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兴奋地把善美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美妙的晕眩让善美滑翔在晴朗的天空，这种晕眩奇怪的是没有致使大脑晕乎乎，却反倒愈发在快乐里转动。
一个令周吉难为情的事情发生了，善美本未系紧的布裙在旋转中滑落在地。
在幸福里浸泡的善美，没有感觉自己的布裙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浑身的热度让她也没有觉察出凉气。
善美光滑润洁的小腿肚子，出现在周吉的眼下，如皎洁的月光洒在寂静的田野。周吉再稍微低头，又看到一种圆润的白皙。
善美继续扑在周吉的怀里，头部贴紧一座沉稳的大山，这是她多少个日夜的渴望。
周吉小心翼翼地抽出右手，左臂膀围拢住善美。周吉男性宽厚温热的手掌，一下子就勾住那圆润的白，从来没有过的迷醉，从来没有过的芬芳，从来没有过的切肤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托紧了它。
善美在享受动心的拥抱，被周吉触摸得快乐迅速传遍全身，她根本就无法再去思索那布裙是怎么掉下来的。
善美紧紧抱住周吉的脖子，周吉得以腾出左手，左手也和右手一样，渴望那种白皙的密切。善美的脚尖已经脱离地面，周吉的手掌成为一个温暖的座椅。
“把我抱到你的铺上。”善美小声地呢喃，“我想休息一会。”善美的第一句话是指导，随后的一句是矫情，善美的指导和矫情都显得娇嗔无比，可爱至极。
善美楚楚动人，这种索求周吉没有理由不答应。有限的时间，有限的冒险，无限的情怀，无限的爱意，在矛盾地交错，最后还是情意绵绵占了上风。
周吉又抱起善美，小心地走进自己的床铺，一个极其简单的行军床。善美仰面躺在那里，感觉要比宫里宽大的龙床舒服不知多少倍。
此时，善美觉得周吉还是个大男孩子，他没有经验又不知所措，眼睛盯着善美，连向下看的勇气都没有。
“周吉，我是你的人，虽然不能嫁给你，我是你的！你过来。。。”善美伸出双手，在热切呼唤周吉。善美终究是个“过来人”。
周吉没有说话，伸出的手被善美紧紧抓住。善美用力，周吉自动地靠近她，然后躺下来拥抱。善美的手伸向周吉的后背，顺着后背向下移动，她给周吉脱下衣服。。。
接下来，善美整个身躯都抖动不止，一种被戳穿的极度震颤。虽然周吉比较笨拙，时间极其短暂，善美却得到了最大的快乐，最难能可贵的满足。
安慰的感觉还没有在心里生发，身体成为了心，心都化在身体里，善美暂时失去了思维，漩涡下坠的波纹在四处荡漾，久久不肯平息。
周吉有了新的体验，这是一个大男孩子蜕变成男人的过程，这个过程无论长短，都是一种分界线。
周吉除了短暂的畅快，就是极为紧张的心情。激情过后是冷静，他知道他们目前的处境。
周吉起身站在床边，善美静静地躺在那里对他微笑，她不急于起来，她要把周吉宝贵的东西留在身上，哪怕多留一会也是久违的满足。
“山妹，不早了，别让她们醒来。”周吉低语，并没有说“发现了我们”。
周吉不情愿承认如善美所说“偷你”，他们本来就该天天耳鬓厮磨，日日生活在一块。情人相见相会相拥，表面上违背君臣之道，实际上理所当然，这不算是种“补偿行为”。
至于到底是何行为，周吉一时也缕不清头绪，反正是本能和最原始的爱恋。周吉也明白，善美的话，含有幽默的成分。
“郎君，你抱我过去。”善美呢喃着央求，并从小褂口袋拿出一块软布垫在底下。善美就想她在梦境里的情景一样，呼唤周吉为“郎君”。
“娘子，周吉来也。”周吉弯腰抱起善美。周吉怕善美清冷，抓起薄被围裹了她。
善美快乐地闭上眼睛，他们俨然就是一对初婚的夫妻。
善美穿好布裙，转身又拥抱了周吉，她真想对周吉说：“你带我走吧，我们可以到海角天涯。”
善美不能难为周吉，也就忍住没有说出此话，可她多么希望再多在周吉的怀抱停留一刻啊。
“周吉，我永远都是你的！”善美一字一句地抬头对周吉说。
善美还有千言万语要对周吉诉说，周吉也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讲给善美听，可是时间来不及，时间转瞬即逝，刚刚美妙的一切，在他们分开后，又变成令各自心醉的回忆。
虽然不像从前那样心里布满忧愁，可依旧有无法排解的感伤。将来他们该怎样面对？是否还能继续这样“偷人”？都是个未知的悬念。
“山妹，我的心永远属于你！”周吉又控制不住，眼泪流下来。
“山妹知道，小女知道。。。”善美勾住周吉的脖子，翘起脚，用嘴唇吸净了周吉脸上的眼泪。
“你要保重啊。”周吉关切地说。
“你也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呀，我的郎君。”善美内心涌来酸楚，因为她不能做到每天照顾周吉。善美忍住没有哭，一直在苦笑。“我要走了。”善美小声说。
“慢。”周吉说完转身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耳朵对外听了片刻，才点头示意善美出门。
善美又拿起酒罐，扎好头巾，轻轻打开门。外边还是一片寂静，善美出门后迅速看了一眼四周，士兵并没有近在眼前，还是没有注意到她。
紧走几步，善美就回到自己的账房，推门走了进去。丫鬟们没有醒来，就怕内急撒尿，好在没有发生这个情况。
善美换好衣服，把丫鬟的衣服放回原处，吹灭了油灯后回到自己的寝室。善美一头躺在床上，衣服也没有脱，刚才的陶醉转瞬变为美妙的回忆。
周吉在善美走后，一直在门边停留了多时，觉得善美安全地回到自己的住处，才重又坐在椅子上。一个历经战场的将军，此时成为“被偷”的对象，小心翼翼的，但也不能责怪他。
说实话，周吉和善美的幽会，并没有使周吉有良心的自责。他既没有对不起皇帝的感觉，也没有对不起公主柳馨的自问，这一切的来源，都是他们分别夺走了他和善美的心上人。他对此无能无力，善美也毫无办法。