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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天？”慕瑾时皱眉。
“没错，镜子的镜，天下的天。因为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镜子空间。”东辰澈的声音低沉得很。
也只有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格外低沉，那种刺耳的不舒服的感觉，才能稍微减少一点，他也能稍微说得流畅一点。
“镜子空间？”
“恩，这里的一切，有的是真实的，更多的则是虚假的。这里有世界的幻象，也有你自己内心的幻象。这里，有你最渴望的，也有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这就是镜子空间。”
东辰澈的语速很慢。
慕瑾时可以清清楚楚地听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可不知道为何，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之后，她却完全无法理解整句话的意思。
“那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一切都是真的，也一切都是假的。”
“……”
慕瑾时很无语，这算什么回答。
“你直接告诉我什么是什么不就成了，别让我玩这猜猜猜的游戏，你也知道，我对天玄大陆了解的很少。很多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慕瑾时直接说道。
东辰澈微微叹气，“意思就是，如果我们能够打破镜天的镜子，我们就能打破一切虚假的幻象，回归现实。否则的话，这镜子中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真实的，我们将永远被困在这镜天之中，直到真实的躯体也因为失去生机而死亡！”
慕瑾时的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处的镜天，就类似于一个幻境之中？幻境中的东西本来是虚幻的，但如果我们跳不出去的话，这环境对我们来说就是真实的？”
“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说这里是镜天？”慕瑾时又问道。
“在看到祁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还有，我通读了这里的历史。”东辰澈极其缓慢地回答。
“历史？”慕瑾时无语，这算是什么答案，难道从历史中也能找到答案吗？
东辰澈笑了笑，“很简单，这里的历史书，记载的时间最长有两千年，最短只有五百年左右。就好像是每到一定的时间，这个世界就会被毁灭再重建。这个时间还是不固定的！我在查阅了这些历史之后，就有所猜测，后来又见到了祁睿，又有你的出现，我就可以完全肯定了。”
“那你说的镜天的镜子，到底在哪儿？”慕瑾时懒得关心镜天的情况，直接问道。
东辰澈摇头，“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可就简单了，找到了镜子打碎，就能直接出去了。”
“难道那海怪的嘴巴，就是通往这镜天的通道？不然的话，为什么咱们被吞噬了，就都来到了这儿？还有，你不是说之前有不少高阶武者都在九幽海域失踪了吗？他们是不是也来到了镜天？为什么没有丝毫动静呢？”
东辰澈嗯了一声，“那些人应该也是来到了镜天中。但是他们或许是不知道这里是镜天，所以没能找到镜子，将其打破，因此，这个幻境就成了他们的真实世界，他们在这里，生老病死。”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们找不到，也会在这里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