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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了凡虽然是觉醒者，相对普通人来说，觉醒者完全就是超然的存在。
可他只是D级觉醒者，论修炼速度和潜力，在觉醒者梯队里只能算是中游。
虽然今天下午测试之前他曾经在于萱面前表露过无所谓的态度，但那时候和现在可并不一样。
进入大变革时代后，各方面远远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觉醒者如雨后春笋般陆续出现，觉醒者开始从普通人手中接替大量工作，甚至于如今国家的国防中坚力量都是完全由觉醒者部队构成的！
没有人不愿意成为觉醒者！
呃……好像许昌除外……
晃了晃脑袋，顾了凡心里有些小犹豫。
下午测试之前，他是真没有想过自己能被幸运之神眷顾，可后来他却真的成为了觉醒者。
他的父母都是觉醒者，而且还都是实力不俗的觉醒者，要不然也不会受政府觉醒者组织重视，一年到头各种任务执行个不停。
小时候父母总是外出，顾了凡差不多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那会儿尚且年幼的他就琢磨着将来一定也要成为觉醒者，动机则是想帮到父母忙，想跟父母一起作为觉醒者去执行任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现在已经成为觉醒者了，上大学之后好好修炼，以后说不定就真的可以跟着父母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了。
顾了凡能清晰地直观感受到手中觉醒进阶药丸的磅礴药力，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吞下药丸他能进阶到C级，甚至B级！
每一个等级的提升，都意味着进入大学后作为觉醒者开始修炼的把握更大，前途也更远！
他是真的对这东西动心了。
不要说顾了凡了，这颗觉醒进阶药丸如果是现在拿出去卖，能随随便便再让他多十八本房产证。
没有觉醒者能拒绝这东西！
但顾了凡也很清楚。
这东西他是肯定不能拿出去卖的，因为他并没有合适的出售渠道。
虽然手中药丸确确实实是觉醒进阶药丸，可这东西的来历过于奇葩，别说对外人了，就连顾了凡自己都觉得抽象得很。
本身又是管制物，再加上来历说不清楚，要真的出去卖未必不能卖出去，可一旦卖出去事后被查到，这可就是犯罪了……
“只能自己吃。”
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顾了凡张嘴就准备把药丸往嘴里送。
药丸已经快要接近顾了凡的唇边，一旁的棉花糖突然急了起来，淡青色都快急成紫色了：“顾顾！你……你不能次！”
“对……对你无……无效！”
顾了凡停下了动作，将药丸重新拿在手上，傻眼地看向棉花糖：“对我无效？”
……
因为棉花糖语言功能并不是特别发达的原因，顾了凡和它足足对话了半小时才搞清楚为什么药丸对他无效。
一开始棉花糖只是说自己感觉这个对顾了凡没有任何作用，两人互相琢磨一起探讨半天，才大概弄清楚了为什么。
觉醒进阶药丸之所以能提升觉醒者的觉醒等级，就是因为这东西本身就是浓缩大量灵气的产物，觉醒者使用药剂获得提升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强行把无主的灵气塞到觉醒者原本的灵气中去。
而这药丸却不能对顾了凡产生作用，因为这药丸本身就是作为他本源灵气的棉花糖排出来的，是被棉花糖认定为废物的东西。
茶几前，顾了凡和悬浮在自己面前的淡青色气团正在交流。
“按照你的意思，这东西不能对我产生作用，因为要对我产生作用的话也就是让这东西里边的灵气和你融合，但这东西里的灵气本身就是被你丢弃的，是被你认定为杂质的东西，你不可能再次吸收被你认为是杂质的这部分灵气，对吗？”
棉花糖认真地作出点头动作。
顾了凡皱了皱眉：“可是……我能直观感受到这里边灵气相当的精纯啊，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杂质呢？”
“因……因为……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能再次吸收了。”
棉花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它能肯定自己无法再次吸收。
顾了凡认真看向手中的药丸。
紧接着，他突然观察到了此前被他忽略的一点。
这青绿色药丸上存在的一些黑色杂质。
虽然资料上显示觉醒进阶药剂的丸剂版本或多或少也会因生产工艺的原因存在杂质，但资料图片上的杂质却和他手中的药丸存在不同，哪怕都是黑色的，也黑的不同。
“这小黑点小黑块……貌似……是电视的碎片吧？”
顾了凡怔怔地看着药丸，随后看向棉花糖问道：“你之前吃了电视之后没消化干净？”
棉花糖有些羞涩，由淡青色变为粉红，不好意思道：“应……应该是……叭？”
顾了凡正准备点头的时候，他又意识到了一点，连忙道：“这药丸，是不是因为你之前吃的那些东西里有你认为是杂质的部分，所以这部分你不能吸收的杂质才被你排出来了？”
棉花糖的颜色变为通红：“你……你，恶心心……”
好像……的确有点恶心。
回味自己刚才的话，特么这不就是人类为什么会排大便的原因吗？胃和肠道都不能吸收的，自然而然就被排出来了嘛！
顾了凡干咳两声：“咳咳，不说这个，我是想问……这药丸里边既然有这么充裕的灵气，那么就肯定有你之前吃下去那部分属于许昌的灵气吧？其他的呢？你刚才吃的黄焖鸡、餐盒这些，有吗？”
棉花糖通红的颜色变淡许多，迟疑片刻后才吞吞吐吐道：“应……应该都有，不过……这些杂质……也是被转化为灵气……排出的……”
意思是这药丸里不仅有许昌那部分本源灵气，也有其他东西，而且所有的杂质，都并非是真正的杂质，而是已经成为灵气但被棉花糖视为杂质的“灵气杂质”，这也就是说……
顾了凡震惊道：“你吃任何东西都能吸收其中你需要的，然后把不需要的统统以这种方式排出？或者说，哪怕你不去吃人家的本源灵气，就单单吃一些电视啊塑料袋什么的，也能将其转化成灵气为自己所用？你不需要的全部以灵气杂质的方式排出？”
棉花糖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顾了凡有些呆滞。
对于已经学习数年觉醒课程的他来说，棉花糖所述一切，简直和天方夜谭一样。
但偏偏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棉花糖所说这些，将直接意味着他今后的修炼……
可能将和其他所有的觉醒者都不一样！
甚至于……他很有可能……
完全不需要修炼，就可以让实力变强！
“这特么也太BUG了吧？”
顾了凡懵逼地喃喃着。
他甚至已经想到了以后他修炼的画风是怎样了。
人家都在埋头苦练汗流浃背，各种觉醒修炼课上得脑瓜疼……
但自己的话……
只需要淘宝十块钱包邮买一堆劣质塑料袋让棉花糖吃就行了……
吃着吃着就变强了！
“等等！既然它排废物都能直接排出一颗加强版的觉醒进阶药剂出来，那么……”
“我现在的等级是多少？”
突然想到这点，顾了凡就跟被挠痒痒一样，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不行！我得去测测！”
“本源灵气！不……太拗口了，以后就叫你棉花糖！棉花糖！回到我身体里，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