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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然纠结的样子，杨晨有些心软，经历了那么多残酷的朝争，他大概也能猜到莫然的心思。
无非是怕自己挟恩图报而已。
但是自己是那种人吗？
叹了口气，杨晨笑道：“你可别以为我是送给你的，这可是一千多万的玩意，你是要还钱的！”
王明一听诧异的抬头看了杨晨一眼，但是再看到莫然的表情，人老成精的他哪还猜不到人家女孩儿的心思，笑了笑，就转身离去。
年轻，真好。
莫然听到杨晨的话，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杨晨，抿着嘴不说话。
看着莫然的样子，杨晨都忍不住的有一种想要投食的感觉。
你这么一个平时高贵冷艳的美女子做出这种萝莉专用的表情真的好吗？
杨晨装着洒脱的说：“嗨，要不是你今天带我来，我也不可能赌到这块料子，咱俩见面分一半？”
“我会付钱的。”莫然压着哭腔说道。
“可是，可以分期吗？”莫然有些底气不足，小声说道。
“行啊，那其他两块料子也都给你了，算是添头。”杨晨笑道。
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会说让莫然肉偿得了，但是看着莫然哭泣的双眼，他有些不忍心调戏了。
“你走，哪有拿几百万的玉石当添头的。”莫然恼羞的做势要踹杨晨。
“好吧好吧，那就分期付款，第一期，先付那个十万块的玉，第二期是那个黄秧绿的，剩下的最后这块再慢慢分。”杨晨给出一个分期方案。
莫然心里一暖，这个分期方案明显的对她有利，就算分十年期，几块玉石加起来每年也要还一百多万，但是第一期只是那块小玉的话就只要十万块，她就有了更多的资金来运作接下来的事情。
“谢谢。”莫然小声道。
“你说什么？”
“谢谢。”莫然声音提高了一些，看着杨晨说道，但时看着杨晨那坏笑的表情，顿时恼道：“你！”
“好啦好啦，咱们吃饭去吧，这都下午两点了！我都要饿瘪了。”杨晨摸着肚子说。
“对不起，今天本来说的是陪你走走的。”莫然有些歉意。
“没关系，等下我要大吃一顿，你请客。”说完杨晨眨眨眼睛。
莫然心里一突，就算杨晨现在没钱，那也只是现在而已，他本身还是杨家长孙，能让他说大吃一顿的地方，那得花多少钱？
但是莫然今天承着杨晨的情，咬牙道：“行，今天你随便点菜，我请客！”
“也算是还些人情吧，只是，这次欠的太大了！希望他不要要求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莫然心里叹了口气。
“对了，那个陈师傅哪？”走到门口，杨晨才想起来来的时候是三个人来着。
“你才想起来他啊，人家早就被你气跑了。”莫然掩嘴笑道。
此刻的莫然已经去卫生间重新梳妆，虽然眼睛还有些红肿，但是笑起来却别有一番风采。
“那老头也太小气了吧，我哪气他了？上车上车，吃饭去！”杨晨念叨两句就不再想他，一门心思想着中午吃什么。
莫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陈师傅可是选了几百万的石料，最后什么都没开出来，结果被一个菜鸟小子开出来一千多万的石头，人家能开心吗？
但是，他真的是菜鸟吗？
看着杨晨专注开车的眼神，莫然表情变幻。
……
二十分钟后
看着大吃大嚼的杨晨，莫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说的大吃一顿？”
杨晨抹了一把嘴上的油笑道：“这还不算？”
看着桌子上堆积的骨头，莫然还真不能说这不算大吃一顿。
“老板，再来一只烤鸭。”杨晨高声喊道。
“你是多久没吃饭了？这都第三只了！”莫然无力的说道。
还好这个时间饭店里人少，不然莫然真想钻到桌子底下。
这里的烤鸭可不是小鸭子，而是全鸭宴，鸭汤鸭肉卷鸭肉饼全套流程，一般也得两个人才能吃完。
结果莫然还没怎么动筷子呢，杨晨已经吃下去三只了。
“你不懂！来来来，快吃快吃。”杨晨忙的连说话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此刻的杨晨简直想哭出来！
前世的时候，兄弟十人就总是嘴馋那香飘十里的脆皮烤鸭，但是身为徐国医的“药材”，他们每天的饭食都经过严格的控制。
什么时候吃什么，哪天要空腹，哪天吃哪种，要怎么吃，都要听徐国医的。
甚至除了药材之外，杨晨吃过的食材都屈指可数！
只是徐国医承诺十八岁之后就让他们饮食自由，才让他们忍了下来。
从那时候开始，兄弟十人就总是讨论，等他们十八岁那年要怎么吃脆皮烤鸭，这个说卷着饼吃，那个说蘸着酱吃，还有说要吃十条鸭腿的。
只是，十八岁的生日到了，十人上午正高高兴兴的商量晚饭要去吃脆皮烤鸭，下午十兄弟就已经进了徐国医的药鼎。
而现在，只有杨晨一个坐在这里，孤独的品尝着脆皮烤鸭的味道。
“杨晨，你哭了？”坐在杨晨对面的莫然惊讶慌张的说道。
“兄弟们，脆皮烤鸭我替你们吃到了，真的，很好吃很好吃，你们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一定也要吃到啊！一定不能再落到徐国医这种人的手里了。”杨晨默默的想着。
杨晨放下手中的鸭腿，摸了把眼睛，强笑道：“风迷了眼睛而已，我怎么会哭。”
抬头看了看紧闭的窗户，莫然有些无语，风迷了眼睛？你骗傻子呢？
看着杨晨，莫然心里有一丝松动。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除了轻佻，还有些其他的东西被他深深的掩藏在那痛苦而坚强的心里。
本来杨晨计划着十兄弟一人一只鸭子，自己今天要吃十只！
但最终被撑到爆炸，杨晨也只吃掉了五只鸭子。
最后在全店人员惊叹的眼神中，杨晨和莫然走出店门。
“杨晨，我给你买点健胃消食片吧？”莫然担心的问道。
杨晨摇摇头，他自己就是医生，了解自己的情况。
“兄弟们，你们的愿望，我给你们圆了，安心的去吧，黄泉路上，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