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边说笑逗闹，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肖白此时饭量不错，嘴里胡吃海塞，也不觉肚里滞涨撑得慌，不过没早上连吃六个碗大馍馍那么夸张就是。
对面安妮.海瑟薇和武画谈事，他们一人一杯红酒，像喝茶一样，时不时举起来碰一碰再品一口。
看看天色时间，又看看聊得欢快的几人，肖白想着反正今儿也去不了别的地，索性放飞自我的又给自己餐盘里夹了几块硬菜，倒了一杯白酒，换个姿势继续慢慢享用。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人吃饱喝足。
安妮冲薇薇安使个眼神，后者懂事起身，开始收拾桌上餐盘碗筷。
“肖白先生！让一让，你挡着我擦桌子了。”薇薇安冲肖白一瞪眼，不客气说道。
“女子一言，快马一鞭。薇小姐，你不是才申言不和我说话的嘛。”肖白挪挪手臂，留出位置。
“我在和猪说话！”
“尼玛！要不是大家都在，我要……”肖白感觉做人的尊严受到冒犯，火大的站起来，凑近薇薇安耳边，小声威胁道：“我要拿鞭子抽你屁股！”
薇薇安：“你……无礼，无耻，无理取闹！”
肖白：“你才无礼，无耻，无理取闹！”
薇薇安：“我哪里无礼，哪里无耻，哪里无理取闹！”
肖白：“你哪里不无礼，哪里不无耻，哪里不无理取闹！”
薇薇安：“好……就算我无礼，无耻，无理取闹！”
肖白：“你本来就无礼，无耻，无理取闹！”
薇薇安：“我要是无礼，无耻，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礼，无耻，无理取闹！”
肖白：“哼！你最无礼，无耻，无理取闹！”
……
“姐姐！哥哥和薇阿姨这是在干嘛？”肖白和薇薇安的争执引起招娣小妮儿注意，她已经坐到佳琪身边，拉拉美女大妹子的衣服袖子，紧张问道。
“没事。你哥和薇小姐在演狗血言情剧呢！”佳琪撇撇嘴告诉，感觉自家大人只怕又开始犯二发宝气了。
“噢！”
招娣嗯了一声，依然看得紧张刺激。
便是此时，另一边的安妮.海瑟薇忽然抬起头，向着雅间几人说道：“我和武兄商定了一件要事，肖白先生和佳琪小姐请留一下，薇和小妮儿先下去歇会。”
“啊？”肖白率先反应过来。“安妮老板！商业上的事你和武兄谈就行，他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我和佳琪完全支持。”
“是的！薇小姐，我同意大人的看法，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完全支持。”
“不行的！此事牵涉甚大，以后与你们带的部队恐怕也会产生纠葛，大家还是趁现在凑一起提前仔细商量谋划好！”安妮强调。
旁边的武画也眯着眼颔首抚须，虽然他嘴上没有须……
“好吧。”肖白摸着鼻子无奈点头。
他刚才还想出了雅间去外面露台看看的。
上两回过来就没仔细瞧瞧这儿的风景。
“薇小姐！那就只有先麻烦你带着妹儿下去转转了！”
“妹儿！你和薇阿姨下去，需要什么和她说，我们和安妮老板是朋友！”
“那我要吃糖！”
“不行！才吃饭，吃什么糖？再说小孩子吃太多糖不怕以后大了一口烂牙啊！”
()()
……
薇薇安带着招娣小妮儿出了雅间，临了终于没忘将门给带上。
“安妮老板！到底是何事？连薇小姐和小丫头都要支使开？”看着桌上还有些残羹没有收拾完，肖白扶额笑问：“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商业机密需要特别保密的吧？”
“肖白先生！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保密，而是为了小朋友幼小的心灵不受我们所谈事情的侵害。”安妮笑笑。
旁边的武画也跟着双手一摊，表示此决定他也无权干涉。
“好吧。难不成我们是要打家劫舍，或者去做路边剪径的蟊贼？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是需要动用军队，还会怕伤害祖国花朵心灵的。”肖白眯着眼，看着安妮.海瑟薇，一顿调侃。
“肖白先生！你也猜得太夸张了些。其实我和武兄商量的，是做人力资源贸易。”安妮.海瑟薇告诉，面上一红。
旁边的武画面对肖白惊疑的眼神，也跟着有些躲闪起来。
有阴谋，一定有阴谋！
感觉场内气氛有些凝固，肖白看看他俩躲闪飘忽的面容，又看看佳琪水灵而迷茫的大眼，知道刚才安妮.海瑟薇说的绝不简单。
人力资源贸易？
这是个什么鬼？
怎么听着这么像大忽悠呢！
“咳咳！武兄，还是你来说吧。这点子是你出的，我觉得你来对肖白先生详细讲述比较好。”安妮歉意一笑，有种说不出口的难为情。
因为这事真操作起来，绝不人道。
“好吧，死就死吧，正好大家都在，成不成大家先讨论下。”武画眼一闭，再一睁，面色冷酷决然。
“肖白兄弟，佳琪大妹子，文雅的说法叫做人力资源贸易，其实就是贩卖人口！”
“什么！？”
肖白一蹦三尺高，反应果然大。
难道安妮和武画商量了半天有关拓展西北业务的事，就是要掳掠贩卖人口？
“肖兄！你先别那么大反应，听我从国情战略高度给你分析分析。”武画切着肥厚的下巴，看着肖白，申言他先别那么激动。
“行行！你说，我听着。我倒要看看，做人力资源贸易……怎么还能做出国家大战略？”
肖白忽然笑了。
他看一眼武画，再看一眼安妮，觉得这两人从性别到体型虽各不相同，但他们此时的气质却是如此相似。
都是非同一般，与众不同，不走寻常路。
这边，武画已经开始讲述。
“肖兄！和咱们国家领土接壤比较大的国家，除了北域雪国，就是西边信奉拜月神教的拜月国。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我们必须防备这两国。抛开天寒地冻，气候恶劣的北域雪国不谈，我觉得拜月国会是我们天阳国以后最大的地缘竞争对手。”
“一个统一的国家，一个全民狂热信仰的排他性宗教，还有国中快要膨胀爆炸的人口，让拜月国具有十足的向外扩张的内生动力。这不是他们统治阶层愿不愿的问题，而是他们有没有能力的问题。我相信，只要有一丁点机会和可能，它们就会像粪坑里的蛆一样向周边四处拱。”
“抱歉！大家刚吃饭，我也不想形容得这么恶心的。”
武画摊摊手，表示不必纠结他话里那些小瑕疵，只要晓得大概是那个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