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发丝，低低的说：“小东西，你总算是醒来了。”
尹姒晨只是在笑，那抹笑意，就像乍然绽放在暗夜里的晶莹剔透的花，美丽的令人心碎。
那抹笑，仿佛刺痛了他的眼睛，在他的心上挖出了一个血淋淋的洞。
她也不说话，像是一个呆滞的瓷娃娃，任由他一声声地唤她的名字。
许久，她才回过头去看他，像是盯着什么很好奇的事物一样的看着他：“恭喜……二少。”
她昏迷太久，声音干哑的不成样子，只说了一句话，伤口便被牵扯到，黛黑的眉毛深深地纠结在一起。
司空曦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
她微微一笑，转头看着他，像是在探究，探究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抹笑，也像一把利刃，在司空曦冷硬的心头，刺出了一个洞。
他眨了眨眼睛，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掉出来，滴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抬头看着他，眼泪突然便涌出来，想要说话，却被他温热的唇瓣堵住。
他的唇瓣冰冰凉凉的，带着些干涩，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唇上跳动的血液，完全没有了他平日里亲吻她时的柔软感，满满的都是苦涩。
她也再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僵硬地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吻着。
她只是呆呆滞滞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灵动。
他微微侧目，看到了懵懂的表情，心里顿时疼的滴出血来，终究，还是他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他伸手覆盖住她的表情，然后不顾一切地深深地吻下去。
她的表情太过于干净，干净的让他愈发的不知所措。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办？
是不是，宁可你安静地，一直昏迷地躺在我的怀里，也比现在这样要好了很多。
司空曦愈发的觉得不甘心，舌尖灵活地转进她的小嘴里，席卷了她的小舌头，逼迫他陪他一起感受。
他吻的她呼吸不畅，想要挣扎，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小脸皱巴巴的一团，鼻子也红通通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大大地睁开，狠狠地瞪着他。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盯着她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俯身去吻她的眼帘，然后低沉着声音，淡淡地道：“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低低的，却是她一贯的软软的音调。
“司空曦……”
“嗯？”他抬起头，细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着。
她对着甜甜一笑，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一连串的事情，声音软软糯糯地说道：“我困了。”
他的眼泪终于无声地逼回去，尽量扯开一抹笑容，柔情似水地摸着她的脸颊：“困了就睡吧。”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婚礼上，他也是这样柔情似水地拥着连伊，然后，用世界上最冷漠的语调，最无情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她身体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冷凝的字，像是在对她宣判，然后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