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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一上午，顾盼兮拟好了关于云梦泽组合的训练计划，核对之后就发给云梦泽组合，开始实施。云梦就算有意见，但听从公司的安排，在现阶段，只有好处。
话都说在明处，他们又不傻，自然是听的。
工作安排好了，顾盼兮就在家里休息，而且端午又是周六，晚上窝在沙发里，顾盼兮看了一期正火的选秀节目直播。
红杏用了那首歌词。
阑珊的功底不错，只是原创不能将就，红杏的时间仓促，配曲不太合适，导致直接淘汰，停在了第八名上，而紧跟着的曹楠楠，上了待定pk。
如果这一期，她们俩都停了，正好一道签下，红杏已经答应了，曹楠楠至少有70%的可能。顾盼兮一手拿着手机在时时互动，一手拿着一颗火龙果，里面都是挖好的块，扎了牙签。
霍世晗在公司忙了一天，下午去提了新车，准备送顾盼兮，就当做端午礼物。所以晚上依旧来的这里。
从开门的顾盼兮手里拿出一块火龙果吃，他听到一句：“请投票。”
“你竟然看电视了？”他瞥了一眼，顾盼兮几乎不看电视，她看新闻或者资讯都是从手机上看的，现在竟然开着电视，真是很新鲜。
“我看什么都正常，你是不是打算在这儿长住？”
竟然让陈少谦送来了一箱子衣服，顾盼兮下午在家正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直接连人带东西轰了出去，她只是说可以留宿，长住想都别想！
“不是，我只是准备些换洗衣服而已。”霍世晗知道陈少谦被撵出去的事，当时陈少谦就打电话诉苦了，他们都知道顾盼兮的脾气，所以此时不能承认。
“换洗的？那用得着那么大个箱子吗？”顾盼兮虽然没打开看，但半人高的大方箱子，装个人也装得下，只是换洗衣服，骗谁呢？又不住这里，用得着那么多换洗衣服吗？
不过顾盼兮也不纠结，她还要去看电视里的结果，现在已经公布了。
“你今天不舒服，我们出去吃吧？”霍世晗从后面抱住她，手自然敷在她腹部。
顾盼兮手里拿着手机，嘴里刚吃了一块水果，只能摇头，咽下之后才说：“我已经叫过餐了，应该快到了。”
随着她这话，电视里的节目也告一段落了，主持人说了结束语之后，只剩下几人痛哭了。
“都怪你，我没看到结果，是谁淘汰了？”顾盼兮忽然发现没看出来结果，埋怨一声，去找电脑，想了想开了iPad。
“你怎么不问我呢？”霍世晗调到财经频道：“我看到了。”
顾盼兮翻了个白眼：“不问，问你还不如我自己看呢。”
肯定有条件，再不了解他，也知道这点商人本质。何况，顾盼兮和他斗智斗勇过，都不是儿戏，了解是一定的。
“好，你自己看，我去看看送来了没有。”霍世晗也不和她挣，女人每个月的这几天，都神经质，还是哄着顺着的好。
是粤菜馆的菜，霍世晗看着那食盒，有些眼熟：“这不是，逸香阁的吗？”
“不是，”送外卖的小哥立刻解释：“中餐馆现在都用这种食盒，不分哪家菜馆，您慢用。”
吃这家菜，是顾盼兮特意的，红杏淘汰了，曹楠楠也淘汰了，前后差了一个名次。
总算也了却了一桩心事，顾盼兮立刻打电话给曹楠楠。
“姐姐，终于可以放松了，可是，我不能和红杏一起喝酒。”
曹楠楠没有失落，反倒很开心，她觉得能走到这一步，已经符合她的心愿了。
“你啊，喝什么酒，快点回家是正事，本来还想安慰你的，你这样子我倒不用说了，你是不是和红杏在一起啊，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有啊，红杏不是说要找你去吗？我也想去，就是我爸那边不太明朗，我自己你也知道，想独立都不可能，不过，姐姐，我倒是觉得，可以和红杏做个组合……”
顾盼兮夹了一颗菜心，听着电话那边叽叽喳喳的，嘴角一弯：“组合，你身体不合适，这是事实也是实话，还是各自单飞的轻松，至少你轻松。”
“你怎么和红杏说的一样啊？姐姐，你是不是和她聊过？她说明天就要去找你，我也想去。”曹楠楠嘟囔着：“大不了我私自签下，先斩后奏。”
“你现在，应该回家。”顾盼兮抽空看了一眼时间，劝她回去：“只要你回家了，明天一切好说。”
“好，我现在就回去，明天和红杏一起去找你，你等着我们啊。”
曹楠楠似乎在夜市，那边很多声音，她似乎还在笑着。
电话挂断了，顾盼兮揉了揉耳朵，她最受不了噪杂的地方，隔着电话都觉得耳朵疼。
霍世晗给她夹了一块鱼：“吃个饭都这么忙，以后电话不能在吃饭时间出现。”
“你命令我？”顾盼兮放下手机：“原本我也没打算带着吃饭的。”
“嗯，这么乖，送你份礼物。”霍世晗顺势把那车钥匙送了过来。
嗯？顾盼兮垂眸，钥匙？抬头看他，这几个意思？
然而霍世晗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只顾着吃，好像钥匙送了就只剩下吃饭了，顾盼兮没有伸手，只是拿眼看着。
他们很多事都是在饭桌上说的，顾盼兮放下筷子：“霍总，这又送礼物，那我我生日怎么办？还收吗？”
生日？霍世晗竟然不知道她的生日，抬头看她：“你生日？是你的？”
“顾盼兮，七一建党节，是个好日子。”顾盼兮现在当然不可能过萧茹的生日，萧茹是冬天生日，绚烂的烟花，是那个时节最美的景致。
霍世晗点头，他有顾盼兮的全部资料，竟然把这个忘了：“先吃饭。”
顾盼兮吃饱了，只是肚子不舒服，她早早的休息了，楼下的卧房，还是她一人住，霍世晗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顾盼兮在办公室里，准时迎来了红杏和曹楠楠。
“姐姐！”
曹楠楠一身清凉短裤，露着腿玩年的腿，直接扑来。
“慢点。”顾盼兮急忙接住她，看她一头的俏皮小卷，有些意外：“怎么发型换了？这么成熟？”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换了发型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特意做的，省的你总是说我小，红杏说好看呢。”曹楠楠抓了一把头发，回头看了一眼红杏。
“盼姐。”红杏微微笑着，一副轻松的样子。
顾盼兮到了水，放在两人面前：“请用。”此时人都坐在办公室里，木门关着，大家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想说什么说吧，这里没外人。”
顾盼兮顺手点来了音乐，还是阑珊的歌，直透心底。
“盼姐，你觉得，我资质如何？”红杏是真不会拐弯抹角。
“你有天赋，带着草原上那种骨子里的本质。”顾盼兮在知道她的姓氏之后，特意查了一下，这个姓，都是外属的，除了女人联姻进京城之外，老家都是大草原的。
“草原，早就不成样子了，”红杏感叹一句：“我离开草原很多年了。”
顾盼兮笑了：“说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一样，如果你做了艺人，有了更多的人气，可以呼吁大家关爱草原啊，还有利于民族团结。我之前就向你伸出过，你现在能给答案吗？”
事情不能拖，而且，红杏的条件是真不错，顾盼兮很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在之前她先去，隔壁的星路，也在昨天比赛之后找过她了。
“我想好了，现在不是来了吗？”
顾盼兮伸手：“欢迎你，博尔济锦红杏。”
“我呢？”曹楠楠在一旁等待良久，感觉自己一直处于透明状态。
————
秦建业身上擦伤还没好，一瘸一拐的在路边摊上吃早饭，心里直犯嘀。
他上次在酒吧被顾盼兮打晕，那时还没觉得她怎么样，顶多就女人发狂而已，本性还是那样，虽然当时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懦弱听话的顾盼兮，竟然也会狂？
但现在他推翻了之前的所有观点，重新审视：顾盼兮完全变了，懦弱一点都看不见了，还会开车了——开车可以学，但性格——
秦建业决定拖着，暂时不去骚扰顾盼兮了——他也觉得这是骚扰，因为顾盼兮总是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撵他，就算他之前对她的态度不好，但顾盼兮可是一直迷恋他的。
他的电话换了，所以顾盼兮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又被他冷落这么几个月，生气也是正常的，他过几天再去哄哄。
一个黑影罩了下来，正挡住他的阳光。
秦建业抬头：那个穿着帽衫的人。
“你穿成这样，不热啊？”
A市的夏天，就像下火一样，立夏已过，夏至在即。
“你必须天天去，这是顾盼兮的喜好，如果你做不到，退钱。”
对方直接拿出一张纸——卡片，展开在他眼前：喜好：一浅色，二清淡的食物，三马蹄莲百合水仙芍药杭菊，四，西式香煎，五……
林林总总十几条，详细概括了顾盼兮喜欢的各类东西，从颜色到饰品，从食物到穿着，秦建业抬眼往上看：“你不会准备让我一直送她东西吧？”
“你以为呢？”
对方不是傻子，也不是人傻钱多的豪，为期一个月，十万，这种好事，天上也不会掉。
秦建业觉得自己到手的钱，往外吐，那是不太可能的——
“退钱。”
对方直接放下卡片，又拿出一柄匕首。
虽然没指着他也没威胁他，但放在桌子上反射着阳光，也足够秦建业哆嗦一下了：“我做，我吃完饭马上就去。”
就算没有十万，能落下五万也好。
————
“废物！”
郭妮娜在电话里一声怒吼。
难怪不成事，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一周之后没有效果，动手除了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是。”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她在国外，顾盼兮，你依旧好不了。郭妮娜挂断电话，勾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