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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第一课
“菜鸟们，你们的选课单填好了没？”维吉尼亚双手撑在讲台上。
所有学生都拿出来了自己的档案袋，维吉尼亚满意地点点头，手凭空一抓，所有的袋子都飞到她的讲台桌上。
随手拆开两个看了看，维吉尼亚扶眼镜的手一抖，差点把眼镜给拽下去。
卡尔，选修了几乎所有课程，日程几乎全满。
水无月穹，除了必修的几门以外，没有选修任何课程。
“这俩小家伙。”
维吉尼亚嘀咕了一句。
“第一周是本系各科的绪论课，所以无论你们有没有选修，都必须来上。”维吉尼亚停顿了一下，“选修课第一周不会开课，所以也不用到处跑。”
“废话不多说，我即是你们的导师，也是魔法科的教师，第一堂课的内容你们可能都知道，但是不要打瞌睡，我点谁回答问题，答不上来的话，我会把他当旗子挂在外面的。”维吉尼亚不急不缓地说道。
底下的学生们连连称是。
『第一堂课，是魔法史，魔法诞生、发展的历史。』
『魔法的历史有三个阶段。
最初的人类只拥有肉体力量和衍生出的斗气。
2000年前，开始出现最早的魔法，那些魔法是粗陋的，是浅显的，先贤们研究那些能产生超自然力量的生物和非生物，模仿他们身上的纹路。
当然这里说的魔法是我们人类的魔法，魔兽的天赋类法术，精灵的自然之力，龙族的龙语魔法等等，这些都排除在人类的魔法发展史之外。
而兽人，和我们人类差不多同期开始研究，他们称他们的施法者为萨满。
初始的研究大同小异，但是最终还是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
800年前，圣王爱格伯特的挚友，「风之圣贤」安德里亚?怀阿特确定了精神力符文的存在并为之定性，至此，混乱的法术逐渐定型，标准法术的概念出现，大幅降低了魔法初学者进阶的难度，并减少了法术使用失败的可能。
而同期的兽人萨满选择了沟通远古先灵，祖魂的出现大大增加人类的压力。
……
100年前，魔法议会会长德里克?道格拉斯阁下提出现代的研究方法，用空间模型来代替古法的描述词，并发明出微积分等数学工具来精确描述。
在现代各位奥术师的努力下，现代魔法已经与古代魔法大不相同，学习难度大幅下降而且更加有效。』
魔法的出现只有短短两千年的历史，从无到有，从粗陋到精密，在维吉尼亚导师引经据典的讲解中，卡尔仿佛亲眼见证那些在崎岖道路上艰难前进的先贤，经过两次破茧化蝶般的重大突破，魔法才达到这一步。
说完之后，维吉尼亚导师看了眼时钟，才十点。
“自由活动二十分钟，别闹太过了。”维吉尼亚警告了所有人一句，端起茶杯离开。
卡尔拿出一块音乐水晶挂在身上，翻开一本人物传记阅读，这种不怎么需要动脑子的书适合在零碎的时间看。
就当放松了。
昨天晚上测试火焰纹章的魔力灌注上限，持续时间，魔力波动隐藏等各种属性，一整晚都没休息——连冥想级别的休息都没有。
“嗯，诺伊斯，什么事？”卡尔看到那个雀斑脸少年挪到自己座位边上，奇道。
“啊，那个，请问怎么才能把施法速度提到和你一样高。”诺伊斯小声问道。
昨天卡尔击败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过大的施法速度差距。
“又没什么不能说的。”卡尔摊了摊手，“你把风弹练习五千次也能有我那个速度。”
“五千次！”雀斑脸少年听到脸都白了。
“你可以去魔力之泉那里呆着，那里法力回复快，可以刷更多次数。”卡尔道。
诺伊斯拼命摇着头。
有那个时间不如努力去记录一个新法术实在，说不定就突破了呢。
“时间到了，都给我坐回座位上。”维吉尼亚导师走进教室。
唰，原本混乱的班级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一堂课，是「魔法咒语的存在意义」』
『众所周知，魔法的成形过程是，精神力符文干涉魔力，魔力构成模型，魔力模型吸引元素。但是很多法师在使用法术的时候会同时吟唱咒语，而且往往各不相同。
咒语看似完全没有必要，但是并不是如此，魔法师是元素之友，一个法术的形成是法师和元素共同努力的结果，当你咏唱咒语的时候，就是你在向元素发出请求。
……
然后我来说说你们很关心的默咏和瞬发。
默咏很简单，因为就算你只是在内心中有构成一个法术的意愿，元素就会感知到，会和你手上的魔力模型结合起来。当然，速度会比带吟唱的慢很多。
然后是瞬发，其实表现出瞬发现象的有两种，一种是压制咏唱，还有一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瞬发。
前一种又称为「反咏唱」，是一种相对简单的超魔技巧，以施法速度降低为代价，隐藏法术成型的波动和现象，直到法术完成的一瞬间。
后一种才是真正的高难度，当一个法师达到7级之后，会形成一个以自身为中心的元素领域，领域之中的元素会以更快的速度响应你的施法，这就是为什么高级别的法师使用低环法术这么快的原因，当你等级超过使用法术四环以上时，你可以以消耗更多法力为代价，直接在一瞬间将法术成型。
如果你的等级不够又想玩瞬发的话，就需要亲自学习超高难度的「超魔技巧——瞬发」，而且只能绑定一两个固定的法术，而且法力消耗十分恐怖。』
卡尔坐在下面听讲，若有所思。
法术咒语是法师和元素沟通的桥梁，就像是元素技能「祈唤」的低级版本。
维吉尼亚将法术咒语相关内容讲完，拿起讲台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环视了一圈，随口点名：“克里夫?沃克。”
一个法师少年站起来。
“你有什么独到的看法或者问题。”
“没、没有。”
“真没有？”维吉尼亚嘴角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不、不。”少年法师吓得连忙摇头，“如果我经常使用某一种法术，能不能默咏，但却保持附带咏唱的速度？”
“并不行。”维吉尼亚让克里夫坐下，“虽然你用得多，施法速度会提高，但是和外界元素并没有关系。”
维吉尼亚准备点第二个的时候，卡尔举起了手。
“你有什么看法。”
“能不能用精神链接代替咏唱。”卡尔皱着眉头道。
“理论上可以，但是构建精神链接的时间，法术都已经放出去了。”维吉尼亚微笑道，“其实你说的是「超魔技巧——强效」和「超魔技巧——双重咏唱」的部分原理。”
卡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坐下来。
在元素技能「祈唤」之后，场景内的元素都会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不但提高了法术威力，而且能让默咏达到咏唱的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元素祈唤之后感觉施法速度提高的原因。
只是如维吉尼亚所说，和外界元素构筑精神链接是个需要时间的事情，被偷袭战就来不及使用。
……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卡尔整理了一下课堂笔记，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