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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熟人
时间飞逝，又是一周。
卡尔已经能把精灵语讲得很遛了，但是——
是对着念的。
一门外语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尤其是发音习惯和文字记录习惯和人类有不少差异的精灵的语音。
比如精灵语的书写方式不是像人类一样的从左到右，而是从载体的中心开始，向外书写，这种记录方式用精灵文字写出来，会如同一幅意象画一般，内容丰富而美丽，但是辨识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上午的课程是精灵语教学和贵族纹章学，后者的学习不但能提高学生对不同贵族的分辨能力，还能通过这些纹章了解很多历史。
比如圣洛伦索帝国皇室的徽章，正中是一颗燃烧的星钻，左下角是一颗青翠的藤蔓，右上角是一只展开的龙翼——
星钻代表着人间尊贵的极致，烈火代表不灭的意志，藤蔓象征着精灵的友谊，龙翼象征龙族的认可。
下午的课程是地理学和生物学。
地理课结束了，很多学生离开大教室，也有一些新的学生进来。
卡尔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因为太过娇小显得十分明显的少女。
亚莉克希亚也是一个十分努力的人，每周的通用课基本都能看到她，而且每次都坐在最前排。
卡尔和她不太一样，他一般是坐在最后一排，一半精神在听课，还有一半精神在解析法术。他现在忙得，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难怪当初维吉尼亚导师看他的表情那么奇怪，为了能在完成学业的同时腾出时间检验所学，他现在周末都没时间出门了。
上次出门还是去给诱宵美九寄信。
生物学的课程是这周才开始的，卡尔不由得对新老师有些期待，学院的教师，无论是在职的还是客座讲师，一个个都是大师级的，卡尔收益良多。
一个白发带着眼镜的英俊男子从小门进来，走上讲台。
卡尔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这个男人，他见过，是在飞空艇上遇到过的，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特等舱乘客——
学者哈瑞斯。
哈瑞斯推了推眼镜，把教案放在桌上，然后打开挂在身后的光屏，校正了一下讲台上的麦克风。
『我是哈瑞斯?克罗宁，你们的生物学讲师。』
一句自我介绍之后，哈瑞斯翻开教案，同时在光屏上换上了两个圆形图案。
『今天第一课，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生物的分类。
首先，我们要认识到，无论怎么分，首先要把异位面生物和主位面生物分出来。
如果有哪位同学事先做过研究，可能会对一点感觉很奇怪，为什么野外、山区常见的魔兽和很多异位面生物很像。
这其实很容易理解，那些异位面生物，无论是低危的还是高危的，都能一定程度上适应主位面的环境，那些魔兽其实就是很久以前的异位面生物演变来的。
演变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比较缓慢的就是异位面生物为了适应环境而改变自身并遗传给自己的下一代。另一种比较快的就是和主位面的其他生物互动、交配诞生的，继承了双方优点的下一代。』
哈瑞斯停下来，环视了一圈，看众人的确在仔细听讲之后继续说道——
『但是无论是演变遗传还是杂交遗传，产生的不一定都是继承优点的后代，也有可能是残次品，而残次品，就会被自然淘汰。
但是从基因组来说——或许你们不太懂基因的概念，这个以后会说——无论是基础了优点的完美品还是残次品，它们的基因组成是一样的，区别只是是否表现出来了而已。
所以残次品的后代反而可能出现完美的二代，这就是隔代遗传。
…………
……』
卡尔一边做着速记，一边不时地把意识传入虚空碎片之中和帕秋莉讨论，上次看到二年级的伊格纳兹翻阅关于空间方面的书籍的时候，帕秋莉也对此感觉有些兴趣，让卡尔给她搬了几次，抄录了小半个书架的相关内容。
帕秋莉对于空间法术的理解反而比五环起步的元素召唤术来得快，卡尔看着那叠了几十本的关于八环法术「风神大瞬移」的研究笔记，随手翻了翻就感觉要头晕了，一堆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公式和解析图。
不过帕秋莉还是整理出了一些比较浅显的空间知识交给卡尔。
“空间可能出现叠层现象……”卡尔默默读着。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或者找你们导师转达。』讲台上，哈瑞斯把光屏关掉，夹起教案走人。
下课了。
卡尔收拾了一下东西，也起身离开，他今天剩下的时间还要去炼金大楼那里尝试魔力药剂的制作，不过卡尔对于自己的炼金水平还是很忐忑的。
上次做的治疗药水效果很差，反而是味道酸甜——做了十好几支，都被帕秋莉拿去当饮料喝掉了。
◇
学院的炼金大楼。
做完实验后，卡尔揉了揉有点发花的眼睛，今天的实验还是蛮成功的，按照手册一步步制作，精确测量精准卡秒，做出来的魔力药剂也能勉强达到标准水平了。
卡尔摸着下巴，在考虑这些成品怎么处理，一支魔力药剂的回复量，按量化计算的是200法力值左右，但是不能喝多。
自己一下午做了三支，其中一支还拿去测试用掉了。
“做得不错啊。”一个中年炼金师拿起卡尔放在试管架上的魔力药剂，看了看色泽，“你这是第一次制作吗？”
卡尔制作的流程一丝不苟，说好听点是严谨，说不好听的就是僵硬，不过对于一个初学者也不能要求太多。
“是的，魔力药剂是第一次制作。”卡尔点了点头，“在实验室制作的成品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作为卡尔的排名特权，制作这些药剂的材料都是免费的，如果他自己直接拿走也是感觉不太好意思。
“学院会收的，一支这样的魔力药剂收购价是十金币，比市面上卖的稍微便宜一些。”中年炼金师道，“不过魔力药剂的需求不大，治疗药剂和体力药剂需求量就很高，一支五金币收。”
卡尔计算了一下，一支魔力药剂的材料费就差不多要六个金币，治疗药剂也需要三个金币，再加上失败率，其实利润也没多少。
“如果你要卖的话，会先扣掉百分之六十的材料费的。带出去的话也是一样。”中年炼金师提醒道。
卡尔摸了摸鼻子，也就是说，其实自己只是赚了失败的时候的损失费用……
“嗯，下次我炼制的成品就直接卖给学院，请问在哪里交付？”卡尔问道。
现在这两支成功的魔力药剂还是收起来，也许用得到，用不到也算是一个纪念。
“找我或者一楼的拉曼。就是一楼那个光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