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被绑架了(1 / 0)

“皇后,你这是在指责朕的不是吗?”听了连玥似指责的话,皇甫临有些不高兴了。

连玥卑谦的垂眸,半弯着身子,说道:“臣妾不敢,只是想让皇上明白,不要将对六皇子母妃的怨愤,来惩罚六皇子,记得以前,六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他天赋聪明,是其他皇子所及不上的,如果没有发生他母妃的那件事,臣妾猜测,如今的太子之位,怕是非他莫属,他是您的儿子,即使他已不再是你心中最理想的君主人选,但以他的聪慧,辅助以后的新君将洛朝发扬强大不是更好吗,皇上已经强加在他身上的怨恨已经十年了,这十年,他所受的苦,也该抹平皇上心中的不平,何不宽容一些,皇上也不想在往后的日子里,被六皇子记恨吧?”

在今天以前,六皇子乐于呆在合清宫,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当事人都没有任何不满,她何苦去多管闲事。

可是今天,当他苦苦恳求自己让他上潇湘书院时,才觉得六皇子实在是没有必要承受这些他本无需承受的错误,而现在,她除了想替六皇子完成心愿,更想替皇上做些什么。

她不希望以后皇上有后悔的一天,谁能保证,慢慢长大的六皇子,对抛弃他的亲生父皇会不会产生恨意。

皇上恨着他的母妃,因此牵连到了六皇子,而他最终也被自己的儿子记恨,这种滋味,当皇上番然醒悟的时候,定会悔不当初。

不可否认,连玥的话触动了皇甫临的内心深处,对皇甫墨邪的疼爱,恍惚还在眼前,那个调皮活泼,却又聪明至极的儿子,早在十年前,他就将他当做了太子的最佳人选。

只可惜,他的母妃居然丧心病狂,害死了其他妃嫔与他刚出世的一对龙凤胎儿女,这等残忍的手段,让他如何再以温柔的心去对待她的儿子。

一看到皇甫墨邪,他就会想起他母妃做过的一切,心中的一根刺,始终卡在那里,拔不去。

见皇甫临沉默,连玥继而又道:“皇上,恕臣妾言语冒犯了,后宫的争斗无休止,无辜的孩子往往成为了妃子们的踮脚石,你在宫里生活这么久,又岂会不明白,你从小对六皇子就喜爱不已,能保证没有人会嫉妒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怀疑有人借刀杀人吗?”

这只是她的一个假设,毕竟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六皇子的母妃毒害妃嫔与刚出生不久皇子公主,但这些证据下,有多少真实性,没有人去深究。

皇上没有,她也没有。

这就是后宫,一个令人心寒的地方。

皇甫临微微蹙眉,他揉了揉额头,闷声说道:“这些旧事,朕不想再提,既然六皇子想去书院,朕准了便是。”

十年了,他从来没有正视过六皇子与他母妃的事情,现在,他亦不想去揭开让他充满痛苦的回忆。

没有得到,就不会那么痛苦,他一双已降临在人世的儿女,才几天,就被人害死了,这让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或许,他的确不该将所有的不满都加诸在六皇子的身上。

连玥感觉到了皇甫临淡淡的不满,轻轻唤了一声:“皇上……”她是不是说得太过份了,帝王的心,岂是她能随便揣摩的,现在,他一定很不高兴吧。

暗暗咬了咬唇,连玥默默的将碗收起,拂身道:“臣妾替六皇子谢皇上恩典,臣妾告退。”

说罢,也不待皇甫临回应,便拎着食盒往外走去,每走一步,脚下便觉得似灌了铅一样重。

突然,皇甫临抬头,深邃的黑眸泛着层层的柔情,无声的轻叹了一声,他醇厚的嗓音飘荡在御书房上空。

“玥儿……”

听着他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连玥的背脊蓦然一僵,怔怔的站在原地,美艳的脸上顿时浮上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是不是产生幻听了?怎么听到皇上喊她“玥儿”呢?

连玥静静的站着,想要确认一下刚刚自己有没有听错,可是等了半天,周围一片安静,苦涩的撇了撇唇,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真是,皇上明明就在身后,怎么就出现幻听了呢。

然,她的脚刚抬起,那浑厚的男生再次响起来:“朕喊你呢。”

这一次,连玥真真的听到了皇甫临的说话声,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两个字,但可以确定,自己刚刚不是幻听。

眉眼轻弯,连玥的眼底顿时浮出欣喜的神色,宛如天边的皎月,散发着柔柔的光泽,她回头,茫然的看着皇甫临,尽量让自己内心的喜悦不要表现在脸上。

见连玥转身,皇甫临浅浅的勾唇,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他实在是见不得连玥那充满失落的背影,好像是被人抛弃似的,在人前,她一直是温宛端庄,保持着皇后该有的威仪,在他面前,她也尽量表现出云淡轻风,满不在乎的样子。

刚刚,那落寞又孤寂的身影实在是将他一惯的冷静给击溃了。

皇甫临的话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连玥愣了一愣,然后向他走去,那乖巧又纯真的模样实在无法想象她居然是在后宫生活了数十年的人。

也许,这就是她最吸引自己的地方。

“皇上,什么事?”眼前的男子,一如既往的带着柔和的笑容,只是这一次,连玥忽地闻到了一丝幸福的味道。

他眼中的温柔,让她几乎有种沦陷的冲动。

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再深陷了,每多爱他一分,自己就痛一分。

可是,心却依然不受控制的为他而跳。

皇甫临皱眉,颇为不满的看了连玥单薄的身形一眼,转身走至龙案后,拿起自己的黑色狐裘披风,替连玥披上。

“外面天寒,从凤宁宫到御书房也有一段路,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出来也不多穿一些,那些宫女们怎么做事情的。”

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细心的为她在胸前打好结。

连玥出神的看着皇甫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内心的狂喜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

哪怕只是这短短的一刻,她亦万分珍惜。

慕容笑笑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沉沉的,还有些晕眩的感觉,刚一动,全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疼的她龇牙咧嘴。

“水……”

沙哑破败的声音自嘴里溢中,一说话,她才觉得喉咙口传来火烧火撩般的疼楚。

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小姐,你终于醒了?”

慕容笑笑侧目望去,是新儿,只见她一脸欣喜的望着自己,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向桌子走去。

再回来时,手里端了一杯清水。

“三小姐,水来了,您慢点喝。”

直到那清润甘甜的水滑过喉管,慕容笑笑顿时觉得一阵清爽,直到喝下满满三大杯水后,那火烧般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房里,只有新儿一人伺候着,看着窗外的阳光自花棱窗中投射进来,洒下点点金光,慕容笑笑转头问新儿:“新儿,我怎么了?”

只记得她爬在树上的时候,看到了秋嬷嬷的身影,接着,便从树上摔了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印象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摔断骨头。

又不能直接问,所以只好换个方式。

“三小姐是被连小姐送回来的,当时已经昏迷不醒,大夫说三小姐体内郁寒,是发热的症状,没什么大碍,就是得小心休养,因为身上多处摔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短时间之内还是不易多动。”

慕容笑笑敛了敛眸,淡淡的应了一声:“恩。”

新儿昵了慕容笑笑一眼,想问什么,终是碍于丫环的身份,没有问出口。

“三小姐,睡了这么多天,肚子一定饿坏了吧,奴婢命厨房给你炖点小米粥,大夫吩咐,待三小姐醒来就要吃些清淡的,四夫人一直担心三小姐的身体,一会也该去兰院禀报一声,免得四夫人牵肠挂肚。”

新儿细声说道,冷静的脸上也因为慕容笑笑的醒来而带着丝丝的笑意。

“我睡了多久?”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的正午。”

这么久?

慕容笑笑神色一愣,无力的摆了摆手:“你去吧。”

待新儿离开后,慕容笑笑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绣着如意花纹的账顶,脑子里浮现秋嬷嬷孤单而落的坟墓,胸口的痛再一次传来。

而这,也让她更加明白,为了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她要不断的变强,变强,变强!

贝齿紧咬着双唇,慕容笑笑的眼中透着一股骇人的冷冽与坚毅。

这时,门外蓦地响起连翘急促的声音:“笑儿,笑儿……”

下一刻,人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美眸中盈满担忧之色,明明肚子大的连走路走有些蹒跚,却还是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看得慕容笑笑小心肝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娘,你慢点,我没事了。”

这样子若是被老太太看到了,还不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笑儿,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连翘坐在床沿,握着慕容笑笑的手,热泪盈眶。

“笑儿让娘担心了,以后别跑那快,若是摔了怎么办?”

“放心吧,娘懂分寸,如果身子不允许,娘也不会走那快。”她的身子自己知道,虽然身子是笨重了一些,不过稍微走快点还是没有问题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会宝贝着,可是笑儿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听到她昏迷,能不担心吗:“笑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晶亮的瞳眸忽地暗淡了一下,慕容笑笑说道:“娘,我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去了。”她可不能如实说,否则还指不定引来什么风波呢。

借口虽然漏洞百出,但也算合情合理,没有人见到她是怎么摔的,即使觉得奇怪,也不会深究。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当心。”连翘听了心不由得一颤,她的笑儿,怎么总要遇到一些受伤害的事情。

感受着连翘浓浓的关爱,不禁又想到了虽只见过几面,却对她疼爱的秋嬷嬷的枉死,慕容笑笑心中一酸,坐起身子轻轻拥抱着她:“娘,笑儿以后会注意的。”

翌日,连安宁得知慕容笑笑醒来之后,便迫不急待的赶来了慕容府。

之前,老太太来笑音阁看过她一次,莫氏因为顶着主母的身份,纵使再不愿见到慕容笑笑,却还是强堆着笑容,端着补品跟老太太一起来。

“笑儿,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疼不疼。”连安宁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皱着脸不停的问道。

她没有细问慕容笑笑为何会倒在树底下,从台阶到树还有一段的距离,连安宁隐隐觉得她有什么瞒着大家。

既然笑儿不愿说,一定有她的理由。

“表姐,谢谢你。”慕容笑笑淡淡一笑,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悲戚,她谢连安宁没有将她晕倒的地方告诉大家,更谢谢她只字不问她晕倒的原由。

“你不用谢我,只需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一边,不是只有你对我百分百的信任,我对你,也无条件的相信。”连安宁正色,轻轻的说道。

她们之间,本就无须客套,她早将笑儿纳入了她的羽翼之下,有她连安宁在的一天,就会保护慕容笑笑一天。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暖暖的温情在其中流转。

蓦地,连安宁俏眸一眨,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笑儿,跟你说件书院里的新鲜事,你知道六皇子吧?”

六皇子?

“他怎么了?”慕容笑笑不解的问。

“他居然来书院上学了,而且还是跟我在一个学堂,他一直被皇上冷落着,一直没有跟其他皇子一样上潇湘书院,但是就在前两天,皇上居然下旨,让他进书院,你说奇不奇怪,一个快被遗忘了的皇子,皇上居然也用起了心?”

像是在考虑什么万分纠结的问题,连安宁微微蹙眉,食指屈起,抵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慕容笑笑先是一怔,而后便了然,勾了勾唇,并不说话。

“不过还别说,那六皇子长得真是俊雅出尘,我觉得比起五皇子还略胜了一畴,只可惜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否则那倒贴上去的千金小姐那还不是一波接一波的。”

连安宁继续说道,话里先是惊艳了一下,而后带着一丝惋惜。

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被皇上待见,若是嫁给了他,也多半是吃苦的份,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大多数小姐们对六皇子并无好感。

“听表姐的意思,很喜欢六皇子?”慕容笑笑挑眉,问道。

连安宁身子一抖,抬头对上慕容笑笑略带戏谑的眼睛,立即双手插腰,娇嗔道:“好哇你,连我的玩笑都敢开。”

“表姐,不敢了。”

慕容笑笑相信,如果自己不是身病躺在床上,恐怕连安宁会直接扑上来。

正聊着,新儿突然进屋禀报道:“三小姐,大小姐前来探望。”

一听慕容映雪来了,慕容笑笑的小脸立即沉了下去,眉宇间透着淡淡的不悦:“新儿,就说我不舒服,不见。”

她怕自己再加内伤。

新儿应道,转身就要离去,连安宁忽地叫住了她:“等一下。”

“怎么了?”慕容笑笑不解的看着连安宁。

连安宁贼贼一笑,凑近慕容笑笑的耳边,用仅两人个能听到的声音问:“笑儿,你既然自已识药,应该会留着不少药材吧。”她说着,乌黑的瞳眸精光闪烁,带着浓浓的狡黠。

“是有一些,不知表姐要的是什么?”慕容笑笑一脸迷芒之色,实在想不透连安宁突然问她要药材怎么回事。

光看书本没办法记得深刻,所以她会想办法弄草药回来,即使没有全部,也收了不少,药渣子是最多的。

“那……泻药有不?”

当下,慕容笑笑立即明白了连安宁的打算,原来是想整慕容映雪。

她是将军小姐,就算慕容映雪知道是连安宁故意整她,也无可耐何,到时候连安宁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难不成她还跑去跟老太太告状,也不怕大将军跑来质问慕容家小姐的素质,还是说慕容家的人觉得将军府的小姐没有教养,会给人下泻药。

结果就是,慕容映雪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泻药没有,用巴豆吧。”慕容笑笑想了想,说道。

连安宁直起身子,撑着脑袋想了想:“虽然巴豆的效力不及泻药,不过免强能凑合。”嘟囔了一番,她转身对新儿吩咐道。

“新儿,去给本小姐找些巴豆来,记住啊,要悄悄的。”

新儿垂眸,恭顺的应道,没有多问,立即转身去拿巴豆。

慕容映雪在笑音阁的正厅等了良久,别说是让她进去看慕容笑笑,就连伺候的丫环都不见踪影。

这笑音阁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无视她这个嫡出大小姐。

慕容映雪怒不可遏,冷冷的扫了一眼只有她一个人的正厅,恨不得将这里的东西都给摔了,但又怕自己的放肆给老太太心里添堵。

在自己的屋里发发脾气没人敢说出去,可出了她的映雪阁,她就是大家眼中知书达礼,温宛谦和的千金小姐。

“该死的慕容笑笑,你一定是故意的。”慕容映雪等得不耐烦,暗暗的咬牙切齿。

“哟,大小姐,你说谁故意的呢?”

倏地,一道清丽的嗓音自门口响起,带着淡淡的讥讽意味。

慕容映雪回头,见是连安宁双手怀胸,脚下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缓缓朝自己走来,身后,跟着新儿。

“我是说,是不是这笑音阁的丫环们胆子大了,故意将我晾在这里。”慕容映雪敛去愤怒的神情,视线若有似无的瞟向连安宁身后的新儿。

这死丫头,自己让她去禀报,居然领着个外人出来了,什么意思啊。

如果不是想表现一下身为长姐对妹妹的关切之情,她才懒得踏入这笑音阁一步。

“哪敢呀,你是主子,身为丫环,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把你晾在这里,不过很不凑巧,笑儿刚睡下,这不,为了不让大小姐白等,我就出来招呼招呼。”

连安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往主位上走去,坐下后不忘对慕容映雪说道:“大小姐,别客气,坐。”

“不了,既然笑儿睡了,那我过后再来。”

“这么快就走啦,怎么不坐一会,是不是大小姐怕见到我?”连安宁可不给慕容映雪离开的机会,这个女人,她一直就想找机会好好的整一下,今天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门来,要让她走了,简直是太对不起自个了。

“连小姐真爱说笑,我怎么可能会怕你?”经连安宁这么一激,慕容映雪顿时血冲脑门,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她最多是碍于连安宁的身份而已,但若说怕她这个人,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就是坐一会吗,这里可是慕容府,量她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然而,慕容映雪还是高估了连安宁情操,明着不会拿她怎么样,但人家却会背地里耍阴招。

连安宁微微眯了下眼眸,丝丝狡诈溢出,她轻咳了声,一本正经的道:“新儿,快别愣着了,给大小姐沏茶。”

“是。”

新儿沉着的脸上几不可闻的抽搐了一下,她怎么觉得将军小姐的表情奸诈的很,有猫腻,该不会她让自己去拿巴豆,是放在这茶里给大小姐喝吧?

如此一想,新儿端着茶杯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新儿在心里自我催眠着。

“大小姐,请喝茶。”她神色平静的将茶放在慕容映雪身侧的矮桌上,恭敬的说道。

连安宁的脸上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看着慕容映雪,话着家常:“大小姐这么关心笑儿,真是笑儿的福气,害得我也好想有个姐姐来关心自己。”

慕容映雪神色一变,怪异的盯着连安宁,心中暗付,她跟慕容笑笑闹翻了这件事,莫非连安宁不知道?

“笑儿是我的妹妹,关心她是我这个做长姐的应该做的。”她虚伪的笑道。

“是——吗?”连安宁唇角上扬,说出来的两个字拉长了尾音,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慕容映雪。

被连安宁赤果果的这么一盯,慕容映雪觉得心里直发毛,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她忙挪开视线,下意识的端起身旁的茶,强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此时,连安宁唇边的笑容越发扩大了,眼中闪烁着激动的神色。

喔呵呵呵呵呵,慕容映雪,就不信让你不拉到虚脱,她可是放足了巴豆的量。

一杯茶见底,连安宁见目的达成,也不再继续客套下去:“天色也不早了,大小姐回吧,待笑儿醒来,我会替你转达对她的关心之意。”

呃……

慕容映雪脸色瞬息万变,逐客令?

这连安宁说变就变,刚刚她要走偏不让她走,眨眼的功夫就出口赶她了,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那就劳烦连小姐告诉笑儿,我来看过她了。”慕容映雪的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哼,走就走,以为她稀罕呆在这笑音阁。

“不客气。”连安宁心情极好,跟郁闷中的慕容映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容映雪一走,连安宁就迫不急待的往慕容笑笑房间走去,脸上那得意又狡诈的笑容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后背直发凉。

推门,玲珑正伺候着慕容笑笑,新儿去替慕容笑笑煎药了,玲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背上除了留下了难看至极的疤痕,整体并没有什么影响。

现在的她,最多不能干重活,端茶倒水的事情也就不在话下。

何况,身为大丫环的她,在伺候慕容笑笑时哪用得着干重活。

“表小姐。”一见连安宁进屋,玲珑忙行了个礼。

“免了。”连安宁素手一挥,几个蹦跳就来到了床边,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振奋的神色:“喝了,喝了,今天晚上一定会让她拉得直不起身,哈哈哈。”

想了想,她继续说道:“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住在这里,明天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玲珑,给我准备一间屋子出来。”

连安宁对慕容映雪,下手真是一点都不手软,足足让她拉到虚脱请大夫,映雪阁的茅坑都快被她拉满了,臭味满天飞,直将映雪阁的下人熏得几欲晕撅,就连靠映雪阁最近的梅院也被臭气所染,一个个都捂着鼻子不敢透气。

连安宁乐得差一点背过气去,当慕容府的人都在担心慕容映雪的同时,她则屁颠屁颠的去了书院。

没有人会想到是连安宁将慕容映雪害成这样,只当得她是吃坏了肚子,慕容映雪虽有怀疑,却只能将疑惑往肚子里吞,躺在床上的三天将连安宁骂了个遍。

天空蔚蓝,太阳格外明媚,却依然阻挡不了刺骨的寒风,连空气都带着冰凉的气息。

肖总管出现在了梅院,手中拿了一封信。

“主母,刚刚一名孩童拿了这封信,说是交给您的。”

莫氏迷惑的接过信,不解的望了肖总管一些,谁会给自己送信?

当她看完信中的内容时,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立即露出惊恐的神色,肖总管见状,不免担忧的出声问道:“主母,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肖总管,替我备辆车,我马上要出府一趟。”莫氏脸色不好的吩咐着。

肖总管并没有多问,转身就去安排了。

莫氏拿起信,又重新的看了一遍,每看一眼,她的心就惊颤一下。

雪儿,她的雪儿居然被人绑架了。

若想要女儿平安,就必须拿五千两银子来赎人,若是被自己以外的人知道了,那就会将她卖到青楼。

青楼,天哪!

莫氏身子一晃,差一点晕过去。

这个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当初她不是教雪儿与丞相小姐设计慕容笑笑的吗?这些山贼莫不是因为上次绑不了慕容笑笑,拿不到银子,所以转而来报复雪儿?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

那叶小姐做事真是不靠谱,怎么会找那样胆小的山贼,在知道慕容笑笑与连家的关系之后就不敢下手了,如果当初找些靠谱的人,她的雪儿哪会有危险?

莫氏的心里充满了恐慌,一边咒骂着叶珊与该死的山贼,一边着急的去筹银子,幸好她是慕容府的主母,几年来积了不少的积蓄。

比起银子,雪儿的命跟清白更重要。

她不敢揣着白花花银子,怕太明显容易被人发现,于是数够了五千两银票就坐着马车出了府。

马车在一定的地方停下,莫氏不敢再让人跟着,于是徒步走到山贼指定的地方。

等了半晌,忽见一名持刀的蒙面大汉出现在她的面前,莫氏见状,吓得双腿忍不住打颤,却还是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问道:“我……我女儿呢?”

山贼两眼瞪得似铜铃,粗暴的吼道:“银子呢?”

“在……在这里。”

“拿来。”

“不行,你先……先把我女儿放……放了。”

“我呸?你有跟老子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再啰嗦,我立即把你女儿卖去青楼,小小年纪就出落得如花似玉,长大了必定艳绝一方,相信也能卖个好价钱。”

“不要啊。”莫氏一听,吓得脸色苍白,忙将银票掏了出来:“银子给你,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

山贼露在外面的一双眼蓦地贼亮,一把抓过银票,粗粗看了一眼,放进自己的怀中,狠声威胁道:“别给老子耍花样,否则老子能绑她一次,还能绑她第二次。”

“是,是是。”莫氏似小鸡逐米般的点头,忙不跌应道,毫不怀疑山贼山里的真实性:“我……我女儿呢?”

“在那边树林里,自己去找吧。”山贼冷冷的说道,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莫氏的视线。

莫氏想喊住他,但又畏惧对方凶恶的眼神,最终没能喊出口。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她往那片树林走去,大声喊着,却没有任何人的回应,好在冬天,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很快,她就在一棵树上看到了被人倒吊着的慕容映雪。

她的头发散乱,美眸中满是惊恐不安的神色,手脚都被绳子给绑了个坚实。嘴里被人用厚厚的布给塞住,此时正发出“唔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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