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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是的亲小弟,的好二哥啊，这个笨蛋。”
杨婵气鼓鼓地嘟着腮帮子，一手抓着串了獐子肉的竹签，另一只手却拽着身边小竹妖的细腕子，用力想把他送到嘴边的兔子腿抢过来，“说，背着二哥偷偷地拉着俩来这荒郊野岭,又烤兔子又抓野兽，就是想让听听是怎么怀疑二哥的？”
“三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杨骏神色严肃地制止道,“难道不觉得说的有道理么？他若不是知道这许多不为外道的事情,那些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怎么知道。”杨婵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见小竹妖耐不住她的抢夺,终于乖乖地放弃掉冒着香气的兔肉，不由咧开嘴笑了笑，狠狠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既然怀疑，那就直接去问二哥嘛，他要是不说，就一直逼到他说喽。跟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吧嗒吧嗒嘴，吃得挺香，瞧得一边的小竹妖一个劲儿地咽口水，眼珠子几乎要从那只烤兔腿上剜下块肉来。
“问题就这儿。”杨骏咬着一小块烤肉，慢慢地品滋味--有点咸，还有点糊，怎么吃怎么不如之前杨戬烤的那些--他暗暗皱了皱眉，续道：“已经问过他了，甚至连‘到底是谁’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猜结果怎么着？”
“怎么了？”杨婵抿抿嘴唇，粉红色的小舌头灵活地伸出来转了一圈，看得小竹妖恨不得扑上去从她嘴里把肉给抢回来，“什么都没问出来？”
白皙细嫩的手指沾了油腥，她满足地舔了舔指尖，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唔，就二哥那个闷葫芦似的性子，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不是。”杨骏却是摇了摇头，“他这次倒是很听话地说了。”
“哎？那怎么还这副模样的？”杨婵不解地眨了眨眼，微微歪着头迎着火光打量他，“二哥说了不就成了？”
杨骏又是叹气：“不是这回事……他说是说了，可是……可是……”
——他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啊！
杨骏有些欲哭无泪，三个月前的那天他好不容易才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家小弟的想法给逼出来，结果刚问了句“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不为外道的事情，究竟是谁”，原本还扯瞎话糊弄他的二话没说立刻就要甩手走。
而他伸手去拦，又是逼问又是举证，直到他辩无可辩，却也只得到句无奈到极点的叹息：“天道轮回各有因果，待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明白。”
所以，最后的最后，他还是眼睁睁地瞧着杨戬一身墨袍，衣袂飘飘地消失雾霭中，连个背影都瞧不见了。
“唔，天道轮回……听着倒是挺深奥，有点像师父说的话。”杨婵啃完了从小竹妖那里抢来的兔子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师父她是个怪，自从被她收为徒弟以后，每天除了练功，别的事情什么都不能做。要是完不成她布置的任务，别说出火云宫，连练功房的门口都别想踏出一步。”
她不由皱眉，抱怨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明明什么东西都不教，就只解开了身上的什么封印，丢了本书给，然后就每天派来检查是不是认真练功。幸亏以前家的时候和二哥时不时地教念书识字，要不然连书都看不懂，更别提练功了。”
杨婵不满地撅撅嘴，似是想起什么，又眨巴着眼开心地笑起来：“不过，这次她倒是很好，不仅放出来玩儿，还带和小瑞来玉泉山找们。”
“嗯？是女娲娘娘带和小瑞来的？”杨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没看到她？”
“她是来找玉鼎真的，又不是找，看不到她不是很正常？”许是还没吃饱，杨婵抬手指了指那串离她有些远的烤野果，示意小竹妖帮忙拿过来，见他睁圆了眼睛狠狠瞪过来，又抿着嘴唇笑了笑。
小竹妖果然暗暗叹了口气，又乖乖地把东西递了过来。
杨骏倒是没注意他们两之间这种无声的交流，听到她说女娲是来找玉鼎，心下顿时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知道女娲娘娘来找师父，是为了什么事么？”
***
“本宫今日所来，只是想提醒一句。”
雍容华贵的旖旎宫装沿着寒玉雕刻成的小榻上轻垂下来，袅袅的熏烟从鼎炉中升起，缓缓弥散开去，模糊了金霞洞中青一色的玉石家当。
女娲端坐高处，细长白皙的手指正捏着那只玉鼎惯用的白玉瓷杯，蔻丹染成的指甲映着白莹莹的杯壁，妖艳的好像鲜血。
玉子皱了皱眉，他虽然性子跳脱，但脑子却没问题，加之玉鼎这身体里待了那么久，有些事情或多或少也是清楚知道的。
“那可真是麻烦娘娘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半点被上古大神眷顾的受宠若惊，反倒透着几分疏离淡漠，“贫道当初既然答应了师尊，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苍生大局的事。”
“这就好。”女娲对他的态度倒是不以为意，听到他的话，便勾着唇角放心地笑了笑，“向来与他们不和，这次肯答应元始天尊，本宫甚是欣慰。不过，本宫丑话说前面，这两个孩子将来是要担当大任的，且需尽心教授，莫要待将来悔之晚矣。”
玉子点头应了声是，眉梢却不动声色地紧紧拧了拧。
——如果女娲是想用杨家的两个兄弟做棋子，那么，事成之前，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女娲的算盘真的会这么简单？火云宫的另一位却自始至终都作壁上观，不管是否认也好，还是同意也罢，至今都没出面给过一句说辞。
“那么本宫也先不打扰了。”女娲说完起身离开了玉榻，华美的裙摆逶迤垂地，映着石桌上明明灭灭的烛火，愈发显得繁复精美起来。她缓缓踱步至金霞洞门口，途径玉子身边时忽然幽幽笑了笑：“因果轮回自有天道，逆天改命也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不待玉子回味过来，曼妙高贵的身姿便已缓缓没入门口外腾起的雾霭中，那身华美的装束竟只片刻就再看不到踪影。
过了半天，玉子才深深地从肺腑中呼出口气，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天，这女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气场……上古神仙果然不是吾辈能比的……”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整个都好像瞬间没了力气，玉子靠着身后的石壁，缓缓坐倒洞门边上，月白的袍子似乎被冷汗湿透了，略显散乱地铺散着。
天知道他刚才的冷静淡漠全都是咬紧牙关装出来的，他不是真正的玉鼎，若不是方才感应到体内另一个灵魂的强烈气息，恐怕连表面上的镇定自若都维持不了。
杨戬从藏身处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玉子软软地靠着石壁喘息，那张熟悉的脸白惨惨的没有半点血色，整个都摇摇欲坠的，如果不是坐地上，杨戬几乎不会怀疑他一定能够看到眼前这的腿打颤。
“都听到了？”玉子咧着嘴难看地笑了笑，扶着墙的手都有些颤抖，“不是正牌的玉鼎，果然压不住场啊……”
杨戬抿着嘴摇摇头，上前扶他起来：“若是连这点气场都没有，神王又怎么会放任她这般行事？”
“倒是玲珑的心思，只听她讲了几句话就猜出来了。”玉子觉得两只脚都发软，示意杨戬把他扶到不远的小榻上，“不过，看她的心思可不止这些。”
也不管杨戬闻言神色一肃，等屁股一挨着床榻，他就立刻不顾形象四仰八叉地摊到床上，呵呵地笑着打断了杨戬还没说出口的话：“这小娃子真是太有天赋了，要是真正的玉鼎知道他教的九转玄功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练到了第二重，那张冰山似的脸还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不会有什么表情的，玉鼎真已经知道他早就修习了。
杨戬暗自回答道，表面上却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说，只好学生似的听着玉子唠唠叨叨：”真是，贫道明明是当师父的嘛，结果收的徒弟一个两个的全都比贫道强。这是什么世道！”
他愤愤地扒拉了两下头发，原本被玉簪束好的发髻顿时散乱开来，铺床榻上，显得愈发慵懒了几分。
“啊，对了，杨骏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他可比差远了，天天与一起练功，才刚刚练到第一重……”玉子眯眼看着洞顶上坑坑洼洼的凹槽，忽然想起自从女娲带着杨婵和小竹妖来到之后就一直没看见另一个徒弟，顿时有些不满，“真是的，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差这么多？”
杨戬垂着眼不说话，见他四仰八叉地躺床榻上瞎嘀咕，心里暗暗好笑，这时听他提起杨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直跟他同进同出的亲亲兄长居然差不多一整天都没见到。
想起三个月前几乎被逼到不得不说出事情真相的情景，他忍不住暗暗苦笑了声——这个大哥，好像比他想象中更难应对呢……
***
“果然是不知道么？”杨骏可惜地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方才只听抱怨女娲娘娘逼着练功，倒是说说，现练到什么程度了？”
杨婵笑而不语，调皮地眨了眨眼，反问道：“呢？先告诉，再告诉。”
“……”杨骏犹豫了一下，半晌，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这功夫挺难炼的，刚练到第一重吧？”
“第一重？”杨婵一听，顿时幸灾乐祸地撇撇嘴，如水的眼眸刹那间放出几分光彩来，“那等下次再有机会来看们，要跟比比看。”
比试？
杨骏暗暗皱了皱眉，顿了片刻，忽然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行啊小丫头，这是跟大哥下战书了？”
“嗯。”杨婵笑眯眯地应声道，正欲再说话，却听半空忽然传来道熟悉的嗓音：“婵儿，时辰不早了，速速与本宫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陷入卡文期，逻辑君已经被拐走卖掉，各种神展开神马的，请谨慎阅读，剧情正在进展中，接下来的几章将会有大发展。
【伪剧场（一）】
三妹（眨巴眨巴眼，笑眯眯地看着俩哥哥）：你们说……这文啥时候能再收到评论？
大哥（皱着眉摸下巴）：完结的时候？
二哥（斜睨了眼作者后台，冷嗤）：下辈子吧。
作者（咬牙）：……好，那我就去奈何桥边儿上等着！
【伪剧场（二）】
大哥（上下其手，偷偷摸摸吃豆腐）：对了，某拖延症患者想让你帮忙问问，为啥现在jm们都喜欢吃霸王餐了。
二哥（淡淡扫视一眼，轻哼）：这有什么好问的？没爆点，没基情，人物崩坏，情节拖沓，还有人在看就不错了，想要留言？痴心妄想！
作者：……tat，我错了，我不要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