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海怪？
感觉老兵又有密辛，肖白兴趣大增。
老兵是个瘸子，在肖白还没入城，暂驻西郊大营的时候就知道。
以前，他也看过他那条赖腿，问过他那条赖腿残废的原因。
老兵戏说是被狗咬的。
肖白总不信他，但也确认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现在看来，竟是在海上探秘所致。
“静寂之海海眼？”
“是的。”
“很危险吗？连三阶卓越境的武者去了也逃不开？”
“废话。三阶卓越境的实力只能在陆地上耍耍，在没有立足之地的大海上，不到四阶不凡境，还真吃不消海怪们那些奇怪的攻击。”
老兵撇撇嘴，重又戴起马粪帽，一脸的不痛快。
他十多年前就晋入了三阶卓越境，后来因为瘸腿，这十多年来个人修为竟是未有寸进。
按他的说法，身体畸余之人，修为不倒退都不错了，就别想着再有进步了。
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既然天衍大路上还有那么多其它的远古遗迹，干嘛要专挑不适合武者去的海眼探秘呢。
肖白这想法没说出来。
“老哥！这次佳琪跟着安妮.海瑟薇去群星联邦接受修魔传承，远渡静寂之海的时候，路线上会有机会经过那处海眼吗？”
他问出了很现实的事。
老兵低头想了想，抬头告诉道：“不知道。”
不知道？
两国航路不是固定的吗？
有没有机会经过，看看海图或是问问以前在这条线上走过的人不就得了？
“老哥！你以前说你在群星联邦那边待过多年，该不是诓我的吧？”
“我诓你做什么？我去来都是走的同一条航路，只不是回时恰好碰上了。”
老兵又告了一句。
肖白发现其中问题所在。
就是静寂之海海眼似乎位置不固定，会移动。
他又问了。
情况确实是这样。
不止会移动，而且似乎是隔段时间出现一次，间隔时间不固定。
“自从上次海眼出现，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没再听说海眼的消息了。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脚贱到往海眼边缘凑。”
肖白懂了。
当年，间隔时间不固定的静寂之海海眼恰好在两国航线间出现，又恰好被回程的老兵赶上。
老家伙按捺不住心底好奇，也不知有生之年是否可以再有探索海眼的机会，便忍不住凑了一把，结果毫无意外的丢了一条腿在那。
这还真是件令人悲伤无奈的事。
因为过后海眼消失，想去寻仇找回场子都找不到地方。
距今已有十多年未出现的海眼，估计也没可能恰好出现在这次佳琪出现的航线上。
肖白心里思量着，除了稍稍有些不安，其它倒也还好。
但好奇心害死猫。
探秘的心情一起，他止不住又接着问了许多老兵的亲身经历。
海眼有多大？
海眼里都出现了什么？
那些海妖海怪都是什么形态的？是不是像食人鲨，大王乌贼，恐怖水母这些？
还有修者为何想要探秘海眼？目的是什么？
面对肖白的十万个为什么，老兵很不耐烦的摆摆手，大多回答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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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他问起海妖和海怪形态，像逗弄人一样，斜着眼笑说还不止这几种，连美人鱼都有。
“美人鱼？”
“嗯。”
“我相信！”
肖白竟然相信了。
这惹得故意用这个回答调侃他的老兵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连神凰血，上古饕餮之体，上古凤凰之体都能出现，占地比天衍大陆还要广阔得多的静寂之海海眼里出现美人鱼也不奇怪啊！”
肖白反呛。
“咳咳！阿龚，你也别不服气，也许静寂之海里真有像美人鱼一样的生物呢，再说你当年也才在海眼边缘探了探，又没深入过。”
坐老兵旁边的韦大宝爵爷插话表态。
对于这位久居深宫，不太关心国家大事百姓安康的皇家公爵，肖白除了觉得不太接地气，其它感觉都还好，特别是爵爷行事体面，出手阔绰，比喝他一点酒都要看你碗底的老兵大气多了。
“阿发，你不是也没去过海眼嘛，干嘛帮这小子说话。”
老兵不服气。
韦爵爷笑笑，也不恼他说话的语气，跟着说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虽然我没你那么爱跑跑，但眼界可不一定比你差。”
韦大宝爵爷这话倒也实在，肖白很认同。
他想到佳琪。
大妹子比他爱学习，爱用功，在很多知识点上比他这个长官还要强多了。
关于静寂之海美人鱼的讨论到此为止。
这些异于大陆物种的生物谁也没见过，但谁也不能完全肯定就不存在。
这个世界很奇妙，生物的多样性是个很宽泛的概念。
如果静寂之海里真有美人鱼，或许是鱼头人身也没错。
肖白的想法很大胆。
老兵对这种大胆的想法嗤之以鼻，倒是韦大宝爵爷相当赞许，觉得年轻人思维活跃，敢想敢说。
敢想敢说的肖白还是想弄明白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就是那个修者联盟为何对探索各类遗迹这么上心？
这个问题与肖白问老兵为何止不住好奇要探索海眼类似。
只不过前者是经过层层选拔，人数众多，准备充分再行动，老兵是路遇后一时意起。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为了遗迹里的宝贝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好处的事，谁做？”
老兵撇撇嘴，不以为然的告诉。
肖白大概也觉得是这个原因。
但遗迹里到底都有什么宝贝，竟惹得这个世界拔尖儿的一群人都趋之若捷呢？
黄金？白银？古董？字画？美玉？
这些俗物肯定不是。
“他们都是为了延年益寿，为了活久一些，为了长生。”
“什么？”
肖白又被震惊了。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长生不老药？
老兵很干脆的摇头，让肖白不要胡七八想。
长生不老药是不可能有的。
但尽量活久一些还是很可能的。
修武者境界五分，一阶出类，二阶拔萃，三阶卓越，四阶不凡，五阶入圣。前四阶人力可为，一阶难过一阶，第五阶只在传说出现过。
修武者到了四阶，不与凡人同，生命之能会异常庞大，连寿命也会较前三阶修者倍之。
“嘛意思？再活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