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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喜欢你,瓦洛佳(1 / 0)

女孩儿娇软的唇,纪小鄢不是第一次尝,却更甚头一回,厮磨得人心尖儿都在颤。那唇上尚留着口脂的香,亦觅得到热可可的甜,香香甜甜销|魂|蚀|骨,是世间最甘的蜜,最美的花。

伸舌细|舔她齿缝,纪小鄢这次极其有耐心,右掌控着她脑后,他半分退缩余地都不留给她;左手则随了本能与心意,悄悄抚上她颈间,自衣领子里探进去,摩|挲她细腻如瓷的小肩膀。

沈一一懵懵的,整个人完全僵掉了,及至张嘴想抗议,却被他趁机噙住小舌头,辗转纠缠出段段旖|旎与惊动。他是强势的,他是霸道的,他将他口中津唾毫不吝惜地渡给她。他不吸烟,他少饮酒,他的唾液虽不似她香甜,却自有一股清爽健康的暖与醇。给她,都给她,他像倾注他的爱般润泽她。吻她,再吻她,怎么吻也吻不够,不够不够还不够。

女孩儿咿咿唔唔的嘤咛声溢出齿间,他略略喘息着松开她,听她断续挣出一句“别这样”。别这样?“别怎样!”他用鼻尖蹭着她鼻尖,稍用力啃了一下她下巴,“这张小嘴儿既然这么不听话,合该好好惩罚它!”

沈一一重重喘了两口气,绯红浸染上双颊,绚烂似夕阳映晚霞。纪小鄢看得愈眼热,“乖,小舌头再给我亲亲!”棱角分明的唇再次覆住她,他明知道这把火再烧下去会有怎样的灼痛与炽焰,然而不行他管不住,一如他管不住早已沦陷的心。

身上的炽焰蔓延至心海,又扑啦啦一路焚烧到指尖,他指尖的火亦点燃了她,烧得她头脑晕晕,神志昏昏。晕晕昏昏中她不再有抗拒,手臂亦不知不觉攀上他肩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恋是否能成就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激又是否能生出爱?这一刻是或否都变得不重要,所有坚持亦皆退位。她鼻端只能闻到他,她手臂只能缠绕他,她耳里只能听到他——浓浓的男人味,硬硬的背阔肌,沉沉的喘息声,他正在用他蛮横的力量与压迫,带着不可销卸的重力加速度,一点一点,裹挟她陷溺。

不知何时他放开她的唇,缠|绵蜿蜒至她耳廓,又自耳廓轻吻至脖颈,再自脖颈吮啮她锁骨。衣领子早被他扯开在一边,裸|露她纤纤细细锁骨上一小凹,弱弱娇娇几要溺毙他,又似盈盈薄薄两只盏,左边是媚|药,右边是鸩|酒,无论他选哪一盏,都注定逃不掉。

逃不掉?那就不要逃!他控住她脑后的右手转而揽紧她,那么细的腰肢他好想试试摧折她,就像此刻他浑身都在叫嚣着吃掉她。所幸理智还剩那么一丢丢,他借揽紧她的力道来压制,先压制喉间的闷哼再压制周身的轻战,直至连那蓬勃亦舒展,方倦倦一声叹……

自她肩窝抬起头,欲|念消褪过后他声音哑哑的,“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他反省,“再怎么想亲也得回家亲。”

沈一一抿紧嘴唇不理他。他倒说得起劲了,“虽说这车窗玻璃上的防爆膜颜色深,但第一次就车|震,还是有点太嗨了。”

他在逗她她知道,心里想着不上当终究没忍住,小拳头狠狠砸落他肩头,他不痛不痒她倒苦了脸。低低笑了笑,他一双蕴着春水碧波的眼睛暖暖漾开来,眼角细细两丝纹路亦清浅延展开,给他平添一分性|感与魅|惑,“小丫头,喜欢我亲妳么?其实,妳已经不再抗拒我了是不是?”指尖轻轻抚上她的唇,被他亲吻过后那两片娇软嫣然得好夺目,而她虽屏住了呼吸却没再躲,任由他指尖抚过后又啄了啄。

是,适才一吻之后她对他不再有抗拒,尽管明知道这孤岛般的安慰外,是冰山永夜的无边际,然而一如赫尔岑所说“生命既不保证你存在,也不保证你幸福,生命更不负责持续你的存在与幸福”,生命既然如此轻慢她,她又何必再拗着慎着倔强着。又如日文中有一个词叫“残念”,翻译成中文就是“遗憾”,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为她做的她何尝不感念,而她能够回报的并不多,或许,在公诉之前,在宣判之前,不叫他有残念与遗憾,是她唯一能够给他的……

于她这隐然地默认纪小鄢如何不明白,抬起她下巴,他神情中有掩不住的欣喜和郑重。“别怕,小丫头,我不会得寸进尺的。青梅竹马是什么固然我不懂,细水长流其实我也不太会,但我可以尽量适应妳节奏,让妳自然而然接受我。”

眼中有泪漫漫浸上来,沈一一使劲抑制着不让它们掉下来,纪小鄢笑着揉揉她头发,“在自己男人面前有什么好忍的?想哭就哭罢。”

一句话让沈一一“噗嗤”一声笑出来,却在眼泪笑出瞬间埋头于他肩,他肩膀宽宽的肌肉很坚实,这么久了她难道真不想靠一靠?她想起以前心理医生曾经对她道:一个人若想坠落很容易,别人纵有心,但她若就是不伸手,亦是无从拯救与打捞。而她终究还是有牵绊,即便生命对她再轻慢。

将脸在他肩上蹭了蹭,沈一一小声嘀咕道,“谁承认你是我男人了?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如水长发披散开,亮亮柔柔泻了他满怀,她似一只收起爪牙的小奶猫,蹭得纪小鄢心都要融化了,“就算现在还不是,早晚会是的。”

扳起她小脑袋,纪小鄢极近地凝视她,女孩儿害羞的样子美极了。车外日头洒进窗,她浑身都似在发光。他不由凑过去又亲了亲她小嘴儿,而这次是个极轻浅的吻。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怦然心动中有试探和待确定,薄唇先是触了触她,继而用舌头轻舐她。她则浑身瑟缩地闭上了眼,很紧张,很僵硬,却在一刻后,小心羞怯地送出小舌头。

心头如有火花绽放般,纪小鄢极温柔地吮住她,半晌放开她低声问,“妳喜欢我吗?一一。”平时他极少叫她的名字,不是用俄语叫她小白桦、好姑娘,就是叫她小丫头。沈一一抬睫回望他,他碧水春波般的眼底掩着切切殷殷的期待,而他只问她喜欢与否却没有问爱不爱,她晓得他其实已在给她留余地。

微微点了点头,沈一一轻而肯定答,“我喜欢你,瓦洛佳。虽然这喜欢可能不是很纯粹,但我的确喜欢你,愿意跟你在一起。”

这就足够了。只要喜欢就足够了。以现有技术看,这世上连水和黄金都提炼不到百分之一百,他纪小鄢活到现在年纪也算有一把,哪能计较那么多?何况,她说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只要愿意跟他在一起,他总会让她爱上他!

……

这一趟出门于纪小鄢而言真是圆满得不能再圆满,由此回到沈宅他立刻精神焕发地忙开了。先是从车斗里翻出一条工装裤一件棉恤衫,去卫生间换上后又一样样将建材城买回来的东西卸到车库里,尔后挑了几把工具别在腰带上,又塞了几个灯泡在裤兜里,随即轻松松扛着可伸缩梯子,去换那几盏早八百年就不亮的破灯泡。

沈一一不放心,两只爪子紧紧扶住梯子仰头看,“你确定你会这些吗?可千万不要被电到啊!”

纪小鄢:“只要妳能确定电闸已经关好了,我就绝对不会被电到。”

沈一一:“啊!你先别动手,我再过去看一看!”说着撒开俩腿就往外跑。

纪小鄢:“……”

解决了灯泡问题后,接下来是那几个滴水不止的水龙头。沈一一还要跟着团团转,被纪小鄢撵去歇一会儿,“男人干活小丫头凑个什么趣儿!”又指了指院子外面道,“床单被罩干了吧?妳先去躺一躺,然后把我的床备出来。”

沈一一笑着点点头,依言回到自己屋,可是不行,她躺不下去也睡不着,没一会儿又转悠出来了。听着楼下卫生间依稀传来的吱吱纽纽声,她唇角卷起清清浅浅的笑。犹如一小块酵母揉进了一团面,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知道。是什么呢是什么不一样了呢?她想起狄更斯曾经说:那是最好的时光,那是最坏的时光,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绝望的冬天。

然而为什么不可以换个角度呢?就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读上去是不是很悲伤?但是一旦倒过来,就是“只是近黄昏,夕阳无限好”,立马乐观了有木有!

所以,她是在绝望的冬天里迎来了希望的春天,是在最坏的时光里,看见了温柔靠近的好时光……

楼下远远传来一声唤,沈一一脆生生应了声,边应边小跑着奔下楼。“要我帮忙吗,瓦洛佳?”

纪小鄢手里捏着活扳手,“我只是想看看妳睡了没。”扭头看了她一眼,他对她笑得好温暖,“既然还没睡,就去给我倒杯!”

沈一一:“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也没见他在她家四处乱晃啊!

纪小鄢:“留过俄的人怎么可能不存几瓶?何况妳说过,妳外公喜欢。”

好吧,让他猜着了,她家的确还有好几大箱她外公留下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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