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挑衅(1 / 0)

沉思过后,老太太觉得连翘的话并不是不可行,连家本就因为连翘为妾而对慕容家甚是疏远,若是连翘成了正室,慕容家的当家主母,连家说不定也不会那般冷落慕容家,这对慕容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何况,连翘说的也是,翼儿是他们家的长子金孙,怎么可以一直顶着一个庶子的头衔。

以前,莫氏一直循规蹈矩,处事正直,深受慕容府上下的敬重,而她本身也是出生名门,他们自然是没有想过要把莫氏贬为妾,毕竟无缘无故这么做,传出去也会遭人的议论。

可如今,是莫氏自个耍手段,用心机,陷害连翘,也就怪不得他们了。

“莫氏,你真是……”老太太铁青的脸看着莫氏,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才好,一挥手,她吩咐道:“来人,将莫氏关回兰院,贬为妾,往后不准再踏出一步,乔妈妈,宣布下去,从今往后,慕容府的当家主母是连翘。”

“娘,不要啊,妾身知错了,求娘网开一面。”莫氏大惊失色,尖叫的着求饶,她不要失去主母的位置,不要被贬为妾室。

老太太不为所动,莫氏转而扑向慕容威:“老爷,看在十多年的情份上,看在我为你生了雪儿的份上,求求你不要贬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向你保证。”

莫氏悔的肠子都青了,但无论她怎么哀求,都于事无补,慕容威一扯衣袍,不愿多看莫氏一眼。

“还愣着做什么,将莫氏拖下去关起来。”

“老爷……”莫氏失声大哭,企图挽回慕容威的一点旧情,却不知慕容威即多情,却也无情,冷漠的挥了挥手,任人将莫氏拉了下去。

男子还倦缩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体内的啃噬感没有一丝减弱,反而更甚,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给他一个痛快。

哀求又寻问的目光望向慕容笑笑,我都已经招了,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

慕容笑笑柔柔一笑,转首道:“爹,祖母,既然他一心求死,不如就成全了他。”

“来人,将这个刁民拉下去处置了。”慕容威深沉的黑眸睨了男子一眼,冷冷的吩咐着,他本就没有让这个男人活下来的打算。

“连翘,让你受惊了。”慕容威深深的看了连翘一眼,上前握上她的纤手,温柔的道。

连翘微笑,笑容酸涩而充满寒意:“谢老爷关心,这点惊吓,我还受得住,不过还好,有惊无险,否则现在被关起来的人就是妾身了,说不定还会被浸猪笼,受众人耻骂。”她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将手不着横迹的抽了出来。

脸上的愠怒没有一丝隐藏,老太太与慕容威都知道她差一点含冤,生气是再所难免的,也不甩脸色,依旧笑容以对。

“是啊,总算是有惊无险,以后慕容府都交给你了,为娘相信你。”老太太和善的说道,如果没有刚刚的事情,连翘就会再一次被感动,以为多久来的付出得到回报了,老太太终于对她好了。

可是现在,她将眼底的冷冽深藏,恭敬的望着老太太:“是,娘,若日后妾身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希望娘能包含。”

老太太与慕容威又连番安慰了连翘一阵,这才领着众人离开,兰院重新恢复平静。

人一走,连翘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双眸突然沉寂得可怕。

“娘,你怎么了?”慕容笑笑关切的问道。

连翘摇头,长叹一声,将心中的浊气排出:“娘没事,只是觉得好累。”

“娘,你……”慕容笑笑忧心的看着连翘,想说什么,却怕触到她的伤心处,愣是不敢说。

连翘怔了一怔,随即明白慕容笑笑的意思,温柔的抚摸着她的侧脸,笑道:“娘不伤心,在这以前,我爱得盲目,今天才发现,错得有多离谱,从今往后,娘不再围绕着你爹而转,娘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你跟翼儿,娘会为了你们而活,为了你们而争,笑儿,记住,你是慕容家的嫡女,护国公府的嫡亲外甥女,身份无比尊贵。”她的眼中光芒闪烁,灼灼其华,慕容笑笑忽然觉得,此刻,她的娘亲有种说不出的美,无关外貌,由内而发。

“娘,女儿长大了,我定会保护你跟弟弟不受任何伤害,谁也不能伤害你们。”慕容笑笑握着连翘的手,郑重的保证道,不是盲目的随口而说,而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连翘没有怀疑,因为就在不久前,是笑儿护住了她的清白,为她挡下了一场无妄之灾,她的笑儿,是真的长大了,聪明不亚于慕容映雪,甚至更胜一筹。

莫氏被关起来了,最受刺激的,莫过于慕容映雪,每天每天跑到梅院的院门口,想要闯进去看莫氏,却被下人无情的挡在院外,哭喊声,嘶叫声不绝于耳。

房内的莫氏听得揪心不已,想要破门而出,却被门口的下人挡住,一个出不去,一个进不来,母女两生生的隔绝了。

老太太将慕容映雪接到了芙蓉堂,亲自照顾,不让她与莫氏接触,就怕近朱者赤,将她喜欢的孙女也给教坏了。

由此可见,老太太是真心疼爱慕容映雪,莫氏犯下这么大的错,居然没有一丝迁怒于她,反而一如既往的疼她,更是让慕容府的众人以嫡小姐的礼数对待。

即使如此,大家却都心知肚明,老太太说是嫡小姐又如何,本质上,骨子里,慕容映雪早就成了一个庶女。

不过,这话自然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谁敢说出来,除非是不想在慕容府里混了。

莫氏陷害连翘,这种事本来就是丑事,自是不敢到处宣扬,但却瞒不了连城,第二天就持刀直闯慕容家,周身的努意让人连靠近他的勇气都没有。

慕容威百般讨好,千般谄媚,说一切已经水落石出,还了连翘的清白,而也让她转为正室,成了慕容府的当家主母。

连城一张俊颜冷若冰霜,眼中透着丝丝警告的味道,二话不说,将莫氏给拖了出来,仗责五十大板,由他亲自执行。

敢诬陷他的妹妹,活得不耐烦了。

在慕容笑笑看来,慕容家的事情,由她跟娘解决就足够了,何必来麻烦舅舅,连家有个二奶奶在,也并不安生,朝堂之上丞相又总是与舅舅过不去,如此多压力之下,她又怎么能忍心再给舅舅添烦恼。

前世舅舅护到她生命的尽头,这一世,她能何其忍心让舅舅再替她操心。

莫氏被关起来的几天后,连翘踏入了梅院。

“奴才参见主母。”看守的下人们一见连翘,忙恭敬的行礼。

今日的连翘,比起往日来更多了一分沉淀的犀利,还是温宛的笑容,却找不到一丝柔的存在,雍容华贵而又振摄人心。

“把门打开。”连翘淡然的点头,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仪。

下人们忙掏出钥匙,将锁住的房门打开。

昔日极具奢华的屋子,如今已蒙上了一片惨淡,摆设没变,只是少了那抹光彩。莫氏垂头丧气的趴在床上,当听到缓慢的脚步声传来时,她猛得抬头,晶亮的眸子再见到连翘时,立即变得狠毒了起来。

“怎么是你?”

连翘唇角轻弯,笑容里布满冷意,她径自寻了个地坐下,道:“不是我是谁?难不成你觉得是老爷。”

“滚……你这个贱人,我会落得这样,都是你害的,你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莫氏咬牙切齿的吼道,在心里将连翘大卸八块了无数遍。

计划一切都是好好的,连翘会是大家心里的淫娃,荡妇,而她依旧是主母,慕容威的母亲,地位牢不可破。

可现在……

“哈哈……”连翘蓦地大笑了起来,充满了讽刺与轻蔑:“人之贱则无敌,这句话简直就是替你而造的,谁害谁,大家心知肚明,讲出来就没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让老爷休了你的,也不会赶你出慕容府,我要让你每天都看着,我是如何当好这个主母的,以前的你,可是爱惨了这个位置,如今坐上来,也不怎么样嘛。”

莫氏大受刺激,喷火的双眸瞪着在她面前嚣张的连翘,恨不得烧两窟窿。

“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这是你最在乎的位置,我当然得坐稳了,曾经的主母,风光无限,如今落成了小妾,这滋味如何呀,我倒真想分享一下,可怜映雪那丫头,被自个的娘连累,成了庶女,老夫人说她是嫡女又如何,身份摆在那里,庶女就是庶女,慕容府的嫡女,从今往后,只有我家笑儿。”

连翘一边摇头,一边惋惜的说道。

“啊——连翘,你……”莫氏大吼一声,被连翘的奚落伤得自尊全无,她是故意的,故意在自己面前来炫耀她现在的成功。

不甘心,好不甘心。

“生气吗?不甘吗?这就对了,这种折磨人心的滋味,往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好好享受,放心,雪儿我会替你照顾好的。”连翘的笑容似鬼魅般让莫氏心惊,当听到她说照顾映雪的话时,更加颤粟。

除了主母的位置,她最在乎的,就是雪儿了。

“你想对我的雪儿做什么?”

“不是说了照顾她吗,不过嘛……你若动了什么歪心思,我可不敢保证雪儿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连翘,你个毒妇。”莫氏被连翘轻柔却字字刺人心的话给刺激到了,抓了狂似的吼道。

门口的下人面面相觑,听到了莫氏的狂叫,纷纷在心里替连翘捏了一把汗,主母会不会被莫氏给伤害到呀。

在他们听来,只有莫氏的叫声,没有听到连翘的说话声。

“就这毒了,那试试这个呢?”连翘淡然一笑,直起身子,走到莫氏面前,蹲下,伸手快速将手里的药丸扔到莫氏的嘴里:“其实,妹妹我还要多跟姐姐学习恶毒这一回事。”

来不及反应,药丸顺着喉咙咽到了肚子里,莫氏立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毒药啊。”连翘毫不避讳,直言道,一脸的理所当然。

“嘶——”莫氏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惊慌之下立即把手伸到喉咙里去抠。

连翘见状,笑得越发灿烂了,清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冰刀,一刀一刀的剜着莫氏的肉:“不要枉费力气了,这可是个好东西,每个月会毒发一次,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每个月都给你送一次解药,不会让你死的。”

莫氏一口气差一点没提得上来,这个连翘,真是太狠毒了,她这是要自己生不如死啊。

“你……你你……”她双唇发抖,又恐惧又气愤,一连说了几个“你”字都没能接得下去。

连翘不再说话,冷冷的昵着莫氏,起身,离开!

这药还是从笑儿手中得来的,当听到她懂医的那一霎那,几乎瞪掉了自个的眼珠子,那种震撼,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对莫氏,她若心慈手软,就是给自己挖坟墓。

慕容映雪恨透了慕容笑笑毋庸置疑,连安宁比慕容笑笑这个当事人更加兴奋,面对慕容映雪愤怒的神情时,就爱扬着下巴,高傲的说道:“看什么看,再看你也变不回嫡女,哼,我们家笑儿现在正宗的嫡三小姐,你就是一个卑贱的庶女。”

当初骂慕容笑笑的话,如今全数反回给了她,无境的羞辱与恨意在她的每根血管里的咆哮。

“慕容笑笑,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娘,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慕容笑笑闻言,怒极反笑,森冷阴寒:“慕容映雪,你这胡驺的功夫越来越长进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是你娘自已默认的,谁害得了她?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若是哪天在祖母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你的下场就会落得跟慕容茗雪一样。”

她嚣张的说道,气得慕容映雪身子抖得像涮糠。

皇宫,御花园,奇珍异花争相开放,姹紫嫣红,世间美态都在这里尽现,月光倾泻,淡淡的银辉洒下,给百花们更添一份柔美朦胧的美感。

今晚,皇甫临设宴款待北朝使臣,更是邀请了五品以上官员携带妻儿进宫参宴。

想当然的,连翘不用皇后另外邀请,带着慕容笑笑,随慕容威入宫。

走在他的身侧,连翘再也找不回以往雀跃激动的心情,只剩一片漠然,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从容的与其余大人的夫人人交谈。

虽然大家不明白为何连翘成了正室,但她是皇后的亲妹妹,每个人巴结都来不急,也不敢去乱问或是讥讽嘲笑,那等于是自找死路。

“呵呵,慕容夫人,这是您的女儿吧,出落的真是漂亮。”

“瞧这不卑不亢的神情,真是将大家闺秀的风度展露无疑。”

“瞧瞧这独特的气质,就跟夫人你身上的一模一样,我女儿要是有慕容小姐一半的气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偷乐了。”

“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跟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就是不一样。”

耳边,均是夫人们阿谀奉承的话,听得慕容笑笑的耳朵直抽搐,脸上的肌肉因为笑而有些僵硬。

她们到底还要夸到什么时候啊。

我是庶女的时候,你们家的女儿跟儿子没少数落我,给我白眼,明面上忌惮连家的势力,可背地里怎么讽刺我娘的,别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哼哼!

“娘,站的好累,咱们进去吧。”慕容笑笑扬头,皱着小脸委屈的说道。

连翘微微一笑,与众夫人说了一声,便领着慕容笑笑往宫里走去,慕容威不在她们身旁,早忙着去攀附权贵了。

御花园的坐位分设两排,最前面是按官员等级依次往后,再后面,则是众夫人与儿女的位置了,两排位置的最上方,摆放着两张金漆铸成的盘纹椅子,是皇帝与皇后的坐位。

在皇帝坐位的在下方,单独设了一个位置,只要稍微猜测一下,就知道那是宸妃的位置。

连翘与慕容笑笑一入御花园,便看到连安宁小手兴奋的挥舞着:“姑姑,笑儿,这里,这里。”

见到两人走来,忙在她跟苏璃儿之间腾出两个位置,让给连翘与慕容笑笑,连翘刚一坐下,苏璃儿就拉着她的手笑得春光灿烂。

苏璃儿的旁边,还坐着其他官夫人,一直与她套着近乎,想跟她拉好关系,以助丈夫的官途,不过苏璃儿却一直兴致缺缺,直到连翘来,她才振奋了起来,将那官夫人给抛到了脑后,拉着连翘聊了起来。

慕容笑笑紧挨着连翘坐下,连安安紧安着慕容笑笑坐下,两人均是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笑容虚伪的各人。

不多时,连安宁身旁的空位上也坐下了人来,下意识的撇头,她蓦地直起了身。

慕容笑笑察觉到了异样,也纷纷侧目。

只一眼,便头疼的揉起额角。

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连安宁的旁边,好死不死,居然坐着南宫祺,他身旁的美妇,显然就是南宫夫人。

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南宫夫人转头,温柔的对她们轻轻一笑,她的身上流蹿着淡淡的柔和,宛如初雪冰融,不似其他的官夫人们那般透着势利。

慕容笑笑不禁对她心生好感,也回以一个微笑。

接着便转头,无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明明最初是她跟南宫祺有恩怨,不知不觉演化成了表姐跟南宫祺的势不两立,没她插足的地。

连安宁死瞪着南宫祺,而南宫祺有种越挫越勇的劲头,明明被连安宁揍的哀叫连连,越依旧不甘视若的回瞪。

慕容笑笑不得不在心中佩服他的毅力与耐打的身子骨,心里盘算了一下,南宫祺被表姐揍得有不下十次了吧。

这时,一道尖细的似公鸭嗓的太监声音倏然响起,拖着长长的尾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宸妃娘娘驾到……”

话落,所有人纷纷跪地参拜,整齐划一的声音,仿佛是事先演练过的一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宸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甫临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俊逸非凡,举手投足间,威严之气浑然天成,皇后连玥一身凤袍,艳丽端庄,浮翠流丹,立于皇帝的左侧,而右侧,宸妃叶湘一身火红的衣罗裙,红的妖娆,红的似火,就像个火热的妖精,风情万种。

如果说皇后是朵淡雅的如莲,那叶湘就是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美目流转间,明媚妖冶。

她走过,伴随着一阵堪称刺激的香味扑来,慕容笑笑嫌恶的皱了皱鼻子,强压下那种痒意,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打喷嚏,引人注意。

直到皇帝入座,才抬手道:“众爱卿免礼。”

“谢皇上。”又是一阵高呼,众人站起身,正襟危坐。

皇帝向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向前走了一步,再次尖叫着:“宣,北朝使臣进谏!”

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不多时,数名男子缓缓而来,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眼中有着嚣张的色彩。

“北朝使臣肖何参见皇上。”他半弯着腰,不算恭敬的行了个礼,男子生的五大三粗,国字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却丝毫没有对皇帝的敬意。

众人心里都升起一股愤然,这个时候,自然是同气连枝,一致向外,但是,所有人,包括皇帝也深深明白,人家肯行礼,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

北朝使臣今日前来,可不是单纯的促进两国友好的关系,谁都知道,数个月前,北朝入袭,大败洛朝镇守边关的将领,长驱直入,夺了洛朝好多城镇,虽然最后镇守的将军将城池夺了回来,但也损兵折将,当连城点将准备前援的时候,传来了前线投降的消息。

战败的一方就要交出一名皇子作为质子,他们这一次前来,他们就是来接那作为质子的皇子,作为胜的一方,北朝有资格昂着头颅趾高气扬。

皇甫临笑容有些僵硬,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使臣免礼,快请坐。”

在他看来,北朝偷袭了他们,即使赢了也没有光彩可言。

质子不好当,一旦去了别国,只有任人欺凌的份,但身为皇子,就得能忍天下人所不能忍,只是让皇甫临震惊的是,所有人都在犹豫要不要去当质子时,皇甫墨邪居然主动跳出来,愿意去北朝当三年质子。

“有劳使臣千里迢迢赶来洛朝,希望我朝与北朝建立长期的有谊关系,来,朕先干为敬。”皇甫临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使臣笑眯眯的端起酒杯,饮尽!

“这是为臣应该做的,皇上放心,贵朝皇子到了我国,我皇必定以皇子礼仪对待,绝不让他受一丁点的委屈。”

他笑意吟吟的说道,只是这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就耐人寻味了。

“如此,就麻烦贵国多加照顾了。”皇甫临虽不喜欢皇甫墨邪,但是这一次,皇甫墨邪代表的却是整个洛朝,对他未来的三年在北朝生活,多少充满了忧色。

北朝会善待质子,那才叫真的奇怪了。

皇甫墨邪坐在众皇子中间,完全充当一个透明的角色,云淡轻风的脸上,看不出有去受苦的不甘。

丝竹声起,清灵空荡,舞姬们纷纷入场,柳腰轻摆,翩翩起舞,北朝的使臣们看得入迷,周遭坐着的洛朝大臣们心中很不是滋味。

酒过三旬,北朝使臣肖何突然举着酒杯,轻轻摇晃,眯着眼睛看着皇甫临道:“听说洛朝人才济济,我皇一直耳闻已久,此次前来,特命臣等带上北朝有名的学士,希望能与贵朝切磋一番,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说的漫不经心,然话里却意味十足。

切磋,怕是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吧,这北朝实在是太嚣张了,可恨啊啊啊啊!

每个人心底无一不咬牙切齿。

皇甫临的脸色也没能好看得到哪去,然精明睿智的他始终保持着一国之君该有的风度:“多谢北朝皇帝的赞扬,我洛朝的确是个人才济济的好地方,既然使臣想切磋,那就切磋一下又何妨。”

爽朗的笑声似有穿透力似的,贯穿着大家的耳膜,既然人家都夸了,他岂有不接受之理?

肖何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倒给了洛朝皇帝长脸的机会,可恶,等一下,定要让他们瞧瞧他北朝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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