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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柳,命里注定如此轻薄(1 / 0)

他的白发在九月的阳光下如一头正在熔化的银,随风一起一伏。Www.qВ⑤、CoМ\\

不是梦,梦没有這么清醒逼真。

黑瘦的脸,银白的发,闪闪发光的眼睛。他多大年岁?是不是一位老人?如果是位老人,一个老人怎么可以這么好看,色彩对比如凡高的画,他整个人是一件艺术品——可惜,是个日本人。

我告诉自己,错觉罢,他不是日日在我梦里见到的那个烦我的人!

一下醒来,看着他,恨恨,在妈妈桑那受的惊吓正愁没出气处,他倒来招惹,説什么“如是我闻”,难道他要在夜总会门口讲经论道?

我不由冷笑一声,讥讽反问,阿难讲经?

説完便穿出人群,不理他那一躬。

這个日本人,他以为他是谁?佛陀的大弟子阿难吗?這夜总会不是王舍城,我更不是什么五百罗汉,声色之地怎么可以论禅?别玷辱佛了,省省。

小姐,小姐,请问贵姓?

呵,不讲经了。他不高不低的男中音,在身后叫道。

我不理他,日本人,再有钱,我也不招呼。站在路边,手掌轻轻一招,一辆的马上停了下来,我开车门,他却拉住了我的衣袖,小姐贵姓?

我看他一眼,凛然的,他读懂了眼神,知道那是谢绝奉告的辞令,黯然地放开衣袖。

是绿袖子,我今天又穿了件绿色衣裙出来,我瘦,有骨感,着了绿,在风中走,一如一株行走的柳。這样的形容,不是我自己给的,我没有那么自恋,這都是一位妈妈桑的诗人朋友送给我的,説最爱看杨爱的行走,如风摆柳。

呵,我没当赞美,当时我想到的一个词便是烟花杨柳。杨柳,风中客,岸边物,谁家院里栽种它们?我注定属于风月场所,姓的是杨,长得像柳,命里注定,如此轻薄。

我一头钻进了车子,砰的一声关了车门。

车门关住了,却有点不舍。他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从他的气质可以看出,只是他怎么可以是个日本人,那么猥亵的一个民族,有這样优秀的男子?

不由的回首,他站在路边,目送车子,一头的银发,那么远,还灼灼地发着银子的光,长這么大,第一次见到,白发还有這么好看,白发,还可以這么性感。

车子越来越远,那白渐渐融化成点。出租司机有点八卦,女士,這位老人真好看,他是你爸爸吗?

呵,女士,他叫我女士,一听就是老到這一带开车的司机了。

珠海的這一地段,流行把所有的女人都称呼为女士。小姐是个不雅的词,误碰上了良家妇女,会招来夹缠不清的误会的。

我爸爸?我摇了摇头。

杨爱的爸爸不是這样的,他没有這么整整洁洁,衣着光鲜。

他在珠海的千里之外,佝着背,弯着腰,走几步路,咳嗽几声,一个苦难的形象,永远面朝黄土,背朝天。

他是个农民,辛辛苦苦在自己的地里耕种了一辈子,却得不来几多收成,土地并没有给他该有的回报。

谁説钱不可爱?钱,最少能买来不明真相的尊严,不明真相的羡慕。

只有肮脏的人,没有肮脏的钱。在无人知道真相的前提下,春节归家的我,衣锦还乡,一村的人站在村前,观看,暗示式的迎接。這迎接和送我上大学是同样的仪式。這个时候,爸爸沟渠的老脸,一生的苦难不见,发梢上星星点点的白发,都是掩不住的骄傲和欢喜,爱爱,我家爱爱回来了,她在大城市工作,珠海,离咱這很远很远。

是很远,远到他们看不见,远到他们不能明白,爱爱操持的是什么样的行业。他们只羡慕村里高高耸起的那座楼房,红墙、白瓦,那么刺激他们的眼……

那司机马上表示奇怪,不是吗?怪了,我看你和他有点像的。

像?我和一个日本老人像?开什么玩笑?

我淡淡一句,先生,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很像,只要不超出人类的范畴,应该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那司机听了,不再言语,看我一眼。

很好,我説這话就是为了封他的嘴,让他明白,多嘴,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具有的品德。如果他寂寞,大可以去听歌,散步,而不是来开出租车。——开出租车并不是一个搞笑八卦的综合电视文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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