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在派出所里录了笔录后就没看到橙子的影子，听赵月说莫沉伤的很厉害，别说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伤的最重的倒不是他的腹部，是他的后脑，有被重物重击的痕迹在。看伤痕，应该是用酒瓶砸的。
橙子应该在陪他，虽然这俩人平日里对话都很刻薄，但彼此的交情不浅。可以说，莫沉是橙子唯一的朋友，即使她从未承认过。
莫沉的家门口安装了摄像头，事发前天，拍摄到了一红衣女子出入过莫沉的别墅。
女子的身份经过调查后，发现是叶氏集团董事长夫妇的千金，叶子，今年38岁。
不过真人看上去最多也就28岁，完全不像是30岁出头的人。
栗色短发，梨花头。眼睛不是很大，但黑白分明，眼神非常干净。笑起来时成月牙状，非常甜美。身材高挑，170左右，肌肤白皙。
“你认识她吗？”
赵月指着照片上的叶子问我，我摇摇头。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还是一个很帅气的中年大叔。
“这个男的你认识吗？”
我正想摇头，又觉得这人看上去非常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赵月见我沉思，也就没再拐弯抹角，索性挑明了话说。
“他叫孙皓，是受害者叶子的丈夫。前天在家中发现被杀，地址是城中花园3栋16楼101室。”
城中花园3栋16楼101室，这地方我当然有印象，那是买主的住址。
“那天是我报的警。”
我说。
赵月点头。
“我知道，那件案子是莫沉负责的。我现在想知道，你是为何会出现在那地方的。据我们了解，你应该不认识孙皓吧？”
我点点头。
“那天我是和橙子一起去的，那家有人在橙子那里租了东西。但是约定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买家还是没有将东西还回来。”
很明显，赵月一听到橙子的名字，连下笔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还不停的皱眉，说不清楚是讨厌还是敬畏。
“租了什么东西？”
我思索再三，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只能找了个折中的说法。
“衣服。”
“衣服？”
赵月显然是不敢相信，孙皓住的城中花园可是全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方。住得起这样地方的企业高管，怎么会想到去租衣服？
这说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
“孙皓租了一件什么衣服？”
我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橙子租售鬼衣的对象，需要符合三个条件。第一，此人已死；第二，此人是女性；第三，此人一定要有钱。
很显然，筛选下来，买家绝对不可能是孙皓。
“那是一条红裙子，肯定是女性租的。”
一说到红裙子，赵月的手一抖，把笔芯都折断了。
我见他神色微变，正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悬案是关于红裙子的，他突然挥挥手，制止我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