,但还是引起路人的观看。

见路人依旧如往常那般盯着自己看,烟雨多少有些恼怒,下意识的皱皱眉。许是知道小姐在想什么,墨竹低声伏在烟雨肩上说了什么。

果然,就那面容清俊的少年,笑着点点那丫鬟的头。两人就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这样看着他们的人也不好再继续。只得叹惋着目送他们离去。

“还看,看什么看哎……”一个凶巴巴的中年妇女揪着她夫君的耳朵,大声的叫嚣。

引得一群人忍着笑,这不就是除了名的悍妇吗?想当年那男子也不知是什么手段,将这悍妇娶回家。当年那女子也是名门之后,眼光自然也高,不知怎么就看上她那有些羸弱的丈夫了。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得两人总是上演这样的戏码,街坊邻居也都见习惯了。

烟雨倒是头一次听这话,倒也还是有几分惊讶。随即有笑出声来,见墨竹奇怪的看着她。才悠悠的说:“想来那男子也只是一时贪图美貌,却也没色胆。或许他俩的关系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了。说不定那也是他们相处的方式。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墨竹见小姐竟如此分析,仔细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顿时无比敬佩的看着走在前头的主子。

两人安静的坐在酒楼,虽说不到吃饭的时辰,但由于酒楼的生意奇好,闲暇时间自也有人来,只是没那么多而已。

烟雨怕被人发现男扮女装也不好说话,让墨竹点好菜后。无暇的望向窗外,看那烟波浩渺,古色古香的楼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别有一番风味。让人回味无穷呢。

如此坐了不多一会菜就上来了,烟雨指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墨竹与她同吃。墨竹恐慌的看看主子,直说使不得,使不得。

烟雨顿时有些恼火,怒斥的看着她,倒也不再说话。索性放下筷子,看向窗外,等着墨竹与她同坐。

墨竹见扭不过主子,不免有些无奈的坐下一同吃,倒也好不欢喜,只是多少有些不自在,烟雨看出了墨竹的不自在不自觉的为她布菜。倒是墨竹那里受过如此的待遇,不一会就红了脸,湿了眼。

烟雨见状心下想来,多少对自己从前那样对她,自觉有些愧疚。调皮地摸摸墨竹的脸,伏在她耳边说:“别这样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墨竹见主子竟这样说顿时羞红了脸,被一旁的人看在眼里就成了少爷欺负丫鬟了。

“你放开她。”突然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大声喊道,倒是把烟雨和墨竹吓了一跳。

随即想明白是什么,烟雨开朗一笑,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又与她这一身男装打扮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味道。顿觉到自己竟被这小白脸诱惑到时。那男子竟有些红了脸。

烟雨见他的样子不竟觉得好笑极了,但还是忍着笑,故意粗着嗓子说:“竹儿,你可以愿意更随本公子。”墨竹听“竹儿”,不竟眼角抽抽,但随即状似害羞的说:“奴婢愿意。”

那男子本想为那丫鬟辩护几句,但见那丫鬟娇羞的模样,怕也是乐意的。这才发觉倒是自己自讨没趣,只得讪讪地离开。而烟雨见他的背影痴痴的望了许久,直到。“小姐,小姐,莫不是你看上那公子了。”烟雨挥挥手让墨竹付账完。两人就回家中。

突然想起那贺礼竟忘了买,低头与墨竹低声说几句话,只见那墨竹惊讶的看着主子,继而露出笑容来。

“一会你去那后院,在第三块砖下面,有你那天见得那对玉如意。”原来,小姐在每次收到老爷的赏赐后就会另作一个一模一样的仿冒品,再抹上一层油,自然就跟真的一样了。自然,若是明天拿出那双玉如意定会给二小姐一个沉重的打击。自家小姐,还真是,坏。

自那天见过那公子后,小姐总是莫名的发呆。

原以为怕是再也没机会见面了,谁知在一次去上香时,见许多人在打斗,本不想理会。不知是什么驱使着她,不觉又多看了几眼,却无意间瞥见那心尖尖上的人竟被如此打。

心顿时有些慌了,忙叫来家丁将他救下,如此一来,林公子与烟雨一来二往也就熟络起来。

原来,那林公子原也是大家族的公子哥,但因自家姐姐做错事被罚连带着家族的利益也受损。自然再次翻身也是很难的。

见不得自己的母亲粗茶淡饭的,总是心疼不已,想着去求求以前的旧识,那只时过境迁,旧友们也不再给自己好脸色。这次更是过分,只是日子过得紧吧,提前说好过几天在还钱。谁知竟惹怒了他们。

所以就有了烟雨看到的那一幕,烟雨此刻顿时心疼极了。若说上次对他念念不忘,那只是觉得他这个着实可爱的紧,倒也是个实诚孩子,毫不避讳自家的近况。

竟不想在短短的时间,他的家里竟会遭此变故。

自己也曾派墨竹三番打听,竟不想没什么收获。可是那天他那窘迫的模样一直存在心中,怎么也忘不了。

好在,如今。总算见到了。

烟雨与那林公子的事,不久就传到老爷子的耳里。老爷子顿时大怒,一怒之下,就出现了之前说的那一幕,被老爷子囚禁起来。

老爷子见实在拗不过他这女儿,也念在对她母亲的愧疚,也不敢太过于对她的惩罚。大小姐的吃穿用度,在老爷子的监督下,倒也是称得上她的大小姐之位。

只是虽说如此,但还是急速的瘦下来。让老爷子看得心疼不已。想来那小子虽然家族败落,但招他上门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么大的家族本就是打算交与大女儿的。

这样一来,怕是在没有人说闲话了吧。

老爷子打定主意,就吩咐下去。告诉了林宇航自己的想法,谁知他得知能见自家闺女了,自是高兴,但一听说要做上门。顿时面露难色,但也只是说回去与父亲商量下。

老爷子觉得也在理,只是怕他那父亲并不会轻易答应。虽说他们是落魄的家族,但毕竟曾经是官家,官家大多是瞧不起他们这样的商人的。

老爷子的隐隐担心终于落实了,在几日后非但没有引来那女婿,却听来了他大婚的消息。这消息不几日就传到了烟雨的耳中,顿时红润的脸在一瞬间见变得煞白。

烟雨日渐消瘦,老爷子自是心疼不已。但更多的是怪自己没有认对人,女儿如今才会如此痛苦。

过了一段时间竟然传出严家大小姐快要不行的消息,林宇航听得心惊有心痛不已。急忙叫来心腹给烟雨传去一个消息。

几日后,烟雨见到身穿紫色绛服的林宇航,脸容更加的冷俊了,也更消瘦了。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掉眼泪。想要上前抚摸他的脸,手抬到一半,想起什么又颓废地放下。

“烟雨,烟雨”林宇航上前紧紧的抱着她,嘴里不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烟雨很渴求他此刻的怀抱,但如今觉得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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