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2节(1 / 0)

一声。【】

玉充华红着眼却无一颗泪落下,欧阳箬冷眼看她倒是有几分倔强,只得随口安慰她道:“李妹妹别难过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皇后有这份心,别人自然不敢动你。所以在你临盆前都是好好的。”

再说,由皇后做孩子的嫡母,皇后娘家又是楚国大世族,以后这孩子的前途可不是一般皇子能比拟的。这层意思还是要靠她自己领悟,欧阳箬见她在气头上,不便再说。

正要劝她几句,玉充华忽然眼睛一亮:“要不将来孩子出生后给姐姐可好,我瞧姐姐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可比那些毒妇好多了。”

欧阳箬一愣,苦笑道:“妹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妹妹难道不知我是华地之人,你的孩子若跟了我,还不指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玉充华闻言又是一愣,看着她又是愧疚又是沮丧。欧阳安慰一笑,见天色不早,不便多待便辞了她。临出暖春斋她若有若无地提了一句:“这子嗣大事李妹妹还是需向高堂说下才是。”

玉充华眼一亮,她父亲可是楚霍天帐下的号称“铁胆”李风将军,将门虎子一干军中栋梁,若向楚霍天施些压力也许事情也有回转的余地。欧阳箬见她了悟,抿嘴一笑,便告辞了。

到了花延宫宛蕙见她回来了,忙迎了出来,笑道:“方才李公公过来了,说皇上今夜要过来歇息,奴婢正打算差人去请娘娘早些回来呢。”

欧阳箬照例是梳洗打扮,简单用了晚膳等着楚霍天来。到了月上中天,欧阳箬已困极,才听见门外有龙撵的声音,欧阳箬赶紧与宛蕙迎了出去。外边寒冷,一打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楚霍天一身玄色龙袍,外披一件同色熊皮大螯,长身修立,搓着手走来。欧阳箬忙与众人跪下迎驾。

楚霍天趋前几步,连忙将她拉起:“外边这么冷,怎么就出来跪迎呢。”

欧阳箬起身挽了他的手笑道:“皇上处理政事到这么晚,臣妾出来迎也是应该的。”

楚霍天笑着看了看她,挽了她进门。李靖才进来,身后跟了几个小内侍,摆上菜肴碗筷,一盘盘还尤带热气。楚霍天由欧阳箬解下外袍,笑道:“实在是无法,最近奏折多,又与几位老臣商量了祖祭大典事宜,因此来得晚些。你可困了”最后一句却是看着欧阳箬的神色问。

欧阳箬抿嘴一笑,那笑盈盈似波光潋滟,美不可当。她道:“困又打什么紧,明日补回来便是,只是皇上今日似心情不错,还拿了宵夜酒水。”

楚霍天穿上家常袍子,拉着她坐下,轻声道:“今日朕问了钦天监,说真正大寒节才是今日晚上,不是昨夜,推了整整一天。这天象还真是奇特。也就钦天监那帮人弄得明白。朕命人拿了点酒水与你一起过节便是暖冬了。”

欧阳箬知道,楚地寒冷,人们便有在大寒这一天全家喝酒过寒节的习俗,以示接下来的寒冬里不怕寒冷。楚霍天说这话之时,俊颜生动,平日的冷肃与严厉都不知去了哪里。欧阳箬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前日所思只觉得心中微苦。

难道竟是他对自己有情,自己对他无意

楚霍天见她怔怔,忽然也叹道:“往年都是朕与子玄,慕白一起过的大寒节,没想到子玄去意坚决,朕怎么留他都留不住。还有慕白今年也不与朕过这节了。”

欧阳箬心中一恸,手心似还有他温热而绝望的泪,知道他是决心离了这楚京,与她再也无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苏将军离去有说是为了何事”欧阳箬只觉得自己吐字都艰难了,“苏将军对臣妾有大恩,臣妾还不知如何报答与他,没想到竟走了。”

楚霍天不疑有他道:“他最重承诺,先前朕叫他帮你寻找帝姬,如今这楚国才刚稳定,他便跟朕说要去华地,一边治理华地军政,一边帮你寻找帝姬。”

欧阳箬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果然如此

第57章玉生香2

楚霍天见她哭泣,退了众宫人,只静静搂她在怀里,他的声音清朗醇厚,带着安定人心的神奇作用:“莫哭了。朕知道你思念自己的孩子,可是你身边不是还有霖湘,以后朕与你还会有孩子,再说吉人自有天相,你且放宽心思吧。”

他以为她是思念自己的孩子。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箬抬头,见楚霍天俊颜上倦色深重,心里感动,他定是累极了,可是却为了与她过一个大寒节与她说了那么久的话,她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

欧阳箬思及此处,起身擦了面上的泪,强笑道:“臣妾该死,扰了皇上的兴致,臣妾给皇上布菜。”

她收了泪笑语晏晏,素手皓腕,玉颜如春,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楚霍天也淡淡望着她笑,与她静静过了一个大寒节。

第二天一早,楚霍天起身,欧阳箬伺候他更衣梳洗,随口道了一句:“皇上也得多去看看玉充华,她如今怀了身孕,可不同以往了。”

楚霍天“嗯”了一声,才道:“前些天看过她了,朕看她精神气还好。倒是你”楚霍天忽然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欧阳箬的面红得跟绸布一般,微嗔道:“就皇上会取笑人”她的羞颜如春花初绽,美得不可方物。

楚霍天哈哈一笑,搂了她道:“这有什么,改日叫太医院的大夫来给你瞧瞧,总不能落于人后。”

欧阳箬听他说起太医院,忽然想起宛昭仪说起的她父亲门下弟子在太医院当差的事,心里有了计较忙点头称是。

楚霍天匆匆去上了早朝。宛蕙进来问欧阳箬是否要再歇息。

欧阳箬摇摇头道:“去备份礼,等给皇后请安完,着人去送与宛昭仪,我要去拜会宛昭仪。”

欧阳箬亲自与宛蕙挑了礼品。给皇后请安以后,欧阳箬拉了宛昭仪一路走去,天色初晴,地上的雪干爽利落走在上面却不觉得滑。宛昭仪心情甚好,许是孩子将要临盆了。

欧阳箬笑道:“看姐姐这副笑模样,妹妹还真羡慕。”

宛昭仪笑道:“妹妹也生一个,就不用光羡慕了。”

欧阳箬看着宛昭仪一副知足的模样,慢慢道:“妹妹我也想生一个。”

宛昭仪见她想通了,握了她的手高兴道:“如此便好了。”

宛昭仪甚是热心,到了第三日,便叫了太医院的那位太医过来。欧阳箬也被请到她那边。太医来名义上自然是为宛昭仪请脉。欧阳箬进了宛昭仪的内殿,隔了一道半透明的纱帘,伸了手让他诊脉。内殿里寂静无声,针落可闻。欧阳箬透过纱帘,见那太医年纪甚轻,一副老实规矩的模样。听宛昭仪说道,那太医姓秦名智,少年游学时曾拜她的父亲学过礼,后来对学医有兴趣,便辞了他父亲专心学医去了。没想到他倒学有所成,年纪轻轻就进了太医院,做了医士,本来以他的品级是不能给宛昭仪请脉的,但是宛昭仪开口,太医院看在他老实勤恳,再加上他在医术确有所长,便允了他进宫。

秦太医仔细地切了脉,低头细思了下,拱手道:“柔嫔娘娘体质不是孱弱之相,只是偏宫寒了些不太容易受孕,若是平日多吃些牛羊肉,温补滋润,大有裨益,微臣再给娘娘开几帖药,娘娘按时服用便可。”

欧阳箬点点头,道:“那就依秦太医所言,慢慢调养便是。”

秦太医开了几张药方子。当然是不能记录在太医院医档之中,呈上给太医院备份的自然是给宛昭仪开的保胎滋补方子。欧阳箬拿了方子,看了一眼,便叫鸣莺拿了东西去打赏,秦太医看了看,默默收下了,才告辞了出去。

宛昭仪见他走了,才转进来对欧阳箬问道:“怎么样这个人还是挺老实可靠的。”

欧阳箬笑道:“不错,看秦太医年轻有为,言语诚恳,是个可靠之人。”

欧阳箬在浣碧宫里待了一会才出来。回到了宫中拿了方子给德轩看,德轩看了下,点点头:“奴婢只略懂药理,但看这方子却是不错的。不过为了防有错,奴婢还是拿给赵先生看看。”

欧阳箬微颦了眉道:“赵大先生是何等人物你这般冒失前去问,岂不是自找不自在。恐传到皇上耳朵。”

德轩躬身道:“娘娘多虑了,奴婢就是正大光明地去问,并不碍的,只说是在宫外叫人开的方子。再说赵大先生如今不太理政事,只与一干名士闲人饮酒斗诗,悠闲得很。”

欧阳箬这才点点头,叹了一声:“他满腹才华,倒是可惜了。”

德轩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奴婢窃以为,这才是赵大先生明哲保身之道。”他说了一半却不往下说。

欧阳箬猛地醒悟过来,赵清翎乃是惊才绝艳之才,他能辅佐楚霍天登位,平定王皇后与国丈一党叛乱,这等魄力若是有了大展身手的平台必成权相也。他何等聪明世故,等楚霍天一登位,固辞权职,散去一身的富贵,只日日悠闲游荡,这样楚霍天便不会再忌惮他。

“赵清翎先生,真是神人也。”欧阳箬一叹,这才放心让德轩去了。

宛蕙进来,见欧阳箬在出神,笑问道:“如今娘娘也该放了心了,这秦太医真的是个良医呢。说不定真的能一举得子。”

欧阳箬回过神来,淡淡笑道:“姑姑,我想的不是这个。”

宛蕙奇道:“那娘娘想的是什么”

欧阳箬素手点上茶水,轻划几笔,宛蕙趋前一看,上面只淡淡四字“收为己用”。

欧阳箬随后手轻抹去,桌子上只余几点水渍,再也了无痕迹。

楚宫的冬季就这般缓慢地一日日过着,整个楚宫因得楚霍天在朝堂外边一日紧似一日的肃贪腐之风而变得气氛诡异起来。几位妃子家里的多少都有受到波及,有的被家里撺掇着向楚霍天求情,但最后都是被楚霍天狠狠地责罚了。放眼看去,便是欧阳箬的花延宫最是宁静,因此楚霍天便常常留宿在她宫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将近,整个楚京因春节将近也染上了不少喜庆之气。初冬下了几场大雪之后,却是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未下过雪,而日近隆冬,有经验的老人们都说,在年关之时,定是有一场大风雪,瑞雪兆丰年

楚帝在宫中开了几场宴席,一来犒劳有功的将军大臣,二来便是借此拉近与群臣的距离。因之前的肃贪腐中,着实是惩治了不少重臣,一时群臣战战兢兢,气氛压抑。若借此机会,倒是可以使惶惶的人心又归拢起来。

已近了年关,宫里热闹了许多,宫人们早早地除了尘又贴了对联。花延宫也不例外,欧阳箬吩咐了德轩给宫人们各封了大大的红封,当做是这近半年的辛劳的补偿。

底下的宫人都乐得很,香叶嘴甜,笑着领了红封才道:“奴婢看各个宫里就我们娘娘最好,其他几宫姐妹都羡慕得紧呢。”

欧阳箬抿嘴一笑,点了她的额头:“当然好了,活少赏银多,可不乐坏你们了。”

其余宫人都笑了。

欧阳箬等她们散去了,才慢慢收回笑容,细思了下才对宛蕙道:“姑姑如何看的呢鸣莺也快十六了。以她这年纪,普通女孩子早就嫁人了。姑姑看是不是”

宛蕙正在一边记着账,闻言沉吟下才道:“也是,不过娘娘若少了她,也找不出别的丫头代替她了,是不是再缓一两年”

欧阳箬颦了秀眉犹豫道:“再缓个一两年,恐怕只能做人家的小妾了,这”

宛蕙苦笑道:“难道娘娘还想替她寻个能做当家主母的我们华地来的人在楚地便是矮人一等。”

欧阳箬心中亦是烦恼,想好的一些计较却无法再说出口,只得道:“那再看看吧。”

她顿了下才道:“前些日子皇上说到我位份之事,他说想换个干净的宫给我们住,趁过年大家喜庆,再提一提我的位份,便无人能说什么了。”

宛蕙听了并无诧异,只道:“那娘娘怎么想的”

欧阳箬沉吟了下,纤细如玉色的手捏了那雕百合云雀象牙梳子,一下一下地敲着那檀木镶金边妆台,叹了一声:“姑姑又不是不知道我巴不得远离是非,只是这花延宫实在太偏了,我就应了皇上先换个宫住下,位份之事等过完年后再说罢。再说过完年,选秀便要开始了,若是叫新人见了我住得偏僻,又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这宫呢。在这宫里该争的也得争一争才是。”

宛蕙听了自然无异议,静静退了下去。

欧阳箬从怀里掏出那张看了几次的药方子,又细细看了一遍,才就着烛火烧了。

隆冬时节最宜进补,她是该好好调养下身子了。

宛昭仪林氏再过一个月余便要临盆了,皇后赵氏命柳国夫人为她准备生产事宜,柳国夫人倒做得十分完全,单接生的嬷嬷就选了五个,叫宛昭仪一一过了目,还有奶妈、姑姑等一干人等也都挑身强康健,无一丝病色难看之人。饶是如此,宛昭仪亦是不放心,偷偷叫欧阳箬一起参详。

宛昭仪握了她的手道:“若那日生产,我想欧阳妹妹能伴在我身边,这样我心也就安了不少了。”

欧阳箬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欧阳箬才悄悄地回去了。

第58章玉生香3

到了除夕那日,一早楚霍天便带着皇后等诸妃嫔与大臣去太庙祭祖。祭祖大典隆重而繁琐,楚霍天身穿明黄色绣五爪金龙龙袍,脚登同色明黄滚金边绣团云龙靴,头带珍珠冕冠,身上玉带修身,修身挺拔,真若神人一般。皇后一件刺红色摆尾凤服,上面绣着九凤呈祥,金冠玉簪,手持一把翡翠玉如意,跟在楚霍天身边,她身后是一队长长的后宫妃嫔队伍,一路浩浩荡荡前去太庙。

祭祖大典整整花了一个上午,欧阳箬与众妃子因不是正室只能在太庙外等候,有几个妃子因早上吃得少早就饿得头昏眼花,几乎撑不住要昏倒了,却又不敢动。好在两位有身孕的宛昭仪与玉充华没来,不然这折腾一个早上可够呛的。一天就这样纷纷扰扰地过了,到了夜里还设有宫宴,分外庭与内庭,外庭自然是楚霍天主持,内庭便是宴请一些皇亲内眷。

整个楚宫一片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往来的宫人来去匆匆,都忙得不可开交,到了亥时一刻,已到了半夜,楚霍天又带着文武百官众妃内眷一起到城墙上观烟火。城墙上寒风凌厉,却吹不散人们的热情,城墙底下是如海潮一般的平民百姓,在这除夕之夜,听得皇上要与民同乐,一起守岁,楚京里的老少都在那方广场上等着一睹圣颜。见楚霍天出现在高高的城墙塔楼之上,山呼海啸般的三呼万岁声席卷而来。欧阳箬站在城墙的一侧,看着那万人中央的楚霍天。

冕冠珠帘后的他,远远望去容颜恍惚,怎么也看不清楚。

可是他一定是骄傲的吧。如今这楚国天下都是他的。这锦绣万里江山都是他的,连着华地二十六郡,大好河山。底下的百姓依然山呼着万岁,顶礼膜拜,一声一声

楚宁和二年就这样到来了。

新年第一日,照旧例便是向皇上皇后请安,虽然前一夜因守岁众嫔妃都比平日晚歇息,但这大年初一的请安拜年却无人敢怠慢。欧阳箬的花延宫较偏远,于是她便早早起了身,让宛蕙与鸣莺等几个丫头一起帮忙收拾齐整了。

她今日挑了一件绛紫色薄棉百褶长裙,面上用浅紫色丝线细细绣了暗纹罗兰花样,绣线中又间杂着银丝,行走晃动间隐约有闪闪的微芒十分耐看,领口为翻领,边上细细缀了一圈雪白的雪狐毛,雅致无双。一头如墨的长发梳了半翻髻,但却在两鬓各拨了一缕发,用刨花水梳得半贴了面,十分飘逸,头上只简单缀了一只金步摇,又上了各色珍珠花钿,淡雅又不让人觉得过于素净了。因她只是小嫔,手指上套了银护甲,上面缀了几色宝石,却也耀眼。面上再匀个淡妆,便成了。

欧阳箬对着一面的大的镂菱花葡萄铜镜,细细看了并无不合宫规之处才放了心。披上一件绯红色缎面轻裘披风,她看了看天色还早,便上了肩撵,一路往中宫而去。到了那边却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的。在主位左手边,是柳国夫人,她一身玫红色宽百褶长裙,上面用金丝银线细细绣了百鸟闹春图,花样翻多却又巧妙地错开,并不显得累赘,远远看去十分雍容华贵。头上簪了两支金凤衔珠子步摇,那珍珠硕大,犹如拇指大小,竟似与皇后凤冠上经常戴的大东珠一般。其余又簪了不少珍珠花钿,一颗颗浑圆硕大。

欧阳箬赶紧上前给她请安拜年。柳国夫人笑吟吟地上前扶起她道:“欧阳妹妹越发标致了,看得做姐姐的我是又羡又妒呢。”

欧阳箬忙笑道:“柳国夫人别取笑嫔妾了,柳国夫人一身华贵,嫔妾实在是不敢与之相比。”

柳国夫人抿嘴一笑,手搭上她的胳膊往前走,手指上套着的金护甲上镶嵌着猫眼绿宝石,乍一看闪着碧幽的光泽,似眼一般。欧阳箬不敢与她并肩,只好僵着胳膊引她到位上坐了。

柳国夫人拉了她坐在身边,欧阳箬连称不敢。她作势微嗔道:“这时候还早,妹妹就且坐一坐,还怕了她们几个不成再说,妹妹要升上来还不是早晚的事,先坐一坐打什么紧”

欧阳箬只觉得心里一凉,只得干笑道:“柳国夫人说笑了。”

这柳国夫人果然话里有话,实在令人费解。

柳国夫人转过脸来笑道:“对了,前些日子宛昭仪来找我商议她临盆之时想叫你去帮衬下,我也想找个妥帖的人去照料她,不然那些下人粗手粗脚的,本宫不放心。”

欧阳箬心有疑惑却道:“回柳国夫人的话,宛昭仪娘娘说第一次生子心中还是不安,想找个熟悉之人在一旁照料。嫔妾不才只好应承了下来。”

柳国夫人一笑,眉眼弯弯十分温柔模样只连连道:“欧阳妹妹在就好了,到时候那些下人就交给你去吩咐了。”

欧阳箬连忙应了。二人说了一阵话,欧阳箬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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