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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在非洲 第三十七章:夜探养寿园(1 / 0)

好吧,凯瑟琳点点头,看来她的未来小老公的确是早有预谋,向孙文打听袁的近况--执意在辛亥革命前回国接红妆的家人--把同行的管家陈阿水留在香港--说服吴培初加盟后让他到香港与管家会合--接了老丈人后悄悄从距彰德府最近的天津码头溜上岸去,这小家伙的计划挺周详啊,每个步骤都环环相扣顺其自然,居然连自己都没发觉,有一套!

连着几天来的疑问一旦解开,凯瑟琳的烦燥心情顿时一扫而空,脸上也浮起了笑意,按马锐一贯的行事风格来看,刺杀袁大头倒也在情理之中,虽然她对他支持孙文闹革命的作法产生过质疑,在她看来一生中很少实质性地掌握武装力量的孙文只是个靠嘴巴打天下的空谈者,说得好听点他只是个理想主义者而不是出色的军事家、政治家,对于他能否带领中国走上自强之路,凯瑟琳并不感到乐观,马锐只是淡淡地说:孙文是个理想主义者不假,他也没掌握什么军事力量,执政能力更有待商榷,除了个别日本人之外,也没有哪个西方强国愿意扶持他成为中国的实际领导人,反观袁世凯,无论是军事、政治、外交还是内政管理等方方面面都表现出极强的才干,其对时机的把握能力远非常人所及,在民众中的威望和国际社会的支持更是远远高于孙文,单从这些客观条件来看,袁世凯无疑比孙文更适合领导这个国家,但是,袁世凯骨子里对专制皇权的极端崇拜和觊觎使他必定会走上封建专制而不是民主共和的道路,放眼全中国。只有孙文和他领导的革命党才是全心全意地为中华民族地崛起而流血奋斗,单凭这一点,我们就只能选择帮助孙文而不是袁世凯。

对于马锐的说法,凯瑟琳不置可否,按他们事先划分好的职权范围,马锐负责工厂的经营和日常管理,凯瑟琳负责相关的科研工作,以及对他的投资项目提供必要的指导。对于马锐采取的政治投机行为和必要地军事行动,她只能提出建议而不能强迫他听从她的意见,就像马锐正在策划实施的刺杀一样,她无法阻止他,甚至连提出建议的机会都没有--这里离中国实在太远了。

凯瑟琳对袁世凯的生死并不放在心上,马锐的刺杀行动基本上也没有失败的可能--如果马锐确实是想行刺袁世凯,而不是企图说服他加入革命阵营的话,从肉体上毁灭一个对手比说服他改弦更张要简单得多。她确信马锐明白这个道理,这时地袁世凯只是一个无官无权的乡野村夫,身边最多有几个忠心的手下护卫着,凭借马锐的身手,只要他不迷路。刺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比捏死一只鸡难不到哪去。

不过凯瑟琳心里还是残存了一丝怨念,令她有些气愤地是马锐的先斩后奏,虽然她明白马锐是不想让自己和许红妆为他担心,就像许红妆对她讲过的,马锐孤身一人夜袭日本兵站前也把她蒙在鼓里那样。可她还是有一点被忽视的感觉。并准备做点什么来小小地报复他一下,比如说:把他的亲亲小老婆拐到美国去,让他小小地郁闷一下。

看着上身倚在窗台上向外张望地许红妆,凯瑟琳脸上地笑意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她准备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际,以许红妆活泼爱玩的天性,说服她的难度应该不会太高。

再好玩的玩具也有玩腻的时候。许红妆举着望远镜把工厂连着周围的草地树林看了个遍。就觉得有些无聊起来,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使她地腰背有些发酸。她把望远镜放回镜匣里收好,站直了身子扭了扭纤纤一握地细腰,长裙飘动下,挺翘的臀部曲线若隐若现。

“红妆妹妹,这四十多天长假装备到哪玩啊?”凯瑟琳笑盈盈地问背对自己地小丫头,美目中波光流转。

“嗯,我想等爹和三婶过来,陪他们在开普敦好好逛一逛,再上桌山看看风景,到桌湾吃几顿海鲜大餐,其余的时间就用来复习功课,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还什么都不会呢。”许红妆小手点着腮帮,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悠闲地坐在藤椅上的凯瑟琳。

“一个合格的财务会计要掌握的知识不仅限于课本,更需要实际工作经验的积累,等你毕业后想工作了,让小锐给你雇几个老会计师,带你个一年半载的自然就熟悉了。”凯瑟琳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笑,就像小红帽故事里的狼外婆,“你爹爹他们来南非定居又不是旅游,游山玩水的什么时候不能去,照我说啊,你还不如跟我一起到美国去度假呢,反正你那小老公也要去美国,咱们还能顺便去瑞典看看雪景呢。”她不打算把马锐正在做的事告诉小红妆免得她担

“有雪景看啊,嗯,我想想啊。”凯瑟琳的让许红妆颇为心动,打小在东北长大的她对冰天雪地的景致有着特殊的偏爱,南非一年四季的景色都没什么变化,乍看起来觉得青山碧水风光秀丽,时间一长就有些腻了。

河南省彰德府,洹上村,

狼外婆凯瑟琳用北欧雪景小红帽的同时,马锐正懒洋洋地坐在一家烩面馆的门槛上,倚着门板享受午后的阳光,瑟瑟秋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马锐裹紧粗布短褂的领口,把双手夹在腋窝里,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北面不远处高达三米的围墙,绵延达数百米的砖墙间每隔几十米就筑着一座西式碉堡,使得这座深宅大院看起来活像中世纪的西欧城堡,围墙正中的位置,两座炮楼拱卫着一座门洞,敞开的门洞里站着八名手持步枪身穿号服的清兵,门前一溜停着十几辆马车。车夫们蹲在日头下吸着旱烟,不时有官员从门洞里出来,上了马车匆匆而去,一会又有新到的马车停在门前,不论来人戴地什么顶子穿的何种补服,一律先到门房恭敬地递进贴子,便在车旁等候传唤,相熟的官员们互相打着招呼。说笑时也不敢太过大声。

作为中国七大古都之一,安阳有着数不清的历史典故和文化传说,大禹治水、文王演易、苏秦拜相、岳母刺字。。。后世里马锐也曾随父亲去林州参观过号称“世界第八大奇迹”的人工天河红旗渠,对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倒也不算陌生,可当他从天津乘火车抵达北京,又转途京汉铁路抵达彰德府时,一路上丝毫看不到后世里的繁华景象,到处都是破旧的土房和面带菜色的百姓。火车站倒是人来人往繁忙得紧,马锐向一个马车把式打听到洹上村就在府城北门外,瞅了个僻静地地儿换好路上买来的寻常粗布衣服,脑袋上扣顶破毡帽摇身变成了逃荒的灾民,想到洹上村附近找个临时活计。掩饰身份同时探听袁世凯的消息,一如凯瑟琳所料,他一路辗转到此正为刺杀袁世凯而来,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养疴”的隐居之所,竟比一方大员的官邸还要热闹三分。倒让马锐有些始料不及。

占地二百余亩的“养寿园”将大半个洹上村都圈在院墙里面。园子外只有不到三十户村民,大都以种田为生,等袁世凯由辉县迁至此地后,昔日部属不时前来驻足聆训,园子左近的村民便开了些面馆包子铺,专做那些马夫走卒地生意。

这家烩面馆的掌柜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女人要拉扯三个半大孩子。只有掌柜的一人照顾店铺。生意稍微好一些就忙不过来,面馆本小利薄又没有闲钱雇伙计。昨天听一口广平乡音的马锐说,他是南直隶省广平人氏,家里遭了雷火,孤身一人出来做工谋生,但求一日三餐不要工钱,当即便拍板雇了他,还再三叮嘱他不要乱说话以免惹出事端--马锐没有“户贴”,也就是这时代地户口簿,万一对面园子把守的兵丁盘问起来倒有些麻烦。

几个车夫等自家老爷被叫进之后,抽了袋烟,相约着朝面馆走来,马锐忙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拿毛巾擦了手,招呼车夫们坐下,到灶前的案板上取出和好的面团,压扁拉长后撕成面条下到锅里,拿了把破蒲扇卖力地扇着火头,等面条在锅里翻滚了一会,取了几个粗瓷大碗分开盛了,从另一口大锅里熬着地半扇羊骨架上削下几片白肉,往面条里盛些肉汤后端了过去,几个车夫讨了大蒜,一边剥着一边闲聊,马锐重又坐回门槛前晒着太阳,听车夫们说话打发时间。

这些车夫自然不懂什么国家大事,说来说去无非是些道听途说地传闻轶事,我家大人去年刚纳了个十五岁的小妾,你家主子前些天看上个戏班的名角,他家少爷在窑子里跟人争风吃醋动了刀子,言辞之间更是粗陋不堪,这时代通讯手段不发达,这些车夫们聚在一起时常常相互交换些消息,因而早混得熟了,说着说着,一个中年车夫把话头引到了对面的“养寿园”上,正觉得无趣的马锐精神为之一振,暗自竖起耳朵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消息过去,从昨天直到现在,马锐除了对着高大的院墙发呆之外,一点有用地线索也没得到,对面地宅子不是东北的日本兵站,想要在偌大地园子里找出一个人来并不容易,何况园子里除了袁世凯的家丁,还有地方官派来护卫的官兵,此时马锐身上除了一套粗布衣服就只有两个铜元,连把匕首都没有--为了行动方便,他把手枪、护照、支票都寄存在天津的银行里,连来时穿的衣服都扔到了一个臭水沟里。

“我说哥几个,你们进到过这园子里没?”那中年车夫把碗里最后几根面条划拉到嘴里,连半头大蒜一块嚼巴嚼巴咽进肚子,美美地喝了一口略带腥膻的浓汤,才放低声音悄悄问几个伙计。

“老哥爱说笑,这园子里住的什么主儿?咱们又是什么身份,哪能想进就进的?”一个小胡子车夫操着浓浓的天津口音应了一声,另外两个车夫纷纷点头称是。

“咳。老哥我还真就进去过,我跟你们说啊,上个月,我家大人来给老爷子祝寿,带地礼物多了,收礼的园丁忙不过来,嘿嘿,就叫我帮着把东西搬进去。这才开了回眼!”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不住口地催他说说里面的景致,那中年车夫倒也是个谨慎人,招呼大家到门口抽烟说话,免得自家主子出来找不到人,却方便了一边偷听的马锐。

“哥几个都是跟了自家主子多年,想必南北二京也跑了不少趟了,可老哥敢拍着胸脯赞一句。袁老爷这处园子,数遍大清的官员也没几家能比得上的,就老哥看见的,这园子里有山有湖,光亭台楼阁就有二十多处。花竹奇石到处都是,整个儿一江南园子的模样,可惜咱没福进到老爷子地养寿堂,就给家丁拦回来了。”

“照老哥你说的,这几百亩地的园子得花多少银子?这袁老爷的家底可厚实得紧哪!”小胡子车夫满脸艳羡地附和道。

“你小子也不想想袁老爷什么身份。那可是掌过直隶入过军机的相爷。当年的李大中堂也不过如此,再者说了,这园子也不全是袁老爷掏的腰包,我听我家主子说,这是袁老爷子的儿女亲家、一个姓何地大盐商送给他养老用的,袁老爷不过出些银子修整修整罢了,老爷子练了这么多年的兵。又当过好几省的封疆大吏。这些小钱儿会放在他老人家眼里?瞅见没,那门楣上养寿园几个大字。知道谁写的不?慈禧太后老佛爷地亲笔!依咱们大清例,大臣们年过六十才会赐寿,老爷子五十大寿时,太后老佛爷就赏下这等恩典,可是依足了亲王例,这在咱们大清可是前无古人了。”

“可惜呀,袁老爷这么隆的圣眷,等老佛爷一走就全反过来了,我听人说哪,要不是八月里刚故去的张大军机(张之洞)力保,醇亲王可就要对袁老爷下死手了!”那天津车夫神神秘秘地说。

“作死啊,这等话也敢瞎说的么。”中年车夫低声叱了他一句,扭头看看门槛上坐着打盹的马锐,回过头来继续说道:“朝廷地事,不该问地不能问,不该说的更不能说,跟了你家主子这么多年,不明白这个理?”

“老哥教训的是!”天津车夫低声认了个错,岔开话题说了些各地的风土人情,过了一会,分别跟了各自的主子驱车离开,马锐却大失所望,他本来指望从这些人的嘴里能听到些园子里的建筑分布、人丁多少之类地信息,可听了半天就听出一个意思:这园子是真TM大,修地是真TM好,花的钱是真TM多,只听到袁世凯住在养寿堂,这养寿堂在园子地什么位置却不知道。

看来只有冒险夜探一番了,等到日薄西山,园门外的马车相继离去,马锐给掌柜的一家和自己各煮了碗面,趁着掌柜的不注意,偷偷在自己的碗里加了两大块羊肉进去,草草填饱肚子就躺在几张桌子拼成的床上闭目养神,听得一墙之隔的掌柜大声喝骂几个孩子上炕睡觉,马锐等到隔壁屋里鼾声如雷时,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后院,翻过矮墙,借着月色掩到园子以北,在离着园子半里多地的柳树林边上找棵大树爬了上去,静静地观察着夜色中的养寿园,可惜院墙实在太高,只能隐约看到园子里高大的假山。

今儿个是农历十月初八,正是上弦月,马锐在树上耐心等到半夜时分月色隐没,才悄悄溜到院墙边,侧耳听听里面没有动静,掏出从面馆顺来的宰羊用的尖刀,在院墙上挖出一高一低两个坑洞,往后退了几步把刀柄咬在嘴里,加速急跑到墙下一跃而起,在两个落脚点借力一蹬,双手已经扒住了墙头。

类似的勾当马锐已经干过不止一次,他伸脑袋往墙里扫了一眼,翻身落入园内,千层底的布鞋踩到松软的土地上没有半点声音,抬眼打量四周,稀疏的树丛间筑着几座茅屋,乍看去如置身郊野,夜幕笼罩下倒别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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