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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惜(1 / 0)

西南夷君主里,早有夜郎自大的笑谈。

而安墨王显然不是如此井底之见的小国狭主。

逯羽与安墨王四目相对,各自眼中有一缕朝日般的灼气。

安墨王率先笑道:“足下便是人称剑君的江南四公子之一的逯羽么?”

逯羽淡淡道:“不错,正是逯某!而阁下自然是英雄豪气的安墨王了!”

“羽公子,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才解本王的遐思之情!”安墨王恭敬一礼,语调充满欣赏与宽慰。

逯羽也恭敬回了一礼:“逯某不足为道,而安墨王不顾个人安危万里一游中原的气度令人赞叹不已,足见安墨王匹配得英雄二字。安墨王请红圃居饮茶!”

语罢,黑衣一荡,白发如羽飘去。

安墨王眉眼一欢,脚步若飞,敏捷如鹰,转瞬二人身影不见。

多耶等人也急忙追去。

苦薏眼光凝了凝,携了水苏的手淡然转身。

叠翡急道:“卓小姐,羽公子一人能对付得了他们五个么?我们一起去帮忙!”

一壁说,一壁移步要走。

红钏一把拉住她,嗔道:“安墨王只是仰慕羽公子,哪里就真打起来了?再则,红圃居里不是还有风女侠扶女侠么?”

叠翡拍了拍脑仁,嘻笑道:“我竟然把扶女侠风女侠搁置一旁,真是昏头了。”

苦薏清浅一笑:“你们放心,他们即使动招过式,也不过切磋而已,绝对不会伤到彼此!”

“卓小姐为何如此肯定?”叠翡杏眼含疑,随手拽了拽身旁的一株垂柳,柳叶青翠,柳条纤细,看似弱不禁风,却仅仅是摇了几摇,不见离枝。

苦薏抚抚她的肩膀,温婉笑道:“翡姑娘没有听过英雄相惜么?”

音落,裙飘。

一袭碧衣在阳光下妩媚生仪。

叠翡愣忡间,数人已离去。

“英雄相惜?”叠翡口中喃喃,用力一拽,一枝柳条落在手中。

叠翡一壁走,一壁用柳条编了一式带叶的小花篮,顺手撷了几朵海棠月季放入篮中,笑吟吟往飘香居走来。

蓦然,一条人影翩至,拦住她的去路。

叠翡抬眼一瞧,吓了一跳,迅速后退几步,指了那影道:“多耶,你想做甚?”

“我想与姑娘说几句话,可惜总是没有机会。”多耶嘻皮笑脸,上前就拉叠翡的手。

叠翡匆忙一避,齿带怒声道:“臭男人,离远些,本姑娘与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大王即将娶你们翁主,我也要娶你为妻。”多耶敛了笑皮,正经道。

叠翡差点晕倒,什么乱七八糟的,双颊不知是急红还是羞红,懒得理会,立即朝另一个方向奔去,从那里可以去往飘香居。

多耶眸含笑色,脚步如飞,几个跳纵,拦住她的去路,一扬手,叠翡手中的柳条花篮落入他掌中。

叠翡气道:“多耶,你无耻!”

“我要娶你的决心好比日月的光芒永存!翡儿,这花篮就当你送我的定情礼了,你等着,我多耶想娶的人一定会在我身旁!”多耶眉上飘了坚定,唇畔含了深情,不再笑皮之色,句子未落地便被风吹散,而他的人也随风飘去了。

叠翡呆怔,一缕叫痛苦的东西撕心裂肺,难道她与翁主真的注定要离乡背景了么?

红圃居,刀光剑影,长虹贯日。

一黑一白,只见色飘,难察身影。

多耶提了花篮立到骨罕察身旁,骨罕察望了他一眼,皱眉道:“哪里去了?”

多耶戏谑一笑:“追花去了。”

骨罕察摇摇头,眼睛专注在那一黑一白如光飘动的影子上。

多耶咋舌道:“想不到羽公子剑术果然是剑中奇葩!不在大王之下!”

骨罕察冷笑:“大王盖世英雄,羽公子再厉害,也无法与大王并驾齐驱!”

“是么?若不是羽公子客让,你们的大王也未必能与他对阵如此久!”一脉清冷的声音如寒雪的气势砸来,砸得人耳生疼。

骨罕察气不愤回头,那女子一袭白衣胜梨花,披了日光傲然立在身后的巨石上,仿佛一尊雕刻的石像般冷漠如冰。

“你是何人?”骨罕察不屑道。

“中原女侠风一竹!”风一竹齿中生冷,拔空而起,肩上雪白披帛如云扬起,破竹之势朝骨罕察卷来。

骨罕察呆了呆,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武器,不及细思,帛带已卷至腕间,急忙扬了斧钺劈向雪帛,雪帛如蝶飘向他肩头,速度快得令他窒息。

多耶放下柳条花篮,抽出背上虎齿锏朝雪帛荡去。

风一竹傲然一笑:“臭小子们,都来吧,本侠要好好教训你们蛮夷人!”

此话一出,骨罕察俊面一变,喝道:“多耶,你下去,本小王就与她好好斗一斗,弱质女流罢了,本小王不放在眼里!”

多耶抽身退出,一壁暗暗思忖,骨罕察素来倚仗着安墨王侄子的身份倨傲至极,不让他尝尝中原女子的厉害,不知天下之大。

风一竹瞳中蕴了冷潭般的色泽,秀掌一翻,雪帛忽然如利剑一道从空中划来,气势凌人,磅礴如江浪翻涌,排山倒海朝骨罕察无情压来。

骨罕察抖剑迎上,剑势如破竹裂帛,不意雪帛灵敏如鹰,迅速裹住剑身,仿佛要把宝剑吞噬揉碎一般的威势。

骨罕察眸色一乱,脚下有些错忙,几式下来,一个不慎,剑从掌中飞出,雪帛如蛇缠颈,只能呆若木鸡,羞恼成怒。

风一竹玉荑松了松,冷笑道:“臭小子,弱质女流如何?”

骨罕察愤愤道:“你如果用剑,本小王绝不输你!”

“器无常规,本侠视万物为剑,小子,单单用器上,你便输了。江湖中人,败就是败,逞什么英雄剑论,难道你们蛮夷人就是如此处世的么?”风一竹雪眸噙霜,掌中顿时一敛,帛带立即勒进骨罕察肉中,下一瞬似乎便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多耶急道:“风女侠手下留情!”

随了语落,一脉白影如箭翩至,对了风一竹恭敬一礼,声音爽利:“风女侠雪帛胜剑,本王极是敬佩,请风女侠念在他无知偏狭上,饶他一命!本王不胜感激!”

风一竹冰眸凝了安墨王半晌,迅速收帛,白衣一荡,如蝶翩去。

骨罕察差点仆倒在地,安墨王一把挈住,语中带责:“骨罕察,本王与羽公子只是切磋而已,你逞什么英雄?若非风女侠手下留情,你早命丧此处,本王一再叮嘱,你本性难移,差点坏了安汉两国情谊,本王即刻褫去你小王封号,废为庶民!”

骨罕察俊面青白交替,面红耳赤,俯首称是,蔫蔫退到一旁。

逯羽淡淡一笑,平静道:“大王不必动怒,年轻人心性好胜,不宜提到两国情谊层面,理应一恕。”

“羽公子不知,此子素来骄傲自满,本王带他来到中原,原意是让他瞧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人外有人,功外有功,为人切不可自以为是,否则便是闭聪谢慧了。”安墨王清朗的语音震彻天宇,一派磊落昂然,令人为之一敬。

逯羽面色一凝,端然道:“大王如此胸襟,非常人能为,逯羽敬重大王是真英雄!”

“在本王眼中,羽公子才是真英雄,本王极是仰慕!只不过本王有一句话鲠在喉中,不知当讲不当讲!”安墨王星目含辉,一缕叫相惜之意满盈双瞳,恳切至极。

逯羽温颜一笑:“唯知己者才肯吐露真言,请大王讲来,逯羽洗耳恭听!”

“本王初见汉皇,便洞知他真实心意,眸中唯有卓苦薏姑娘一人居尖!今日与羽公子相识,不意羽公子对卓姑娘也是情意深绵,此情此景,不免令本王替羽公子担忧,自古臣民与帝王相争,绝无好境!本王深敬羽公子,不愿羽公子它日被汉皇所诛,中原虽大,只怕也没有羽公子容身之处,不如羽公子与卓姑娘随本王去往安墨国安居,早避汉皇,不知羽公子肯随本王去否?”安墨语中情意拳拳,令人动容,而眸中关切之情,更是令逯羽怦然。

逯羽心底微微一怅,旋即微笑:“大王好意,逯羽心领,只是逯羽与苦薏一皆心事未了,暂时无法离开中原,等我们了结心愿,自当远避中原,或许与大王有相见之日也未可知!”

“如此甚好,本王翘首以盼!羽兄,忽汗以长生天的名义,替羽兄祈祷,祝愿你平安无事,与卓姑娘早日双宿双飞!”安墨王一把握住逯羽的手,用力摇了几摇,眸中情意深润,愈显王者的气度高华,英雄赤真。

逯羽以掌覆在他手背之上,动容道:“大王情谊,逯羽永不相忘!”

二人星眸相看,俱是爽朗笑粲。

末了,逯羽从怀中取出一物,冷静道:“大王,逯羽听说大王与匈奴时有兵戈相见,对匈奴王族大将甚是熟悉,不知大王可见过此物?”

迎着日光,他手中的银针闪亮尖锐,仿佛随时戳人心骨,寒光芒射。

安墨王一眼看到小小的针身纹了吉鹰纹,不由蹙眉道:“此针乃是匈奴葭尔夏居次之物,她自幼喜欢飞针杀人,冷酷异常,就是本王见了她,也时刻提防她的鹰针,昨日多耶所说,本王还疑他眼错,今日一见鹰针,本王相信多耶昨日宫中所见,果真是葭尔夏居次了!难道她进入汉宫,想杀汉皇不成?”

“只怕没有如此简单,以此针威力,想杀皇帝,易如反掌,她进宫颇有时日,迟迟不见举动,另有目的!”逯羽眸华暗冷,凝针半晌,胸中划过一脉沉重。

“羽兄不必担心,卓姑娘想必定有计策逼出葭尔夏居次,本王既识得葭尔夏面目,责无旁贷!”安墨王眼中露了端凝之色,语气有十足的把握可诛其人。

逯羽指尖执了针芒,星眸望向远处山脉,青青山尖,连绵不绝,如人心的诡谲多端。

葭尔夏居次,果真是她么?

如果是她,苦薏的处境可想而知了。

思绪到处,心已惊惶。

逯羽无暇与安墨王再叙,脚步一荡,径往飘香居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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