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节(1 / 0)

楚霍天一手钳制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来回抚摩着她光滑的脸颊,眼光梭巡着她的面容,似乎在想着什么。【】紧贴她的躯体醉得摇摇晃晃,万分暧昧地磨着她的娇躯。

“你你走错地方了么”他靠在她的肩上,轻笑道,吐出浓重的酒味轻撩她的耳边,引得她一阵阵酥麻,“好像是我手下把你送到这来的吧。”

欧阳箬惊得瞪大眼睛,他眼里闪着一团火,直直地盯着她。她鬓发散乱,衣裳不整,一拉一扯间,衣领早就扯开,露出清瘦的锁骨。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他醉意迷离的脸庞,以及那双充满灼热的深眸。

他忽地就贴了过来,把欧阳箬的惊呼牢牢地封住。他粗重的喘息在她的鼻翼边萦绕,两人一呼一吸间满满是对方的味道,这更加重他眼中迷离的情思。不知什么时候,她已被他牢牢地压在床上,辗转反复地吸吮着她的红唇,强势地与她交缠。欧阳箬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身上的他犹如久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正在她身上索取更多的甘霖。

“不,你放开我”他一路向下,在她的脖子,胸前落下更多的痕迹。欧阳箬终于回过神来,惊慌的叫声充满着整个华丽繁复的大殿。

她不知道原来男人跟男人竟是如此不同的。他的强势与孔武有力只会让她的心充满了绝望的恐惧。她曲起双腿拼命挣扎,奈何他只一只脚就牢牢压住她。

“你还想跑么”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一丝沙哑,更添一份魅惑。

“你你放开我不”欧阳箬尖叫一声,只见他一手把她外衫撕下,那上好的宝和锦几个宫女撕扯都弄不裂,他一只手,就轻易地把那件衣服化成在半空中翩翩落下的白蝶。

欧阳箬已哽咽难言,满面的泪水横流四错,徒劳地抗拒着他的侵犯。喃喃的恳求最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大殿里一丝烛光也没有,他的抚摩和亲吻,如此清晰异常地映入她的脑中。他灼热的身躯碾压着她,身上的力量如此强大,一会热切一会慢斯条理地享用他身下的身躯,仿佛她身上每一丝的隐瞒都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她终于痛苦地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颓然地落下。

他忽然伸出修长的手去,抚去她的泪,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搂紧了她,又一次沉在这场被诅咒的欢爱里。

欧阳箬眼中的泪若断了线的珠子落到柔软的被衾里,倏忽就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点一点的水迹。而长夜正漫长,夜风里带着酒肉胭脂靡丽的气息拂过这重重的往昔的华国寝殿,欧阳箬只觉得眼前昏暗一片,惨白的月光停驻在窗外。

这是连月光都不愿踏进的地方

“都起来了吗”有声音在轻声地问道。欧阳箬翻了个身,心中模糊地想道,定是翠纹来张望看她起身没有。

“没。”旁边的一个人怯怯地道。欧阳箬在睡意朦胧中听来只觉得不真实,她忽然闭着眼笑了笑,若是她立刻起身,会不会吓她们一跳呢。想着想着,眼睛自然就张了开。映入眼帘是一片雪白绯红交缠的帐子。

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华帝昨夜似乎没有传诏。欧阳箬直盯着帐子,面上迷茫之色顿生。

“娘娘醒了”旁边怯怯的声音轻轻地问。

欧阳箬伸出手臂,正欲掀起帐子一角,不由愣住了,光滑白腻的手臂碰到微冷的空气泛起一片寒毛。她似想起了什么,定定地扭过头去,一转头一张陌生英挺的男子面目陡然印入她的眼中。

“啊”她颤抖着抓着被衾,只恨不得能离那人越远越好。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先是定了定神,对上欧阳箬惊恐的眼神,忽然就沉下了面色。

“来人。”他唤道。帐外几个人影整齐地跪在地上。接着有两人恭谨地打起了帐子。欧阳箬才看见地上齐刷刷的宫女早已经等候多时,手捧洗漱用具,低着头跪侯在帐外。

那男子慢条斯理地接过递过的便袍,起了身,随意系了个结,似不经意扭头对欧阳箬道:“你自己想清楚,若是心甘情愿想跟本侯,本侯自然不会亏待你。”

欧阳箬闻言只觉得心里的血一起往面上涌去。一双美目涌出屈辱的泪意。手紧紧捏着被衾,玉白的手背上青色的筋隐隐泛起,几乎生生把被子扯出一个洞来。

楚霍天回过头盯着她,她却缓缓别过脸去,眼中的水光一闪既没,一动不动,若石化了一般蜷缩在床的一角。楚霍天不觉地皱了皱若刀裁的剑眉,回过头来对地上的一干人等沉声吩咐:“留几个人好生伺候。本侯要去沐浴更衣。”

悉悉簌簌一阵,帐前的宫女太监少了许多。欧阳箬脑中一片轰乱,他临去的那句话不停地在她的脑中回响,他给她了选择

“娘娘,要不先沐浴一番”帐前的一众宫女见她直出神,当先一人越众而上,躬身问道。

欧阳箬抬头,见是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宫女模样的人。模样倒是端正,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不似常年在宫里的老人眼里都是势利奉迎。

欧阳箬冷静下来点了点头,面上依旧一片死灰,说到底这选择就是从一个男人身边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可是,那男人是灭了自己家国的敌人。真的要委身于他吗欧阳箬愣愣出神,满腔的恨无处宣泄,只咬得一排银牙咯咯地响。四周的人匆忙整理,来来往往,她恍若未觉。

“娘娘,奴婢叫宛蕙。就由奴婢伺候娘娘沐浴更衣罢。”那宫女说罢,也不等欧阳箬反应。回过头一连串吩咐,几个宫女太监忙领命退下。一时间整个内殿就剩两个人。

欧阳箬忍不住打量她几眼,幽冷地道:“你是哪个宫的姑姑,本宫怎么不知道华宫中有如此厉害的姑姑,竟能揣测上意。”她身居高位久了,冷冽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直逼人面。

宛蕙姑姑不慌不忙,端端正正地跪下,磕了个头:“奴婢是敬敏淑太妃那边的人,自从太妃薨了后,就在尚衣局里当差。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欧阳箬伸了伸蜷缩太久的手脚,才发现自己身上当真似撕裂过一般痛,手臂,胸前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遍布,不难想象昨夜是何等激烈。她面上红了红,又变了青白,脸上神色交替,终是咬了咬牙裹好薄被,端正地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宛蕙姑姑。

“说吧,你这样子,本宫想不听都难。”

宛蕙姑姑不亢不卑地又磕了个头,才道:“奴婢知道这些话说出去,娘娘肯定不爱听,但是奴婢曾身受娘娘的恩德,不敢不报。如今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奴婢是做下人的,脸皮撑得厚了自然可以投靠新主,娘娘身为一宫之主,生死不由己,如今这番遭遇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奴婢窃以为这是娘娘的一个机会。摆脱亡国奴的机会。”

“扑”一声闷响,欧阳箬手上抓过一个描金线龙凤合欢枕,劈头就砸过去。正砸到她的头上。宛蕙姑姑直挺挺地跪着,被枕头砸得发簪歪到一边,面上却一丝表情也无。

她又磕了个头,沉静地道:“奴婢惹怒娘娘,等会自会去领罚,且请娘娘听奴婢说完。如今四国之内只有楚国最强。再加上华国被灭,楚国之势更盛,而楚国中又以楚定侯为势大。娘娘若是能跟随上楚定侯,吃穿就不用说了,最起码不用像那边几位娘娘终日凄切不知前路如何。一个不好不是为奴就是为妓。生死不由自己。”

内殿里死一般的寂静,静到可以看见阳光透过紫檀木雕花窗格子,投下班驳凌乱的斑点,点点的灰尘在一束束的阳光下若惊吓一般飞舞。

“娘娘是个通透的人,奴婢说这等话,也全是出自一片真心,娘娘如今不是一个人,再不济也要为帝姬着想。奴婢话说完了,要罚要杀全凭娘娘吩咐。”宛蕙姑姑说完又端端正正伏地叩首,不再起身。

第6章夜乱生2

“娘娘,奴婢是想说,日子再怎么样苦,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奴婢心愿很小,一来希望报娘娘的恩德,二来希望娘娘能过得更好。”宛蕙姑姑沉默良久,带着莫名的决绝复又重重磕下头去。

“请娘娘决断”

决断她优雅柔和的嘴角浮起丝丝不相衬的冷笑,望着地上伏跪的人,泪雾却不由弥漫在眼眸上。

她沉默着,忽然一字一句道:“还不来帮本宫更衣。”说罢泪便顺着眼角流下,清冷蜿蜒在面上。

楚霍天收拾一番,径直出了凌云阁,走出大门的时候,回头一望,亭台楼阁精巧无双,天上的白云疏朗飘逸,天上地下,如梦如画,没有楚国天空的干净明爽,温柔得像一卷缠绵的画。果然什么样的地方养什么样的人,他看着,平日冷厉的眼中不自觉带上一抹异样的神采。

“侯爷,前面几位将军已经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李靖才偷偷摸摸地蹩到他身边,轻声提醒。

楚霍天回过神来见是他,嘴角一扯,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李靖才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正要涎着脸去讨好。没想到楚霍天一甩袖子,大步朝前去了。

“哎哎,侯爷,您别走那么快啊,您听奴婢说哎”

楚霍天脚下不停,他才没空听他废话。如今华国刚灭,千头万绪等着他处理。他行走如风,被侍从领着到了勤政殿的侧殿里,一干谋臣武将早已恭候多时。

“禀告侯爷,华城浩夷的几处叛乱已经被属下等徼灭。华国景王,宁皇叔带着残部向西逃去,属下已经派人追击了,不出三日,定会在韩家庄一举围歼。”李将军出列禀告,甲胄上尤有尘土,想是一夜去敌还未整理。

楚霍天少有地露出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李将军辛苦了。昨夜宴饮就不见将军,改日定要好好为将军设宴补偿。”

李将军虎目神采奕奕,大声道:“末将不辛苦。还是侯爷定的计策好,这次末将的四千兵马损失甚少,就把他们杀得屁滚尿流,丢盔弃甲的,呵呵,末将不敢居功。”

在座的几位都不由面上带笑,楚霍天也难得眼眸中带着笑,俊朗的眉目生动起来,像三月春风融化了平日的冷色。李靖才在一边偷偷打量他的神色,见他不同以往,心里不由放松下来,心道自己昨日总算安排得好。瞧瞧,今天侯爷可是第二次笑了,还是真心实意地笑。越想越是得意面上不由露出得色来。

楚霍天摊开羊皮绘成的地图,修长的手指划过一个个地名,最后落在了一个红圈点上。

“诸位看,我楚军越江而过,如今大军的粮草线拉得太长,穿过源江到了华国,这一路上行程几千里。特别是分三路行来,程将军负责押送的一路,路过与秦国交界的大徽山,这地方不太平。就怕”

他顿了顿看向身边一个谋士模样的儒生。那位儒生大约二十五六岁,生得潇洒倜傥、白面青衣,活似从书中走下的人物,端地雅致。他是楚霍天底下第一谋士赵清翎。文采斐然,相貌更是俊雅。被楚人称为“玉面书生”,他无心仕途,闲时写写文章,或针砭时弊,或吟诗弄赋,曾以一篇“春江赋”名噪楚京。几年前他投身楚霍天门下做了门客,但很少人知道他负责了楚霍天底下的所有谍报来源。

他见侯爷以目光相询,沉吟下,接口道:“最近秦国倒是安分,属下的谍探并未发现秦国有兵将调动,不过我楚国在大徽山那边守卫加强了。但是也不排除秦兵会趁乱暗中化成流寇,抢劫粮草,趁火打劫。”

楚霍天点点头道:“赵先生辛苦了。”面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秦国新帝刚坐上皇帝的位置,底下多少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在看着,他自然不敢妄动。不过也要防有变,让京中有些人借口生事。飞鸽传令下去命军中再运一次就回楚京师待命。命他坐镇京师,以防京中生变。”

底下待命的侍卫忙称是,飞一般离开去传令。

不多时,一个个侍卫来来回回,一道道命令如水一般传了下去。

“华宫中的珠宝,财物清点成册,不日运回楚国。从即日起,有私藏者,杖五十。”

“华国户部典籍,命人专门护送到楚户部,责令专门登记整理。有损毁者,杖五十。”

“华国三品以下世妇,一概除钗除服,即日押解回京。”

“华国五品以下官员,除服押解入京。”

一道道森严如铁的命令重重地传了下去。安静了一个晚上的华宫顿时又开始鸡飞狗跳起来。哭声,咒骂声时起彼伏。

在华宫一隅,凌云轩却安静得似仙家境地。繁华奢侈的大殿里,三五个宫女小心地蹑足而行,内侍恭立一边,面无表情,更漏滴答,更不知世外变化。

欧阳箬梳洗完披了件石榴红的长袍,松松地系着,长发散着,靠在美人塌上,手上撑了个小巧的冰袋子,轻轻地冷敷上额角。冰冷的碰触,消了一直**的肿痛。

她轻颦眉头,一旁的宛蕙姑姑忙上前接过,轻轻替她冷敷。

“娘娘,可要叫太医来看看”她小心地问。

铜兽口吐出香烟缭绕,整个内殿也飘渺起来。欧阳箬沉默不语,良久才道:“这点小伤,痛不死人。”

“可是”宛蕙姑姑犹豫半晌却不知该说什么,刚才沐浴就她伺候一边,那大大小小的青紫触目惊心,有几处碰伤都肿了起来,青了一大片,应是死命挣扎落下的。她在心里长叹,女人长得太美就是逃不掉这样的命,面前的女子偏偏生得妖娆,想当年第一次见到她,身为宫女见惯宫中美貌女子的她也看得出了神,如今得了不该得的“恩宠”不知是福还是祸。她正神思不属间,忽然闻得欧阳箬幽凉地叹息一声。

“姑姑”她的叹息像是静谧深潭落入的小石子,乱了一室的宁静:“方才我那样说你,姑姑不要放在心上。”她用了我字,口气有着说不出的祥和。

“大乱当前,我也不知道谁才可信,谁不可信,姑姑若是愿意,日后就费心多多指点与我。”

她转过头来,清亮的眼眸中带着看不透的神采,像幽深的潭水,直要把人沉溺。

宛蕙姑姑不敢多想,忙拜下:“不敢,娘娘教诲得对。奴婢不敢。”

欧阳箬扶她起来,眼神却飘向窗外,只一日一夜,满心满心的恨便成了一根线,密密麻麻地缠绕在她心里,一动就是锥心的痛。可是要活下去,这些恨都只能放在心里,放在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地方。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恨意已全然消失。

她几乎都忘记了,她最擅长把自己的心思埋藏。

“姑姑,为本宫更衣吧。”话才出口,便隐约听到外边震天的哭声。欧阳箬面色一变,宛蕙心思灵活,忙遣了个小宫女出外打探。

不多时,那小宫女便白着脸进来:“启禀娘娘,是是楚侯爷下令,三品以下的世妇都除钗除服,立刻押解去楚国,她们,她们都在哭”

欧阳箬与宛蕙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为何那么快”一向镇静的宛蕙也忍不住冲口而出。欧阳箬强自镇定下来,摸着到了塌边,定定地坐下来,忽然冷冷地笑:“他是怕。”

“怕什么”宛蕙好奇地问。

“他怕什么”欧阳箬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尖锐,“都城浩夷被围了大半年,城中的粮食早就匮乏,他们这群虎狼之师一进来,哪里有我等老弱妇孺的份。自然是早早押回楚国,说不定在路上死上一批,就更好了。”欧阳箬冷冷的话在空荡荡的内殿里飘荡。

是啊,死上一批就更好了,这样就可以少吃很多很多的粮食,很多很多

冰冷无情的话让地上跪着的小宫女呜呜地哭了起来。她们这些华国宫女,终日不出宫门,如今却要一步一步挪到异国去,几千里路下来,不死也剩半条命了,真真人比草贱。凄凉的哭声惊醒了尤自出神的欧阳箬。

“你哭什么”她被哭声扰得心凉,忍不住问了一句。

“娘娘,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离开这里。”那小宫女泣道,殿外似有人也跟着压抑地哭。

灭国的乌云根本没有散去,而这只是个开始。

欧阳箬坐在塌上,面上木然。

不想死,不想离开这里。谁会想死,谁又想要离开这里

第7章夜乱生3

“皇上臣妾不想走皇上,皇上”又一个上前哭叫的嫔妃被凶悍的楚兵拖走。华帝明黄的袍角已经被撕扯得破烂,楚兵拖走的那个嫔妃,临去的眼神还死死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绝望满满的绝望他跌坐在楠木雕龙椅边,木然地抬头望去,阶下的妃嫔早已经抱成一团哀切地哭,谁也没有理睬他是否端坐依然。华帝苍白的面上,冷汗淋漓,死灰一片。永华殿外是林立明铠铠的铁胄刀剑。殿内拿着卷册一边立着的内监手抖如豆筛,好半天才念出一个名字。名字一出,又是一个尖声哭叫的妃子拼命往人群里躲。凶悍的楚兵哪里会放过她,只把她拖将出来,行到华帝身边,那女人死命挣脱了开,死死扑在他身上,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尖声哭叫在他耳边炸响,照例是一番挣扎拉扯,然后,木然地看着那女人被拖走。

这是第几个十一,还是十二

他真的真的记不清了,甚至那些被拖走的女人,他连她们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如何再顾得了她们他不想再看不想再听,踉跄着冲入殿内。

皇后眼尖,一把推开四周的妃子,扑上前来,哭道:“皇上,你想想办法。总不能叫她们都被押入楚国去送了死。”

华帝涩涩地转了头:“什么办法朕有什么办法”

“皇上,皇上”皇后听了只呆呆地哭。

华帝推开她,单薄的身影仓皇地没入层层帷幕中,似乎身后紧跟着一头怪兽。

皇后一见哭得更是难过伤心。忽地一只手凉凉地搭在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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