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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二百二十四章(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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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防盗的小当家~“这是挑衅?不, 更像是侮辱。”百骨知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 迅速梳理着这次事件的脉络。

龙府的小少爷被拿来调|教成供人泄欲的玩物, 被公开拍卖, 是第一次侮辱。

明明算是极有价值的“货物”, 却并不是用来压轴的, 是第二次侮辱。

起拍价一枚铜板, 与前面的清明天地之别, 是第三次侮辱。

起拍价是一枚铜板的货物,只有拍卖一方担心货物可能会流拍才会定下的价钱。

但是龙宇会流拍吗?

当然不会。

“一千两白银!”

一片寂静之后,第一次喊价,就干脆地超过了清明的成交价。

价格还在持续上升。

“楼主, 要出价吗?”百骨知自从报了一次一千五百两百白银的价钱之后再也没出价。

“先不着急。”百骨知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 这最后一人的拍卖价, 定会比龙宇高。

被龙府捧在手上的小少爷,最后的成交价竟然比不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这便是第四次羞辱。

想到这里,百骨知敲击桌面的手指再次停下来。

最后压轴的可是自己师父!成交价比区区一个小少爷高,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哪里不对

百骨知侧耳听听, 现在的报价已经到了两千两银子的可怖价格,叫价依旧在向上疯长。

"听风楼不做赔本生意,不用叫价了。"百骨知微微偏头示意,百影虽然不明白得到龙韬的情分怎么就算赔本买卖, 但还是点了点头。

左右楼主说的自有他的考量。

百骨知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细细品了品清苦后的回甘, 突然露出个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

"小七,你掌管听风楼,要记得听风楼的两重身份。"

"第一重,是商。为商者,利益至上,无论做哪一笔生意,都应该确保利益的最大化。"

"第二重,是侠。为侠者,看淡利益生死,为忠义两肋插刀,九死不悔。"

"若是重商轻侠,则听风楼易引人忌惮,易引得正邪两道群起而攻之。"

"若是重侠轻商,则听风楼上下听风者无米入口,得利浅薄,易心散,易贪金,易泄密。"

"是以,侠商取其平衡,听风楼方得以屹立不倒。"

我现在便是取"商"之一道。

若是能够随风潜入夜,将小少爷偷走……

又何必花那千两白银呢?

"两千五百两白银!"龙韬双目赤红,若是幕后主使在他面前,定会被他生吞活剥!

他的儿子,他龙府的小少爷,竟然会被人当做随意亵玩的玩物一般被拍卖,他看着台上安安静静的龙宇,都不敢去想他到底受了什么苦,一想到他未来还将会被某个恶心的男人当做泄欲的工具,他就控制不住体内的乱窜的内力。

这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会不恨!

"三千两白银!"

方尚清强行压下怒火,担忧地看了一眼龙韬。

龙府虽说是家大业大,但是多出的钱财大多数用在了善事上,或是为流民乞丐布粥,或是出钱请大夫为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诊治,其余的则是地产房产,猛地拿出这样多的钱财,恐怕会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用资紧张。

只是可恨自己在方家的根基无法完全稳住,无法助龙兄一臂之力!

"哇,有人出了两千五百两白银哦,还有人出价吗?"对着笑着在龙宇身旁走动的月琴,无人应答。

龙韬心中希望渐生,目光炯炯地看向台上,一双抓过多少大奸大恶之人都稳如铁钳的手,如今却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承担不起一个茶杯的重量。

"三千五百两白银。"

不知是谁又报了价,声音镇定,似乎在嘲笑着龙韬,身上没钱还硬要拍下这个宝贝。

龙韬猛地向出价方向看去,终是没有看出到底是谁出的价。

"四千两白银!"龙韬低吼。

谁出的价都不要紧,只要把价钱压过去!

方尚清的拳头紧了紧,无力地松开。

若是这笔钱拿出来,那龙府定要卖出几家店铺。

但是他难道能阻拦龙韬吗?

阻拦一个父亲去赎回他的孩子?

方尚清狠狠咬着牙,头胀得生疼。

枉自己是武林盟主,竟然连将侄儿救下来的银子都不够!

“五千两银子。”又是之前的声音,似乎是对龙韬势在必得,竟然直接加了一千两白银。

“六千两!”龙韬诡异地平静了下来,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方尚清别过头不忍再看,却恰好看见有几个小厮走了过来。

“这位客官好,你出的价钱已经超过了南风馆的担保,请你出示一下身份令牌。”小厮笑容温和,不卑不坑,却让方清正心头大惊——他们是又那少年引推而来,哪里来的令牌?!

方尚清连忙作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拇指中指微微一扣,刹那间弹出了一把樱桃核,将几个小厮定住了身形。

龙韬与方尚清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虽然怒气未消,看到两人还有些反应不能,但是一见两人僵住了身子,就明白这是方尚清为自己争取到的逃跑机会。

龙韬来不及多想,一个翻身就跃了出去,此时台上的月琴正在鼓动着气氛,将众人的注意力尽力地引向台上的龙宇,所以一时倒是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变故,让拍卖得以继续。不过六千两本来就是难以逾越的高峰,是以在加了零零碎碎的银子之后,以六千三百两白银的价钱成交。

花影倚在角落,忍着浑身的剧痛看着台上台下的疯狂,又将目光投向了方尚清,目光复杂难言,不知是在期待着什么。

花影家原本还算是富裕的,只是后来出了变故。

母亲先卖了他的哥哥,后来又卖了他。

听着台上的琴声,花影知道,那个固执地不愿意改名的孩子出场了。

这是这次拍卖的“绝品”。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馆主从来没有估错任何一个“货物”的价格。哪怕龙宇他能将这场拍卖会顶上一个高潮,那么这个孩子就能将拍卖会顶上另一个高潮。

为龙宇出价的,大多是武林人士,但是真正称得上是家财万贯的,还是那些登得上金銮殿的官。

龙宇的身份太敏感了,加之所谓的武功秘籍对于他们来说用处并不大,是以出手的人很少。

但是这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颜色无双。

生了这张脸,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就像是他。

他哭嚎着恳求母亲,可是母亲不为所动。

他的嘴里被塞上布条,又被绑住手脚,平日里对他低眉顺眼的仆人看着他,目光满是轻视,甚至淫邪。

他想如果父亲在的话,一定会阻拦她的。

但是他的父亲,曾经笑着让他坐在肩上的父亲,曾经愿意握着他手一笔一划教他习字的父亲,曾经抱他在膝上为他读史的父亲。

直到他被绑上马车那天,都没有来。

他知道吗?

他知道的。

因为花晴就是这样被卖掉的。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啊。

究竟是只有他的父亲为了未来可以舍弃掉儿子,还是天下父亲都是如此?

所以他拼了命也要将书洛送出去,也要看一看到底书洛下场如何。

他希望看到书洛被拒之门外甚至再次被抛弃,那样就显得他不是他这样可怜。

他又希望看到书洛能够被泪流满面的父亲抱回家,告诉他他是真的一时不察丢了书洛,而不是故意抛弃,这样就仿佛他自己也得到了救赎。

他没有将书洛送出去。

但是书洛的父亲找来了。

花影看向方尚清,眸子中明明暗暗,神色看不分明。

***

“我……噗!”

冉星辰一口茶水呛进了肺里,恨不得把喉咙一起咳出来。然而平日里密切关注着前病秧子太子,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试药机会的子车痕,完全没有注意到快要咳断气儿的倒霉太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神情。

与子车痕同步的,还有二零八八。

他知道自己的宿主在搞幺蛾子,没想到搞了这么大幺蛾子。

这种突发情况让系统卡顿了零点一秒,然后打开内部网进行搜索。

《我的宿主被拍卖了怎么办?》

过了一会,出现了陆陆续续的回复,其中一条颇为瞩目。

《霸道金主拍卖回家的小娇妻》了解一下。

二零八八:……

什么鬼。

二零八八果断地关上了内部网。

总之,把洛书拍卖下来就行了吧。

二零八八面无表情地等到月琴话音一落,紧接着举牌叫价。

“一千两银子!”

……

在南风馆外围,有黑影闪动,亦有火把的光影明灭。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一共不过十余人,不如就瓮中捉鳖,到时候……"

……

室内室外,两场大战,一触即发!

此崖名为“落仙崖”,若是站在崖顶向下看,只能看见蒙蒙雾气,侧耳细听,便隐约能听见从崖底传来的尖锐风声。若是掉下崖去,怕是神仙也飞不到崖顶,故此崖得名“落仙”。

可是百骨知知道,从崖底上去的人至少已经有六个,而今天,他就要成为那第七个。

这崖壁乍得一看,倒称得上是“平如刀切”,抬头仰望,只能在云雾缭绕之间看到两颗松树,它们自崖壁伸出,为土色的崖壁填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绿色。

再高明的轻功也不可能一气飞上崖顶,若是想从这里出去,便要借助崖壁上浅浅的凹痕。若在攀爬时有余力仔细观看,便会惊恐地发现,这些相隔极远的凹痕竟然是人为刻上去的,而且处处滑不留手,光滑如镜。

在如此坚硬的崖壁上刻上凹痕,还将每一处都磨得如此光滑,这要须怎样雄浑的内力?这要须怎样高明的轻功?

而从这些凹陷处借力,又需得何等功力?

百骨知与江湖尘世一别五年,不知道自己的功力究竟到了何等境界,在江湖上能排到什么位置。但是他知道,自己与五年前那个被黑衣人追杀到奄奄一息、被震断全身经脉扔到崖下的小可怜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今天他就要出去了。

百骨知感觉眼眶一阵酸涩。

老实说,这五年时间过得实在是苦不堪言,为了练习轻功“乘云”,他从悬崖上不知摔下来多少次,有几次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但是总会被救回来继续去练习,他的身上全是疤痕,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能从苦涩中体会到丝丝甜意,如同吃苦心草时的回甘,在苦涩中的甜意比纯粹的甜更令人难忘。就像在前一天晚上,他收到了一瓶玉肌膏,这种膏药价值千金,只要抹上去就会将疤痕彻底抹去,最终他却还是留了后背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只要触摸到,就会想起在崖底艰苦却难得无忧无虑的日子。

之前出崖的振奋消失不见,离别的愁苦像潮水一样涌来,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但还是满怀希冀地回头,果不其然,只能看见翠柏棵棵,随风轻摇,似是故人挥手相送。

日上中天,他必须要走了,纵使千般不舍,万般留恋。

百骨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望着来时的方向喊出了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师父——您保重——”

“我会带尿布来看你的——”

看你的……

你的……

的……

看你妹的!

原本啪嗒啪嗒掉眼泪的青衣孩童青筋暴起。

回音未歇,带着稚嫩童音的怒喝远远传来:

“滚!!!”

鸟雀俱飞,余音袅袅,不外如是。

……所以许多人已经将手摸进了身旁依偎着小馆的衣服,甚至打起了呵欠。自然也有人看到了壮汉抬着的古琴,猜出了这娃娃是要演奏一曲,但是也着实没什么期待——音之一字,要的是灵性,经验还有自己对曲子的感悟,这不过是小小孩童,能弹出什么东西?况且小孩手短,那七根弦能不能拨得开还是两说。

所以当洛书拨出第一声时,众人僵住的身形显得颇为滑稽。

洛书:脸疼不?被爷迷上了没?爷就是如此罪孽深重的人呐咩哈哈哈哈哈~

琴音袅袅,绕梁三日。

"二十四谷雨,起拍,五百两银子。"

等到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如闻仙乐的震惊中,而当月琴拉下洛书的面纱时,众人心中的惊艳终于被推向了顶峰,一时间众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唯恐惊扰了下凡的琴灵。以至于月琴报了底价,大多数人还木愣愣的没有反应。

不过这大多数人,可不包括二零八八。

“一千两银子。”二零八八面无表情。虽然收到的回复乱七八糟,不过总归中心思想就是把宿主买下来,这种没什么用处的矿石要多少有多少。

这一声响起,仿佛是百米赛跑的枪声,又像是往沸油里浇上了冷水,一时间众人神魂归窍,争先恐后此起彼伏的竞价声要把屋顶掀起来!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五!”

“一千八!!”

“我擦……两千两!”百骨知没想到师父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杯中千金难买的茶水喷了百影一脸,一边咳嗽着一边面红耳赤地报价。

“两千五!”冉星辰忙不迭地接嘴,差点给在座各位表演一个原地爆炸。他猜天猜地把自己的一堆兄弟都猜了一个遍,甚至连自己年事已高的父皇都暗戳戳地考虑了一下,愣是没想到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便宜儿子是自己师父!

庞贵和高富是怎么传递消息的?!扣月钱!必须扣月钱!

连底裤一起扣光!

子车痕被冉星辰的报价声拉回了意识,他喜静,不常大声说话,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

“三千!”

子车痕扯着嗓子吼得声嘶力竭,还不忘狠狠瞪了冉星辰一眼,恨不得把他塞回皇后肚子里回炉重造!

怪不得身为太子竟然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原来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有这种特殊的爱好!爱好对象还他|妈是我师父!

这次千里迢迢跑过来,恐怕找儿子是假,找乐子是真吧!

是时候,做一颗“不举丹”了。【圣手毒医式咬牙切齿:)

然而子车痕惊讶,冉星辰难道就不惊讶了吗?

不存在的。

怪不得说不到医术大成不娶妻,我看你是口味特殊不敢宣之于口吧!

不对,这家伙对情爱没兴趣是出了名的,莫非……

莫非他是看出了师父天赋超绝根骨清奇想在师父身上试药?!

冉星辰豁然回头,正巧看见子车痕对过来的眸子,当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子车兄,不如你将他让给我,我回头将死囚提出来几人为你试药?”

子车痕也面无表情地回敬道:“不如我给你几颗药丸,帮你断了念想?”

两人一时沉默,两两对视之间仿佛有电光闪动。半晌,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一人坐于桌左,一人坐于桌右,泾渭分明。

冉\子车:看来他是咬定我师父了……不过论财,我一国太子\圣手毒医还怕过谁不成?!

……

洛书与方尚清相处的十年,都是以老爷爷的面貌相对,九生神功越是练到后期,体型转化越频繁,而对于老人来说,八十岁之后的时光仿佛静止了一样,一百来岁和八十来岁的区别不太大,所以方尚清还真不清楚洛书身上的问题。

洛书:胡说!我明明说过了!

方尚清:您当时说的是“你师父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根骨清奇金枪不倒……咳,总之这么厉害,总有一天会返老还童带你装逼带你飞”,而且还是一边吃刚从我这里抢到的兔腿一边说的。

洛书:……严肃点!我正在被拍卖呢!别说些无关紧要的!

总之,方尚清对洛书的情况不太清楚,但是洛书教了他十年的武功,也教了他十年的古琴,他这一手琴,尽数是从洛书那里雪学来,此时一听琴声起,怎么可能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况且就凭师父那……嗯……独特的气质,他也能一样认出来。

方尚清【抓狂的半疯状态】: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么出众的男,无论躲到哪里,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酿~的鲜明,酿~的耀目。你那对食物垂涎欲滴的眼神,白花花的长胡子,不按常理的牌路,都深深的吓住了我,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出来。

方尚清看了看周遭几乎疯狂的人群,不知道师父在整什么幺蛾子,但是不得不考虑最坏的可能性,比如说走火入魔武功尽失流落街头,失忆之后遭人迫害卖入红楼,孤苦伶仃茕茕独立等待救援……

“三千五百两。”

方尚清的脑洞被打断,看见了一张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脸,刹那间忘记了自己有和没有一样的小金库,一时间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太猥琐了!师父绝对不能到他手里!

“四千!”

方尚清一时大脑充血,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坏了!喊出来了!

一时间方尚清心脏狂跳,只怕接下来会有人问他来要令牌。

幸好接着又有人出价。

“四千一!”

方尚清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回头一看……

我擦!这个更猥琐!还不如之前那个呢!

一时间方尚清内心复杂无比,不知道哭好还是笑好。

这样下去不行,论财力自己是比不过这些人的。

方尚清看看台上竞争激烈的师父,太阳穴“突突”直跳,继爬墙之后又做下了第二个崩掉清正伟岸的盟主形象的决定——

打劫。

天大地大,师父最大!

虽然他的师父猥琐没下线第一次见面就扒了他的外衫之后日子里隔三差五地从他手里抢东西吃……但毕竟,是他师父啊qwq……

而在方尚清又为自己的师父丢弃了一块节操的时候,百骨知总算把呛进肺里的水尽数咳了出来,看着越来越高的报价,忙不迭地出声。

“四千五!”

他知道自家师父会整幺蛾子,没想到整了这么大的一个幺蛾子啊!

之前看被卖的人没有师父,他还以为师父玩够了回去啊!没想到在这等着他啊!

“五千。”

二零八八本以为看见了宿主就可以绑定,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做,还有这么多人要和他抢宿主!

就算是徒弟也不行!

“五千三!”

子车痕毫不犹豫地把价钱又抬了一下。反正他黑的钱都是那些贪官污吏达官显贵,这些人怕死得狠,撒出去的钱大不了把出诊费再提高一节!

“五千五!”

说起钱,他冉星辰又怕过谁来!大不了他的金库不要了!

“六千!”

江湖上就没有能和我听风楼的财力抗衡的组织!

“六千五!”

这种没用的金属要多少有多少,大不了带着洛书多找几个银矿!

“六千八!”

回去就把“壮阳散”和“不举丹”做出来!

“七千!”

回去就请圣旨抄了王钱这两家贪官!

“七千三!”

妈的这几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回去就派听风者把这几个人的底裤一块扒出来!

“八千!”

我不就是想绑定上我的宿主,为什么这、么、难!

……

对着台下的激烈的盛况,洛书却像失了魂一样不为所动,一股心酸和怒意从他们心底窜了出来,完全淹没了原有的疑惑和理智。

众人:我的师父现在一定是可怜、弱小、又无助QAQ……一定要把师父救下来!

***

然而穿着新衣服的洛书不但不无助,心里甚至还美滋滋~

这身新衣服又柔软又漂亮,还很清凉,夏天穿最好不过了,虽然布料少了点,不过男人嘛,又不露|点,穿这身刚好。

洛书喜滋滋地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坑南风馆。比如说如果他能够艺惊四座,引得众人疯狂抬价,甚至大打出手从而制造混乱……呃、后面那个还是算了,那要多么厚重的汤姆苏光环啊……

但是洛书确实能保证自己的价格会被抬到一个非常高的地步。

虽然他没有在乐谱中融入内力,但是他在前世到底是被古琴大家夸赞过"灵性十足,只是技法生疏",而今一别尘世百年,当年的不足已经变为了长处。加之他如今占了这幅年轻皮囊的便宜,此声一出,必定会为他在南风馆的卖艺的经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况且,当他的技能比南风馆赋予他的"用途"更为夺目时,那么他的价值,也就会超过一个玩物的价值。

想来馆主也没想到,当初随手设计的登场,在他的故意藏拙之下,竟然变成了搅乱这一片浑水的棒子。

毕竟,在这个世界,乐师可不是卑贱的职业,稍加调|教,便是于无形之中夺人性命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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