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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全面拦截(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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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莹,我保证,会护着它,一生一世护着它,如果可以,我会保留它的完好,甚至不让爸爸把它拿走,相信我,将来我们见面时,你一定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带着恋恋难舍,杜天奇一行人快速地离开。Pinwenba

黑夜中,只能听见刷刷踩在草地上的众人的脚步声。

林飞儒跑了一趟医院,在众媒体的“监督”下,他完成了对陈纤纤的“探望”,同时也结束了陈纤纤在整个时尚圈的生涯。

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过一个敢拿自杀,来挟迫他的女人。

这个陈纤纤,简直脑袋长到SHI里去了。

“告诉下面的人,冰封她。”

林飞儒步出医院的大门,时间已经步至深夜。

他抬头看着遥挂在天际的那颗,无星可匹敌的耀眼星宿。

那颗星如此耀眼,悬挂天幕中,清冷孤绝到无法攀拟的地步。

林飞儒森森地盯着那颗星,连它那清高凛冽的姿势都仿佛能看出某个人的轮廓来。

“陈小姐还是不错的,T台走步都完胜其他各位角逐者。”

傅阳知道他要永远雪藏陈纤纤,可是心头又有些不甘,淡淡地解释,想替她再争取一下。

“咱们培养一部分新人,很不容易,上次任灵儿也是这样,若是陈纤纤还是这样的话……”

光下面的人也不可能平复,太多人有意见了,就算少爷是他们的老板,也扭不过底下人的不满啊。

“只培养了她一个?”

林飞儒听了他话后,转过头来,寒着脸凛声反问道。

傅阳缩了缩脖子。

“可是、陈小姐是比较出色的一位新人……”

“事情就这么定了。”

男人阴狠地侧眸压迫性的目光盯向傅阳,末了又说道。

“以后,不要让这个女人再打扰到我,否则,你给我卷铺盖走人!”

看着少爷一甩袖子,绝决地离去。

傅阳叹息一声,悲哀地望向医院内,无奈地摇摇头。

扔下手中的文件,林飞儒百无聊赖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天幕。

还有两个小时天明了,不知道那女人睡得怎样?

自己一夜没在她身边,她有没睡着?

还是她想着林泽了,把自己给忘记了?

他手伸向旁边的座机,想了又想,拿了又放。

反反复复好多遍,最后一摔话筒,唉了一声,没拨出去。

“少爷,您今早七时有个全体董事会议。”

傅阳说道,正好看到托着腮眯着眼睛,睡着了的林飞儒。

“少爷?”

“把会议改到下周。”

林飞儒不耐烦道。

“那群老东西,闲着没事干是不是?七点开会?他们有病吧?”

“也许他们刚锻炼完身体回来,许久未见少爷在公司,想开个会议,那也是人之常情。”

傅阳尽量解释。

“改到下周。”

男人不容置疑地一拍桌子。

“下周晚上七点!”

没等傅阳说什么,他紧跟着道。

“现在几点?”

看看天色也亮了,不知道那女人吃饭了没?

“差十分钟七点。”

傅阳报时。

“少爷,不如就先开个会,然后——”

“你去打电话给璀华那儿,看看有什么需要?”

林飞儒打断他的话,发布命令,看了一眼被自己摔歪了的座机。

他眼现无奈,那个女人一定没想过他。

否则都一夜了,她都不想着给自己打个电话吗?

“少爷,其实可以给任小姐配个手机的,现在通讯很方便,您可以随时与她保持联系。”

傅阳也看到了那座机,同时注意到少爷纠结的表情,干脆建议道。

“让你打电话就去,啰嗦什么。”

傅阳出去拨电话时,林飞儒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那号码,刚涌上来的睡意又被警回去。

“巫照凡?”

“是我儒少!”

巫照凡冷静清隽的嗓音,在清晨中清晰地传了过来。

“关于任小姐身上刮下的那块腐肉,以及具体的药理详细已经出现了,不知您现在可有时间听吗?”

林飞儒思索了下,问道。

“你通宵弄出来的?”

他在意的是数据到底准不准?

而人在熬夜的情况下,通常会出来误差。

“儒少放心,这东西并不是我研究的,而是有专门的医学小组去做,检验结果绝对无误,不过,也只是从宏观上来看。”

巫照凡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低低地解释道。

“目前数据比较散乱,这已经是最新的数据了。我大体在电话里面给儒少说说,具体的报告等,下午才能传送给您。”

“那你先说下,之后把报告传真过来。”

林飞儒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现在确定,任小姐身体里面有某些能迷幻神志的药物,可致使人引发连锁性失忆,不过也可以是暂时的。”

巫照凡说着顿时了下。

“万一受到强烈到受者本身无法承受的刺激之后,那失去的某些记忆,也有可能会再现。一旦再现,受者即使再注射药物,也将免疫。”

“这些部分已在实验鼠身上得到了实现,目前为止,小白鼠活得很好,并且未再引发失忆一连串反应。”

听罢巫照凡的话,林飞儒面容一沉,缓缓地反问。

“你们给实验鼠,施加了怎样的刺激?”

无法承受?

超过受者不能承受的刺激?

林飞儒再次想到,司宏给任雪莹做第三次肋骨接触手术时,她脆弱地几乎要死去。

男人攥着手机的大掌,慢慢地收拢。

没等到巫照凡回答,率先道。

“那些记忆,不要有没有害处?”

如果要疼痛的话,他宁可让她永远失去那些记忆。

那一天,她撕心裂肺的求助。

他选择无视,甚至是当作陷阱。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在她被人一针针往枪伤上。

硬生生注射药剂的时候,他选择把她推入地狱。

她一定会恨他,她一定会怨他。

他不要她那么对他,他不要让她那样痛。

“只要受者不察,那些记忆存在于否,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巫照凡接道。

林飞儒听罢把手机挂了,叹息一声。

思绪还沉浸在昨天任雪莹对自己的态度中。

她显然已经有所觉察,她显然也发现了她自己的对劲。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少爷。”

思绪被突然打断,林飞儒俊脸阴沉下来,看向慌慌张张走进来的傅阳。

“什么事?”

傅阳从来没有表现得如此失态过,他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林飞儒非常不悦,加上自己被他一遍遍电话联线。

就为了出来看一个陈纤纤,他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傅阳不再是自己需要的那个助手。

看来,他需要换个人了呀。

“少爷听了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们谁都不知道任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尽快去找了。”

傅阳一连串回道,这之际林飞儒已经缓缓地站了起来。

高大欣长的身躯,带着冷凛的压迫性朝傅阳欺去。

“你说什么?”

“少爷,昨夜有人袭击了璀华那边,索超索金和那些仆人被击晕,有人带走了司医师和……任小姐。”

傅阳说罢之后,整个办公室里面,寂静得能听见生命在慢慢流逝的声音。

傅阳有听到自己哀嚎着垂死挣扎的惨叫声。

他低着头,深深地沉默。

身子站得笔直,仿佛大马路上的那根电线杆子。

可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

脑子里面闪出来的,全是任雪莹的事情,她去了哪里?

她是被救出去的,还是被杜家的人给——

“还有什么消息?”

林飞儒半个字都没发作,过了许久,傅阳听到他阴沉得几乎能挤出冰渣来的寒冷声线。

“已经派人去找了,有消息的话,会很快传来。”

“那两个人在哪里?”

林飞儒又问,状似平静的脸上,看不到风雨欲来的狂暴。

傅阳知道,他说的是索超和索金,停顿了下轻声回道。

“他们是被有预谋袭击的,并没有看到袭击者的真面目。”

明知道少爷的意思,傅阳上前两步,坚持道。

“少爷,还是等任小姐找到后再论其他吧,现在,毕竟找任小姐最重要。”

这件事情也不排除任雪莹的人去救她,傅阳暗暗想道。

也早派人去了帕瓦罗蒂,把林泽带来。

“去确定,任雪莹并没有被带出X市,以及乘机出国。”

林飞儒思索了良久,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刹那间,他转而飞快地朝外走去。

“少爷去哪儿?”

“璀华别墅。”

林飞儒扭头吼道,身躯飞奔出去。

傅阳紧跟着追随出去,车子一路上飞一样到了东郊璀华别墅。

林飞儒在别墅里面扫看了一圈,最后脸色难看地冲傅阳道。

“她是被绑架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换一件衣服,意识到这点儿,林飞儒一拳击到冰冷的墙壁上。

一想到自己给她带来的那一套套短到大腿根儿的性感裙子,上身胸口处甚至能露出大半个浑圆。

她就那副模样被带走,林飞儒抓狂地来回奔走,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绑匪撕碎。

居然有胆子到他的地盘绑架他的女人,是活的都不耐烦了吧?

“少爷怎么确定的?”

傅阳紧跟着问道。

下一刻得到林飞儒暴躁地狠厉扫过去,傅阳心里委屈,弱弱地解释。

“实在是因为陈小姐自杀的事情,闹得挺大,所以才会让少爷回来的,我也没有想到,任小姐会在这个时候被绑架。”

少爷不会以为是他做的吧?

“你近来做事,越来越不利索。”

林飞儒自鼻尖挤出一丝冷哼,双手背到身后,声音森寒。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陈纤纤那类的都搞不定,真不知道要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有什么用处?

傅阳点头承认错误。

如果不是看陈纤纤实在可怜兮兮的,他也不会那么发善心。

可谁让陈纤纤跟少爷历任女友都不一样呢。

那样的女人,实在太让人容易心软了。

“以后再犯这类,你跟陈纤纤一起呆着。”

“是是少爷,我这就去查任小姐的下落去。”

傅阳打算要走,被林飞儒一记冷叱止住。

他在厨房里面将那把,放在厨台上的菜刀拾起来。

菜刀的位置放得很规矩,并没有零乱的样子,可是林飞儒却道。

“雪雪当时一定是想反抗,可惜却没能成功。”

他看着那光洁冷飒飒的刀刃处,男人的深眸突然变得专横嗜血。

“这个人一定是用某种方法控制了她,否则,不可能让她不动手,就乖乖跟着他走。”

“为什么能看出这些来?”

傅阳蹙起了眉头。

“这菜刀上面也有东西吗?”

林飞儒给他一记冷瞥。

“任雪莹自八岁起出国,意识中十分尊崇西式,在厨房里面也一样,中式的厨具之类的,她从来不碰,即使是不得已的时候,也没见她多碰半下。”

男人说着忧虑起来,脸上浮起一抹连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心痛之色。

“这次,她一定是经历了迫不得已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抡起这把菜刀来反抗了。”

他说着看看旁边的傅阳,又把菜刀放回原处,指指那个厨台的位置道。

“正常情况下,这儿的仆人以及索金索超他们,谁会把菜刀放在这里,它应该在原来的厨具位置才对。”

“是任雪莹临时抓起菜刀来,结果没有反抗便被夺下了刀,也许她是自愿放下刀的……”

她一定被威胁了,他的女人一定是被欺负了。

“找到那帮劫匪,带到我面前来。”

林飞儒越想心头愤如火烧,掺杂着一丝丝惧意和后怕。

“中午之前给我找到那帮人,如果她有个闪失,这座别墅里面所有的仆人加上你,一个都跑不了。”

被烧制得有些微糊的茶叶,泡在滚烫的热开水之中。

任雪莹得闲地盯着那茶叶在息面前,一点点盛放,展露出原来青绿色的全部叶面。

她手中捏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开来的手机,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然电话还没有接通。

不多一会儿,就当她脸色越来越差,秀眉渐渐皱起来的时候,电话适时被接通了。

“Hello……”

随着一声纯英式的问候语传来。

紧接着是四下嘈杂的摇滚乐的纷乱无格律的乍耳的声音。

任雪莹本能地看看堂屋中的老式钟表。

上午八点,那边应该是还在凌晨。

“阎敏,你该睡了。”

想到他又在午夜派对,不知是在与辣妞贴身热舞。

还是在与那几个搞摇滚的富家子弟打得火热,任雪莹不由地按按额角。

那样子的音乐,她听不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如之前所有次一样,无功而返。

“谢谢你。”

电话那头奇异地没有冒出来把反叛的语调,竟然是如此高调地向她道谢。

字正腔圆的中文,只是那张扬不羁的高调语气尾间却带着几分不屑和讽刺。

“不谢,如果可以希望你永远代我保存它。”

任雪莹想了想,明白他指的是自己送黑金卡的事,遂低声回道。

这时候听见电话那边摇滚乐声渐渐小了下去。

传来几声吹口哨的挑兴的声音,和开玩笑的起哄声。

“嘿!德兰,她不是我女朋友……没错没错,她就是任雪莹,嗯嗯,那你跟她讲。”

任雪莹听到音乐停下来后,阎敏在与他的哥们打招呼的声音。

听到那话,她立即阻止。

“阎敏,我话还没说完!”

“嗨,你就是任美人,有机会我要追求你。”

“让阎敏听电话。”

任雪莹懒得跟他讲,严厉嗤道,因为说话声音急了。

急喘了几声,连带着咳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直到她咳完,阎敏不屑的声音才回道。

“德兰,那是谁?而且你们乐队的主唱不是叫马格斯?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德兰?”

“任雪莹再不说正题,我直接挂电话。”

阎敏遇强更强,直接冲着电话吼了起来。

“我警告你,你没资格管我,你也只不过比我大了一岁而已,你以为自己是谁?”

任雪莹气势一下子弱了,小脸跌在黑暗之中,良久才缓缓道。

“我只想问问你,高天凡有没有再跟你联系?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人……”

“就是你那个相好的高天凡?”

阎敏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轻佻地语气不屑道。

“他就送来那张黑金卡,就滚蛋了!至于我过得好不好,这关你什么事?从你夺走我惟一的亲人之时,就该知道,我一直活在地狱里面!”

“任雪莹,你罪不可恕!”

电话被啪地挂断了,一阵阵地忙音传来,任雪莹失落了起来。

惟一知道的是,阎敏对她的怨恨,从来没变过。

还有就是,高天凡似乎没有再找过阎敏。

可是她却不敢确定,阎敏有没有被跟踪甚至是威胁之类的。

她完全没办法找到突破口,在英国,她又没有朋友,更没有可靠的线人。

“小姐别太着急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老钱把一碗熬好的姜汤端进来,放到她面前。

“先喝下去暖暖身子,你身上的伤得过一阵才能好了。”

“钱爷爷,我担心阎敏会受到威胁。他们肯定很快就会发现,那里面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钻石,到时候会卷土重来。”

任雪莹忧心忡忡道,那个骗局坚持不了多久。

她现在没有庇佑,随随便便就能被捏扁搓圆。

“小姐别怕,你母亲的遗骸早已被保护起来,他们又不敢再进到这里来,您先静心在这儿养着,其他的以后再说。”

当初母亲被林飞儒验遗骸过后,任雪莹便急急地把那些遗骸都带出来,交给钱爷爷保管好了。

把那空坟成了母亲,任雪莹以假乱真,是以再拜母亲都拿将那空坟当成了母亲。

也多亏她多生了一分心思,在里面埋了小份量的炸弹。

本来是想报复那些妄图想动母亲坟的别有用心的恶人。

可哪里知道,竟然有一天会对付了周境得。

任雪莹手拄着脸颊,曾经娇嫩的小脸有一半浮起几道紫色的米粒大小的斑点。

她手轻碰上那些令人疼痛的地方,皱着眉头一遍遍沉吟着。

“光呆在这个地方,并不是办法。”

把周境得给炸伤后,她被波及到,脸上生了一些紫斑。

据钱爷爷说,过不了多久会自动消除的。

因为自己并不是顶级美女,任雪莹也没有多在意自己的相貌。

现在对她来讲,这张脸漂不漂亮,并不影响她今后的做事。

林飞儒反而不再是困扰她的人,反而周境得却是那个实在威胁她的人了。

想了破除周境得的威胁,不如借助于杜博诚?

任雪莹思来想去,发觉自己现在只有杜博诚这一条路可走。

“钱爷爷,送我回X市。”

打定主意,任雪莹接着说道。

“小姐想好了?”

老钱弓着腰,不确定问道。

“那里可是危机重重哪,小姐难道不打算出国了?”

“我想,我现在根本就出不去。”

任雪莹看看时间,冷笑一声。

“林飞儒肯定把机场封锁了,我就是想走,也得把他搞定了,才能自由离开。”

给林泽打了个电话,任雪莹打算先去林泽家里收拾下自己。

山里面的确是好风光,但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的身子需要上药,可是钱爷爷手中那些草药她闻不惯。

何况她不可能受得了像古代那些人一样,在山泉里面沐浴。

那里的水太冷,她向往放满热水的宽大舒适的浴缸。

刚刚踏进X市的地面,任雪莹就被林泽急急火火地带走了,弄到了秘密的公寓。

“怎么,你在中国找到女朋友了?”

任雪莹奇怪于他肯这么“私藏”自己。

“怎么可能?”

林泽的脸部表情是带着些许慌乱后整理得来的。

“这是我刚到这儿后,偷偷购置下来的公寓,正好可以让你在这里呆着。”

看到任雪莹一直盯着他,林泽别过脸去,强自镇定。

“你不问我这些时间都去了哪里吗?”

任雪莹一手支着下颚,一边带着研磨的语气望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你被儒少带走了。”

林泽匆匆地回了她一句跑进厨房,给她亲手磨了一杯咖啡。

等他端出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他看着袅袅升起的咖啡烟雾,再看看已经倒在贵妃榻上,蔫蔫地睡过去的任雪莹,一时之间有些百味杂乱。

把人抱进卧室,拿薄被将她盖住。

可林泽却看到了刚才歪在一侧,压住了的一半脸颊米粒状大小的紫痕交错纵横,顿时蹙起了眉头。

“小莹,你真的被人绑架了吗?”

他喃喃地低语,可惜床上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掀开她凌乱的薄片似的衣服。

林泽看到那被破旧布包扎过了的肩部伤口,赶紧去拿了医药箱。

许是消毒的滋辣着的疼痛扰醒了她。

任雪莹悠悠地转醒,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时,不由地低低一笑。

“抱歉,我是不是个大麻烦?”

“的确很麻烦。”

林泽淡笑。

“比我那些情人要麻烦好多。”

他看看自己这间装饰华贵大气,女性风范十足的公寓,低念着说道。

“本来我是偷情才会来这里的,可你看,却无意中把你带来了,我的情人们如果来了,肯定会误会。”

林泽这说着,边帮任雪莹处理伤口,伤口结痂,有转好的迹象。

不过在痂口处又再伤而扯裂了,里面流出新鲜的粉色的血液。

“下一步要怎样做?”

说了一番话,却没有听到任雪莹搭茬。

林泽知道自己想转移话题的期望被识破了,只好转到正题。

“我联系了杜博诚。”

任雪莹默了默,淡淡地回他。

轻灵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铤而走险的寒冷。

“你觉得杜博诚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怎么能与杜博诚合作?!”

林泽蓦地收手,站起来,凌声质问。

包扎了一半的伤口,还露着殷殷鲜红,他也没管,只是紧盯着任雪莹,问她原因。

“我现在一无所有,又出不去,困兽犹斗,只能如此。”

接过那半截纱布,任雪莹草草地为自己包扎上。

“你想离开,我可以送你出去。”

林泽复又倾下身,语重心长道。

“小莹,你不是最恨杜博诚么?现在你联系杜博诚,无异于与虎谋皮。”

“虽然我不知道你与杜博诚合作,到底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高天凡绝对没有出卖你,在公司里面散布你母亲的那些丑恶新闻,绝对不是他发的。”

“你被弹劾出帕瓦罗蒂,也绝对不是他导致的,要知道,他现在在总部也是步履维艰!”

……

草草地在伤处打了个结,任雪莹默了良久后。

侧过犹带着瑕疵的一边脸颊,冲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明显是不想再进行高天凡这个话题。

“林飞儒一定在到处找我,如果你有真本事送我出去,又为什么把我藏在你用来招待情人的公寓里?”

林泽脸一下子僵住,幽蓝色的眼眸又是委屈又是无奈。

干脆夺过桌上的咖啡自己吞了一大口。

“散播故意丑化我妈妈的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这件事情,是不是与学长有关系,我会慎重处理,你不必为他辩解。”

任雪莹站起身来,轻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气成这样,我又没说什么,而且杜博诚也不是老虎,他不过是只上了年纪的病猫而已,既然病了,相信有些东西一定能让他暂时忽略我的。”

把伤口用避水的绷带包裹住。

任雪莹在林泽的公寓里面,满满地泡了一个安心澡。

披着浴袍出来后,她有闻到空气里面食物的味道。

微烤的培根乳蛋,南瓜蘑菇煎汤以及酱鸡翅松肉饼,小巧而精致的摆上了桌子。

任雪莹大赞一声,笑眯眯地坐下来,一手刀一手叉。

叮铃交鸣着仰起小脸,满是幸福地看着一身厨师装的林泽,摆上最后一道大餐。

“哇,林泽,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不等对方答复,她双手合十低念一声。

“感谢上帝,感谢阎叔叔,感谢妈咪,感谢林泽,我要开动了哦。”

林泽看到她低下头,开动狂吃起来,当即不由地摇摇头。

“你这吃相也忒难看了。”

“是啊。”

在大吃狂吃的人竟然没反驳,嘴巴咀嚼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道。

“所以在外面,我从来没吃饱过,得拿捏架子,各种各样的礼仪,层出不穷。”

“林泽啊,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的任雪莹啊。”

她感慨着,舀起一汤匙南瓜汤,吞了一口。

轻吁了一口气,把食物都咽下去,最后舔舔嘴角,放下刀叉。

“就吃这么点?”

林泽皱眉看着,任雪莹每一样食物都动一点,却并不吃尽,导致偌大的浪费,报怨道。

“以后谁娶你这样的败家女人,谁倒霉。”

“听我爷爷说过,娶的女人如果点餐时,每道餐只吃一点,那么这种女人是不准进门的,实在是太浪费粮食了。”

林泽做了一个就是你这种女人的表情。

任雪莹则笑了,扮可爱地凑到他跟前。

长长的头发犹带着水气,都沾到了林泽宽厚的肩膀上。

她可怜兮兮地蹭蹭他,乖乖巧巧地低喃着。

“我不是女人,我是你家养的小猫呵,所以,把这些好吃的饭菜都收起来吧,下一顿,由我解决!”

天知道,她最近都没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

也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当长期的不得味的饭菜吃下肚。

如今再见这么一桌子可口的饭菜时,她那乞丐心理再度发作。

不愿意全部吃完,好像以后再也吃不到一样。

“你呀!”

林泽摸摸她的头发,淡笑却无奈地摇摇头。

伸出有力的手臂,轻轻地把她纤柔的身子搂在怀中,没有任何欲念,却异样和谐而美好。

“小莹,辛苦你了。”

他的手臂轻拢着她的腰际,一点儿也不敢用力。

刚才她睡着时,他抱着她,她的轻了很多。

隐隐露出来的身体的一角,犹带着於痕。

他知道,在这次绑架中,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林飞儒犹疑地婆娑着早窜出一截胡渣的下巴,专横冷酷的眼眸中全是莫测的诡异。

傅阳在旁边立着,小心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少爷觉得这件事情怎么办好?”

“如果她不在那里……”

“少爷,我们大约知道任小姐在那里,不如派人先去探探,然后再观察?”

傅阳试探性说道。

“也好,让你的人先去看看,回来再说。”

林飞儒终于觉得这方案可行,摆摆手示意傅阳下去做。

林泽的表情不像是知道任雪莹在哪的样子。

如果自己的人闯进林泽平时用来招待情人们的公寓,林飞儒不但觉得会扫草惊蛇,更会事先破坏他完美的计划。

目前他的计划还算成功,至少把高天凡那个碍事的,在任雪莹心中给抹黑了。

至于杜天奇,根本构不成威胁。

现在只剩下一个林泽了,林飞儒玩味地邪邪地勾起唇角。

关于林泽这场戏,他得好好玩玩。绝不能事先搞坏了。

他拿起桌上的那份巫照凡传来的检查报告,重又看了一遍。

心里面已经把与杜天奇接触的所有的人过滤一遍,似乎明面上只有那个周境得最可疑。

他是搞医学的,更是研究药物成分,而且还是博士生导师。

不但经验丰富,更是顶级专家。

尤其是在杜家的资助之后,这个人说起来还是相当危险的。

不过,把他与杜天奇挂勾,林飞儒还是觉得有些勉强。

这时傅阳进了来,把任务都交待下去,他又带来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

“少爷,查到杜家近期有一笔票据支出,款子不少。”

“杜天奇的公寓空了,还有,我们也查不到周境得的行踪,也许您怀疑得对,杜天奇向任小姐注射的药物,极有可能是从周境得那里来源。”

“能查出他们去哪儿吗?”

听了这话,林飞儒却是看不出半点异色,仍是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暂时不能。”

傅阳懦了懦,轻声道。

“别灰心,就算咱们不盯着杜天奇,杜博诚也会盯着他。”

林飞儒冲傅阳安抚一笑。

“杜博诚是绝不会放过杜天奇,这顶偌大的绿帽诱因的。

“虽然他不是曹伟芸生的,不过杜博诚想查出杜天奇亲生父亲的势头还很不低。我们坐等就好。”

“至于周境得——”

林飞儒刚才还轻松畅快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阴沉冷硬。

“捉住他,我要亲自处理!”

两人正在说着,傅阳的电话响起来。

他接通了只三秒,便将电话挂了,眼中冒出精芒。

“少爷,找到了。”

任雪莹十分粗略地把自己被绑架的过程给简短地说了一遍,省略掉钻石部分。

在林泽问及自己身上的於伤和脸颊上的斑痕时。

只是解释了一下,自己与周境得的近身肉搏。

当听说林飞儒竟然把林泽找去,追问自己下落时。

任雪莹只是冷笑,对林泽的规劝充耳不闻。

“你不必担心,用不了多久,林飞儒会自动放弃对我的执著。”

“小莹,你至少应该再找个地方吧。”

林泽不放心道。

“我是从儒少那里出来的,我很担心他会派人跟踪我,到时候他找到你,那就麻烦了。”

不敢想象,她会再被带到璀华别墅里去,与自己永远隔绝掉。

对此任雪莹只是无畏地耸耸肩,大气地翘起二郎腿,轻松地扮了个鬼脸,显得毫不在意。

“让他来找吧,我会让他要不起我。”

“原来我在你眼里,并不是永远得不到,而是‘要不起’……”

公寓客厅里面突然响起一道阴鸷低沉的嗓音。

任雪莹正抱着个苹果,放在嘴里,正想以极其嚣张的样子,痛痛快快地啃一口。

哪知道,这熟悉的带着磁性的男人。

悠忽入耳,她刹那间滞住,像是被点穴一样。

轻灵的水眸死死地盯着从门口处,如魔似魅般缓缓走进来的男人。

他一身冷色系西装革履,浑身煞气冷森。

高大挺拔的身躯如撒旦降临,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成冰。

任雪莹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她呆呆地看着这如神魔一般。

刚才说到,便刹那降临的男人,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心头涌起的并非畏惧,更不是臣服。

而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的感觉。

当她的目光撞进这个男人那双愤懑如烈火燃烧着怒气的眼眸中时。

任雪莹心头的感觉更复杂了。

“雪雪,告诉我,怎样的代价,我才能‘要得起’你?”

这男人薄薄的嘴角噙着一丝锐利冷森的笑,带着强势的气压朝她倾身覆下。

任雪莹手中的苹果,被他抢过去。

带着凶狠的力量,他率先咬下一块肉来。

看着他如刃般的寒眸中的狠意,任雪莹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机械地看向那块凹凸不全的苹果,心里面本能地升起。

这男人把苹果当成了自己,是恨不得把她咬成一块块地吃掉吧。

“儒少。”

林泽上来,想把林飞儒拉开,还没迈出步,就被跟上来的两个不名人士控制住。

林飞儒连头都没回,盯着眼前的任雪莹娇柔却憔悴的小脸,一字一句道。

“林泽,给我滚出这间公寓。”

“……儒少这是我的地方。”

林泽气结,半才天找回境,强烈抗议地瞪着林飞儒。

他看向任雪莹,想向她施个眼色。

可她的身子整个被林飞儒罩住,根本就无法眼神接触。

“我代表警方,征用你的宅子。”

林飞儒不急不火,徐徐道来。

身后有人把一项文件举到林泽眼前,林泽立即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嘴巴半张着,声音卡在喉咙中,却说不出话来。

任雪莹挣开林飞儒如钢铁般的环绕,看向林泽,见到他的表情。

立即就明白了,不甘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权利?”

“甜心,如果连这点小case都搞不定,怎配做你的男人?”

说罢,他扬起指尖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极其嚣张地笑。

“让他滚。”

“是。”

手下人拖着林泽,统统退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面只剩下任雪莹和林飞儒了。

贵妃榻的一角被男人霸占着,任雪莹翘起的二郎腿。

被迫放平,男人大掌攥着她纤细的小腿。

硬生生地、将它们分开到足以容纳他精劲腰身的宽度。

任雪莹此刻正穿着简单的浴袍,酥.胸半露,下身更是一件衣服也没穿。

软绵绵的袍子,被男人揉捏在手中。

只需要轻轻一扯,就能窥见那雪白的胴.体……

林飞儒心急火燎,自从知道眼前的女人被绑架后。

他是寝食难安,几乎每一分秒都在煎熬中度过。

可是探察的人回来,却说任雪莹在林泽的公寓里面。

而且两个人似乎还在轻松地聊着天。

林飞儒说不出自己初时听到这条消息那刻,心里里面涌起来的是怎样的滋味。

只知道,要冲进去,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把林泽剁了,然后把那个逍遥的女人办了。

狠狠办了她。

只是,在听到她那胸有成竹的“要不起”三字后。

林飞儒一瞬间被火烧焦了的理智,霎时间回神,瞬间冰冷如山。

他知道,任雪莹绝不是说大话的人。

曾身为帕瓦罗蒂这种跨世界企业,亚太区的总负责人。

她绝不会口出妄言,更是每个字说出来,都带有一定的份量。

林飞儒在心里愤恨她如此狂妄的同时,也在暗暗分析。

她的“要不起”是怎样的,他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要得起”她?

面对代价,他不会退缩,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什么代价,他付得起。

可是,即使是上帝,也终有付不起的代价。

任雪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她的谋略绝不在自己之下。

林飞儒担心,自己出现在这座公寓里面,已经在她的算计之内了。

“雪雪,我要找回失去你的那些个小时,那些担心受怕,你要补偿我。”

林飞儒低沉的磁性嗓音,喃喃在她的耳较,暗自早已横下心来。

不论什么样的代价,他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就是堕入地狱,变成修罗,他也要眼前这个女人。

没有等着她的回答,林飞儒果决地撩起她的衣袍。

任雪莹受不住地弓起了身子,本能地缩起自己。

想要退后,可男人强大的手劲。

“雪雪,我知道你很疼,你有多疼,就该晓得我有多疼。”

磁性低沉的嗓音,魔魅地在她耳边不断地絮语着。

任雪莹全听不进去。

她的脑中只浮起一连串字:强盗!强匪!淫贼!淫……

“淫棍……”

她吐出那两个字,感觉自己所有的气都随着那两个骂字而消减出来。

感觉终于出了口气般,可也知道,林飞儒一定会报复她。

他报复她的手段,就是一整夜做那动物般的机械运动。

“雪雪,只有深埋在你的身体里,我能感觉到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

林飞儒低沉着声音,头埋在她的颈间,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般,他紧钳着她。

“林飞儒,你这是强盗行为。”

任雪莹挣扎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太大,除非是猛袭,亦是出其不意,否则,以她的体力,根本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对手。

耳边传来林飞儒嗤冷的声音。

“任雪莹,在你眼里,我不但是强盗,还是淫棍?”

“很好,今天,我就履行这两项特性。”

林飞儒把她扑倒在贵妃榻上,三下五除二,掉扯浴袍。

当看清楚她实在一件衣服也没穿时,他的眼中那股初来时的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把本以控制得当的理智,一下子烧成灰烬!

她这副样子,就在林泽面前现身,而且还翘着二郎腿,光想都能知道。

那光洁纤美的双腿在林泽面前展现时的诱人模样……

除非他是同性恋!

否则林飞儒绝不相信,林泽会不对任雪莹起邪念?

是时候,也有必要向身下这个女人,立一下他林飞儒的规矩了。

胸前的柔软,被残酷对待着,甚至被他一掌握住。

任雪莹痛得挥舞着四肢,拒绝这样的惩罚。

双手被习惯性地钳在男人另一掌中,柔软带着伤的身子,被他强自镇在身下。

薄薄的奶白色的皮肤接触到男人冷硬质感的西装,任雪莹本能地缩了缩。

迷乱中,看到身上的男人,竟然全身穿着整齐。

未褪半衣的侵略着此时不着寸衣的自己。

现实的不公,导致心理上的极不平衡,使她羞耻闭上眼。

逃又逃不脱,想反抗,最终却只得到更深更沉的进攻。

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猎人剥了柔软毛皮的某种动物。

在那一遍遍邪肆侵夺的目光中,失去了身为人的尊严,从而被迫变成了一只真正的动物。

想到自己在璀华别墅时,从被劫,到与周境得近身肉搏,差点儿藏身在自己深埋的弹药之下。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被杜天奇注射药剂,狼狈地支撑着自己,变成那副呆痴样子,骗过他们。

直到在林泽面前,依旧淡然,她都觉得自己是如此强大,如此坚不可摧。

她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再经历什么,都不可能向什么低下高贵的头颅。

可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任雪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不会屈服。

“以后,不准再这副样子出现在人面前,不准让任何男人靠近你,不准对别的男人笑……”

林飞儒把自己无法忍受的一项项“规矩”,随着深重的进攻,甫说出来。

这样的惩罚并没有进行多久,男人心中暗暗计算着她身体的承受量,只二十分钟,便将自己猛地硬抽出来,离开她的身体。

火辣辣的痛觉,随着被撤去的力量,任雪莹的身子抖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嘤咛了声,无意识地疼到皱起了秀眉。

男人刹那间,收整好自己,他还是那个西装革履的成熟魅惑的男人。

居高临下地望着沙发榻上,柔软洁白的身子被自己狂疯暴雨的一阵蹂躏。

仿佛被摧残的花儿一样,摊开来,白花花一片,纤细而柔美。

那曾经属于任雪莹的那张,冷傲不知风情的小脸,随着疼痛的动作,渐渐地转过来。

她那双眼睛失神涣散,男人看到刚才没有看到的细节。

她脸上的紫色的米粒大小的斑点,深寒的眸蓦地一沉。

林飞儒紧攥起双拳,阴冷地声音倏忽出口。

“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那纤柔的身子在他的声音落下后,本能地缩了缩,无声地侧起身子,缓缓地收起四肢,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

她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把头深深埋进胸前。

不想看到他,不相面对他,她背对着林飞儒,把自己深深地藏起来。

从雪白的翘臀,精致流线形如玉般的背脊,一路向上,直至修长的颈子,销魂般的完美弧度,带着一道返璞归真的纯致雅洁。

仿如稚子般,给以人最原始最纯净的洁白无瑕。

宿命一样吞噬了眼前的男人,蛮横地霸占了他所有的目光。

只想要就这么看着她,哪怕看一生,也不够。

任雪莹,是他的,永远都是。

林飞儒回过神来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走了神,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任雪莹回答了没?

不过看她这副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模样,看来是想跟他对抗到底了?

无妨,他最不怕就是反抗。

对付别人他可以有万种方法,想方设法,哪怕做到无耻也无妨。

不过,对付任雪莹,他绝不肯那样,他只有一个方法就成,那就是做到自己尽兴。

林飞儒缓缓地褪下,笔挺的西装,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儿,就在这间公寓里面,把自己的规矩立起来。

外衣脱下,只着一件白色衬衫的林飞儒,隐隐可现薄薄布料中,即将爆发的坚实肌肉。

他一步步转到另一边,与任雪莹面对面。

她想给他一个背影,他偏不看,他要看她脸。

不但如此,他还要让她看着他,知道自始至终,她有的,惟有他。

正当林飞儒心中打定了主意。

怎么把眼前的美味,一点点儿剥开,好好享受大餐时,触手却是一片湿润。

林飞儒不相信地,把手凑到任雪莹的紧紧裹住的胸脯间又探了探。

这才发觉一片湿淋淋的。

此时的任雪莹蜷缩成一团,整张小脸都窝进了胸前。

林飞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的小脑袋抬起来,只见

她鼻尖红红地,小脸也被捂得红通通地。

小嘴鲜红微肿,一看就是刚才咬得用力,才会弄成这样子。

林飞儒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哭了?

那双灵动的眸子中,湿湿润润的,长长的睫毛都沾湿了,一缕缕地沾成一团。

她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会哭?

在自己的面前哭?

林飞儒愣了愣,记忆之中的任雪莹,除了被自己做得实在受不住。

哀哀地在他强大的欲望下,猫儿般求饶地低泣;就是在神志不清下哭泣。

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会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

尤其是气氛这样对峙的情况下,她会率先软下来,向自己低头。

这样的哭,是代表着低头吗?

林飞儒一时间只觉得她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金子。

任雪莹伸手甩开他,身子转了一圈。

往另一边奔去,这间公寓里面房间很多,她不需要跟这个淫棍呆在一间里。

“雪雪。”

林飞儒扑上去,猛地抄起她,把她整个抱了个满怀。

男人声音宠溺,带着心疼,喃喃地低语。

“别哭了,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样你。”

任雪莹挣扎不开他,只好停手,揉了揉即将流出泪来的眼晴,闷闷地带着鼻音的呜咽声。

“还有什么话,你全说了吧?过了今晚,就没有明天。”

“是谁动的手?”

林飞儒没理会她的话,高高大的身躯径自坐回沙发,把怀中的小人儿轻揽着,大掌不停歇,上下摆弄着她的四肢。

眼睛也没闲着,四下检查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属于他的寸土寸地,好像都没有被人侵占过的痕迹,这令林飞儒心中稍稍满意。

只是她身上那些青青於於,使男人暗暗都记下了。

找到那帮绑匪,这些青於,每一处按十倍还回去。

至于她脸上的那斑斑紫於?

这是怎么回事,不像是被打的,那就是……

因为药物??

想到这儿,林飞儒一下子心头不安。

难道说杜天奇给她注射过的药物,另有其他作用?

是病毒还是什么?

他除了想控制任雪莹失去某段记忆外,还有什么企图?

什么都不得而知的感觉,令林飞儒抓狂。

而她,竟然没有回答他。

“说。”

男人缓慢而有力度地吐出一个字,钉在地上,坚硬的力度几乎能打上烙印。

任雪莹收回四肢,避开他像检查物品一样的双手。

她紧紧抱着自己,虽然如此,还是没有办法掩盖住重点部位。

偷眼看男人,他的眼中好像没什么亵渎她身子的欲望,这令她稍稍安定了些。

“我没看清楚。”

“那你这儿,怎么弄的?”

微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婆娑着她柔嫩的脸颊,触到那斑斑紫痕时。

林飞儒注意看任雪莹的表情,她那双故作平静的眼眸中,带着丝隐忍的痛意。

林飞儒看她这表情,就觉得自己胸口处闷闷地,难受得紧。

“什么叫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平安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个找的还是林泽?!”

该死的。

又是林泽。

林飞儒又想到当初她中枪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林泽。

这一次她回来了,想到的还是林泽。

惟有的那次电话求救他,还被自己给当成幼稚的游戏,直接给挂断了。

任雪莹别过脸去,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意。

坐在林飞儒的大腿上,感觉到男人因大吼,而倏然紧绷起来的大腿肌肉。

“被炸弹波及了。”

“炸弹?什么炸弹?!”

知道她脸上的斑痕不是药物所致,林飞儒非但没有放下,反而腾地吊起心胆来。

双掌钳住她的腰,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疼得任雪莹又呜咽了声。

“不知道。”

林飞儒并不是林泽,自己不想说的林泽不会多问。

即使自己叙述被绑架的过程,漏洞百出,林泽却一样会默默听着。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任雪莹绝对相信。

自己说出一,他会顺着一,一直摸到十,甚至是更多。

那样的险,她绝不会冒。

见她不说,林飞儒火了。

“到了这种时候,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嗯?”

杜天奇迷失她的记忆,绝不会是为了她这个人。

一定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某种,虽然林飞儒不知道是什么。

可任雪莹这躲闪的态度,令他觉得,她一定是在瞒着他。

“林飞儒我问你。”

任雪莹没有回他,转而问。

“当初派那个杀手,两次来威胁我的人,是不是你?”

最后那一次,甚至对她痛下杀手,如果不是高天凡救了她。

恐怕那个杀手会把她的咽喉割断。

当初?

林飞儒听了这话,默然,钳着她腰的双掌却蓦地松开。

那双深冷的眼睛里面,没有情感。

冷酷地仿佛极地冰封的黑夜,无法看出里面深藏的冰雪还是晴天。

任雪莹一看他这反应,心里面就明白了。

她缓缓地自他腿间站起来,一步步后退,眼睛里面的温度比他的还冰。

“你在电话里说……?”

她的眼中是无以弥补的绝决裂缝,带着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

深深地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男人,声音轻盈得近乎哄骗。

他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热忱,差一点就骗倒了她。

任雪莹自嘲地笑了,侧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枪伤。

在没有得到实质证据前,她也可以怀疑,刺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面前的男人。

就像前几次他派人威吓她一样。

现在,他凭什么对自己被炸弹伤到这么关心?

他在装什么,他又想得到什么?

秘密?

原来他想的,与杜天奇一样,也是那块钻石呵。

她从周境得那里受够了罪,回来又被他欺负,还“严刑逼供”。

任雪莹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新印上的两排五指红印,冷哼一声,甩身往内室而去。

“站住!”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都,想起来了?”

林飞儒沉默了许久,他只有沉默,才能好好思考。

思考任雪莹的不安,思考她的问题。

现在,他想通了,也明白了。

任雪莹认定当初她脖颈上一而再的受伤,被威胁是自己派去的人干的;

而在之后,她打电话向自己求救时,自己说过的话,使她误会了。

“那时候,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林飞儒一步步走上前,将她轻抱进怀中,用自己的身体试图温暖她。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所以我没有当真……”

在他们之间的相处中,林飞儒第一次向她低头,带着无限心疼地低头,苦苦解释。

他想起巫照凡的话,如果不是接受到超呼寻常的刺激,逼迫受者到无法忍受的境地。

注射那种短暂性失忆药物的人,将永远不可能恢复被隐去的那段记忆。

现在,任雪莹记起了被隐去的那段记忆。

她一定遭受到无法想象的痛,无法承载的痛。

他的女人,被欺负了。

被人活活地从他的手心里抢走,无视他。

他们欺负了他的女人。

林飞儒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即使是任雪莹,也能清楚地听到寂静的房间中,身后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任雪莹任他抱着,云淡风清地反问。

“那天我在茶馆中,被人一连注射了五剂针药,你却认为我在玩??”

“林飞儒,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么你装出在意我身子的洁净,甚至派索金索超来,拿‘守洁’当说词,又是为了什么呢?”

“很好玩是吧?”

她伸出手,坚定而不容拒绝地,扒开抱住自己腰的男人的大掌。

默默地回身,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玩我这种女人,很有意思是吧?”

含泪的湿眸,雪白通透的小脸。

孤瘦的雪白身子,与她脸上冷艳凄绝的神情融合在一起。

林飞儒慌乱地感觉到,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到了自己没办法触摸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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