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9章(1 / 0)

十六的门并没关,流光只是象征性地虚敲了一下。十六正在处理公务,头也没抬只闷声问道:“进来,什么事?”

流光不知他什么时候空闲什么时候有事,又不好一会过来看一看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忙,那样有窥探之嫌。这次过来只是临时起意,见他在忙,当下便有些踌躇地问:“方便吗?要不等会我再过来。”

“不用,你说。”见她这样,十六只将手里竹简一收,抬头盯着她发问。

流光这次所求之事不小,若直直地说怕十六不一定肯答应,于是斟酌着还是先迂回一下,于是道:“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太闲了,只待在这里又不能出去,我想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打发下打发时间的。”

“嗯?你很闲么,我都没察觉,影子不是说你最近正在屋后垦荒,想开出几亩地来种些瓜菜?!”

十六面上不显,只轻轻“嗯”着拐了一个弧音,其实心里早飞扬了起来,却还要故作漫不经心。

自那日闹得不愉快后,两人一直在冷战,虽日日同桌而食,其实已许久不曾说话。那日流光明说她不屑也不愿做他公子十六的女人,十六初初是很有些愤懑和震惊的,只是后来再一回想便有些不信,只以为流光所说的只是以退为进的气话。

原因无它,以十六的权势地位以及颜值,他一直差不多都是这整个卫国的女人们热烈追捧的对象,就是在帝都也有许多名门贵女想为他自荐枕席,流光这种情况这种言论是他生平仅见,十六过了初初的不淡定,回过头便以为流光这是在对他欲情故纵。

果然是好计谋呀,那就先冷冷她。

十六冷过了这一阵,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这时流光果然主动过来寻,这言辞又明显是找的借口,怎能让他不想歪。

流光听他提垦地的事也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不过是随便弄弄,午时酷热,早晚又寒凉了些,不好时时都在地里,我就想...”

“过来。”十六心里已认定了流光是来投怀送抱,还扭扭捏捏的,也没仔细听她说些什么,只对她勾了勾手指。

见十六示意,流光犹豫了下。

自上次将话和他说清楚后,十六已收敛了许多,这段时间一直规规矩矩没什么异样。流光想了想,便定了定神走上前去,站到十六正坐着的书案旁。

“你想做什么打发时间?你也看到了,山高林密,行路和搬运都不便,我这可没几册能供你看着来打发时间的野史简牍,你若当真想看,我可以着人去取,不过可能要等上两日。”说着,十六眼尾瞟向流光斜睨她一眼,嘴角嘤起一抹玩味的笑,道,“不过你可识得字能看书吗?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不识字的,”流光窘迫,她虽没想借书,可想成事,这倒也真是个问题。正自走神,十六却突然一把将她拉倒坐到他怀里,流光立马收回思绪身子僵住。十六将她圈到怀里,从案上随便抓起一支笔,道,“不会又如何,不若我来教你。”

流光愣神,十六说着便将手里毛笔塞进流光手里,又从案旁拿出一卷空白木简来,握住流光手道:“看你这样便是不会写字没拿过毛笔,这手应该这样拿,这几个手指,这样蘸墨,这样下笔...”十六似乎心情挺不错,他说着便握着流光的手在细细的简片上写下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芨”字,又道,“记得这个字,你必须会写,这是我的名字,孤只准许你一人亲...”

流光没顾得上听十六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被十六紧紧圈贴住的后背都绷得快僵直了,两人头又靠得很近,男人低沉的话语便在她耳边回响,随声有呼吸扫过耳迹,令得她寒毛直竖。

流光连忙扔掉手里的笔,想推开十六从他怀里站起来脱身出来。

平常这些话十六一般是不会说的,这时流光却不领情还将他猛力一推,十六立马脸黑如墨,手臂一伸将流光一带令她又重新倒跌回他怀里。

“别这样,我觉得不用学...哦,不对,殿下你政务如此繁忙,就写个字看个书这么简单的事,哪用殿下您亲力亲为,就从外面随便找个人教就是了...”

流光说着见十六脸黑下去就憋住声不敢说了,十六掐起她下巴抬起,让她正看向他里面暗蓄着狂风暴雨的双眼,逼问道:“嗯?你还想要谁教你?你都不想要孤教你,你看中他们外面的哪一个谁?嗯?”

被他制住,流光连忙摇头,这里的人她哪一个都不想招惹。见她如此,十六又继续掐抬起她下巴叮嘱道:“无论谁都不行,这种事,只能是孤亲自教,听到了吗,可明白。”

“嗯嗯...”流光忙点头,十六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将她放开,又搂她到旁边的琴案上,饶有兴味地勾指绕起她一缕头发绕绕道:“既然你对习字没什么兴趣,那不如弹琴...”

“这个我真不会,这个不学也...”流光真是头都大了,嘴里发苦,还想强辩,十六似是嫌她聒噪便霸道地用嘴封住了她嘴,运舌撬开她齿关伸进去一通追逐乱搅。

终于彻底安静了。

如此不解风情,看来从前郑少卿回乡的时候果真是不多,十六寻思着,方才有些暗淡的心情一下又飞扬了。

被人搂紧在怀里动弹不得,流光被强吻也只能瞪圆了眼干受着,真是悔不当初,没有实说。

许久,流光被亲得嘴唇浮肿都有些快喘不过气来,十六这才分开,竟觉有些意犹未尽,便搂她在他腿上坐好,手指上下翻飞,轻挑徐捻,一曲绵缠的音符便从十六指尖流泻出来。

“孤尚记得在府里时曾使嬷嬷教过你抚琴,想来你也学得不甚了了,只这一曲名‘凤囚凰’,孤今日教与你,你是要学会的。别担心,孤许你只需会这一首便好。”

颜如刀裁,长眉入鬓,素来肃穆严峻的脸上这时竟隐隐透着些许温情的光,方才亲吻时的潮红未褪尽,使十六这样看来多了丝人情味。

流光摇了摇头将某些不该起的心思摒弃,专心应付眼前。她只伸手到古琴上,十六以为她要联弹,流光从小在山村长大,仓促哪可能就学会这些,“呲噌呲呲噌噌噌噌”,琴弦触指一阵尖锐刺耳的噪音穿耳,十六弹奏的那曲美妙悦耳的“凤囚凰”登时被打破,弦断指破,有血滴滑落。

“...”

十六颦眉握起流光受伤的手,撕了内衬上一截布条给她包扎。

手指都包好,两人都沉默,十六素来心机深沉,到这时对于流光的来意哪可能还猜不出一二。

“殿下如今应也看得明白,流光不过只是一村女,风雅之事流光着实学不来,而且也并不觉得学这些能有多大用,自不愿耗费心力去学。”流光说着起身对十六深深福身一礼,道,“流光此来其实是有要事相求,求殿下能开尊口行个方便,能使人教得流光些许技艺。往小处说,长日漫漫,寄以打发些许时光;往长远看,流光也能习得一技之长,必要时或许能保得一命。万望殿下成全。”

流光说得极为慎重,知他难以答应说完便又跪下给十六认真磕了个头。

十六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问:“你想学什么?怎么保命?难道你想学...武艺?”

“不学武艺,”流光见他话语中似稍有些松动,忙希翼回道,“流光自知驽钝,所欲学并非是武艺。而且年岁稍长,骨骼也已发育齐整,这时再学武艺已是有些迟了。其实流光想学的...是毒术。近一年来,流光数度险象环生,几死难还,性命不由自主,实在是憋屈难受得紧。是以流光想学一能出其不意的奇术,思来想去只能是用毒。亦不苛求于太精通,只要能配制几种药能在非常时期用得上,哪怕不能退敌,最最次能服毒自尽也是好的,至少身能由自主,还往殿下能怜惜予以成全。”

对聪明人还是说实话比较好,流光是完全豁出去了,将自己的目的全盘托出,还又磕了个头伏在地上。

“你心倒是不小。”十六这时是完全明白了,看着伏在地上的流光,他神色有些复杂,脸色阴沉,久久不语。

“孤只是有些担心,若让你学会此术,只怕给第一个用的人就会是孤。”

流光连道“不敢”、“不敢”、“不会”、“不会”,被十六盯得心里直发毛,若是有其它的办法,流光是怎么都不愿去求十六的,只是当此之时她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和人选。

“你若是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十六阴沉着脸,伸指抬起流光下颔,令流光与他四目相对,问流光道,“只是这世上想要有所得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对于你,孤还是那个条件,跟着孤,做孤的女人。若是你做了孤的女人,你就是想要什么孤都给你,更别说只这一小小的雕虫之技,如何?你是愿入后院为姬妾还是于外另择一处大屋,都随你,如何?”

流光心里扭曲着,抗拒着,纠结着,直激得嘴唇瑟瑟发抖。

有美一人,青丝如瀑,面白如雪,红唇如焰,对比如此鲜明,这时在十六眼里直刺激得他喉头一阵滚动,俯身便搂住流光的细腰,向她正剧烈颤抖着如在频频向他发出邀请的红唇印了下去。

“殿下,不要...”

流光剧烈挣扎,可在男人强壮的臂弯里这点挣扎只若绕指柔一般无力,两人肌肤相贴,流光的推避挪动也只加剧了对十六的刺激。那声“不要”从两人唇缝间硬挤而出,低黯无力,只显得更加婉转柔媚。在十六耳里,这哪里是不要,这分明是别样的邀请。

箭已上弦,若这也是你故意的欲情故纵,那好,你赢了。十六低吼一声,仍旧激吻着舍不得分开,便悸动地将流光一把抱起大步走向里面的寝卧,“嘭”的一声摔到床上,人便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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