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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甘蓝抚琴 楚夷交兵(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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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莘昕兰正寻得宝剑,忽听背后大笑,猛然回头,却是和尚,头生疤癣,脸带肉麻。浑身邋遢至极,手中举着果木烤鸭,呵呵笑着。

莘昕兰豁然拔剑,娇嗔道:“你谁!”那和尚伸手要抓,却见长虹贯日,剑指南山。待云光散去,再看时,和尚满脸鲜血,煞是恐怖。莘昕兰紧忙后退几步,在墙根站定。

那和尚不怒反笑,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你师父,快来跪拜。”莘昕兰斥见他疯疯癫癫,无心拌嘴,只是喊叫家丁。那和尚忽地色变,不知从何处取出袋子,若猛虎扑食,将那莘雅馨套住,嘿嘿笑道:“徒儿,莫要挣扎,为师不会害你的。”却听远处有人临近,那和尚将袋子一背,化作流星而去。

那莘太母闻说孙女不见,连失两个亲近,不禁悲痛欲绝,不几日便撒手去了,后来莘昕兰的舅公鸠占鹊巢,半哄半吓,夺了莘宸的房产田地,将那莘母赶将出去,得亏莘奕秋赶来及时,领养到静陵县去了。

却说曹钦闻得消息,那莘宸已被斩首。当即怒火冲天,自军中挑选五万精兵,欲与那亚多古麻吕决一死战。忽有诤臣劝阻:“将军不可!我军方败,敌军士气正盛,以下击上,虽伊尹不可为。往将军三思!”正视之,乃前军司马单文田。

曹钦怒道:“贼杀我友,若是不报,却与禽兽何异!”因将那单文田撞开,击鼓聚兵点将。命宋忠毅为先锋先锋,单文田为殿军,自领中军三万人马,连夜攻取冰云城。

忽有人道:“舅父好是偏心,这先锋官怎教宋忠毅作去?我看那牙多咕噜转,也无厉害处,我若和他对阵,一锤子下去,便结果他的性命。”曹钦看去,竟是魏文仲。因听他口出狂言,不禁斥道:“小子!鲁莽有余,稳重不足。你若是临阵搦战,必是身死东城。”魏文仲只是叫道:“舅舅偏心!舅舅偏心!”

曹钦见他耍起小儿脾气,可笑又可气,因令军士拉出场外。行到辕门,被葫芦城城主仇引拦下,问清缘故。因令士卒开释,面见曹钦,言道:“那魏将军彪悍勇猛,留在军中,却是何故?”曹钦道:“此子狂妄,在那阵前,恐生险事。”仇引大笑,不以为然:“有道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将军久有护犊之心,待百年之后,彼又该如何应对?”

曹钦细思,却有几分道理,因命魏文仲为副先锋,佐宋忠毅。那魏文仲恣喜不已,又感仇引恩情。

且说宋忠毅因兵一万,到冰云城下搦战,却见城楼挂着莘宸首级,不禁圆睁怒目,因令部下恣意辱骂。那魏文仲虽是调皮,可仅学了个三字经,也不逞强,单在阵中立着。

那亚多古麻吕闻说楚军来讨,心中轻视。招来诸将,问道:“谁敢迎敌?”一人迈步而出,拱手道:“末将愿往。”正视之,乃山下雄文。亚多古麻吕大喜,因命出战。

那山下雄文取了朴刀,大开城门,引军列阵。头顶红缨花簪,身披翠袍红带,真真是一员赳赳武将。执刀问道:“来者谁人?某不杀无名之辈。”

宋忠毅舞刀纵马,喝道:“爷爷乃真武宋忠毅也!”单见双刀并举,红马纵影,两人战了二十余回,正遇对手。那魏文仲看得急切,翻身上马,取来云龙锤,喊道:“宋家小子,让我来!”

宋忠毅听闻背后暴喝,不及细思,只是虚晃一刀,勒马而还。那山下文雄穷追不舍,却被魏文仲挡道。单见他虎背熊腰,白衣绯带,头顶却敌冠,手中握着云龙锤,那山下文雄不禁惊道:“真熊罴也!”挥刀作砍,却听耳畔生起疾风,衣角青丝,飘舞在空。那魏文仲暴喝一声,如青龙吟啸,两面士兵,都是纷然色变。再看那云锤掠空,如磐石飞落,山下雄文拨刀不及,竟是碎脑身亡。

魏文仲策马挥刀:“小子们!随我攻下这冰云城,杀了那牙多咕噜转!”楚军士气大涨,喊杀震天。直纱美子看得分明,忙令城门阖拢。那东岛士兵弃在城外,被楚军一番虐杀,竟是没个存活。魏文仲正要攻城,却逢檑木流矢,损失惨重,只得引军后退。

正赶遇曹钦前来,那宋忠毅翻身下马,马前埋头拱手,又将方才情形叙说一遍。曹钦赞道:“真熊罴也!”却将魏文仲叫道马前,严厉训斥。众将不解,纷纷询问其中缘故,曹钦斥退魏文仲,方道:“怕他得意忘形,伤了性命。”众将方才领悟,连称曹钦哲思睿虑。因令众军前行。

那亚多古麻吕闻说山下文雄被斩,忙将直纱美子唤来,请求计策。又有报:“楚军五万,杀到城前骂阵。”亚多古麻吕力拍紫案,叫道:“送走一波,又来一波,真当柳阳为客栈不成?”便命士兵取来铠甲,攥着流星锤,来到城门楼上。却见城外铠甲鲜鲜,旌旗蔽空,确有王师气象。

城下士卒骂阵,龟鳖介鼋,不一而足。忽见旌旗摇落,狂风四作,飞枝碎叶,沙石岩砾,俱在空中飞舞。待风消尘散,却见城头两老对饮芳尊,桌上摆着玉馔金馐。

城楼里外,都是吃惊不已,不知两人出自哪里。亚多古麻吕只觉面善,因弃了重锤,拱手道:“两位尊长,眼下干戈正起,在此饮酒,恐非嘉地。”

一位撩裾而起,手捋秋霜,笑道:“亚多小子,那****棒喝于我,难道忘了?”那亚多古麻吕猛然醒悟,因笑道:“原是北斗星君,今日再见,真是小子福气。”又问他来的缘故。那北斗星君道:“是因故人让本君前来,取头回去。”不等亚多古麻吕言语,一甩衣袖,莘宸人头便卷在袖中。对对面老者笑道:“今日两军交战,吃酒也不安生,不若携这人头,到那琼天桂下,命嫦娥斟酒、织女做舞。”

那人自是南斗星君了。听得北斗星君言语,连声叫好。因将桌子点化,归于虚无。待要离去,却被直纱美子叫住,因道:“何故太匆匆?两位仙人且到城内安歇,待夫君将这楚人击退,便与设下宴席,好生款待。”

这北斗星君有心前往,却被南斗拉住,指着项上言道:“故人差遣,耽误不得时间。”南斗星君连连称是,因而化作旖旎光彩,登天而去。

那直纱美子跺脚,叹道:“岂是上天不假我年纪?”再看城下,士兵齐刷刷跪倒,煞是虔诚。直纱美子焉能放过,因命弓弩手射下蝗雨蚊阵,只叹近千楚卒,贯脑而死。

曹钦闻见,直骂东岛无德。直纱美子轻摇华扇,充耳不闻。单令士兵死守。又招来斥候,递与书信,送往岭东山下鸿吉处。一切吩咐妥当,便走进城楼,与亚多古麻吕欢饮。任楚兵百般逆战,只是不理。

待到日落西山,凉风渐兴。曹钦恐东岛军来袭,命军后退五里下寨,只待次日强攻柳阳城。待到夜半,曹钦就灯观书,却听左近琴声悠扬,簌声如泉,滑音似剑,更有衔枚疾走,颇有欧阳公《秋声赋》之意境。那曹钦听琴度人,当是素静女子。循声追去,却见土丘之上,金翘当中,有青衣女子盘腿而坐,燕然若神人。旁立酒壶,石上置吴丝蜀桐七弦琴。那女子玉手翻飞,籁音飘渺。左右侍立两童子,不御铅华,未着锦绣,自有清秋景致。

曹钦伫立细听,却听琴声戛然。那女子盈盈浅笑,徐徐作揖,道:“不意军旅之中,有通琴者。粗莽之人,乃中经首。”曹钦大笑,从曲径登小丘,行到女子近前,拱手道:“在下楚将曹钦,夜闻琴声,不禁移步凝神,打断姑娘清静,还请原谅则个。”

那女子摔琴而起,怅然而叹:“曹将军恕罪,小女乃张翾之妾甘蓝。委身东岛,迫不得已。”话音不落,却听喊杀四起,左近灌木当中,杀出一旅戟兵,将曹钦围在垓心。又听银声跌宕,转出一美女,手持瑶扇,身穿直裰,却是直纱美子。

原来那直纱美子探得消息,曹钦年少操琴,名闻乡里。便令甘蓝持琴引诱,自己却引兵一支,埋伏在灌木当中。那曹钦果然中计,步步迈进鬼门关。

曹钦大怒,知是中了东岛奸计,转身拔剑,却有大戟抵胸,迫他解下大剑。甘蓝见状,急忙呵道:“休得无礼!谁若伤了将军毫厘,立斩不饶!”士兵听言,各自散开,却不肯归还大剑。

那直纱美子并不劝阻,只道:“此地迫近楚营,不宜久留。”因率士兵朝柳阳城退却。那曹钦叹道:“本将军纵横疆场数十载,破山中贼、响马贼以百次计,而今却陨身妇人之手,直令人发笑!”只得随敌前往。

不走几步,却听背后箭破风声,东岛士卒怦然倒地。直纱美子猛然顾首,但见一白袍老将,胯下枣红烈马,手握养由弓,粘着凤凰羽箭,箭脱卒死,屡次不爽,五百弓弩手紧随其后。喝道:“东岛逆贼,敢劫我朝大将!”曹钦见了,惊喜不已,连呼矢老将军。

矢破敌看着追上,却有几个戟兵拦住去路。因挟住长弓,拔出赤血刀,左挥右砍,杀散戟兵,冲到进前直纱美子进前,暴喝一声:“东岛妖婆,汝命休矣!”但听山岳崩裂,只觉虎口生疼。矢破敌连退数步,抬头看去,竟是一员彪形大汉,浓眉巨眼,阔嘴圆面。却是亚多古麻吕。

原来这亚多古麻吕见爱妃久久不归,心急如焚。便引兵来寻。正赶上矢破敌挥刀砍杀,眼看着伤及爱妃,因而快马来救。

矢破敌只得弃了直纱美子,与那亚多古麻吕战成一团。旁人看去,只觉双龙对舞,玉烛摇曳。这矢破敌虽已年迈,可精神不减。一时间分不出伯仲,评不出上下。

待那楚卒救了曹钦,解开绳索。那直纱美子、甘蓝退到安全地界,两人“啊呀”一声,虚晃一式,竟是同时退却。

那亚多古麻吕策马追上直纱美子,翻身下马,将两位佳人抱在怀中,翻衣卷袖,确信并无受伤,心中担忧方散。因道:“今日太是惊险,险让我损失一对璧人儿。下次再有这等险计,寡人定然不准。”

直纱美子连连称是,与那亚多古麻吕说笑逗趣。而甘蓝却是愀然不乐,只因自己叛了楚国,又险些伤了曹将军。若被姐姐知悉,定是一番责备。如此一想,不觉寥落。

亚多古麻吕心生困意,便要拉着两人侍寝,直纱美子却移步上城。亚多古麻吕跟在身后,屡问因由,直纱美子却笑而不答,命婢子取来银杯琼浆,与甘蓝谈论闺房趣事、乡野闲情。对军旅之事,不置一词。那亚多古麻吕等得心痒,屡屡追问,直纱美子被他问得烦了,便指着城前楚营,言道:“等风向调头,这楚军便退。”

亚多古麻吕看那纛旗飘飏,却是艮风。只道直纱美子在说大话,率然摇首。那直纱美子便要打赌,道:“若是楚军不退,臣妾应王上一事,若楚军退了,王上应臣妾一事。”亚多古麻吕紧着答应,生怕直纱美子后悔。又令甘蓝做个见证,那甘蓝点头应道:“自是不敢欺罔吾王。”

丑时方过,风向陡转。忽有斥候来报:“楚军收拾行李,欲要西撤。”亚多古麻吕不觉大惊,喝道:“军旅之事,不得欺罔。”话音不落,又有斥候来报:“楚军大将矢破敌,三里外列阵。”亚多古麻吕登城望去,隐约可见,因道:“设兵阻敌,确为撤退之征兆。”

那亚多古麻吕正要起身击鼓聚将,却被直纱美子拉住,笑道:“王上这般大张旗鼓,如何做到出其不意,猝然接兵?妾身已命安达太郎、加贺佐助设奇兵埋伏道旁。王上但等献捷便好。”

却说曹钦回到营中,谢过矢破敌。又命士兵呈上百金,矢破敌坚辞不受。只道:“时下国家危难,百姓涂炭。只念早日平定的东岛叛逆,収系敌酋,悬在庙堂之前,上告先帝,下慰烈士。”曹钦感其忠心,便是上表楚帝。尚写到一半,便有葫芦城斥候来见,陈说东岛军西北放火,三路攻城。那仇引城主已被敌将射杀。

曹钦闻报,丢了纸笔。击鼓聚将,纠集三军将士。星夜驰援葫芦城。行至松林岗,乔冠扶疏,凌云盖日。土人死后,悉数葬于此地。当时已近平明,鸱枭扑翅,寒鸦聒噪,趁着阴阴冷风,直令人心生寒意。曹钦无名惊慌,便令士兵拔刀持剑,拉弦上箭。

忽听一声炮响,林中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人,乃东岛大将安达太郎,手握银枪,呜哇喊道:“小楚杂毛,快到爷爷处受死!”曹钦见他出语无状,不禁大怒,拍马上前,与他战成一团。别个将士,也都捉对厮杀。

又听背后喊杀震天,楚军惊顾,却是加贺佐助。这加贺佐助,平日文静如处女,然而见血则思渴。麾下三千士卒,都是悍然无惧,死命相拼,直令敌军胆颤。先前加贺佐助戍守三桓,击杀各路复****。眼下三桓安定,便被直纱美子招来。

楚军首尾夹击,军心大乱。那矢破敌乃纠集五百亲兵,弃了弓箭,取出大刀。与那加贺佐助死拼,勉力压住阵脚,楚军方未溃败。

两军三路,一直战到日起三竿,未分胜负。各自得知葫芦城已破,楚军奋然,再无他心。而东岛兵已完成吩咐,士气立减。由是引军退却,并不恋战。楚军追杀数里,直遇到山下鸿吉所派援军,稍作厮杀,便各自退军。

且说楚军行至张公屯,点校人马,报得损了万余。所幸辎重无有遗失。曹钦令将士安歇,忽见远处行来一支人马。曹钦便命矢破敌去探个究竟。矢破敌飞马而去。

但见那支人马车仗凋敝,行伍散乱。残卒伤兵,各自搀扶。中间杂着老弱妇孺。为首一员大将,骑着骕骦马,反提银龙枪,却也是战甲桃花,满身风尘。却听那将喊道:“前面可是矢破敌矢老将军?某乃葫芦城李子木也!”

矢破敌闻说,高声应答。两军相遇,嗟叹不已。归途互询战况,原来那东岛大将山下鸿吉夜袭葫芦城,又用火矢烧城。那葫芦城仇引虽带兵抵御,怎奈用兵无术,疲于应付。被东岛军夺了乾元门,短兵相接,那仇引便被敌将松下童子杀了。

李子木见葫芦城不保,忙遣士卒救出家眷,乃弃了城池,引军往北冲杀,大小战十余次。松下童子率军追赶,被李子木一合斩于马下,余者皆散。

待见了曹钦,李子木将柳若安领出:“此少公子,未伤毫毛。”曹钦大喜,赐以杯酒,又问芍药何在。那李子木不觉黯然,叹道:“下官愚钝,东岛贼单困夫人,不知甚么缘故。下官冲突数次,都不得救,只得引军而去。”曹钦亦长叹不止。

忽有人掀帘而入,喊道:“长吁短叹的,似是个娘们儿。俺愿引军一支,救出夫人。”曹钦听言,不禁大怒。却知来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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