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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片段之《关大刀与徐娘》A(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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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让我护送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已经被砍掉了两根手指,一根是左手的无名指,戴婚戒用的,一个是左手的大拇指,用来撸管子用的。

我不认识那女子,只知道是她是三哥最心爱的人,这话是三哥自己说的,我们其他的十二个弟兄都听到了,就连大哥都嘲笑了三哥的这份痴情。

我加入红房十三少那年是十九岁,我加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当时只有大哥刀子、三哥大鸟、四哥小虎、小十一和小十二郎,在这个城市征战数年后,聚齐了十三人,我排行老六,善使两把藏族腰刀,人称“关大刀”、也叫“关六郎”,我们的革命根据地就是那个被全市青年人奉为典藏版风月场所的地方——红房。店主刘凯花重金请我们看家护院,后来又因我们一举歼灭了风光一时的狗头帮,因此红房十三少的名字不胫而走,我这关大刀的名号也跟着水涨船高。

我叫关良,男,不喝酒、不抽烟、无纹身,十六岁第一次打架,十九岁第一次砍人,二十二岁第一次上床,和一个红房舞女,二十三岁重伤害服刑三年,二十五岁出狱,再次重伤害,但我跑路了,就在这时,狗头帮的人,来了。

老七是我们这十三少中最后一个上梁山的人,在他来之前我们就听过这兔崽子的名号,只不过那时不是因为他铁棍耍得好,而是打桌球,他是一奇人,甚至江湖上都有他的传说,都可以编成少儿连环画了。

可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老七说打桌球我若收了你们七局你们这红房就养活我一年,结果老大刀子说如果我收你七局就连你一块收了,结果大战三个小时之后,老七顺理成章的被老大收缴了,从此红房十三少挂牌营业,初出江湖。老七人送绰号“七局和尚”。因为他是光头。

一个漫长的冬季下午,老七一个人在红房角落里打球,那天是周一,所以没有几个顾客,但有两个身材精瘦的人引起了和尚的注意,和尚说我看你俩球技不错,来两杆。

两个精瘦人,一个左青龙,一个右白虎。青龙只顾低头打球,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倒是那白虎同意了。

老七上来先收了三局,白虎脸上开始冒汗,青龙却不紧不慢地在一旁看着,随后青龙拿杆子一指老七,说你小子是个对手,我俩来,抢七局,赌什么?

老七说赌五千元钱。

青龙说太俗气,出来混就赌别人不能赌的。输者学韩信,从*爬过,老七说行。

结果老七败北,被虐成三比七。老七怒了,要找刀子,青龙说你兔崽子不讲究,说好只有我俩比,你们十三少也太没劲了。老七坚决不钻青龙的裤裆,被青龙和白虎打折了左手,刀子带着三哥赶到时,老三已经被我送进了医院,从此红房十三少和狗头帮结了梁子。

老大听明缘由之后狠狠扇了老七一巴掌,说老七逞能,哪怕剁手都可以,怎么能钻裤裆,韩信有盖世之功,你有个屁!老七知错,三哥求情,说算了,年轻,没经验,刀子震怒三天。

谁知道三哥竟一人独闯狗头帮,要手刃青龙白虎,三哥和我们不同,他是真的敢砍人,别看我叫关大刀,我只负责伤人,不致命,而红房十三少的门规有三:一不杀人、二不吸毒、三不*。

三哥被俘,狗头帮将他拳打脚踢了三天三夜,打累了就让三哥喝尿,吃大粪。最后让三哥给每人撸一管子,三哥不肯,被一记闷棍打中头部,昏迷不醒。

刀子知道后,脱掉上衣,一个人赤手空拳要去交换老三,被大家拦住,小七痛哭失声,刀子说你哭你妈个*!

我一把抓住刀子,说老大,我去换!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我,我说没别的,就冲三哥帮过我。

十九岁那年我上高三,女朋友总被一傻*纠缠,傻*总站在离我们学校的不远处,每天中午都给我女朋友送饭,晚自习就过来等我女朋友回家。我召集了四个弟兄去理论,结果被对方三十人打吐了血,正值三哥大鸟经过,大鸟之所以叫大鸟,不仅是因为敢砍人,跑得也快。三哥看到以后随手抄起一砖头将傻*的头打爆了,鲜血一地,一群普通高中生哪里见过这阵势,四处逃窜,三哥带着我们几个跑回了红房。

从那以后我决定加入红房,我没有老爹,我妈知道我混社会后气得犯了心脏病,我说不耽误学习,我妈最后也不说什么了。

高考的前一天,我出事了,回家的路上了被傻*从背后拿铁棍敲断了腿,错过了那年的高考,刀子和三哥知道后,把傻*和几个小弟带到了红房,打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扔下一句话:关良的事就是红房的事,关良就是红房的人。

女朋友也离开了我,一个人考去了南京,我这样的流氓只能默默祝福。

所以这次我决定交换三哥。

我临走之前,大家伙送我到大街上,大有荆轲刺秦的仗势。我说死不了,不用送。唯独放心不下的自己手里的这对双刀,我把双刀从腰间解下,交给刀子,说老大替我保管,回来后我还是关六郎。大哥摸着双刀,说老六,是大哥没保护好你们,我说不是,是弟兄们让大哥不省心,说罢转身离去。

狗头帮没有根据地,散布各大街头,当时大雪纷飞,我真赞叹刀子赤身裸体去交换时候的勇气。我紧了紧衣服,把领口立起来,让自己不那么冷。随后我就拨通了狗老大的电话。狗老大听明白了来意之后,呵呵一笑,说让我到北街的车库口等着。

还没走到车库口就看见狗头帮的几个人在那里等我,他们似乎也看见了我,开始做起了警戒,我觉得可笑,我如果需要你们警戒,早就能把三哥救出来了。我走到近前,他们开始对我搜身,确定我是光秃秃的才罢休,最后几个人把我夹在中间,走进了车库,刚一进去,车库门就被反锁上,我的手也被他们用绳子捆住。我用了一段时间才适应了车库里的光线。

狗老大向我走来,用棍子轻轻敲了敲我脑袋,说你小子够仗义,敢一个人来,我笑了,说进狗窝还需要带几个帮手吗?结果被按在地上,用皮鞋狠踢我的肚子、胸口和头,我被踢出了血,可是他们还是继续,最后看见我的眼角已经出了血,狗老大才让住手。这时我看见三哥被他们带了过来,三哥看见我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对我就是痛骂,骂我不知好歹,说我换他不值得,我勉强睁开眼睛,说三哥当初若不是你,我已经被打死在街头,这次你我一别,难再相见,用我命换你命,是应该的,你安心回去吧,三哥走过来,也给了我一嘴巴,说我胡说,要走一起走,二狗子(狗头帮的二当家,狗头帮按照排序为狗老大、二狗子、狗老三、狗老四、狗老五……唯独二当家和别人不一样,因为狗老二这名实在不好听,而打断老七左手的青龙白虎,就分别是狗老五和狗老六)说别磨蹭,想一起走那是不可能的,然后吩咐手下人把三哥推出了门口,车库的门再一次被锁上,我听到了三哥在门口疯狂的砸门声。

我又被拳打脚踢了一阵子,说不清时间,随后浑浑噩噩地被扔进了他们自制的笼子里,旁边的笼子里都是狗。它们冲我大叫,冲我狂吠,但我连看他们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是在这个夜里我见到了这个女人,她叫徐莹。

夜里我被饿醒,我的两只手被反绑住,所以想在笼子里坐起来是很困难的事,我不知道是夜里几点,加上车库的门被锁上,所以眼前一片黑暗,只是能模糊地看清眼睛近前的东西。

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微微睁开了眼睛,想不出接近我的是什么人。等她来到我面前,蹲下,我才看清,是一女子,长发披肩,能看得出很清晰的卸妆的痕迹,她眼睛很大,在夜里能把我看清,她个子不高,样子清秀但却轻佻,她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换个方向送到我嘴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猛吸了一口,提提神。

“你叫什么?”她问我。

“关良。”我把头靠在两根铁管中间,很累,于是说完动了动身子。

“关大刀就是你?”

“对。”

她把烟放在嘴里也猛吸了一口。

“我叫徐莹。”

“哦。”

“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有,几点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说夜里2点13分。

我沉默了,对于这女人,我没什么可讲的。

可随即她却讲起了她的故事来,给我这个陌生人听。

“我跟狗老大已经两年了。”

“你为什么出来混。”

“没人要。”

“你爸你妈呢?”

“不知道,我5年没回家了。”

“你还有狗老大。”

“狗老大无非就是玩玩我,干够了,就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安稳的人。”

“安稳的人?我从小就有一个哥哥,邻居,用你们那话讲叫青梅竹马,13岁那年遇见他,我俩看黄色录像,我被他上了,一次就怀孕了,算我倒霉,草,做了人流,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了。上初中那年,两个男生为了我争破头,最后知道我不是处女,都跑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没人要我了,我便退了学,因为我总觉得和一群处女坐在一起,是对我的羞辱,我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唾弃的女人。”

“你哥哥后来没找过你?”

“搬家了,找不到了。”

“他叫什么?”

“他叫大卢,这不重要,名字只是代号,都是狼崽子的心。”

我沉默了一会,问她还有烟吗。

她望了我一眼,又掏出了一根新烟,替我点着,通过笼子递给我。

“他们说抓了一个十三少的关六郎,我来看看,瞧瞧热闹。”

我苦笑了一笑,说我这人没什么好看的。

“千万不能让狗老大知道我来看你,他不让。”

“如果知道会怎样?”

“拿鞭子打我,抓我的头发,让我喝尿,或者当别人面跪着给他*”

“好,知道了。”

“不,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

“我也不想知道,你走吧。”

她的眼神突然变成了绝望,就在我想仔细分辨的时候。狗老大带着几个手下出现在楼梯口,边往下走,边喊:“徐莹,你个臭婊子,*妈,勾搭外面的老爷们,你个没人要的*!”说着功夫走到近前,扬起手狠狠抽了徐莹一嘴巴,或许是力道够大,徐莹被震出去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由于是夜里,她垂直地倒向我的方向,脚挡住了她的头,我看不见她痛苦的表情。

我突然说了一句别打她,是我让她来的。

“你让的?你让她来干什么?”

“给我点吃的,她不给,还拿烟烫我!”

狗老大眼睛一亮,转而嬉皮笑脸地去把徐莹扶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媳妇,我错了。”

徐莹用右手摸着自己的脸,慢慢地抬起头,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恐惧和忧伤。

然后她突然冲过来,捡起地上那未熄灭的烟头,狠狠地扎向了我的下巴……

在疼痛中我看见了她满是泪水的眼睛,然后突然向我咆哮:“你个王八蛋!*妈!”

我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残害,疼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狗老大让人送给我两个馒头和一碗粥,送饭的狗老八说这已经是最高的礼遇了,他告诉我狗老大敬佩我孤身闯龙潭的精神,我说你家关六爷还有很多精神值得你们学习。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解开了捆绑在我手上的绳子,我以为是怕我长时间不过血手会残疾掉。结果是因为狗头帮要开例会,今天讨论的问题是让不让我归顺狗头帮。

狗老大先发言了:昨天关六郎只身一人闯进我帮内,来做交换,换做我们这里的谁能有这样的胆识?换句话说,老子有一天被抓了,你们谁能换我?

二狗子说:大哥说得对,但我不认为应该把他收服,而是要让他残废,从此不用双刀,用拐杖。

狗老三说:二哥说得对,不能收服他。

狗老四收:三哥说得对,但我觉得应该收服。

狗老五说:四哥说得对,应该收服,这小子的双刀使的好,是个人才!

狗老六说:五哥说得对,这小子是一员虎将,是个汉子。

狗老七说:六哥说得对,但是不能收服,把他弄死!草你妈的。

狗老八说:七哥说得对,不能收服,弄死,然后把脑袋送给刀子。

狗老九说:八哥说得对,但是应该收服,可以做我的小弟。

狗老十说:九哥说得对,但是不能收服,把他折磨死。

最后狗老大作总结发言:5比5,打个平手,散会,下回接着讨论。

我听完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这才是真正的民主。

傍晚的时候,狗老大一个人拎着棒子来看我,问我可有归降之心,我说就算归降,身在曹营心在汉,又有何用?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别文绉绉的,说人话!”

我说没有必要降服我。

狗老大瞪大俩眼珠子说:“那不行,你他妈是人才,我得留着!”

我说渴了。

“拿水!没他妈听见我的贵客说口渴了吗”

我对狗老大说不必麻烦了,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这不是电视剧,别说什么忠臣不事二主。”

我说十三少就是十三少,一个都不能少。

狗老大气得把铁棍狠狠地摔在地上,愤懑地离开。从此我断了粮食,两天没有给我送饭,我开始感觉到了饥饿的恐惧,后来困极了,我选择睡觉,但一次次地被饿醒,说实话,我对自己来交换三哥开始产生了一丝悔意,可这悔意从我第一次砍人的时候就有了。

第三天的晚上,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但这次不同,徐莹慌慌张张地来到我的面前,先确定我没死,然后从腰里掏出了铁笼的钥匙,当她开锁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干什么?”

“别废话,放你出去!”

“那我走了,你怎么办?”

徐莹解锁的手停在了空中。

“我想和你一起走,把我带走吧!”徐莹的眼睛里既是希望又是绝望。

我思考了一会,脱口而出:“好!”

逃生的欲望让我忘记了饥饿,从笼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我松了松已经麻木的四肢,然后飞快地带着徐莹从窗户跳了出去看,在夜色下飞奔到我的红房。

一路上,我没有去看徐莹一眼,只知道我要很快地见到刀子、见到三哥、见到七和尚、见到我的双刀。

我叫关大刀,怎么可以没有刀。

走进红房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小十一,他像傻*一样愣住了,我说*妈,不认识你哥了!小十一兴奋得脸上开始抽搐,然后冲里屋大喊:“大哥,六哥回来了!六哥!”

刀子带着众兄弟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刀子看到我的时候,冷峻的面容开始松动,悲伤和对人生的感触写满了他三十三岁的脸上。七和尚拄着拐杖出来,腰里挎着我的双刀。我没有看见三哥,我猜他一定在养伤。

“老六!你是怎么回来的!”刀子走过来狠狠地把我抱住了。现场一片基情四射!

我说大哥,你能让我进屋看看三哥,然后边吃饭边说吗?

“对!对!”刀子说完,才注意到身后的徐莹。

“这娘们是谁?”

“大哥,我说过了,你让我先吃饭行吗?小弟再不吃饭就饿死了。”

“备饭!”

其实所谓的备饭很简单,就是一碗方便面,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半个小时前,我还在笼子里过夜。

见到三哥的时候,他在床上,勉强地睁着眼睛,看到我回来了非要坐起来,眼泪就一直掉。我也一边吃方便面一边流眼泪,刀子最见不得别人哭,但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抽烟。

我把这几天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最后说到徐莹救我,七和尚拍拍大光头说,六哥这回赚了,捡回来一个大妞,这也不够十三个弟兄分的啊。

徐莹幽幽地说:“一人大战你十三人都绰绰有余。”

此后的两个月,徐莹就安静地生活在了我们红房,有时和我说几句话,有时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抽烟,有时消失几个小时,然后自己默默地回来。

这两个月狗头帮没有了动静,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本以为狗头帮会大呼小叫地来要人,但是却安静得像一群哑巴一样。

转眼到了除夕,我问我妈怎么过,我妈说还能怎么过,买几个灯笼,买两挂鞭就算过了。我听完哭了,说妈你放心,我有一天挣大钱了,一定让你过个好年,我妈叹口气,说你能离开你那些狐朋狗友,妈就每天都跟过年似的。

每次除夕我最想的就是前女友,她叫伊儿。

伊儿喜欢唱歌,她的专业是女中音,我上高中的时候喜欢听她唱歌,浅浅低唱、娓娓道来,就像是诉说一个个动人的爱情故事。伊儿问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我说是西藏,伊儿笑了,说:“我也是!”

从此我就开始和伊儿一起计划着如何能够顺利地到达西藏,我们制定了若干个路线,然后每天都幻想着等高考之后一起去毕业旅行,我们会在草原上放歌,在沙漠里相依而行。伊儿说毕业要去南京,然后把家也搬过去,我说如果我能够和你考到同一座城市,那是我的荣幸,伊儿动情地说:“那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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